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到了李焰的帳篷里,慾火焚身的男人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渴望,修長的雙臂一伸,直接將纖細柔軟的公主給摟到了懷裡,嘴唇就要往女人粉嫩又散發著致命誘惑力的唇瓣上壓下去。
北堂慧臉上染上了兩抹桃花,撒嬌的用手指攔住了李焰灼熱的吻,嬌羞不已的說道,「將軍,今天算是慧兒的洞房花燭夜,我想和將軍喝交杯酒,慧兒以後就拜託將軍多多憐惜了。」
對於溫柔乖巧識時務的女人,如此柔順的屈服於他的公主,李焰心裡自然是高興極了,也知道從小養尊處優的少女自然講究多多,非但沒覺得她麻煩,還覺得北堂慧欲拒還迎的小動作撩撥得他的心痒痒的。
「那好,來人,送一壺熱酒來。」
李焰朝著外面大聲的喊了起來,不過很短的時間,酒就被送到了帳子里。
北堂慧應白如玉的小手倒了兩杯酒,她甜甜一笑,低頭對著其中一個杯子抿了一口酒,想到了什麼,把那個杯子換到了眼睛冒著綠光,看著她的眼神熱切得恨不得立刻把她的衣服剝光然後直接壓上去肆意品嘗她甜美攝魂的滋味。
「將軍,喝了這杯交杯酒,慧兒給您侍寢。」
北堂慧精緻絕美的容顏被一種粉紅色覆蓋,更是美得驚心動魄,李焰心撲通撲通的跳著,血液里的熱血沸騰了起來,再次把她摟到了懷裡,低頭看著她高聳的曲線,某些地方更是叫囂著快點掏出來,快點和這個女人顛龍倒鳳,讓她折服在自己的身下。
「慧兒的溫柔乖巧讓本將軍真是滿意呢。」
李焰和她的手臂交叉著,將那杯溫熱的酒給喝了下去,略帶著粗糙的大手開始不老實的在想念了一個晚上的女人腰間游移,「公主,那我們入睡吧。」
「慧兒替將軍更衣。」
北堂慧媚眼如絲,嬌嗔的掃了李焰一眼,白嫩嫩的小手開始在男人的腰間優雅的動著,鎧甲被解下來,腰帶被鬆開,外衣,中衣,裡衣,一層層的被她剝落,露出男人強壯的身軀來。
「公主,該你了。」李焰口乾舌燥,聲音都有些顫抖,眼前的美人馬上就變成他的女人了,這女人是皇家金枝玉葉的公主,是燕國的第一美人,能被他擁有第一次,那種熱血沸騰的感覺別提有多麼痛快了。
「將軍,慧兒把你束髮的簪子拔下來,然後你替我解衣裳好不好?」北堂慧更是嬌羞不已,柔美魅惑的眼神更是讓人慾罷不能。
李焰想到能親手解下美人的衣衫,能肆意的品嘗極致美人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對她的這點要求當然只有點頭答應的份。
北堂慧將頭靠近李焰的肩膀上,踮起腳尖將束髮的金簪給拔了下來,男人的黑髮散落下來,直直的垂在胸前。
「公主,微臣伺候公主更衣。」忍得身體快要爆炸的李焰手指伸到北堂慧的腰間,要去解腰帶。
然而北堂慧為了拖延時間,特意將腰帶打成了一個很精緻華麗卻也很繁複的結,李焰讓那根銀絲帶繞來繞去都沒能解開,他不由得著急了,索性不再解,直接用了蠻力打算扯斷。
就在這時候,他發現他渾身發軟,體內五臟六腑好像被很多的螞蟻啃咬一樣,疼得她開始滿頭大汗。
「你對我做了什麼?」
李焰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眼睛通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來。
「只是不想淪為你的玩物而已,將軍。」北堂慧笑盈盈的將尖銳的金簪抵在李焰的大動脈上,「將軍,我要離開這裡,如果還想活命,就讓人準備兩匹馬讓我離開,不然我們就同歸於盡吧。」
「你逃不出軍營的,別白費力氣了。」
李焰陰沉著臉說道,心裡已經將北堂慧罵得狗血淋頭,這個賤人居然敢對他下毒,簡直是活膩了!
