070:陽謀,秦家宴會

070:陽謀,秦家宴會

秦傾的話一說完,下面人表情各異,宴會上出現一瞬間詭異的安靜,梁霜跟胡曉靜充滿嘲弄的看著秦傾在台上無人響應,就等著看她出醜,而梁齊突然帶頭叫好:「好!秦大小姐這話說的霸氣,不輸男人。」

「秦爺威武!」梁齊一開口,黃忠就忍不住吼了一嗓子,然後帶頭鼓起掌來,下面的人也都跟著鼓掌。

秦傾看了一眼跟逗比似的黃忠,無語,頓了頓又說:「今天請大家來,無非就是多年不見,想要找這麼個機會大家一起聚聚,美酒佳肴已經準備好,各位盡情享受。」秦傾簡短的致辭完畢,眾人都面面相覷,帶著不解,這就……說完了?!

就說了一句,我回來了,然後就開場了?!

不過,好像這個宴會的主題就是告訴他們,秦傾回來了,這樣,好像也挑不出毛病來。

但是總覺得,還缺了點什麼似的。

秦傾說完,提著裙擺準備下來,梁齊卻突然快步走上去,將胳膊一彎,示意秦傾扶著他的胳膊走下去。

秦傾微皺了下眉毛,側目淡淡看著梁齊,梁齊卻對秦傾一笑,壓低了聲音說:「你不是不想公開身份嗎?我今天晚上就做你的擋箭牌。」

秦傾剛想說我不需要擋箭牌,你丫的哪裡來的回哪裡去,別在這裡添亂,就見門口此刻傳來一陣騷動,一個清冷的聲音說:「我來晚了。」

所有人都循聲望去,被門口的一對俊男美女亮瞎了眼。

方東城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燕尾服,他原本身材就修長,利落的剪裁襯得他身材更加高挑,再配上他原本就精緻的五官,出色的樣貌,長身如玉,說的大概就是他這樣的了,而他身邊跟著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這階段跟他傳緋聞傳的滿天飛的影后白露,白露白露,自然是要穿白色的衣服了,像白露這種會演戲的女人,大多都十分懂得穿著,她今天穿了一身簡單利落的白色綴珠魚尾長裙,滾邊上都鑲嵌著黑色的珍珠,純潔中帶著幾分神秘感,讓人忍不住將目光在她身上停留。

此刻,白露站在方東城身邊,一臉高傲與得意的看著台上的秦傾,儼然是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看來,不光是你不想公開身份,有人比你更想掩人耳目。」梁齊一看方東城竟然帶著白露出場,先是臉色一黑,而後又有些幸災樂禍的看著秦傾說。

「多嘴!」秦傾瞪了梁齊一眼,「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哈哈。」梁齊見秦傾變臉,忍不住得意的笑了起來。

梁齊這一笑,倒是引起大家的關注,大家把目光又轉向秦傾這邊,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秦傾在大家熱切的關注下,淡淡皺眉,「既然知道自己來晚了,先罰酒三杯。」說完,一抬手,立刻有傭人端著酒走向方東城。

