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節 努力造人
「你已經錯過了。」夏伊抬眼看了毛建軍一眼淡淡地用兩個人才聽得見的聲音說道,「上床只是身體生理的需要,與愛情無關。」
毛建軍欲還說些什麼,電梯停了下來,門緩緩地打開,華君站在電梯外面笑眯眯地等著他們。毛建軍的眼睛暗了暗,抿了抿嘴唇,什麼也沒有說,與夏伊一起出了電梯。
貝朵的神情有些恍惚,明顯地心不在焉,她實在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她居然和華君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
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她一直想不起來呢?貝朵用手敲著自己的腦袋,臉上一片焦慮。
「讓你下去接人,怎麼回來就成這個德性?撞鬼了?」華君不解地看著貝朵。
「你們兩個好好地溝通一下。」夏伊看了一眼貝朵,又看了看華君,與毛建軍一起向包廂走去。
華君伸手去拽貝朵,臉上明顯地不耐煩,「好好的你又發什麼瘋?」
貝朵的手讓了讓,華君的手落了一個空,華君的臉色變了變,貝朵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出聲說道:「我和你真的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
華君臉上的顏色一下子變得好看起來,奼紫嫣紅,各種顏色都有。
「死女人,你還敢提這事?」華君四下左右看看,見沒什麼人,這才低聲悶吼一聲。
貝朵的心一下子墜入冰窖中,頭轟轟地響,臉上呈現一片灰白之色,心裡一陣絕望,「完了,完了,難道真如夏伊所說她把人家強暴了?」貝朵在心裡暗自嘀咕著,看著華君不由自主地咽了一下口水,腳步微微後退一步,臉上有一絲恐懼。
「你幹嗎?」華君的眼睛眯了眯,臉上有些不滿,這女人臉上是什麼表情,當他是洪水猛獸嗎?
「我…」貝朵說了一個字就說不下去了。這個時候好像說什麼都不合適,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隱隱地她有些明白,為什麼華君不追喬東了,估計也是跟她有關。
怎麼辦呢?賠錢?賠多少錢才合適呢?對於華君來說,這好像不現實,她拿不出那麼多錢華君也不稀罕。
賠禮道歉?貝朵偷偷地瞟了一眼華君,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幹什麼?再說了,毀了人家清白只說一聲道歉的話管用嗎?
「你什麼你?別杵在那裡了,進屋。」華君有些不耐煩了,抬腿就向包廂走去,一提起過去發生的事他心裡的火就蹭蹭地向外冒,佔盡了他的便宜不說,最可恨的是她居然還忘的一乾二淨,一想到這裡他就咬牙切齒,恨不得把貝朵給掐死。
「我會對你負責任的。」貝朵看著華君,一句不經大腦的話脫口而出,說完以後她恨不得給自己扇兩個耳光,要死了,她怎麼說出這樣的話來?
華君愣住了,睜著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貝朵,眨巴了幾下眼睛,他突地陰陽怪氣地笑了起來。
「當然是有前提的,如果你想讓我負責的話。」貝朵看華君這個表情,心裡微微有些害怕,腳步不由自主又後退一步。
華君鄙夷地看了一眼貝朵,從鼻子里重重地冷哼一聲,「來,來,你說說你要對我怎麼負責?嫁給我?你可做白日夢了,我是絕對不會娶你的。」