「那就不需要你擔心了,你讓人準備兩匹快馬,不然我殺了你。」
尖銳的金簪只要刺進脖子的大動脈哪裡,李焰轉瞬之間就能徹底的咽氣,變成一具屍體。
北堂慧的眼睛里涌動著狠厲的殺意,帶著毀滅一切的瘋狂,李焰看到她這個樣子都嚇了一跳,「你果然好手段,淪為階下囚,成為梅貴妃的手下敗將居然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給我下毒,算你狠!」
「永遠不要小瞧了任何一個女人。廢話少說,快點讓人準備馬,我耐心有限。」北堂慧的金簪刺進了脖子了,尖銳的疼痛讓李焰倒抽一口冷氣。
「顏臻過來,這時候不是犯傻的時候。」北堂慧朝著旁邊已經快要嚇傻的顏臻喊了一聲。
已經嚇出了一身冷汗的顏臻急忙跑到公主的身邊,不敢相信在這樣的絕境之下,她們的公主依然能制服了李焰,或許今天還能有一絲出路也不一定。
「公主。」
「拿一件衣服,一會披在將軍的身上,他不聽話就扯掉他的遮羞布,讓他在整個軍營里再也抬不起頭來。」北堂慧聲音冷得像是帳子外面的大雪,沒有一絲溫度。
「果然是惡毒的女人,我現在終於明白梅貴妃為什麼想出這麼惡毒的手段來折磨你了,公主,你最好祈禱今天晚上能逃出去,不然等待著你的將會是生不如死的結局!」
「讓人準備馬匹,你想死是不是!」
金簪又刺進了血肉半分,只需要再用幾分力氣,李焰就能死在這裡了。
在性命攸關的時刻,饒是鐵骨錚錚的李
刻,饒是鐵骨錚錚的李焰也不敢有大意。北堂慧這女人夠狠,他敢再拖延說不定就真的死在這裡了。
「守衛,去準備兩匹快馬來,放在軍帳外面。」李焰黑著臉恨聲說道,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慧公主,你別落在我的手裡。」
北堂慧不敢有絲毫的大意,笑靨如花,「我怎麼會落到你手裡呢,在落到你手裡之前我會先自行了斷,所以你想多了。梅貴妃那個妖婦的走狗,即憑你也想佔有本公主,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配嗎?」
身體疼得李焰讓不停的打滾,全身發軟讓他連制服北堂慧的力氣都沒有。而他的身上沒有半塊遮羞布,這時候他萬萬不敢將士兵們喊到帳子里來,不然他的臉面就真的丟光了。
自從成為梅貴妃這邊的心腹之後,李焰就再也沒有受過如此奇恥大辱了,他恨得七竅生煙,在這個狡猾的女人面前他卻無能為力,只能完全按照她說的去做。
外面的守衛雖然被自家將軍不按常理出牌的命令弄得一頭霧水,卻也不敢怠慢,以最快的速度牽了兩匹好馬來放在外面,站在帳子外面恭敬地告訴李焰已經準備好了就退了下去。
自家將軍和公主共度**真是有意思呢,不想在溫暖的帳篷里,居然想要在馬背上來一場馬震嗎?果然武功高強的將軍的趣味跟他們這些在底層的士兵完全不同。
守衛們暗戳戳的想著,已經開始腦補將軍和公主會用怎樣的姿勢了,柔弱的公主會不會從馬背上摔下去。
「走吧,將軍。」
讓顏臻胡亂的將衣衫系在李焰的腰間,遮住那個羞恥的部位之後,北堂慧的簪子抵著李焰的脖子大動脈,帶著顏臻一起朝著帳篷外面走去了。
「將軍!來人啊,慧公主挾持了將軍,快來人啊!」
原本腦補將軍和公主糾纏得火熱的侍衛看到北堂慧拿著鋒利的簪子抵在李焰的脖子上,嚇得心臟幾乎要停止了跳動,在短暫的怔愣之後立刻扯著嗓子大聲的尖叫了起來。
在軍營里睡覺的屬下立刻手裡提著長劍闖了出來,鋒利的長劍指著北堂慧和顏臻,殺氣騰騰的怒道,「放肆,還不快點把將軍放開,你是不是活膩了!」