「不過就是晚了那麼一小會。」方東城為自己辯解。

「其實方總要是真的很忙,抽不開身的話,大可以不必來露面的,反正有你沒你一個樣。」只要把白露來了就可以了。

「秦大小姐的下的帖子,就算是天上下刀子我也得來,不過三杯是不是多點了?」方東城一邊打著哈哈,一邊不動聲色的看了秦傾身邊的梁齊一眼。

這小子肯真會見縫插針。

「那六杯?」秦傾挑挑眉。

「算了,還是三杯吧?你可真是記仇。」方東城無奈,從托盤裡拿起酒杯來。

「我一向如此。」秦傾做了個請的姿勢。

「東城哥,你酒量淺,我替你喝吧,你一會還要開車回去。」白露在一邊擔憂的說。

方東城應酬的時候基本不喝酒,也沒有人敢上去灌他酒,所以大家都自然的認為,他酒量不行。

「這人哪裡冒出來的?秦傾,你怎麼什麼人都請?一點眼色都沒有,拉低宴會的質量!」梁齊在一邊看不過眼的嘲諷。

「估計是蹭方總的車過來見世面的,你又何必這樣,讓秦傾難做人。」左思遠走上前來,說道。

白露連著被兩個人奚落,臉上掛不住,頓時覺得自己與這裡格格不入,完全沒有一開始來的時候那麼高傲,她也算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可是在這個全是各界名流的圈子裡,她明顯的覺得自己低人一等。

方東城面無表情,優雅的一口口喝著酒,沒有搭理身邊的白露,白露這才發覺自己剛才說錯話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抿著唇楚楚可憐的看著方東城,一臉的求原諒。

等方東城一口氣連喝了三杯酒下肚之後,秦傾剛要擺擺手,讓樂隊繼續演奏,就聽方東城朗聲一笑,「秦大小姐,這酒我可喝了,你怎麼著也得給個話吧?今天遲到的仇,你可不能再記在賬上了。」

「嗯。」秦傾點點頭,已有所指的說:「我雖然記仇,但是也恩怨分明。」

「那這開場舞,我應該有資格邀請秦大小姐了吧?」方東城說完,邁步走上前,不給秦傾的拒絕的機會,直接拉住她的手,說道,「音樂。」

「東城哥,你……」白露沒想到,方東城竟然丟下她去找秦傾跳開場舞,臉色頓時垮了下來。

「方總,你何必強人所難,秦大小姐已經答應我了,這一支舞跟我跳。」梁齊說著,伸手去拉秦傾的另外一隻胳膊。

方東城在梁齊的手還沒放到秦傾胳膊上之前,抓住梁齊的手腕,笑著問:「梁

的手腕,笑著問:「梁少主確定自己的胳膊能跳舞?我可是聽說,你這隻胳膊可差點廢了呢。」說完,用力一扭,生生的將梁齊的胳膊扭到一邊。

「少主。」黃忠見梁齊額頭上全是冷汗,頓時擔心起來,連忙走上前說:「老爺子有事情找你過去一趟。」

他這麼一說,方東城鬆開了梁齊的手腕,說道:「那就不打擾梁少主了。」說完,強勢拉著秦傾走到舞池中央。

「秦傾。」左思遠是早就領教過方東城的獨佔欲與強勢的,但是見秦傾沒表態就被方東城生拉硬拽的帶下場,有些不滿的想要上前解圍。

「思遠。」只是左思遠剛發聲,左母就上前拉住他,她可不能讓兒子跟梁齊似的被方東城遷怒了。

「思遠,這第一支舞,是該跟方總跳的,畢竟,我今後可還是要在方總手下混日子,不能讓他太沒面子。」秦傾知道左思遠是擔心她,笑著說。

「我還以為你忘記自己是誰的人了呢!」方東城別有深意的看著左思遠說了一句,然後又補充上一句:「能當眾罰上司酒,讓人下不來台的,也就你有這個膽子了。」

「」

周圍的人有些早就聽說過方東城雇傭秦傾做私人保鏢的事,所以並沒有將方東城的話想歪了,雖然,方東城這話是有些曖昧,但是一看到他那張不苟言笑的臉,也就沒有幾個人會多想了,當然了,這些人不包括白露跟梁霜母女。

