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欺人太甚
蘇瑾瑜問道,「張家府邸不是有人住著,怎麼忽然間就搬走了?」她記得張家人還不少,之前也沒聽他們家僕提起要搬走的意思。
獨孤傲瞧著麒麟王,眯了眯眼。
麒麟王淡淡說道,「好像是生意失敗,舉家遷徙回了鄉下的老房子去了,我瞧著也不錯就買了下來。」
「哦……」蘇瑾瑜點頭,「張家人的確是有人在京都做生意。」
「這麼說來,你要在隔壁長住了?」獨孤傲卻是不信,定是麒麟王這傢伙用了什麼法子讓張家人不得不出讓房子,他好搬進去,回頭一想,不對,麒麟王這是打著近水樓台先得月的主意啊!
獨孤傲在考慮要不要在牆頭放點什麼。以防止他翻牆而過。
「那王爺打算何時搬進去?」蘇瑾瑜想著他要是搬到隔壁,也就可以少聽二哥在自己耳邊嘮叨什麼婚事啊,嫁人啊之類的話。
「隨時都可以。」麒麟王道。
獨孤傲道,「那麒麟王搬家那日,本公子定會上門送上賀禮,以恭賀遷居。」
「好!」麒麟王目光溫和,只是在眸底偶爾閃過一抹光。
……
蘇鶴駿聽聞麒麟王要搬走,頓時趕到了蘇瑾瑜的院落,碰上妹子正在練瑜伽。
「瑾瑜,麒麟王要搬走了?」他上前一步問道。
「是啊……」蘇瑾瑜呼吸吐納一次,「二哥有事?」
「太可惜了……」蘇鶴駿這幾日與麒麟王相談甚歡,相見恨晚的感覺,他一副惋惜的樣子。
蘇瑾瑜收回手,看了他一眼,「可惜什麼,又不是搬得老遠,就在隔壁,你若是想他了,倒是可以時常過去串門。」
「什麼!」這下,蘇鶴駿愣住了,良久問道,「隔壁不是張家人在住著?」
「是啊,聽說生意失敗舉家遷往京都城郊的莊上,麒麟王便買了下來。」蘇瑾瑜又將手緩緩推出,再一次呼吸吐納之法。
蘇鶴駿笑了笑湊近她道,「三妹,麒麟王若是走了,你會不會心裡空空的,怪怪的感覺,總覺得像是丟了什麼東西一樣?」
蘇瑾瑜收回手,看著他,「二哥,你丟魂了?」
「我,關我什麼事?」蘇鶴駿眨了眨眼,「我說的是你!」
「麒麟王不是蘇家人,他遲早要搬走的,我為什麼要失落?」蘇瑾瑜將身子站直,最後吐納一次,做了個收尾的動作,「我要是有那閑工夫,就去吃好吃的,哎呀提起這個,我就想起了嫣兒,山藥連翹我們去醉香樓。」
蘇鶴駿搖頭,「我怎麼覺得三妹這輩子是別想再嫁了。哪個女子成日里將吃掛在嘴邊的,也不怕吃胖了。」
蘇鶴廷聽說蘇瑾瑜要去找林嫣兒,便主動提出為她們兩位保駕護航。
蘇瑾瑜瞧著自己的大哥,抿嘴笑了,「大哥,高興的時候要低調點,免得嚇著嫣兒。」
「我表現的這麼明顯?」蘇鶴廷顯然當真了,伸手摸了摸臉,一旁的山藥忍不住笑了,「大公子,你別聽小姐的,小姐逗你玩呢。」
「瑾瑜,你連大哥的玩笑都開。」蘇鶴廷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一個俊俏的男子身形高大,臉上卻露出了難得一見的窘態,瞧去煞是迷人。
這時一輛馬車從一旁經過,一隻玉手伸了出來,撩起車簾,正巧就瞧見了這一幕,頓時蕭玉婷看呆了去。
「那是誰家的公子,倒是生的俊俏。」她輕聲問道。
一旁正鬱悶的杜瑞雪聽聞,順著看去,瞧見蘇瑾瑜的時候,她眯了眯眼,「那人是蘇瑾瑜的大哥,蘇鶴廷。怎麼,蕭小姐瞧上了?」
自打那日狩獵上,她和程榮慶莫名其妙地滾到了一起后,害得她被程家嫌棄,甚至連杜家她都待不下去了,如今整個京都都在傳她的事,弄得她好幾天都沒臉出門,過了半個月她終於忍不住腆著臉央了李冉月和蕭玉婷帶著自己出門,好在她們倒是沒有多介意這等事,畢竟這些世家千金背後搞得那些個齷蹉的事,自己與之一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想起程榮慶,她就來氣,即便是皇帝下旨賜婚,那程家人也沒給自己好臉色看。這都過了多少天了,也不見程家人上門提親,可讓她拉下臉去找程榮慶,他竟然躲起來不見自己!