「真的嗎?」貝朵一下子興奮起來,一掃臉上灰白恐懼,圓圓的臉蛋頓時亮了起來。「你的意思是不追究了?那這樣的話實在是太好了,我們權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吧!從此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老死不相往來。」
「你想得可真美!」華君臉越來越黑,到最後黑得差點能滴出墨汁來,「你忘記了不代表事情沒有發生過,你設計毀了我的清白,你能當作事情沒有發生,我不能。老死不相往來,我呸!」
華君說到這裡朝著地上使勁地『呸』的一聲,「你想都不要想了,我會把你捆在身邊,慢慢地折磨你,直到我氣消了。」
「你變態啊你!」貝朵心裡的火「騰」的一下子衝到頭底,怒火燒得圓圓的小臉一片通紅,戰鬥力瞬間提升了好幾格,她向前猛地跨了一步,手指著華君的鼻子尖罵道:「見過變態的沒見過你這樣的變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你也真夠可以的啊!我告訴你,現在是法制社會,你要是敢亂來,小心我告你去。」
「嘿,你這個死女人,做錯了事情還這麼囂張?你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把你給捏死?」華君氣得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來,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著貝朵,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
「你想怎麼樣?我告訴你啊!你可別亂來,一個真正的男人是不會動手打女人的。」貝朵被華君臉上陰狠的表情嚇了一大跳,剛剛冒出來的氣焰頓時滅了,她小心翼翼地退後幾步,警惕地看著華君。
「老子現在懶得跟你說,等吃過飯我再找你算賬。」華君幾個深呼吸,慢慢地讓自己平靜下來,狠狠地瞪了一眼貝朵,轉身向包廂走去。
貝朵猶豫了一下,悄悄地挪到步子準備開溜,華君像長了后眼睛一樣,重重地冷哼一聲,「哼,你敢溜一個試試?」
貝朵的身體一震,挪出去的步子又挪了回來,在心裡把華君罵了一底朝天,搭拉著腦袋跟在華君的身後向包廂走去。
包廂里,毛建軍像伺候女皇一樣伺候著夏伊,端茶遞水,臉上一片諂媚,只差後背沒插上一根尾巴對著夏伊搖上兩搖,在地上打幾個
上兩搖,在地上打幾個滾,再賣個萌來哄夏伊高興。
夏伊理所當然心安理得享受毛建軍的照顧,臉上始終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伊伊,我表現的如何?」毛建軍一臉諂媚地看著夏伊,伸手開始為夏伊捶背。
「很好。」夏伊微微點頭,臉上一片滿意,一句話,孺子可教也。
「那我們領結婚證的事你答應了?」毛建軍眉眼彎彎,臉上一片喜色。
「免談。」夏伊一口拒絕。
「伊伊,我受傷了。」毛建軍扳過夏伊的身體,讓她面對著自己,抓住夏伊的手放在心口,哀怨地看著夏伊,「這裡真的受傷了。」
「這個位置,我也受過傷。」夏伊盯著毛建軍的眼睛慢慢地說道。
空氣一下子凝固起來,毛建軍看著夏伊說不出一句話來,眼中充滿了愧疚。
「對不起!」好半天毛建軍才囁嚅地說了一句。
「已經無關緊要了。」夏伊突然間笑了,「我不怕受傷,傷到痛過,以後就不會再痛了。」
「伊伊,我…」毛建軍欲解釋,包廂里的門突然從外面打開了,華君陰著一張臉走了進來,貝朵跟在後面,微低著頭,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談崩了?」夏伊的視線落在華君的臉上,看他們兩個人這個樣子,估計溝通失敗了。
「哼!」華君從鼻子里重重地冷哼一聲,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我懶得跟這個女人廢話。」
