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夫人,我錯了 (新文求支持)
本是故意裝作路過的薛夫人聽見秦蘇的這句話,放棄了偽裝,摒棄了以往高雅端莊的形象,欣喜若狂般恍若發現了什麼珍奇物種,她一把扣住秦蘇的手,目光灼灼的將秦蘇這張臉吸進自己的眸中。
秦蘇被她突然的舉動弄的不知所措,有些堂皇的看向自家母親。
莫夫人尷尬的拉扯住薛夫人失去鎮定的手,小聲安撫道:「冷靜冷靜,有什麼話我們平心靜氣的說。」
薛夫人嘴角高高的上揚著,恨不得立刻把自己心中所想公之於眾,但是介於周圍似乎已經發現了異樣看過來的無數雙眼睛,還是規規矩矩的指向休息室的方向。
秦蘇不明她的用意,開口問道:「薛夫人想說什麼?」
「不知道秦小姐願不願意與我聊一聊?」薛夫人的手又一次毫不避諱的握上了秦蘇的手腕,沒有等她回復,拉著她的手便徑直朝著休息室方向大步走去。
秦蘇被她的行為弄的越發迷惑,只得茫然的看向緊隨在後的莫夫人,問道:「母親,您可知道薛夫人此舉何意嗎?」
莫夫人急忙放下酒杯,跟在兩人身後亦步亦趨,聽見秦蘇的問話,只得苦笑道:「薛夫人可能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商量一下。」
言罷,休息室內,直接擠入幾人。
在夫人這個圈子裡,平日里看著清冷高貴的領導夫人們也有禁不住八卦好事的時候,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或許她們行動的比狗仔記者們還迅猛。
乍一看此情此景中,秦蘇也算是明白了薛夫人的用意。
薛夫人喜不自勝的握緊秦蘇的手,隨後又覺得自己動作有些粗魯,小心翼翼的撫了撫秦蘇的手背,笑道:「秦小姐這雙手可是讓我羨煞不已,我有時候就在想究竟是怎麼一雙手能夠締造出那麼完美的意境。」
「薛夫人,你還是先冷靜冷靜,你現在的這樣子就像是不懷好意的熊外婆。」姜夫人忍俊不禁道。
「我倒是也覺得薛夫人現在這副模樣真是像極了圖謀不軌的有心人。」沈夫人掩嘴笑道。
薛夫人輕咳一聲,「你們先別打岔,讓我和秦小姐單獨聊聊。」
莫夫人站在一旁,滿目擔憂的瞧著自家小蘇,平時她對於外人的接觸雖說不上反感,但也絕不會有什麼好感,特別是這麼有意圖的觸碰,她怕她家小蘇突然起了性子,一言不發的就這麼走出了這間休息室。
真若是變成了那樣,恐怕整個局面都會有種說不出的尷尬詭異。
秦蘇並沒有惱薛夫人反反覆復打量,直言道:「薛夫人有話請直說。」
薛夫人瞥了一眼身後依舊還在打趣自己的眾夫人,得意道:「瞧瞧人家秦小姐,這才是知書達理。」
「薛夫人,不過能不能請您先放開我的手?」秦蘇再道。
薛夫人苦笑著鬆開自己的手,弄了弄自己今早特意盤好的頭髮,再次開口說著:「秦小姐,可能我這樣說有些冒昧,不過這個問題一直困擾了我很久很久,現在已經到了夜不能寐的情況了,所以不論如何,我都希望你能對我實話實說。」
話音一落,薛夫人急忙轉身掏著姜夫人的皮夾。
姜夫人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皮夾中的手機就被別人給順走了。
薛夫人直接打開相冊圖片,將那幅名作刻意的放大,她目光如炬,滿滿的期盼。
秦蘇順著她遞過來的方向看了一眼手機屏幕,隨後下意識的環顧一圈周圍同是屏息以待的夫人們,問道:「薛夫人這是什麼意思?」
薛夫人迫切道:「請問這是秦小姐你畫的嗎?」
秦蘇微微點了點頭,「不過就是一幅上不了檯面的拙作罷了。」
薛夫人噌的一聲從沙發上站起來,目不轉睛般盯著近在咫尺的秦蘇。