音樂響了起來,方東城帶著秦傾起舞,這一黑一白的兩人,相貌出眾,色彩鮮明,個性強勢,很快成為舞池裡的一道風景。

有秦傾跟方東城開場,很快又不少人也加入進來,原本有些冷的場子漸漸暖了起來。

梁齊被黃忠拉到了梁老爺子面前,見老頭子坐在那裡正色眯眯的看著宴會上的美女,頓時火氣上頭,拿起一杯酒灌了進去,說:「找我做什麼?」

「我找你做什麼?是黃忠怕你吃虧,假借我的名義拉你過來罷了。連這點都看不出來,你怎麼跟方東城那隻狐狸爭?」梁老爺子的側臉看了一眼梁齊,然後又繼續轉頭去看美女。

「你……」梁齊不悅的伸手要敲黃忠,黃忠嚇得趕緊閉上眼,氣的梁齊有火沒地發,惡狠狠的說:「你給我站一邊去,再給我添亂,你就給我滾回老家去。」

「是,少主。」黃忠嚇得一個哆嗦,果真老實了,不敢再跟著梁齊。

梁齊看舞池中那一道黑一道白的身影覺得跟黑白無常太極八卦似的,越看越覺得扎眼,忍不住朝秦傾走過去,當然了,他這次長了心眼,半路上看也沒看隨便拉了個女人做舞伴,強行摟著人家的腰向秦傾接近。

秦歡沒想到自己不過是打算取杯果汁,就被梁齊硬拉著拽進了舞池,她氣的頭頂簡直都要冒煙了,她今天晚上的第一支舞啊,竟然給了這麼個黑幫頭子!

「梁齊,你這個混蛋,你做什麼你!我不要跟你跳舞!放開我!」秦歡一邊掙扎一邊說。

「放心,一會你的舞伴就不是我了!」梁齊才不管秦歡願不願意呢,誰讓她剛好就站在那裡,他順手一抓就抓過來了呢。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啊你,放開我啊!」秦歡生氣的一頓捶打梁齊,要不是不想在宴會上丟人,她早就扯開嗓子喊救命了。

「你給我配合點!」梁齊怒瞪了秦歡一眼,然後放在秦歡腰上的大手一用力,就將人直接摁在胸口上,防止她亂動不安分。

「梁齊做什麼?你太過分了你,我說了,我不想跟你跳舞!」秦歡的胸膛撞在梁齊的胸前,緊貼著他的胸起不來,頓時覺的自己整個人都被他給抱在懷裡一樣,嚇得她差點不能呼吸了。

嗚嗚……竟然,被這個流氓吃豆腐了!嗚嗚……秦歡在心裡痛呼。

「我說了給你找個舞伴,你們女人心裡都喜歡的!」梁齊看都沒看秦歡一眼,眼睛死死的盯著前面摟著秦傾的方東城,像是要將他大卸八塊似的。

「你有病啊你梁齊,你放開我,不然我喊人了我!放開我!」秦歡不斷的扭動著身體掙扎。

「你別亂動!」梁齊忽然低頭惡狠狠的瞪著秦歡警告,「還有,別在我身上來回磨蹭撩撥勾引我,我對你沒興趣!」

「我……」草!秦歡頭頂頓時有一萬隻草泥馬跑過,她差點就被梁齊氣的罵髒話了!

「交換舞伴!」就在秦歡氣的恨不得在梁齊的身上撕塊肉下來的時候,梁齊突然將她的身子甩了出去,秦歡被嚇壞了,本能的用力抓住梁齊的胳膊。

梁齊沒想到秦歡竟然會緊抓著他不放,而且是抓著他那隻受傷的胳膊,他胳膊上使不上力,直接被秦歡拽了個趔趄,兩個人齊齊撞朝桌子撞了過去。

然後——

「啊……」

「啊……」

嘩啦!