「哦!」夏伊看了一眼華君,眼中帶著詢問,「我還打算著喝你們的喜酒呢!看樣子恐怕是不能了。」
「誰要和她(他)結婚!」
貝朵和華君異口同聲叫了一句,接著兩人互看了一眼,同時又別過臉不理對方。
「幼稚!」毛建軍皺了皺眉毛,對於這兩個突然闖進來打斷他與夏伊交流溝通的礙眼傢伙,心中十分不滿。「你們兩個就不能表現稍微正常一點嗎?別那麼幼稚行嗎?」
「毛總,我哪裡有不正常了?」華君不服氣。
「明眼人都看出你喜歡她,你還在那裡裝腔作勢,遮遮掩掩,來,我問一句,喜歡她很丟人嗎?」毛建軍不明白華君到底在想什麼,既然喜歡了,那就去追,成天還跟孩子似的,別彆扭扭,見面就鬥嘴,真是幼稚到家了。
「我才沒有喜歡她。」華君的臉上微有些不自然,輕咳一聲,彆扭地說道。
「我才不要他喜歡。」貝朵不甘示弱,沖著華君叫了一句。
「你這個死女人,你要找死是不是?」華君心裡的火蹭地一下子上來了,對著貝朵怒目圓瞪。
「別動不動就威脅人好嗎?真是幼稚到家了。」貝朵從鼻子里不屑地冷哼一聲。
「你?!」華君臉變得越發難看,陰沉沉的,快要滴出水來。
「你們兩個能不能消停一會兒?」夏伊頭疼地看著華君和貝朵。
「夏伊,這不能怪我,誰讓她老是惹我生氣?」華君向著夏伊挪了挪椅子,微帶著委屈看著夏伊。
「我哪裡有惹你生氣?是你先惹我的好不好?」貝朵不服氣地叫起來。
「你…」華君聽貝朵這樣說,眉毛一挑,火又上來了。
「停!」夏伊及時打斷了華君的話,「華總,做男人應該要大氣一些,貝朵是一個女孩子,你應該讓著她點,好啦!你們兩個人不要再爭吵了,菜都上齊了我們趕緊吃吧!下午我們還要去外地取景。」
夏伊真是有些餓了,從早上到現在一直沒吃飯,肚子早提出抗議了。
「先喝碗湯!」毛建軍體貼地為夏伊舀了一碗湯放在面前,「從昨天餓到現在,先喝完湯暖暖胃,要不然胃一會兒不舒服。」
「嗯!」夏伊點點頭,端起碗小口小口優雅地喝湯。
毛建軍眼睛看著夏伊,臉上一片痴迷,果然不愧是女皇轉世,這喝湯的動作都是那麼的優雅大氣。
華君是一臉的羨慕,什麼時候他也能有這個待遇就好了?眼睛斜了一眼貝朵,頓時心中念頭全無,算了,這輩子就不想了,這個沒心沒肺心粗心的女人是根本不會想著給盛碗湯的。
貝朵同樣是一臉的羨慕,她托著下巴傻愣愣地看著夏伊和毛建軍,心中忍不住聯想翩翩,要是那個女人是自己就好了。可惜啊!貝朵在心中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她生得不漂亮,身材也不好,沒人會看上她的。
斜了一眼華君,貝朵的心更涼了。真是奇了怪了,她怎麼能和這個娘娘腔發生了關係?這個娘娘腔不是同性戀嗎?應該只對男人感興趣的,就算她用了什麼詭計,對著女人也能衝動起來?貝朵十分不理解。
她的心裡隱隱有些委屈,都說她毀了華君的清白,可是那也是她的第一次好不好?遇到這樣的事情,不是女人應該比男人更吃虧一些嗎?
唉,貝朵在心中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算了,算是她對不起那個變態和娘娘腔了,她只是不記得她到底與華君之間發生了什麼,可是她知道她是帶著任務來的,不管怎麼樣,這都是她的錯。
默默地舀起一碗湯,轉到華君的面前,眼睛看著他,其中意味不言而語。
華君心花怒放,沒想到這個女人還點良心,也不枉他照顧了她那麼多天。
「不要指望著我感謝你,因為這是你欠我的。」華君端下碗喝了一口湯,嘴欠地
湯,嘴欠地對貝朵說了一句。
貝朵無話可說,垂眸默默吃飯,剛才只當是自己手賤了才會給那個死變態舀湯。
吃過中午飯,毛建軍與夏伊先離開了,下午要去外地,夏伊趕回去收拾東西。
貝朵也匆匆地走了,作為夏伊經紀人,夏伊外出又怎麼能少得了她呢?