想到這裡,杜瑞雪就恨極了蘇瑾瑜,事後她想想自己一定是被蘇瑾瑜陷害了,而後再由李冉月這麼一提醒,她才恍然大悟,想必那個該死的程榮慶當初是想上蘇瑾瑜,結果讓被她利用來對付自己,這個蘇瑾瑜害得自己名譽掃地,她卻逍遙快活,這口氣自己怎麼咽得下去!
「恩,不愧是邊關的少將軍,那模樣比起京都的那些個白面書生可強多了。」杜瑞雪一旁煽風點火。
「是強多了……」蕭玉婷瞧著眼裡流轉過一抹流光。
一旁的杜瑞雪連忙繼續道,「聽說他們在邊關可是日夜操練,那身子板比起一般的男子可也有力氣許多。最關鍵是他們一直都與男子混著,可都還沒嘗過女子的滋味呢。」她了解蕭玉婷,表面上看是個端莊的千金小姐,可背地裡卻干著不可見人的勾當。尤其是這個蕭玉婷她可是愛極了俊俏男子,那身形修長有力的更是歡喜,她時常利用自己的權勢將看中的小生或是騙,或是強取豪奪搶到她在京都郊外的山莊里,以供她尋歡作樂。
「恩,瞧那身板子,倒是有型。」蕭玉婷的目光露出了貪婪,而後她嘆氣,「只可惜他是蘇家人。」她也是極討厭蘇瑾瑜,尤其是想到她對付陳明珠的手段,心裡多少還有些陰影。
「怕什麼,我就不信了以蕭小姐這般姿色,他還不動心,男人啊,十有*都是花心的。」杜瑞雪經此一事,徹底看清了程榮慶,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
蕭玉婷還有些猶豫,一旁的李冉月緩緩道,「我聽聞邊關的男子日夜只懂得操練武藝,倒是鮮少與女子接觸,興許他還是個雛兒呢。」
蕭玉婷則最喜歡調教雛兒,上次有個書生本與她的表妹定親了,可她瞧上了,硬是用了點手段將那書生奪了過來,那人原本還羞澀拒絕,後來被她那麼一調教如今反倒成了浪蕩公子,左擁右抱好不愜意,倒是那位可憐的表妹受不了未婚夫變成這般模樣的刺激,上吊自殺了。
這事兒被蕭家人用銀子壓了下去,這才沒壞了蕭玉婷的名聲,只是嚴令她在家不得外出,直到狩獵日風聲過了后才放她出來。
「恩,倒是個不錯的男人。」蕭玉婷放眼看去,盯著蘇鶴廷的眼裡有了佔有慾。
這時,林家的馬車緩緩靠近,林嫣兒從馬車上下來。
「這個林嫣兒不是李家的棄婦,怎麼與蘇瑾瑜在一起了?」李冉月眯眼,透過車簾看去。
幾人順著看去,只見蘇鶴廷主動上前,與之攀談,那眼裡露出了愛慕之意。
「哼,我就覺得奇怪了,原來是臭味相投,林嫣兒被李家休棄不知檢點反而跟著蘇瑾瑜一起四處勾搭男人,我瞧她定是勾搭上了蘇家大公子。」杜瑞雪嘲諷道。
蕭玉婷頓時冷了臉色,蘇鶴廷是她先看上的,林嫣兒想搶人也得先問問她!