全場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來。

「啊——」

「唔唔……」秦歡與梁齊兩個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從對方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這是……」秦傾提著裙擺走過來,看到還嘴對嘴親在一起的秦歡跟梁齊,很淑女的用手捂住嘴,禁了聲。

「啊……」秦歡這才反應過來,一把將梁齊推開,尖叫一聲。

只是,她忘記了兩人現在的狀況,這一用力,直接惹來了更大的災難,後背撞在桌子上的香檳塔上,

香檳塔上,破裂聲刺激的人頭皮直跳,而梁齊這個倒霉催的,直接被她爆發的小宇宙給推倒在地,一不小心將桌上的甜點掃落,奶油跟果醬都粘在了衣服上,慘不忍睹。

「秦歡!」梁齊額頭上的青筋暴跳起來。

「嗚嗚……」秦歡又羞又氣,忍不住哭了起來。

她長這麼大,一直都循規蹈矩的,安分守禮,第一次這麼狼狽,而且還是在這麼多人面前。

秦歡一哭,梁齊鬱悶了,「我胳膊都被你拉脫臼了還沒哭,你倒是先哭起來了!」

「你活該你!我說不要跟你一起跳舞,誰讓你硬是要拉著我一起跳舞的?嗚嗚……都怪你!」秦歡哭的稀里嘩啦的。

「怎麼回事?」這邊的動靜,驚擾到秦歡的母親他們,吳文珠走過來,見女人一身狼狽,立刻心疼的問。

「媽。」秦歡一看到自己的媽媽,更加委屈了,眼淚落個不停。

「不哭了不哭了,只不過是個意外,沒事的。」吳文珠一邊安慰著女兒,一邊看向秦傾尋求幫助。

「大伯母,我們扶秦歡去我房間里換套衣服吧。」秦傾上前拉起來秦歡說。

「好。」吳文珠連忙點頭,然後跟秦傾兩個一邊一個攙扶著秦歡上樓。

「喂,我呢?秦傾,你可不能厚此薄彼,也給我找身衣服換上啊!」梁齊對著秦傾的背影喊。

「秦浩,他就交給你了,可不能怠慢了我的客人。」秦傾回頭冷冷的看了梁齊一眼,然後對走過來的秦浩說。

「喂,你……」梁齊被秦傾看的直接一個哆嗦,他就是再傻,也聽出來秦傾這說的絕對不是什麼好話。

「一定不負所托。」秦浩說著,走過來直接拽著梁齊的衣領離開了。

「喂,你放開我家少主……」黃忠一件秦浩動作那麼粗魯,立刻就要上前解救梁齊,卻被梁老爺子給攔住了,「你給我在這裡好好獃著,哪裡也不準去!他自己捅的簍子自己處理!」

「可是,老爺子,那個秦浩……。」黃忠擔憂的看著梁齊的背影,欲言又止。

「敢禍害人家妹子,就要承擔後果,看他以後還敢不敢這麼無法無天。」梁老爺子從鼻子裡面發出一聲冷哼。

黃忠默默的站在一邊替梁齊點蠟,心裡腹誹,老爺子,你確定少主真是你的種?

哪有這樣的老子!

正如黃忠擔憂的那樣,秦浩將梁齊拽出院子,先是給梁齊接上脫臼的胳膊,然後毫不客氣的一拳就輪了過來。

「……」梁齊現在腦子倒是清醒些了,自知理虧,所以秦浩這一拳過來的時候,他躲都沒躲。

可是秦浩卻不肯善罷甘休,一口氣打了梁齊四五拳,就是梁齊身板再硬,也有些扛不住了,更何況他才剛恢復沒多久,原本就比以前虛弱。

「秦浩,你夠了,我都已經讓你白白打了這麼多拳,你也該出完氣了。別得寸進尺。」當秦浩再掄拳頭過來的時候,梁齊抓住秦浩的手腕,說道。

好在這秦浩不是個練家子,不然像秦傾那種變態級別的,這幾拳他骨頭早斷成三十六段了。

「這可是秦傾囑咐我要好好招呼你的。」秦浩說著,一腳踢向梁齊的胯間,嚇得梁齊不得不鬆開秦浩的手,險險避開。

這傢伙,忒歹毒,丫的這是想廢了小爺!