毛建軍一直送夏伊到樂家的大門口,「我陪你一起進去。」毛建軍解開安全帶欲下車。
「不用了。」夏伊叫住了毛建軍,「你還是回去吧!」
「要是他們為難你怎麼辦?」毛建軍眼中全是擔心。
「暫時他們還不會撕破臉皮。」夏伊搖頭,嘴角浮起一個淡淡的笑意來,「其實我倒是希望他們撕破臉皮,如果是這樣的話,樂家那就熱鬧了。」
「你啊!真是拿你沒辦法。」毛建軍無奈地看著夏伊,雙手捧著她的臉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親了一下,「那我就不進去了,誰要是敢欺負你,你給我打電話,你男人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是男寵。」夏伊糾正毛建軍的話。
毛建軍一臉幽怨地看著夏伊,「伊伊,你就不能給我留一點點面子嗎?」
「能啊!如果你不出現在我的面前,你依舊是那個不可一世高高在上意氣風發的毛家二公子。」夏伊認真地對毛建軍說道。
「這些都是虛名,不是我想要的,我只要你一個人,擁有了你才等於擁有了全世界。」毛建軍看著夏伊深情款款地說道。
「從哪裡學來的?油腔滑調的。」夏伊皺了一下眉毛,不過心裡卻挺受用。
「自學成才。」毛建軍痞笑,又在夏伊的嘴唇上輕啄了一下,「快進去吧!今天下午我工作忙完,明天我會去陪你。」
「嗯!」夏伊向毛建軍點點頭,眯著眼睛看著他,手指順著他臉頰勾勒出線條,臉上是讓人無法忽視的媚態,「努力討好我吧,因為保不定我會心生厭煩,再來一個男寵也說不定。」
「你敢。」毛建軍的臉一下子綠了起來。
「我有什麼不敢的,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試一試。」夏伊挑著眉毛看著他,臉上的笑容卻是越來越濃。
毛建軍怔怔地看著夏伊,突然間嘆了一口氣,他忘了,夏伊的身體里裝著女皇的靈魂,思想想法與常人相異,如果有一天她真的換掉他,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好吧,為了穩固他男寵的地位並轉正順利地拿到結婚證,他只是努力了,不過對於出現在她身邊的那些狂峰浪蝶,呵呵,毛建軍在心裡陰笑兩聲,可千萬不要出現,不然,下場一定會很慘很慘的,就像喬東,現在不但不知道人在美國哪個角落,而且還與外界斷了聯繫,哼,跟他搶女人,等他回來,估計連孩子都有了。
孩子?毛建軍的眼睛突地一亮,手摸了摸下巴,如果他再努力一點,夏伊如果懷了孩子,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夏伊就是不想嫁也不行了。
對,就這麼辦!毛建軍打了一個響指,車子猛地調頭向公司駛去。他決定了,儘快地把公司的事情處理完,然後陪在夏伊的身邊,努力造人。
樂悠與司曉坐在客廳里,看到樂悠回來,司曉的臉色驀地沉了下來,「夏伊,你過來坐下,我有話要對你說。」
「伯母,你想說什麼?」夏伊在司曉對面坐下,眼睛看著司曉,表情一片淡然。
「夏伊,你現在也算是樂家的一份子,不管做什麼事都要顧忌到樂家臉面,我不想因為你而讓樂家顏面無存。」司曉的語氣很重,臉色很不好看,言外之意是說夏伊丟了樂家的臉。
「伯母,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說什麼。」夏伊一臉的淡定。
「我說什麼你不知道嗎?昨天晚上你去哪裡了?有人看到你和毛建軍走了。夏伊啊,我不管你以前是怎麼生活,但是你現在是樂家的一份子,你就要守樂家的規矩,你不要給樂家的臉抹黑。」
司曉看著夏伊心裡的火蹭蹭地向上冒,這種不要臉的女人就不應該讓她進樂家,半夜三更跟著男人回家,這麼不要臉的事情她都做得出來,真是不知羞恥。
司曉的心裡是無比的後悔,當初要不是樂悠苦苦哀求,她根本就不會答應這個賤人進門,現在好了,請神容易送神難,搞了這麼一個災星回來,看著心就煩。
樂悠坐在一旁冷眼看著夏伊抿著嘴巴不說話,拳頭緊緊地握在一起,手指甲深深地陷入肉中也兀自不覺,孤男寡女深夜住在一起,幹了什麼就是傻子都猜得出來。
她真是太傻了,居然會相信夏伊這個賤人的話,會相信她會把毛建軍讓給她。她其實根本就是在利用她。
樂悠一直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為什麼夏伊一心想要進入樂家?進入樂家的目的是什麼?只是單純地想進入上流社會或是給自己漂白?以前樂悠會覺得有這個可能,但是現在這恐怕沒那麼簡單。