……
蘇瑾瑜接了林嫣兒,與蘇鶴廷一起上了醉香樓。
「幾位,可是要包間?」店小二瞧見他們衣著不凡,笑著上前問道。
蘇鶴廷道,「二樓靠窗戶的包廂。」
「好叻,三位樓上請!」
林嫣兒與蘇瑾瑜一起上了樓,蘇鶴廷跟著身後。
「嫣兒,這幾天你的氣色好了許多呢。」蘇瑾瑜發現自己給她特製的藥膏極為有效,「瞧你那小臉蛋,更細緻,柔滑了呢。」言罷,她伸手調戲了下林嫣兒的小臉蛋,「瞧瞧,嫩的都能掐出水來。」
林嫣兒低下頭,臉紅的有些發燙,「你又拿我尋開心。」說著,偷偷瞧了一眼蘇鶴廷,卻碰巧與他的目光相撞在了一起。
蘇鶴廷立刻撇開了臉,慌亂間不知要將目光投向哪裡。
瞧兩人都這麼害羞,蘇瑾瑜暗自嘆氣,「才這麼一下就害羞了,那以後成了親要如何相處啊?」
「什麼?」林嫣兒愣了下,抬頭看向她,「成親,大公子要成親了?」一時間,她的心情落了下去,忽然覺得自己說錯了話,忙道,「恭喜大公子,恭喜你要成親了,不知是哪家姑娘這麼幸運。」明明是想恭喜他來者,可為什麼心裡卻酸的要命,想哭呢?
蘇鶴廷愣住了,他這會兒看向林嫣兒,問道,「我何時說要與別人成親?」
「恩?」林嫣兒聞言抬頭望向他,「瑾瑜說的?」
「瑾瑜?」蘇鶴廷挑了下眉尾。
兩人一起看向了蘇瑾瑜。
「哎呀,我忽然肚子有些不舒服,山藥連翹,扶我下。」蘇瑾瑜連忙站了起來,尋了個借口開溜,「你們兩位慢慢談啊。」
「瑾瑜……」林嫣兒都還來不及阻攔,蘇瑾瑜就溜之大吉。
屋裡就留下了蘇鶴廷和林嫣兒兩人。
兩人你瞧我,我瞧你,都覺得有些尷尬。
林嫣兒站了起來,朝蘇鶴廷福了福身,「我,我先回去,大公子告辭。」
她正打算從旁邊走過去,蘇鶴廷伸手攔住了她,「我有事想與商量。」
「恩?」林嫣兒抬頭,不解地看著他,「大公子有什麼要與我商量?」
這會兒換蘇鶴廷喲西額不好意思了,他俊俏的臉上染上了紅暈,他咳嗽了下,「其實我想與林小姐談一下,談一下……」
林嫣兒側仰著頭,不解地看著他,「大公子想談什麼?」
蘇鶴廷還是第一次這般緊張,以往面對生死之際他都不曾猶豫過,害怕過,膽怯過,可面對這樣一個弱女子,他卻緊張的連話都說不清了。
「我,想談談關於我,我們的事……」最後,他深呼吸了幾口,才勉強說出一句。
林嫣兒更加不解了,「我們,什麼事?」她想了想,莫非大公子看出自己喜歡他!
「瑾瑜都與我說了……」蘇鶴廷覺得自己緊張的手心都出了汗,第一次與女子坦白心意,竟然這般的緊張,「她說了你的過往。」
「她都跟你說了……」林嫣兒以為蘇瑾瑜與蘇鶴廷談了自己喜歡他的事兒,她連忙低頭,「大公子別擔心,我不是那樣死纏的女子,若是我給大公子帶來了不便之處,還請大公子見諒,以後,以後我……會避開著點。」蘇鶴廷定是覺得為難了,才不得已來與自己談。畢竟自己一個嫁過人,又是被夫家休棄的女子,怎麼配的上蘇鶴廷這樣的翩翩公子,她也只是暗自喜歡他而已,卻不敢道明心意。
「你說什麼,我並無此意啊。」蘇鶴廷越聽越覺得有些不解。
林嫣兒連忙止了他的話,「我知道,大公子你是個好人,你不願意拂了瑾瑜的面子,你著實不必勉強自己。」她低頭,「大公子,告辭……」
林嫣兒覺得自己好沒面子,難得真心喜歡一個男子卻被人委婉地拒絕,她推開蘇鶴廷想要奪門而出,卻被蘇鶴廷拉了下,直接撞到了他的懷裡。
「大公子?」林嫣兒紅著臉,抬頭看向他,心跳的好快。
「嫣兒,我,我不知道你如何想我,我只是覺得每次見到你,就心跳的極快,嘴巴也變得不利落,尤其是緊張時手心會出汗。」蘇鶴廷想著臨行之前三妹交代自己的事,把心裡話說出來就好,他便一字一句地說道,「我以為自己病了,便找了三妹看病,三妹她說我得了一種病。」