莫夫人怕她突然失去什麼鎮定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情,急忙擋在秦蘇面前,道:「薛夫人,你這樣子真的挺瘮人的。」
沈夫人嘖嘖嘴,「我也覺得薛夫人認真起來的樣子比薛老還威嚴,難怪我家老頭子總說其實薛家還是薛夫人為尊,什麼大事小事薛老爺子就得聽她的,如今看來,所傳非虛啊。」
薛夫人不怒發笑,又像是傻傻發笑,她低下頭,控制住臉上那不可抑制總想著翹起來的嘴角,平靜道:「我想不明白秦小姐為什麼不肯曝光自己的名字?」
秦蘇從沙發上站起來,開口道:「畫畫本就是圖一個清靜,畫的是心境,如果塗上什麼有瑕疵的欲1望,倒是玷污了自己手中的那份紙墨。我本不想用自己的興趣來博眼球,只是受人之託罷了,真是讓薛夫人以及眾夫人看笑話了。」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過多的詢問這件事了,反正都過去了,咱們也就翻過這一頁。」薛夫人道。
莫夫人倒是糊塗了,從薛夫人眼神里那滿滿的期盼感怎麼會捨得就這麼簡簡單單的翻頁過去?
果不其然,她還有后話。
薛夫人繼續道:「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秦小姐能不能答應我。」
秦蘇莞爾,「薛夫人的話我是明白了,只是這種地方並沒有文房四寶,如果您真若喜歡,等隔幾日我弄好讓人給您送過去如何?」
薛夫人擺了擺手,「沒事,沒有的東西我們可以馬上去買,反正外面都是男人們的戰場,咱們女人就不去湊熱鬧了。」
秦蘇還。」
秦蘇還未開口拒絕,只見薛夫人又一次撒丫子就跑開了,那形象全然不同於往常的莊重大氣,相反倒有些像市井小民,生怕自己貪圖的什麼小玩意被人搶了去似的。
姜夫人哭笑不得道:「我竟然頭一次見薛夫人這麼莽莽撞撞。」
「你倒是第一次見,我可是見過好幾次,上一回在E國,同樣是一個名家,可是這位名家不像秦小姐這般平易近人,那完全就是一個迂腐不化的倔老頭,無論薛夫人承諾什麼條件,他不答應便是不答應。」
「以薛夫人的性子只怕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吧。」姜夫人笑道。
沈夫人掩嘴點頭,不由自主大笑出來,「後來薛夫人也不去低聲下氣的求了,就用自己身份的便利堵在名家的門前,他出去,她跟著,他吃飯,她看著,除了睡覺上廁所,薛夫人可謂是寸步不離的守著。最後老頭子逼不得已下只得答應她的要求。」
「……」
「你們是沒有看到薛夫人拿到那幅筆墨過後的表情,就像是吃了什麼藥物一樣靈魂得到了一個釋放,那放空自己的狀態讓我們所有人都以為她是不是因喜極過度瘋了。」
莫夫人哭笑不得的移動到秦蘇身側,刻意的壓低著聲音,「小蘇如果覺得為難,不用擔心會不會讓薛夫人不高興,你若不想,我可以替你拒絕。」
秦蘇深思熟慮一番,搖頭道:「母親也聽見了剛剛沈夫人的話,我怕是拒絕了,以薛夫人那執著勁兒,還不每天都堵在咱們莫家門外?」
莫夫人尷尬的笑道:「雖說這有些荒唐,不過還真是有可能。」
薛夫人短暫的去而復返,回來時手裡還拿著密封好的一隻木盒子,隨著她的靠近,淡淡的墨香便受不住那盒子的囚禁早已隨著縫隙溢出。
從這濃濃的墨香中看來,秦蘇已然知曉裡面放置的文墨有多麼的名貴。
薛夫人自顧自的研著墨汁,忍不住問道:「秦小姐可否透露半分那種明明已經畫好的畫面為什麼撒上一點水就會變成另一幅畫面了?」
「這不過就是障眼法罷了,其實很簡單,每一處的落筆時輕重不一,有的地方墨色較黑,有的地方稍淺,這樣撒上一點水之後,濃墨的地方會暈開些許。」
「就這麼簡單?」薛夫人有些懷疑,試著在宣紙上畫上自己自以為最得心應手的一朵梅花,倒是就這麼看還有些栩栩如生,只是她試著撒上一些水之後,花瓣碎了!