「伯母,你說完了嗎?如果沒事的話我要上去收拾行李了,下午要去外地取景,估計要三四天才能回來,我和樂悠姐不在的這幾天你和伯父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
夏伊沖著司曉嫣然一笑,不否認,不解釋,慢慢地丟下幾句話,起身向二樓走去。
司曉的臉色變得難看,一口氣憋在心裡差點成了內傷,她重重地打出去一拳,打在棉花上又給彈了回來,夏伊一點也不見生
點也不見生氣的樣子,反倒她被夏伊給氣個半死。
「媽,不要和這樣的女人生氣,不值得。」樂悠摟著司曉的肩膀在一旁小聲安慰。
「告訴你爸,趕緊想辦法讓她滾,早晚有一天我會非被她氣死不可。」司曉氣得滿臉通紅,臉口一起一伏。
「媽,你放心,這一天不會太遠了。」樂悠對著司曉信心滿滿地說道。
司曉微微一怔,視線落在樂悠的臉上,眼中有些詫異,遲疑了一下,擔心地說道:「你可別干出什麼傻事來。」
「放心,我不會的。」樂悠對著司曉笑了笑,起身站了起來,「媽,我也上樓要去收拾東西了,你放寬心,好好照顧自己,一切有我在。」
司曉沉默不語,一臉擔心地看著樂悠,心裡隱隱全是不安,這樂悠該不會又想做一些什麼吧?她是討厭夏伊沒錯,但是為了夏伊而讓樂悠做一些傻事,這是她不想看到的。
在司曉的心目中,樂悠比夏伊重要一千倍一萬倍都不止。司曉越想越擔心,最後她起身向二樓走去,進了夏伊的房間。
「伯母,有事嗎?」夏伊挑著眉頭看著司曉。
「夏伊,這裡沒有外人我也就沒必要繞圈子了,我希望你能從樂家搬出去,我會給你買一套房子,每個月給你一定的零花錢,只是希望從此以後你不要再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司曉不屑於對夏伊裝,以高姿態強硬對夏伊說道。
夏伊笑了,把手中的衣服裝在箱子里,把箱子蓋好拉上拉鏈,迎著司曉的目光直直地看上去,「伯母,這是你的意思還是樂悠姐和伯父的意思?」
「誰的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家現在都不歡迎你。」司曉一臉嫌惡地看著夏伊。
「伯母,如果讓我離開,我同意。不過,我覺得你還是問問樂伯父和樂悠姐的意思,看看他們是不是同意我離開。如果樂伯父同意,我回來立刻就搬出去。至於你剛才說的那些,我一點也不稀罕。」
夏伊的嘴角一直帶著一抹淡淡的微笑,眼睛直直地盯著司曉,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司曉心中疑慮頓生,憑什麼夏伊這樣自信?她憑什麼要這樣說?她與樂俊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你把話說清楚,你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一定要樂俊民說讓你搬,你就搬,你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司曉盯著夏伊的臉,厲聲問道。
「你可以去問樂伯父啊!」夏伊嘴角的笑意加深,眼睛彎彎地看著司曉,拉開行李箱的拉杆,「伯母,接我的車來了,我要走了,有什麼事情等我回來以後。」
夏伊拉著行李繞過司曉向門口走去。
「你現在不準走,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了。」司曉的情緒顯得有些激動了起來,一把拽住夏伊的胳膊不讓她離開。
「媽,你幹什麼?」樂悠出門就看到司曉與夏伊在門口拉拉扯扯,丟下手中的行李,她快步走過去,拉開了司曉。
「今天我一定要她說清楚,她費盡心思地來到樂家到底是因為什麼?我現在就讓她從家裡搬出去。」司曉指著夏伊不依不饒,尖聲說道。
「媽,你別鬧了行嗎?」樂悠強行把司曉拉開,一臉的無奈,她把所有的事情全都安排好了,如果夏伊現在離開,那她所有的計劃不全都泡湯了嗎?不,不能,就算夏伊離開,她也要她名聲掃地,顏面無存地離開,她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悠悠,你是怎麼回事?明明討厭她卻還要留她在家裡。她進入樂家根本是不安好心,讓她走吧!正如你爸所說的那樣,毛建軍不是貨物,不是說她讓了,你就可以得到他。放棄吧!讓她走吧!」