「什麼,你生病了?」林嫣兒緊張地抓住他的手,「是什麼病,要緊嗎?」
「不,不要緊……」瞧她那般緊張自己,蘇鶴廷不知怎地覺得心頭一陣暖暖的,酥麻麻的感覺,「不是要緊的病。」
「生病了還不要緊,你趕緊坐下。」林嫣兒卻緊張的不得了,拉著他在桌邊坐下,「瑾瑜說你得了什麼病,要緊嗎,怎麼才能治癒?」她想到心上人得了病,那個心就跟刀割了一般疼。
瞧她那般緊張自己,蘇鶴廷心裡是說不出的高興,笑了,「你擔心我?」
「你還笑得出來!」林嫣兒緊張得哭了出來,「該不會是什麼絕症吧?」
「不是絕症,嫣兒,瑾瑜說我得的是相思病,不是什麼絕症。」蘇鶴廷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淚水,原來女人的臉真的好柔軟,細膩得跟孩子一般。
「你瞧吧,都病得說胡話了,還不是絕症……」林嫣兒剛說了一半,忽然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盯著他看,「你剛才說什麼?」
蘇鶴廷瞧她一副迷糊的模樣,心裡那個叫一個歡喜,「三妹說,我得了相思病,因此有葯可解,不是絕症。」
「相思病?」林嫣兒瞬間變得沮喪,「是嗎,你看上了那家的姑娘,莫非是我認識的?」因此才拉著自己,原是讓自己去當說客。
蘇鶴廷將她的表情變化收入眼底,心裡是又無奈,又好笑,她怎麼就這麼迷糊呢,說半天都沒將自己的話聽進去。
可正是她這般的單純心思,自己才喜歡的不是嗎。
「你想知道?」這會兒,他倒是起了捉弄她一下的心思。
林嫣兒點頭,而後又搖頭,她怕知道了,自己會難過死。可是她又很想知道究竟是哪個好姑娘能入了大公子的眼,也好讓自己徹底死了心。
「真的不想知道?」蘇鶴廷瞧著她兩難的模樣,他笑著從懷裡掏出了一枚精緻的銅鏡遞到了她眼前,「她的畫像就在這裡,你自己瞧瞧。」
林嫣兒不解地接過了銅鏡,翻過來一瞧,哪裡有什麼畫像,鏡子里除了自己模糊的樣子,再無其他。
「沒有啊……」林嫣兒又仔細瞧了瞧。
「你再看看,畫像就在銅鏡里。」蘇鶴廷覺得三妹的這個辦法興許不管用,怎麼林嫣兒看了半天就是沒明白,他喜歡的是人就是她呢!
林嫣兒又瞧了瞧,嘟囔著,「的確沒有啊……」忽然間,她猛地抬頭瞧了一眼正看著自己的蘇鶴廷,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銅鏡,臉紅透了,「我,我……」
「嫣兒,你總算是明白了……」蘇鶴廷畢竟是出身將門世家倒是沒有那些個酸腐書生的迂腐之氣,「我……」
可他的話還沒說完,林嫣兒就捂住自己的臉,逃了出去。
「嫣兒!」蘇鶴廷拾起銅鏡,連忙追了出去。
「大哥,你對嫣兒怎麼了,我怎麼瞧著她捂著臉衝出去了?」蘇瑾瑜正從樓梯上來,瞧見兩人一前一後地下來。
「我,我什麼也沒做,我不過是照著三妹你說的給她銅鏡而已,誰知她瞧了幾眼就被嚇跑了……」蘇鶴廷覺得三妹的法子不靠譜。
蘇瑾瑜則笑了,「大哥,你還不快去追!」
蘇鶴廷連忙抬腳去追。
「小姐,我看這次八成是沒問題了。」山藥之前還擔心小姐的這個法子不好使,可瞧著大公子那緊張的樣子,她覺得有戲。
「哎,這兩人都是悶騷型,想撮合他們還真不容易。」蘇瑾瑜自打聽到父親和母親提起大哥的婚事,知道大哥的心事後,她便開始絞盡腦汁地想辦法撮合兩人,只要兩人情比金堅了,那後面的婚事就順利許多。
想了一夜,她才想出了這個銅鏡的辦法。