「……」沈夫人單手掩嘴,不受控制的仰頭大笑起來,「本來好好的一幅畫,卻是被薛夫人自己給毀了。」
薛夫人眉頭抽了抽,苦笑道:「怎麼暈成一團了?」
秦蘇笑而不語般接過她手裡的毛筆,筆鋒行雲流水,未曾有半分拖泥帶水直接一筆繪出另一朵梅花。
只是她的這朵梅花屬於那種正準備含苞待放,卻還沒有綻放完整的梅。
秦蘇看似很隨意的撒上一點水,花瓣漸漸的暈開,隨著墨香的縈繞,倒是讓人彷彿聞到了些許梅花綻放時那沁人心脾的芬芳。
姜夫人禁不住崇拜的拍了拍手,「果真是大師手筆。」
「不過就是小小障眼法,登不了大雅之堂。」秦蘇洗去筆上的墨汁。
薛夫人輕嘆,「為什麼我一畫就失敗了?」
「多多練習,會成功的。」秦蘇道。
薛夫人點頭,「看來只有勤學苦練了。」
秦蘇將宣紙重新鋪好,擇選了另一隻毛筆,問道:「薛夫人想畫什麼?」
「那一天看秦小姐的紅楓很是美麗,如今金秋時節,倒是適合賞楓葉,秦小姐願意幫我畫一幅楓林嗎?」薛夫人道。
莫夫人阻止著:「薛夫人也知道一棵楓樹上的葉子就是成千上萬,更何況是一整片楓林,這功夫畫下去,只怕得畫上幾天幾夜吧。」
薛夫人自知要求過高,點頭道:「那就畫一棵吧。」
秦蘇沒有拒絕,執筆而起,她倒是畫的隨心所欲,一旁看的人卻是提心弔膽。
因為秦蘇沒有用染料,她直接上的黑墨,黑色的墨畫上火紅的楓葉?
任誰都覺得有些格格不入。
秦蘇不以為意,一整棵樹在紙上拔地而起,甚是氣勢恢宏。
楓葉徐徐擺動,好似有風拂來,有些葉片兒墜落在地面上,將原本那一片空曠單調的底部紙頁鋪滿整整一層。
另一側,有夕陽落山,整個畫面都是灰白的蒼白,有些讓人覺得凄涼。
最後,她在夕陽下畫上兩個人影,兩人面朝著夕陽相攜著走過,留下一長串踩過葉子后留下的淺淺足跡。
一花盛開一世界,一生相思為一人!