樂悠越是表現的淡定平靜,司曉的心裡就越慌亂,總是擔心樂悠做一些什麼傻事來。
「媽,你能不能聽我說兩句?」樂悠提高聲音叫了一句,臉上已經有幾分明顯地不耐煩。
「有什麼好說的?」司曉突然間發怒了,打掉樂悠的手轉身向夏伊走去。
「你走,你現在收拾好你的東西,你給我走了,走了以後永遠就不要再回來了。」司曉手指著樓下鐵青著一張臉向夏伊尖聲吼道。
「好啊!」夏伊點頭,「既然伯母讓我走的話,那我就走了。」夏伊的嘴角全是笑意,優雅地向著司曉擺擺手拖著行李箱向樓下走去。
樂悠著急了,夏伊要是真走了,那接下來的戲該怎麼唱了?不行,在酒會之前她絕對不會讓她離開。
小跑著兩步,樂悠追上了夏伊,「夏伊,我媽不是這個意思,她沒有要趕你走的意思,你可千萬不能走了。」
「我就是要趕她走。」司曉驀地打斷了樂悠的話,手在夏伊的身上推了一下,「你走,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媽!」樂悠氣得直跺腳,「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就是不喜歡她在我們家。」司曉尖聲說道。
「你這事跟爸商量了嗎?」樂悠向司曉問道,「那天爸是當著所有記者的面認了她做義女,讓她搬到我們家,現在你把她趕走了,外面人會怎麼看我們?」
「等等,我還正想問問她,她和你爸是什麼關係?」司曉猛地醒悟了什麼,轉過臉向夏伊看去。
「哎,夏伊你先別走,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呢!」司曉扭過頭找夏伊問話,
夏伊問話,一轉眼就看到夏伊已經到了樓下,就在她與樂悠說話的功夫,夏伊已經拖著行李走了。
司曉想下樓追去,樂悠從後面抱著她不讓她走,「媽,你能不能消停一會兒啊!」
「你放手。」司曉掙脫了幾下也沒有掙開,沉著臉看著樂悠。
樂悠看夏伊走遠了,這才鬆開司曉,「媽,你就別追了,我說了讓你放心,我一定會讓把夏伊趕出去,可是你就是不,看,自個給自個氣著了吧!」樂悠一臉不悅地看著司曉,伸手拉過行李箱就向樓下走去,「我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語氣十分不耐煩。
司曉追了兩步,在樂悠的背後叮囑著,「悠悠,我告訴你夏伊的事你可不許亂來啊!」
「哎呀,我知道了,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我不會對她怎麼樣的,我只是想把她從樂家趕走。」樂悠轉過頭對著司曉微微一笑,拖著行李箱出了門。
門口,談美開著車載著貝朵與小茶不期而遇。這一次小茶看到貝朵一聲不吭,只是撇了撇嘴,從鼻孔里發出一聲不屑來。
貝朵的心思根本不在小茶的身上,她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華君,琢磨著如何才能讓華君能放過自己,對華君她的心裡充滿了愧疚,同時她心裡又彆扭的慌。
這麼一個娘娘腔,當時她就是怎麼能下得去嘴呢?唉,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霉了。誰不惹偏偏惹了這麼一個麻煩人,想想都覺得難受。
貝朵現在特別不想看到華君,一看到華君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就會讓她想起夏伊說那強暴華君的事,真是丟臉丟大了,簡直是禽獸不如啊!
「貝朵,貝朵!」
耳朵傳來談美的聲音,貝朵傻愣愣地看著談美,臉上一片茫然。「談美,你叫我啊?」
「你發什麼呆啊?我都叫你好幾聲了,夏伊姐出來了。」談美覺得貝朵怪怪的,自從把她接上,一直就處於一種神遊的狀態,心不在焉的,不知道在想一些什麼,就像剛才喊了好幾聲人都沒聽見,聽見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
「哦哦,我這就是下去。」貝朵終於慢半拍反應過來,趕緊打開車門下車,向著夏伊跑去。
「夏伊,我來,我來。」貝朵伸手接過夏伊手裡的箱子,臉上全是笑容。
談美打開後備廂幫著貝朵一起把行李塞進去。「夏伊姐,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嗎?」
談美拍拍手看著夏伊。
「再等等吧!現在上車一會兒又要下來麻煩。」夏伊靠在車身上看著自己的手指甲漫不經心地說道。