「秦傾讓你好好招呼我,可沒讓你打死我,我這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的,萬一有個好歹,秦家可交代不過去了。」梁齊無賴的說。

秦浩狠狠的瞪了梁齊一眼,然後將他丟在院子里,轉身就走。

「喂,你打也打了,氣也出了,是不是給我弄套衣服換上啊!」梁齊在秦浩身後喊。

「衣服沒有,你要是不怕被圍觀,可以選擇裸奔。」秦浩不厚道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靠!」梁齊氣的心肝脾胃肺都岔氣了,他今天出門該看看黃曆的,怎麼就這麼倒霉?

此刻另外一個倒霉鬼,在秦傾的房間里哭的稀里嘩啦的,看的秦傾頭疼。

「我說,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能哭啊,你不會打算將我的房間淹了吧?」

「嗚嗚……那是人家的初吻,嗚嗚……我沒臉見人了……」秦歡哭的一抽一抽的。

「初……我說不是吧,你都老大不小了,二十好幾的眼看要奔三的人了,至今連初吻都沒送出去?你遜不遜啊你!」秦傾一邊給秦歡遞著紙巾,一邊說。

「秦傾!」秦歡惱羞成怒的咆哮,兩隻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瞪著秦傾,忽而又轉頭趴在吳文珠的懷裡大哭:「媽,你看看她,我都這樣了,她還欺負我!」

「我看傾傾說得對,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時候該考慮下個人問題,把自己推銷出去了。」吳文珠笑著拍著秦歡的後背說。

這兒子就天天忙工作,說是沒時間考慮個人問題,這女兒就單純的大勁兒了,還說什麼哥哥都沒娶媳婦呢,她不著急把自己嫁出去。她這個當媽的只能眼瞅著兩個孩子干著急,今天發生這樣的事,她倒是沒有多生氣,反而覺得能讓孩子有機會接觸下異性,也還不錯。

只不過梁齊是混黑道的,家底不幹凈,而且他心裡裝著的人是秦傾,不然她還真挺喜歡那小子的,至少長得好看,看著養眼。

「你跟她是一夥的,你們都欺負我!」秦歡被提及個人感情問題,立刻羞惱了,

刻羞惱了,也不哭了,瞪著兩隻紅紅的兔子眼,撒嬌道。

「我看梁齊就不錯,要不你們兩個湊成對得了。」秦傾隨口打趣。

「你少來!我看上貓看上狗都不會看上那個傢伙!無恥!流氓!」秦歡一想起剛才跟梁齊兩個接吻了,立刻乾嘔一聲,她連忙捂住嘴,跑向浴室,「我要刷牙,刷三遍,呃不!十遍!噁心死我了!」

聽著秦歡在浴室里哇哇大叫,秦傾跟吳文珠兩個不厚道的相視而笑。

趁著秦歡在浴室里折騰的功夫,秦傾也換了一套衣服,湖水藍的絲質襯衫,銀色的領結,銀色馬甲,下面搭配同色系的銀色西褲,頭髮梳成了馬尾,整個人的氣質立刻大變樣,讓一邊一直看著她的吳文珠驚艷又懷念。

「記得你這丫頭以前最喜歡穿這樣的衣服來著,比一幫男孩子都還帥氣,這些年不見,頭髮倒是長長了,這氣質也比以前更好了!」

「大伯母,你就不要取笑我了。」秦傾對吳文珠倒是不扭捏也不疏離,調皮的笑了笑說:「你也累了,就在這裡歇著吧,秦歡估計也不能下去了,你們兩個在這裡說說話,我先下去招呼客人。」

「好,你忙去吧,我們就不下去跟你添亂了。」吳文珠知道秦傾不能離開宴會太久,立刻說。

秦傾點點頭,推門走了出去。

雖然發生了梁齊跟秦歡的小插曲,但是傭人們很快將桌子地面收拾乾淨又換上了新桌布擺上了新杯子跟點心,而宴會上的人也都是識趣的,就當那個烏龍沒有發生過,繼續有說有笑,但是在秦傾重新出現的這一剎那,幾乎是所有人都停下交談,看向她。