「想讓你們將軍活命就退開三丈的距離,你們將軍身上已經中了劇毒,沒有本公主的毒藥他很快就會命喪黃泉,讓開!」
北堂慧厲聲喝道,手裡的簪子刺進了李焰脖子的血肉里,有紫紅得近乎發黑的鮮血順著肌膚流了下來,看得觸目驚心。
李焰疼得牙齒都在不停的顫抖,即使心裡恨得要死,在如此情況下也不得不屈服,「退開三丈的距離!」
屬下們拿著長劍警惕的朝著旁邊退了下去,還在不停的尋找著機會,當又一個蠢蠢欲動的士兵想要從背後偷襲北堂慧的時候,顏臻立刻告訴了自家公主,公主的簪子再次刺進了血肉里,疼得李焰忍不住哀嚎一聲。
「讓他們老實點,否則我們就同歸於盡吧,我說到做到。」
簪子刺進去的地方距離致命之處只有不到半寸的距離,再往前一點李焰就真的死在北堂慧的手裡了,他嚇得倒抽一口冷氣,厲聲喝道,「都不許輕舉妄動!」
李焰心裡憋了一肚子火氣,想到他被北堂慧折磨得痛苦不堪,他那些下屬將軍卻還在和美人翻雲覆雨,他想要殺人的心思都有了,陰沉著臉怒道,「派人去將那幾個缺席的將軍喊到這裡來,別被一個女人迷得神魂顛倒,什麼都不管了,耽誤了正事本將軍決不輕饒。」
北堂慧嗤笑一聲,挾持著李焰翻身上馬,死死的捏著他的致命之處,眼睛的餘光看了旁邊的顏臻一眼,吐出了一口寒氣,「顏臻快點上馬,我們離開這裡。」
她也不知道能不能逃得出去,然而留在燕國的軍營里她這輩子一定毀了,哪怕是用性命來做博弈,她也要拼一拼。顏臻在她的身邊,她就把這姑娘帶上,至於那些被將軍們帶走的宮女,是死是活,她真的沒有半點辦法了。
「北堂慧,你歇了這份心思吧,哪怕我暫時落在你的手裡,你是逃不出軍營的,等你再次落到我的手裡,我一定會讓你嘗一嘗什麼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廢話少說。」北堂慧狠狠的抽了李焰一個大耳刮子,她心裡無比慶幸在和梅貴妃斗之前她在牙縫裡藏了四顆只有芝麻粒大小的毒藥和四顆解毒的丹藥,所以才能解除了軟筋散的藥性,讓身體恢復力氣。
梅貴妃熟知她的性子,對她的提防幾乎沒有任何遺漏,那些宮女她反而只是給戴上了鐐銬不讓她們逃跑,卻並沒有給她們下軟筋散,不然今天顏臻絕對走不掉。
「公主,奴婢準備好了,我們走吧。」
李焰氣得頭頂都快要冒煙了,「讓那幾個將軍帶兵來追,一定不能讓她們離開!」他怎麼能敗在一個階下囚的女人手裡,他不甘心,怎麼嘔不甘心。
北堂慧輕蔑的笑了笑,扯著韁繩重重的拍打在馬背上,朝著遠處狂奔而去。
就在馬兒跑起來的瞬間,她聽到幾個士兵驚恐的跑過來,大聲的喊道,「不好了將軍,那些被將軍帶走要共度**的宮女把將軍們都毒死了,宮女們也都暴斃而亡了。」
北堂慧猛地一震,強烈的感動湧上心頭,眼睛里有一股薄薄的霧氣湧上心頭。
她最忠心的侍女用這樣的方式替
樣的方式替她除掉了梅貴妃六個強勁的敵人,用付出生命和清白的代價,這份恩情她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報答了。
她咬著嘴唇,不敢多做任何停留,從掛在馬鞍下面的袋子里抽出馬鞭重重的打在馬身上,馬兒跑得更快了,不停的狂奔著。
寒冷的風呼嘯而過,吹得人幾乎都要喘不過氣來。
顏臻和北堂慧沒有時間替那些死去的宮女們難過,發揮了身體最大的潛力騎著馬不停的朝著軍營外面的方向奔跑,身後有很多的士兵騎著馬窮追不捨。