薛夫人靜靜的觀賞中畫面最後的一行小字上,人終歸是暮老垂年,只是當白髮蒼蒼之後,有人還能與你執手同行,自然是人生最大的幸事。
畫面雖是黑白,但卻在她的眼中像是擁有了世界上最美妙的顏色那般璀璨妖嬈。
「咚咚咚。」唐突的敲門聲打破屋內的沉寂。
莫譽毅未等屋內人的回復直接推開門,他笑了笑,問道:「現在能否把家蘇蘇還給我了?」
莫夫人回過神,忙道:「小蘇也累了,出去玩玩吧。」
秦蘇未說一句話,放下筆便跟著莫譽毅出了那間休息室。
莫譽毅情不自禁的握上她的手,驕傲道:
,驕傲道:「現在倒成了我想隨時隨地的炫耀我有一個這麼完美的夫人了。」
秦蘇挽住他的臂膀,兩人並肩而行,她道:「今天的莫二少將軍可謂是英氣蓬髮,剛剛我可是聽見一些未出閣的小姐們談論咱們偉大的精神領袖是多麼的威風凜然。」
「其實,我還是挺受歡迎的。」莫譽毅得意的揚唇道,「瞧見對面那位穿粉紅色小短裙的女人沒有?她是沈將軍家中的三小姐,剛剛還跑來問我願不願意等一會兒跟她去喝一杯。」
「……」秦蘇隨著他指去的方向淡淡的看了一眼。
莫譽毅移了移手指,指向另一側,「看見那位穿淺紫色長款禮服的女人沒有?那是顧老的侄女,別看她長得不怎麼樣,可是那身材絕對算得上今晚晚會最引人眼球的黃金比例。」
「……」秦蘇同是一聲未吭的看過去。
莫譽毅似乎來了興緻,將在場半數以上剛剛跟他或多或少說過話的女人都介紹了一遍,顯然有些得意過了頭的意思。
秦蘇看他興緻高昂的再一次準備挑人時,不假思索的按住了他的手臂,似笑非笑道:「沒想到咱們莫少將軍如此受人青睞啊,果真讓人羨慕。」
莫譽毅扣住她的腰,挑逗似的將她攬入自己懷中,勾唇一笑,「只可惜早已名草有主。」
秦蘇並沒有再說一個字,輕輕的撩起他放在自己腰間的手,隨後頭也不回般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
莫譽毅有些發懵,自己做錯了什麼?
莫老站在他身後,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搖搖頭,「禍從口出啊,古人誠不欺我啊。」
莫譽毅眉頭微微蹙了蹙,回過頭,不明道:「父親您剛剛這話是什麼意思?」
「向自己女人介紹別的女人時,要記住一點,她最美。」莫老意味深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過來人模樣繼續道:「你現在的模樣就像是那種得了一點好處就翹起尾巴的寵物,嘚瑟,太嘚瑟。」
莫譽毅反應過來,急忙跑向電梯的方法。
莫老再次嘆口氣,「瞧瞧那窩囊勁兒,就算自己說錯了什麼話,也要有一點點做丈夫的傲氣,女人,可以哄,但也不能哄的讓她上了天。」
「你一個人自言自語什麼?」莫夫人面色冷淡的靠近,看著嘀嘀咕咕說話的男人,語氣不溫不火道。
莫老回過頭,顯然被嚇了一跳,撫了撫自己劇烈跳動的心臟,輕咳一聲,道:「沒說什麼,就是覺得今天夫人這身禮服太耀眼了,果然還是夫人有眼光,比那些只懂得用名貴首飾來襯托自己的婦人們高雅多了。」
莫夫人禁不住歡喜的打量了一番自己的裙子,笑道:「果真好看?」
「當真好看。」莫老鄭重道。
莫夫人臉頰紅了紅,「少貧了,我自己的眼光我自己還不會相信嗎,這可是我親自去挑選的,當然是最好看的。」
莫老拉上女人的手,扣在自己的臂彎處,「這麼美麗的夫人當真不能藏著掖著,這種場合就得讓所有人都看看咱們莫夫人的氣質。」
莫夫人掩嘴一笑,「老爺人到中年倒是眼光也好起來了。」
「是啊,不然怎麼能夠看出我家夫人竟是如此的完美呢。」
莫夫人越發難以掩飾笑意,穩住自己面上表情,輕聲道:「我剛剛看見池夫人了,老爺子覺得池夫人今天怎麼樣?」