「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秦傾一邊說,一邊漫步下樓,姿態隨意帶著卻透著一股高傲,形成一個無形的氣場圈。

「沒有,秦大小姐剛才這一出來,我彷彿又回到七年前,當年你也是愛做這樣的打扮。」竇超上前賣好,笑著說。

原本,秦傾破壞了他們的計劃,又害他白白損失了一塊地皮,他是該恨秦傾的,可是他卻不敢恨,孫楊死了,他這些天一直在擔驚受怕中度過,不知道下一個會不會就輪到他,這種惶恐不定的情緒一直影響著他,讓他這些天惶惶不可終日。

再加上秦傾現在竟然連方東城的面子都不買,連方東城都敢得罪,他又怎麼敢還跟這個女人對著干,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唉,當年,我是最不耐煩這些宴會什麼的了,不過現在也是沒辦法,開場舞完了,就一直想找個機會去換下那一身累贅來,現在這樣,利索,舒服!」秦傾假裝沒看到竇超眼裡的巴結,笑呵呵的邊走邊說。

「是是是,現在這樣英姿颯爽,乾淨利落。」竇超連忙點頭又哈腰的符合。

眾人見竇超對秦傾如此巴結,也都順著竇超的話恭維了幾句。

秦傾在眾多溢美之詞中笑容淡定,不驕不躁,環視了一下四周,在發現梁霜母女臉上露出來不同程度的不甘心與嫉妒的時候,心中冷笑。

白露自從一開場被方東城冷落之後,就一直在角落裡躲清靜,她的確是挺聰明的,只是,她今天來了,就算是再降低存在感,也沒有用。

「其實今天請大家來呢,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請大家做個見證。」秦傾見時間差不多了,朗聲說道:「大家都知道,七年前,秦家發生了一些事,致使我秦家家破人亡,我被放逐到國外,遭人追殺,幾次險些喪命,好在我福大命大,活著回來了,只是,我活著回來這件事,讓很多人不淡定了,心虛了,想要跟七年前一樣除之而後快,B市最近接連發生幾樁命案,原本是跟我八竿子打不著的,但是就是有些人,覺得有可利用的機會,硬是要將這些事扣到我的頭上,借刀殺人。」

秦傾頓了頓,然後再次環視四周,目光別有深意的落在那一小撮人身上后又收了回來,笑了笑說:「就先從竇氏老總竇剛的死說起吧。」

秦傾說著,拍了拍手,傭人們示意,立刻在宴會大廳的一面牆壁上的開關上一摁,雕花的屏風牆壁從中間向兩邊分開,一整面牆的大電子屏幕出現在大家面前,然後傭人將一個優盤插在介面上,電子屏幕上出現一組畫面。

「這是拍賣會上的監控視頻,那天我跟卧龍幫的梁大小姐有所爭執,這位梁大小姐的身份,我想在座的大家應該都明白。」秦傾說著,轉頭看了一眼梁霜的方向,在看到梁霜心虛的縮了縮脖子之後,嘴角抿出一絲冷意,繼續說道:「後來又被方總冷不丁的出現嚇了一跳,然後去衛生間的路上,有點走神,不小心跟竇剛撞了一下,結果就是這一無心之失,竟然埋下了禍根。有人腦洞大開的以為我是殺害竇剛的兇手,硬是要將竇剛的死算在我秦傾的頭上——換下一組視頻跟照片。」秦傾停了停,吩咐傭人。

很快的,另外一組照片又出現在大家的面前,一個平凡無奇但是又衣著不凡的男子出現在屏幕上,「這個男人,在竇剛死後,去過竇家,大家可以看他的言行,他蓄意挑撥我跟竇家之間的關係,硬是要誤導竇家將竇剛的死牽扯到我的身上來。」