李焰親手扶持起來,最為忠心他,忠心於梅貴妃的下屬就這樣被幾個不起眼的宮女給弄死了,氣得他眼前發黑,直接吐了一大口鮮血出來,一口氣差點上不來,他痛苦的捂著心臟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好一會兒才讓情緒緩下來,這一刻他恨不得把北堂慧這個狡猾的女人千刀萬剮,恨聲說道,「心狠手辣的賤人,你休想逃出去!」
北堂慧懶得理會她,馬兒跑得更加快了,在這個寒冷的雪夜裡不停的朝前狂奔著,她和顏臻的手凍得都快要僵硬了,更別提馬背上只遮著重要部位的李焰。
那個風光無限手握重權的男人更是吃盡了苦頭,凍得臉色發紫,身體都快要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
身後不少騎兵追著,不停的喊著將軍,火把將這個雪夜照得亮如白晝。
馬兒不知道跑了多久,越跑越慢,身後的騎兵越來越近,顏臻緊張得快要哭出聲音來,「公主,那些人要追上來了,怎麼辦?」
她們的馬兒力氣好像快要耗盡了,難道還要落到那群禽獸不如的男人手裡,被他們折磨致死嗎?光是想想她都不寒而慄。
「你們逃不掉的。」李焰即使吃盡了苦頭,依然肆意囂張的笑了起來,「北堂慧,你別想好過,我一定要把你扔給那些士兵讓他們將你凌辱致死!」
北堂慧不管,繼續朝前狂奔著,眼前出現了一條已經結冰了的大河,河的對岸是周國的領土。
她眼睛裡帶著一抹決然,既然在燕國她找不到生路,不如放手一搏,闖到周國那邊去。
賭贏了,她和顏臻能獲得一條生路,如果輸了,估計就要淪為周國將士們的玩物。
她心緊緊的揪成一團,閉著眼睛深呼吸好一會兒終於做出了決定。反正不管是成為燕國士兵的玩物還是成為周國將士的玩物,都已經是最壞的結果了,她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了。
想到這裡,她咬著牙狠狠心抽掉了李焰唯一的遮羞布,然後直接把李焰從馬背上給推了下去,帶著哭腔的對顏臻說道,「顏臻,闖到周國境內去。」
李焰渾身赤果的倒在雪地里,冷得不停的哆嗦,恨死了北堂慧,對著身後衝上來的士兵大聲的吼道,「攔住她們,一定要把她們抓回來,把她們折磨得生不如死!」
他被士兵們扶起來,被屬下早就拿到的衣服手忙腳亂的給他穿上保暖,臉色鐵青,目光惡毒。
北堂慧和顏臻的馬兒繼續狂奔,身後追兵靠得更近,甚至她們都能聽見有人開始對她們放箭。
數十隻利箭刺入馬腿,馬兒吃痛得膝蓋彎下來再也跑不動了。
北堂慧當機立斷的翻身下馬,拉過顏臻的手拚命的朝著周**營的方向跑著,心裡默默的祈禱著,母后,求你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我,讓我躲過這一劫,母后,慧兒求求你一定要保佑我。
滾燙的眼淚掉了下來,她和顏臻卻完全不敢停下來。
身後馬蹄聲越來越響亮,那些追兵距離她和顏臻只有幾丈遠的距離了,再一眨眼的功夫就能追上她們,把她們抓回去折磨得生不如死。
同一時刻,她和顏臻的腳邁進了周國的境內。
又一大批的火把被點亮,周國埋伏在隱秘角落裡的幾千的士兵的弓箭對準了想要闖進周國境內的士兵,密密麻麻的弓箭飛了出去。
北堂慧再也支撐不住,兩眼一翻,身體一軟直直的朝著雪地上栽去,整個人徹底的失去了意識。
在她的臉碰到河邊鋒利的大石頭的時候,周國一個俊逸儒雅的將軍長臂一伸,直接將她抱在了懷裡,眼睛里有著被美貌震懾住的痴迷和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