莫老未經考慮,隨口道:「不及夫人十分之一,雖然說池夫人年輕,可是咱莫夫人保養的可是比二八年華的少女還玲瓏有致啊。」
「浮誇。」莫夫人心花怒發般拿過兩杯紅酒,遞上一杯,道:「老爺今天這嘴可比這紅酒還醉人。」
「我這個人嚴於律己,堅守著只說實話,只能說實話的政策。」莫老舉杯輕輕的碰了碰她的杯麵。
兩人笑意盎然的同是舉杯飲盡。
……
夜色漸深,喧鬧的京城也在漸漸的消去了鬧騰,靜謐的大街上,本是早已沉寂下來的公路,卻突然被一輛輛車子打破那份安寧。
本是女皇的辦公室,被臨時改為執行長辦公樓。
警衛們瞧著一輛輛蜂擁而至的領導專車,忙不迭的迎上前敬禮開車門。
午夜的辦公大樓顯得有些空寂,一個個男人的腳步聲踏在地板上時,造成的迴音也是鏗鏘有力。
辦公室前,本是面無表情走上樓的顧瑾易瞧見同樣是連夜趕來的莫譽澤,面癱的臉上竟是不由自主的揚起些許笑意。
莫譽澤穿著簡單的家居服,他原本已經睡下了,整個莫家都睡下了,卻沒有料到剛剛睡著,手機鈴聲便孜孜不倦的響起來,他們這種身份手機是不允許關機或者靜音,所以手機響起來的瞬間,他便急忙按下接聽。
半夜三更,自家二弟不睡覺跑來這辦公室突然召開重要會議?
他並不記得最近京城內有什麼需要即刻召開的重大會議事件。
不過當看到顧瑾易的時候,莫譽澤便覺得事情說不定還真的有點嚴重了。
「咚咚咚。」顧瑾易敲了敲門。
秘書長端著幾杯咖啡走進,放好之後,規規矩矩的退出。
莫譽毅坐在椅子上,單手扶額,顯得有些焦灼。
莫譽澤不懂他為什麼如此神情,忙開口追問道:「究竟出什麼事了?」
莫譽毅依舊沒有吭聲。
顧
顧瑾易呡上一口咖啡,綳著那張臉,強勢著問道:「究竟有什麼重大的事情需要連夜召開會議?」
莫譽毅還是沒有吭聲。
池弘按耐不住自己急性的性子,湊上前,刻意的加重語氣,「二少,你倒是說話啊,究竟出了什麼讓你如此擔憂的事?」
「唉。」莫譽毅終於吭了一聲。
莫譽澤提高警覺,蹙眉道:「你有什麼話就說,出了什麼事我們一起解決。」
莫譽毅抬起頭,滿滿的都是委屈。
顧瑾易冷笑道:「你這副表情究竟想說什麼?」
「是啊,二少,你就別再唉聲嘆氣了,有話說出來,現在我們都是一家人,會幫你解決的,難道是政務上遇到了什麼瓶頸?」池弘問道。
莫譽毅擺了擺手,拿起咖啡杯顧影自憐般喝上一口,半響過後才開口道:「是一件性質很惡劣的事。」
池弘一驚,「難道是什麼組織又一次盯上了咱們C國?你放心,如果有任務,你盡可以吩咐,畢竟現在你作為咱們的領導,我們對你的指令自然是不會反駁,也不能反駁。」
莫譽毅搖了搖頭,「是比這種事還惡劣的事。」
莫譽澤斂了斂眉,「你如果再不說,我可以去問問秘書長。」
顧瑾易放下杯子,一杯咖啡喝的只剩下一口,他站起身,「既然你不肯說,我們自己去問。」
莫譽毅無可奈何的嘆口氣,嚴肅道:「我家蘇蘇不理我了。」
「……」霎時,滿堂死寂。
包括剛剛還本是滿臉不知所措的池弘也漸漸的失去了表情,愣愣的瞪著大半夜召喚他們的執行長。
莫譽毅坐回椅子上,生無可戀般仰頭望著天花板,「她今晚把我趕出了房間,讓我自生自滅了。」
顧瑾易丟下手裡的車鑰匙,砸出一聲不容忽視的驚響。
莫譽毅繼續道:「我讓你們過來也是為了商討這事該怎麼處理,作為領導,他的私生活受到了干擾,你們這些下屬理所應當出謀劃策。」
莫譽澤直接打開門,隨後連吭都沒有吭一聲徑直出了辦公室。
顧瑾易緊隨在後。
池弘苦笑道:「我先回去了,二少也早點休息。」
莫譽毅並沒有阻攔這群不聽命令的下屬,按下身前的座機,開口命令道:「把門關上,請各位將軍們來我辦公室。」