「……」整個宴會上的賓客都不自覺的屏住呼吸,大屏幕上傳來的聲音清晰異常,「竇總當然是被人謀殺的,他死的這麼蹊蹺,難道你們就不想追究兇手,我這裡有證據證明竇總的

證明竇總的死肯定與秦傾有關,她在竇總死前,她是在竇總死前接觸過竇總的人。」

視頻上的男人說著,將手機里之前秦傾跟竇剛撞了一下的視頻播放給竇家人看,「竇總還年富力壯,不能就這樣死的不明不白,也決不能讓兇手卻逍遙法外。」

「這簡直荒唐!」梁老爺子竟然忍不住出聲,「我梁某人出道混飯吃這麼多年,還從來沒聽說過就這麼不接觸要害,輕輕碰一下就能致人死亡的。簡直是無稽之談,要是殺人能這麼簡單的話,倒是省了刀槍不需要浪費子彈了。」

「梁老爺子所言極是,我秦傾是什麼性子想必大家也都理解,我這個人喜歡直來直去,不喜歡拐彎抹角,嫉惡如仇,有仇必報,當然最喜歡用拳頭解決問題,但是我不會無辜害人性命,這竇總與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我們只是不小心走路撞了一下,我還不至於為這點小事殺人滅口吧?」秦傾冷笑,「更有意思的是,我跟梁齊去竇家給竇總上香往回走的時候,就遭到了截殺,有人在我們背後放冷槍,想要將我跟梁齊殺人滅口,原因是什我想在座的各位都有自己的判斷。下面這段視頻,是我跟梁齊兩人在路上被人放冷槍的視頻,這是一斷監控,可能不是很清楚,但是該看清楚的也絕對看的清楚。」

秦傾說完,靠在一邊的長桌上,一伸手,身邊的傭人立刻將一杯紅酒放到她的手裡,她晃了晃酒杯,然後抿了一口,拿著酒杯的手指向電子屏幕,說道:「看到沒有,這是子彈在梁齊車上留下的痕迹,還有一發子彈沒射中,從窗戶飛了出去,傷到路人了。」

畫面立刻從冒煙的彈洞轉到外面的路人,一輛電瓶車倒在路邊,一個男人腿上中了一槍,嚇得尖叫一聲,然後昏迷了過去。

眾人看著路人那條血流滿地的腿,齊齊吸了一口氣,眼神不可避免的帶出點兒驚恐與複雜出來。

秦傾看著眾人心中冷哼,才這點血腥氣就受不住了,接下來,還有更厲害的呢。

「我這個人一向福大命大,所以躲過這一劫,也沒覺得不正常,倒是那些人對我窮追不捨的,一計不成又施一計。」秦傾冷笑一聲,又抿了一口酒,然後說:「下面這段錄像,大家要做好準備了,很血腥。」

聽秦傾這麼一說,好多人嚇得臉色就直接變了。看著仍舊談笑自若的秦傾,臉上露出幾分凝重與畏懼來。

「這是竇家四小姐竇曉曉遇害時候的監控錄像,大家看看吧。」

竇曉曉遇害時候的錄像,的確足夠血腥,這錄像放完之後,不少人被刺激的臉色煞白,有幾個扛不住的,差點暈過去。

「她,她好像在說話。」在角落裡的白露突然指著電子屏幕上的竇曉曉說。

「她不是好像在說話,而是就是在說話。」秦傾看了一眼白露,眼中露出殺意,嚇得白露臉色一下子煞白,不敢再吱聲了。

「竇曉曉臨死之際,到底說了什麼呢?相信不少人都會好奇,我也很好奇。」秦傾慢慢的轉動著手裡的酒杯,臉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看著白露問:「白小姐,你好奇嗎?」