蘇鶴廷追了出去,卻見林嫣兒閃身拐進了一條小巷子里,他喊了幾聲也跟著過去。
可剛剛進巷子,一陣香味撲鼻而來,他只覺得眼前一黑,往前倒去。
……
蘇瑾瑜在醉香樓等了會兒,卻不見蘇鶴廷將人追回來,她覺得有些不妥,「山藥,連翹,你們去瞧瞧,怎麼還沒回來?」
山藥和連翹一起下了樓,在附近找了半天,也沒瞧見人影。
蘇瑾瑜皺了眉頭,「大哥一向做事極有分寸,身手也好,不會不打個招呼就走,山藥你馬上到林府去問問,他們家小姐回去沒。」
「是!」山藥道。
過了會兒,山藥回道,「小姐,林小姐也沒有回府,兩人一起失蹤了。」
「什麼!」蘇瑾瑜想不到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劫人,這一下,她也沒了頭緒。
「小姐,怎麼辦?」連翹第一次瞧見自家小姐露出這般愁眉的神情。
蘇瑾瑜抬手,「容我想想……」越是緊急時刻,越要冷靜,才能找出應對之策,想了會兒,她起身道,「隨我來!」
蘇瑾瑜帶著兩人匆匆趕到了麒麟王那裡,向他借了神犬。
……
蘇鶴廷醒來的時候,眼前一片黑,顯然是被人蒙了眼,此刻他渾身無力,只覺得腦子沉沉的,他便驚覺自己定是中了對方的*葯,他真是太大意了!
這時,有人走了進來,他連忙閉眼不動。
「呵呵,公子就不必裝了,我知道你醒了……」女子輕佻的聲音傳來。
蘇鶴廷皺眉,「你是何人,為何將我擄到此處,林小姐呢?」他是追著林嫣兒進的小巷子,才疏於防範中了對方的計謀,如今想來,定是有人先抓住了林嫣兒,取了她的衣服來迷惑自己。
「嘖嘖,你真是個痴情的人兒,自己都身陷囹圄了,還想著林嫣兒那可人兒,我喜歡。」女子輕佻的聲音中帶了一絲的嘲諷。
「你認識林嫣兒?」蘇鶴廷畢竟是身經百戰的將軍,危險之際,倒是頭腦清醒,「你究竟是誰?為何將我們帶到此處?你與我們有仇?」
「不。」對方搖頭。
「那是有人雇的你?」蘇鶴廷繼續問道。
「也不是……」
蘇鶴廷大為不解,「既是無仇恨,無人指使,你為何要將我們擄到此地?」
女子緩緩朝他靠去,蘇鶴廷聞到了一股子清雅胭脂粉的味道,他皺眉,「七品樓的胭脂,能買的起這樣胭脂的女子,定不是普通人。」
瞧他分析入理,那女子的興趣顯然更大了,拍手稱快道,「哎呀呀,不愧是少將軍,果然反應過人,那你再猜猜我帶你來這裡的目的……」
說著,那女子往蘇鶴廷的身上靠去,伸手在他的胸前來回饒動,蘇鶴廷渾身打了個激靈,躺著咬牙往後挪了下,「姑娘請自重,有話就說,別動手動腳!」
「呵呵……」輕輕的笑聲如同鈴鐺一般,傳了過來,接著女子柔軟的身體就壓了上來,蘇鶴廷只覺得一股子熏香沖入鼻腔之中,他覺得身體頓時火熱了起來。
「你下迷藥!」蘇鶴廷怒了,「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太過分了!」
「呵呵,我就想看看,你那君子的面具下,究竟藏著什麼。」女子的笑聲傳來,她順勢伸手解開他的衣裳,「男人嘛,總是說一套,做一套,穿上衣服是君子,脫下衣服就是秦壽,我就不信了,脫了衣裳,你還能這般鎮定自若!」
「住手!」蘇鶴廷動彈不得,任由那人將自己的衣裳,一件一件地脫下,他只得暗自運氣丹田,想試著運氣將葯逼出體外。
「我偏不,你能拿我如何?」
蘇鶴廷還是第一次被人這般羞辱,他咬牙,「你再敢亂來,我定不會饒了你!」
「你越是這般貞烈,我就越喜歡……」女子伸手在他好看的唇上來回挪動。