言罷,整個辦公大樓警報響起,鈦合金冶鍊而成的電壓控制門不帶遲疑的關上,全程通電,別說凡人的**之軀觸碰上即刻失去知覺,連一頭大象不小心接觸都會倒下的強壓電,這門一旦關閉,裡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甭想進來,這裡便形成了一個囚室,讓人插翅難飛。
顧瑾易哼了哼,「我如果說我想上去揍他一頓,你這個大哥會不會阻攔我?」
莫譽澤眉頭微微一抽,「這種時候需要大義滅親,我會協助你。」
池弘瞧著兩人再一次的折回來,自然明白了剛剛的警報聲是什麼意思。
如此情況,三人未曾顧忌身份那般毫不客氣的推開了辦公室大門。
莫譽毅身旁兩側站著十餘人,皆是上面為了保護最高執行長的人身安全特意選出來的警衛員,一個個都是在役T種兵里的精英。
顧瑾易冷冷道:「看來你早有準備了。」
莫譽毅對著秘書長使了一個眼色,「還不快重新泡幾杯提神的咖啡過來。」
秘書長不敢過多停留,上任這麼久以來,他算是頭一回瞧見這麼針鋒相對的局面,好似下一刻所有領導們便會不顧身份群體鬥毆了。
莫譽澤也忍下了這口氣,坐回沙發上,抬起一腿,面色凝重,問道:「你究竟想做什麼?」
莫譽毅喝上一口咖啡,嘆口氣,「我現在想找人聊天罷了。」
「……」顧瑾易自然是咽不下這口氣,直接踢開椅子,想著衝過去掄這臭小子兩拳,可惜,剛走出一步,這群警衛員就跟機器一樣圍堵上來。
他顧瑾易不是什麼軟蝦子,當然有那真才實學的格鬥本事,可是高手過招,一對一他有那個勝算,但是以一敵十,他想了想,還是別做那種費力不討好的事。
「顧大少好像很生氣?」莫譽毅不以為意的放下杯子,「現在已經過了炎熱的時候,顧大少放鬆放鬆緊繃的情緒,就不會這麼怒氣沖沖了。」
顧瑾易咬牙道:「你要知道我顧瑾易想要教訓一個人,今天沒有機會,以後可就說不準了,畢竟來日方長,莫二少可要想清楚了。」
莫譽毅笑道:「無妨,你們也看到了,現在這群人對我可謂是形影不離,你們如果想攤上毆打執行長的罪,倒是可以來我臉上揍一揍,不過營區內的電房可是好久沒有關過人了。」
池弘嘴角抽了抽,有些同情的看了看莫譽毅,總覺得他玩火**的勇氣真是可敬可佩啊。
莫譽澤瞥了一眼再一次端著咖啡進入房間的秘書長,開口問道:「如果我們現在罷黜這個執行長,需要什麼手續?」
秘書長聞言身體一僵,苦笑道:「這個還沒有先例,畢竟執行長的位置都是至高無上的,算是軍營里最高的位置,除非是到了任期自動卸任,否則還沒有過罷黜執行長的先例。」
顧瑾易眯了眯眼,「我還真是不介意開這個先例。」
莫譽毅莞爾道:「你們可要
「你們可要想好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做這個執行長的些許甜頭,如果這麼快就被拉下來了,我想以我睚眥必報的德行,你們也逍遙不了什麼好日子。」
「……」莫譽澤端起杯子,忍住自己體內快要噴發的怒火,平心靜氣道:「多餘的廢話就別說了,你大半夜不睡覺就真的只是為了逗我們玩?」
莫譽毅搖頭,「我可是很嚴肅的說過了,蘇蘇不理我,我只有召集各位有能力的將帥們幫我想個主意。」
顧瑾易脫口而出,「女人生氣了,多半是男人嘴太賤,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莫譽毅皺眉,「聽顧大少的意思,你倒是有可行的辦法?」
「當然有辦法了,跪著求著哄著抬著。」
莫譽澤無法苟同,反駁道:「女人不能太寵著,寵過了度,以後稍稍有些不對勁,她就得給你一哭二鬧三上吊。」
「聽說池小姐大半夜想吃什麼珍珠釀子,莫大少可是親自開車繞了一座城市才買回來的。」顧瑾易說道。