「我,我不認識竇曉曉,不過,也是有點好奇的。」白露說著抬頭看向秦傾,目光坦蕩。

「那不妨一起來看看。」秦傾說著,讓傭人將最後的畫面重新播放了一遍,同時又將播放器的聲音調到最大,隱約的聽到竇曉曉嘴裡發出的聲音來,「秦……秦……秦……」

「秦?」白露聲音透出不可思議,看著秦傾問:「竇曉曉為什麼會一直說秦……」

「她想說的不止是一個秦字,她想說的是秦傾,可惜了,她受傷太重,根本無法完整的說全。」秦傾搖搖頭嘆息道。

「秦大小姐,這秦字可不一定就是你,畢竟這世上,姓秦的千千萬。不可單單從一個秦字上局斷定是你的名字。」白露這回倒是話鋒一轉,做起老好人來了,甚至替秦傾開脫。

「是,這世上,姓秦的千千萬,但是我還是能從這一個秦字上斷定她要喊的這個人是我,而且是想在臨死前指認我作為兇手。」秦傾篤定的語氣,讓周圍大部分人聽得雲里霧裡的。

「秦傾你別意氣用事,你跟竇曉曉才見過幾次面,你殺她做什麼?」左思遠聽秦傾這麼說,立刻維護道。

「就是,竇曉曉出車禍的時候,我們兩個人在帝殿,不少人看過你,也有監控錄像可以為你作證,你別瞎說,這是什麼好事嗎?你這麼可這勁兒往自己身上攬?」梁齊難得與左思遠意見達成一致。

「我能這麼說,當然是有根據的,雖然你能排除我的不在場因素,但是卻不能打消所有人的疑慮,誰都知道我們兩個交情深,你梁少主又神通廣大,就算是我那天沒跟你在一起,你要弄個我的在場證明也輕而易舉,所以,你的不在場證據,根本沒有說服力。」秦傾看著梁齊身上新換的黑色西裝,嘴角勾起個玩味的弧度。

「就是,我們卧龍幫神通廣大,不過是個不在場證據而已,又不是什麼難事。梁霜忍不住插話道。」

「你給我閉嘴!」梁齊兇狠的瞪了梁霜一眼,然後又看著秦傾說:「那你又憑什麼說是你?」

「我手裡當然有足夠的證據,證明竇曉曉的死跟我有關。」秦傾聲音微微抬了抬說道。

「你這個女人真是瘋了!」梁齊忍不住要來試

不住要來試秦傾的額頭,看看她是不是發燒燒壞腦子了。

「秦大小姐,你這樣說可是不妥的,這要是被警察聽到,故意殺人罪,可是要承擔法律後果的。」白露也趁機出聲反對道。

她現在根本吃不準秦傾葫蘆里賣的什麼葯,平常人碰到這種事,巴不得為自己脫罪呢,可是她卻還故意誤導大家相信她是兇手!

她腦子沒壞掉吧?既然壞了,那就不妨再更壞點吧!也省的她在浪費時間跟精力。

「白小姐看來很熟悉法律條款,故意殺人罪,的確是要承擔法律後果的,可是我說的是竇曉曉出事後嘴裡念叨的名字是我秦傾,可沒說人是我殺的!這兩者可是有很重要的區別的,不能混淆視聽。」秦傾冷冷一笑,然後對傭人吩咐說:「放VCR。」

大屏幕上出現一個人,如花的年紀,但是臉上已經見了風霜的模樣。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竇曉曉。

竇曉曉咳嗽了一聲,然後對著VCR做了個鬼臉,就開始打開了話匣子。

「這是我第一次錄製VCR,也可能是最後一次了。這次錄VCR的一個目的,就是想要告訴秦傾,有人想要通過我來陷害你。」

------題外話------

小梁子:女王大人。人家摔跤了,屁屁好疼,求虎摸。

秦女王:好,給你一爪子。

小梁子:啊……救命啊!那隻胳膊——咔嚓,又脫臼了。

小城子:小和尚下山去化齋,老和尚有交代,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見了千萬要躲開……傻X,你這是送上門來找虐!

小梁子:寬麵條!求盒飯!

謝謝美妞們的票票和五星票,看到評價票有兩個紅心了,好開心,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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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癢之前夫請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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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陽謀,秦家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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