蘇鶴廷氣得,使盡全力朝那女子的方向狠狠地一咬,將她的手指咬了一口,痛得女子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怒罵道,「敬酒不吃吃罰酒,真是掃興!」忽然她對外道,「將那女子帶進來,我要讓她好好聽著,我是如何與她的心上人翻雲覆雨的!」
「不!」蘇鶴廷不想讓林嫣兒看到這一切,他動了動身子喊道,「不行!」
「哼,這可由不得你!」女子起身壓著他的身子喊道,「還不快去!」
沒一會兒,有人就將哭哭啼啼的林嫣兒帶了進來。
「跪下!」有人朝林嫣兒的膝蓋處狠狠踢了一腳,林嫣兒就朝前跪下。
「嫣兒,是你?」蘇鶴廷被蒙著眼睛,又被人壓著,只得喊道,「嫣兒別看,別怕……」
林嫣兒聽到是蘇鶴廷的聲音,頓時緊張起來,她也被蒙了眼睛,只得喊道,「鶴廷,鶴廷……你沒事吧,他們沒有傷害你吧。」
「沒有,我沒事,他們沒有傷害你吧?」蘇鶴廷聽著她的聲音,倒是有些力氣,想來只是受了驚嚇。
「沒有……」
女子打斷了他們的話,「夠了,少在本小姐面前親親我我,看著就煩!」
「你是誰,想怎樣?」林嫣兒之前因看不到人而擔心害怕,此刻卻因聽到了蘇鶴廷的聲音反倒安了不少的心。
「哎呀呀,真是情比金堅,不過我好奇,一會兒你還能這般鎮定嗎?」女子的笑聲中帶了一絲的陰冷,林嫣兒打了個激靈,接著她就被人抱了起來,直接丟到了床上。
「啊,你,你要做什麼?」林嫣兒帶著驚恐的聲音傳來,蘇鶴廷瞧不見,又動彈不得,急的喊道,「不許你們欺負她,放開她,有什麼沖著我來!」
「嘖嘖,小帥哥,你別怕,一會兒就輪到你了……」女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臉,「原本是想讓她看好戲的,不過呢,我忽然覺得一個人玩多沒意思,不如大家一起玩,這樣才有意思呢!」
蘇鶴廷心中大呼不妙,只聽得女子說道,「你,去把她的衣服給我剝了,上了她!」
「是……」有男子的聲音應道,接著就傳來了林嫣兒的驚叫聲,還有衣服被撕裂的聲音。
「啊,救命,救命啊……」林嫣兒哭了出來,伸手拍打著那人。
「放開她,你們不許碰她!」蘇鶴廷急得內力亂竄,鼻子和耳朵都流出了血絲。
「嘖嘖,真是好感人呢,可惜你救不了她……」女子陰冷的笑聲傳來,「這下,輪到你了……」
她說著,伸手去解他的褲子。
就在這時,忽然外面一陣的腳步聲,還有狗吠聲傳來。
女子驚呼道,「是誰!」
砰地一聲,門被人踢開。緊接著,一陣驚叫,嘈雜,東西落地的聲音傳來。
蘇鶴廷耳朵一陣轟鳴,內力失控,他虛弱極了,卻還是擔心林嫣兒,「嫣兒,對不起,我保護不了你……」
嘩然過後,一切歸於平靜,蘇鶴駿只覺得眼前一陣刺目的光,有人扯下了他的蒙眼布。
「瑾瑜……」當看清來人後,他才鬆了口氣,而後又緊張道,「嫣兒,嫣兒呢!」
「她沒事,大哥放心……她只是受了點驚嚇。」蘇瑾瑜剛說完這句話,蘇鶴廷便再度昏厥了過去。
麒麟王上前,脫下外套將蘇鶴廷蓋住,「我來照顧他,你去瞧瞧嫣兒姑娘,她受驚不小。」
蘇瑾瑜瞧著自家哥哥那一臉的血,一股怒火湧上心頭,她握拳起身朝林嫣兒走去,「嫣兒別怕,我們來了,不會有人傷害你。」
林嫣兒撲到她懷裡,瑟瑟發抖,卻還惦記著蘇鶴廷,「大公子他,他人呢?」
「我大哥他沒事了,別擔心。」瞧著嫣兒露在外面的肌膚上都是淤青,蘇瑾瑜心中的怒火更盛,雖然嫣兒和大哥都只是受了驚嚇,並無大礙,但那個膽敢擄走他們,並玩弄他們的人,她一定不會放過!
這個幕後之人,她一定會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