「這事我也知道,那晚上聽見斷斷續續的腳步聲,後來第二天才聽管家說大哥連夜出門了,大哥,你寵了大嫂就寵了,說的這麼見不得人做什麼,難不成還怕我們笑話你?」莫譽毅拍桌子笑的前俯後仰,赤果果的告訴莫大少,他笑的可歡樂了。
莫譽澤重重的擱下手裡的杯子,「我這叫有理性的寵,輕重有度,聽說顧大少家的池小姐可才是真正的被寵的無法無天,婚紗照這麼神聖的東西,你們也能反著來,更沒有想到鼎鼎大名的顧大少竟然還會穿女裝,而且穿的毫無怨念。」
顧瑾易聳聳肩,「男人這種東西,在外人面前不可侵犯就夠了,在自家女人面前那點骨氣算什麼?」
「當然了,以顧大少那點骨氣而言,真的可以忽略不計。」莫譽澤補充道。
「咳咳。」顧瑾易輕咳一聲,「得了,那些往事提起來做什麼,莫老二,把門打開,我不睡覺,我的女人還等著我回去陪她睡覺。」
「……」莫譽毅沒有動作,繼續單手托腮,顯得心事重重,「可是我完全沒有聽見你們提出什麼有建設性的意見啊。」
「女人不聽話,多半是欠抽了。」池弘大聲道。
隨後,齊刷刷的三雙眼明晃晃的看過去。
池弘嘴角有些僵硬,他道:「我沒有夫人,胡亂猜想的,書上不是常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嗎,女人這種生物,得敬而遠之,否則後患無窮。」
「嘖嘖,這話說的,池少,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膽識,希望以後你說到做到。」莫譽毅翻了翻手機,「你們說我要不要給蘇蘇打個電話,然後裝作很委屈的樣子求一求她?萬一她不接呢?萬一她接了還是態度強硬呢?我好憂心啊!」
顧瑾易一臉鄙夷的盯著對方。
莫譽澤則是懶得跟他說話。
只是莫譽毅手裡的電話還沒有打出去,手機倒自己響了起來。
秦蘇兩個字分外醒目。
莫譽毅忙不迭的按下接聽鍵,謹慎的聽著自家領導吩咐。
秦蘇的聲音有些低,她道:「歡迎會上沒有吃什麼東西,我有些餓了,這個時候東街的包子鋪應該開門了。」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莫譽毅不帶遲疑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拿起外套,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施捨給一旁正襟危坐的三人,頭也不回般走出了辦公室。
顧瑾易緊了緊手裡的杯子,因著情緒的起伏,杯中的咖啡清晰可見上面顫抖的漣漪。
莫譽澤面色一如既往看不出喜怒那般從容的放下杯子,隨後站起身活動活動了手腳。
顧瑾易心領神會般投擲上灼熱的眼神,「莫家應該沒有過多的警衛員了吧。」
莫譽澤不置可否,點了點頭,「他需要知道作為一個領導該做的事。妄圖佔用下屬的私人時間,是個極其錯誤的領導方針。」
池弘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噤,他倒不是覺得冷,而是覺得畏懼,說實話,憑他們其中一人那自身上下散發的男人冷冽之氣就能達到冰封三尺的效果,更別談兩人同仇敵愾的氣勢。
默默的,池弘由心的同情著莫二少,希望他能好好的度過今天這個美好的夜晚。
「阿嚏。」車內,莫譽毅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噴嚏,卻無暇顧忌是不是有人私下裡偷偷罵他,他急忙一腳踩下油門,領導終於肯接見他這個下屬了。
夜深寧靜,莫家大宅裡外只餘下幾盞燈照著走廊,偶爾會有一兩個值夜班的警衛徘徊在院內院外,並沒有過多的驚擾夜裡的那份安靜。