「…?!」
談美的眉頭皺了皺,眼中一片詫異,卻也不問,陪著夏伊默默地站在那裡。貝朵有些沉不住氣,「夏伊,什麼意思啊?」
「沒什麼意思,你先上車去。」夏伊看了一眼貝朵,紅唇一閉一合,吐出幾個字。
貝朵還想再說什麼,談美推著貝朵上了車。「讓你上車你就上車,哪來的那麼多話?你現在繼續想你的問題。」
樂悠遠遠地走了過來,小茶與助理趕緊迎了上去,一人推著箱子,一人給樂悠打傘。樂悠一直走到夏伊的面前,站定。
「夏伊,我有幾句話想和你說。」
「好啊!」夏伊向樂悠露出一個笑容來。
樂悠看了一眼談美,欲言又止。夏伊見狀對談美說道:「談美,去車上等我。」
「是,夏伊姐。」談美沖著夏伊點頭接著又很客氣地對樂悠打了一個招呼,這才打開車門跳上車。
「別說,你這個助理比起那個菜鳥經紀人強多了。」樂悠看著談美,微微點頭。
「樂悠姐,你把我叫住該不會只是想誇誇我的助理吧!」夏伊似笑非笑地看著樂悠,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我們要趕在天黑前趕到目的地,現在時間不早,樂悠姐有什麼想說的直接說吧!」
樂悠的牙齒咬了咬,強撐著一張笑臉對夏伊說道:「夏伊,我為我媽的話向你道歉,請你不要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樂悠姐的意思是希望我在樂家一直住下去?」夏伊挑著眉頭看著樂悠。
「是。我希望你一直在我樂家住下去。」樂悠的牙齒又咬了一下,一臉笑容地對夏伊說道。
夏伊這時反倒笑了,輕嘆了一口氣,站穩了身體,身體微微向樂悠靠去,俯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樂悠姐,真是委屈你了,這麼討厭我還讓我在你眼前晃悠,想必你每天忍得一定很難受吧?」
「你…?」樂悠的臉色變了變,臉上的笑容再也裝不下去,瞪大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盯著夏伊,如果眼光能殺人,夏伊相信,現在她只怕死上千百回了。
「樂悠姐,如果沒什麼事我們就走吧!伯母說的話我不會放在心上的,目的地見!」夏伊退後一步,向著樂悠打了一個招呼,輕笑著上車。
樂悠氣得臉色鐵青,站在原地憤怒地看著夏伊的車子漸漸駛離她的視線,拳頭握得緊緊的,「賤人,現在讓你得意,總有一天我會親眼看著你哭。」
樂悠在心中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
小茶走到樂悠的身邊,「悠悠姐,和這種人沒什麼好說的,以後離她遠遠的,把她當成空氣。」
「我要你準備的事情你準備的怎麼樣?」樂悠回過頭看著小茶,冷聲問道。
「OK」小茶向樂悠作了一個手勢,表示一切都
表示一切都準備好了。
「一定要確保萬無一失,其中任何一個環節都不能錯,明白嗎?」樂悠冷著臉對小茶說道。
「悠悠姐,我辦事你放心。」小茶自信滿滿,拍著胸膛向樂悠保證。
「嗯!」樂悠的臉色這才好看一點,點點頭,向車上走去。
夏伊一上車貝朵忍不住湊上來,「夏伊,剛才樂悠和你說什麼了?」
「什麼也沒說,閑聊了幾句。」夏伊淡淡地說道。
「閑聊?怎麼可能?什麼時候你和她的關係這樣好了?哦,我想起了,你丟失了這兩年的記憶,哎,夏伊,我可告訴你啊,這個樂悠沒你想象中的那樣好,她對你是恨之入骨。你可一定要小心提防著點她。」
貝朵嘴裡開始不停地嘮叨,把樂悠與夏伊之間的過節全翻了出來,最後她來了一個神一樣的總結,「哎,這全都是男人惹的禍啊!」
夏伊面無表情聽著貝朵嘰里哇拉說了一堆,眼睛看著窗外,沉思,不知道在想什麼。
貝朵說了半天見夏伊不理她,撇了撇嘴,終於自動閉口,不再出聲,車裡終於有了片刻的寧靜。
這時夏伊收回視線,目光投在談美的身上,「談美,我要你幫我一件事情。」
「夏伊姐,有什麼事請儘管吩咐。」談美臉上帶著一抹微笑,眼睛緊緊地盯著前方。
「樂悠這個周末在樂家開一個酒會,邀請了很多人來參加,我懷疑她會在酒會對我暗中下手,所以這幾天你要密切地替我注意一個人。」
夏伊緩緩沉聲對談美說道。
「誰啊?」貝朵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題外話------
不留言的妹子,該怎麼懲罰呢?思忖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