莫譽毅站在門前,深吸一口氣后,輕輕的叩了叩門,隨後推門走進。
秦蘇躺在床上看著書,聽見聲音,道:「這麼快?」
「怕包子冷了,快馬加鞭送回來的。」莫譽毅蹲在床邊,討賞般將手裡的熱包子捧上前。
秦蘇放下手裡的書冊,瞥了一眼對方,「你剛剛去了什麼地方?」
莫譽毅站起身,昂首挺胸,一五一十道:「我在辦公室里深刻的反省著。」
秦蘇掀開被子,坐在床邊,瞪著信誓旦旦的男人,道:「那你倒是說說你反省了些什麼?」
莫譽毅謹慎的瞄了她一眼,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道:「我不應該偷偷觀察別的女人,更不應該跟別的女人交涉。」
「這麼
「這麼說倒顯得我心胸狹隘了,為了一點小事就對你耿耿於懷?連跟異**談的權利都不給你,說出去只怕媒體又得說我秦蘇小肚雞腸,斤斤計較了。」
莫譽毅後背僵了僵,慌亂的搖頭道:「不,是我犯了男人的通病,家有嬌妻,還妄圖出去沾花惹草。」
「是嗎?」秦蘇目光沉了沉。
莫譽毅很是肯定的點頭,「是。」
秦蘇將包子丟在他身上,用著不容商量的語氣,道:「拿著你的包子出門右拐,今晚睡車庫去。」
「……」莫譽毅不知自己又是那句話說錯了,苦笑道:「蘇蘇,怎麼了?我說的不對嗎?」
秦蘇重新躺回床上,沉默著繼續翻著書本。
莫譽毅委屈的撇了撇嘴,挺著膽子湊到女人的面前,輕輕的吐著呼吸,「蘇蘇,我是不是哪句話沒說對?你給我一個上訴的機會啊。」
秦蘇抬了抬眸,斜睨著他認真懺悔的模樣,再道:「那你說說你覺得自己哪句話說錯了?」
莫譽毅仔細的思考一番,深刻的總結了一下自己剛剛說出的話,每一個字好像都很正常,他並不認為自己說錯了什麼啊?
秦蘇合上手裡的書,沒有給對方進一步交涉的機會,拉上檯燈,蓋上被子,就這麼打算睡過去。
「……」莫譽毅小心翼翼的往著床邊挪了挪,他的手撫了撫她的肩膀,小聲道:「蘇蘇,我可以在床上睡覺嗎?」
「我不喜歡重複第二遍自己說過的話。」秦蘇道。
莫譽毅放棄了繼續懇求,最終不得不放棄自己僅存的那點男性尊嚴,他解開襯衫紐扣。
秦蘇聽見背後什麼稀稀疏疏的聲音,剛回頭,一張臉便放大在她的眼中,下一刻,男人霸道的抱住她,強行撬開她的唇舌,激烈的吻住她的唇。
秦蘇下意識的想要推開突然侵襲的男人,奈何他已經搶佔了有力的先機,毫不客氣的撕碎了她的睡衣。
只聞空氣里一聲微不足道的撕拉聲,他邪魅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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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去了醫院檢查,沒有寫完大結局,只有明天結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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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霸氣腹黑總裁VS八面玲瓏狡黠女相。古穿今,一對一,佞臣女主各種開掛。
他說:「我的規矩就是娛樂圈的規矩,娛樂圈的規矩只有三個字:聽我的!」
她無法無天?無礙,我寵出來的;
她目中無人?沒事,我寵出來的;
她不分尊卑?當然還是我寵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