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節 高調炫愛
樂悠的臉一下子變了,她瞪著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毛建軍,身體開始輕顫地抖動了起來,最後越抖越厲害,竟然完全無法控制,臉色煞白到了極點,手指著毛建軍再指著夏伊,此時已一句話也不說出來。
她知道是一回事,但是看到卻又是另外一回事。心中的那唯一一點的希望頓時癱塌,她是怎麼也無法接受。
談美見樂悠的情況不對勁,立刻上前扶著她,「樂悠姐,樂悠姐,你怎麼啦?樂悠姐。」
「啊——」樂悠開始不可遏制地尖叫,一直叫,一直叫,叫得整棟樓房的人都吵醒了,紛紛穿衣打開門出來查看。
「扶她進房。」夏伊的眉毛皺了一下,示意談美扶著樂悠趕緊進房間。
她不在乎樂悠的名聲,樂悠情緒失控顏面盡失她也不在乎,但是這部戲是她第一次出演女一號,她不想因為樂悠而影響到這部片子,影響到整個劇組。
而惹出這場鬧劇的罪魁禍首毛建軍很無辜地摸了摸鼻子,轉身回屋。
「你們兩個就不能把她弄到外面去?吵死人了。」毛建軍對著談美和貝朵說道,對於一直尖叫不停的樂悠一臉的不悅,手掏了掏耳朵。
她的聲音太大了,如魔音穿耳,震的人耳膜都是疼的。
「還不是你惹出來的。」夏伊沒好氣地瞪了一眼夏伊。
「我怎麼啦?我是看你手機落在屋裡我好心給你送出去,我哪裡知道會遇到她?」毛建軍的嘴角噙著一抹笑意,眼裡也是笑意滿滿。
他是不會告訴夏伊他其實是故意的,手機是他偷偷地藏起,故意讓夏伊找不見,他也是聽到外面的動靜這才故意把門打開出現在大家的眼裡。
他這樣做的目的就是把他與夏伊關係公開化,他就是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現在與夏伊在一起,他要讓夏伊無處可逃,無處可避。
樂悠的尖叫聲終於停止了,眼淚如泉水一樣涌了出來,她痴痴地看著毛建軍,甩掉談美和貝朵的手,向著毛建軍走去,在離毛建軍一步之遙站定。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樂悠盯著毛建軍的臉,淚流滿面的臉上有一股無法掩飾的悲傷。
毛建軍特別的無力,雙手抱在胸前嘴角揚起一抹嘲意,白凈帥氣的臉上同樣帶著似笑非笑的笑容,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殘忍無比,「樂小姐,我還請問一下你,我對你怎麼樣了?我好像沒有招惹你吧!反而是你,你莫明其妙地尖叫不知道給我們帶了多大的麻煩。」
樂悠的眼淚流是更瘋了,她輕輕地搖著頭,臉色越來越蒼白,腳步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不敢置信。
夏伊的眉毛挑了挑,眼裡略有些意外,她從來不知道毛建軍這麼毒舌,這麼冷酷,特別是對一位美女是這樣的無情。
「既然不喜歡我,為什麼要給我希望?然後又殘忍地讓我知道真相,你對不起我,你們統統對不起我。」樂悠向著毛建軍和夏伊歇斯底里地狂叫。
「沒有人對不起你。」毛建軍臉上的笑容更濃,說出來的話卻是更傷人,「我沒有喜歡你,也沒有不喜歡你,你對我來說只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陌生人,之所以和你有所接觸,只是因為伊伊而已,而且我從來沒有說過喜歡你的話。」
「毛建軍,你實在是太欺負人。」樂悠臉上一片火辣辣,心裡劇烈的疼痛,此時她恨不得在地上找個地縫鑽進去,她這輩子從來就沒有感到這麼屈辱過,毛建軍剛才的那番話像針扎一樣扎在她的心裡,比狠狠地扇她一巴掌還讓她難堪。
她是何等驕傲的一個女人,只是因為喜歡一個男人而遭受這樣的侮辱,這遠遠地超出她的心理承受範圍。這一刻,眼前的這個男人對她來說,恨遠遠超過了愛,她的心裡升起了濃濃怎麼也化解不了的恨意,她此生都不會讓他好過。
瞪著血紅的眼睛,樂悠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毛建軍,使勁地推開他打開門沖了出去。
「哎!」談美的腳剛剛向外邁出去一步,夏伊拉住了她,對著她搖頭,「給小茶打電話,讓她看著樂悠。」
「嗯!」談美明白她現在要出去的話,只會惹得樂悠更怒,趕緊掏出手機給小茶,什麼也沒說,只是讓她趕緊看樂悠。
看著談美打完電話,夏伊揮手談美和貝朵先離開,她有幾句話想對毛建軍說。
房間的門關上了,夏伊的眼睛看著毛建軍說道:「為什麼?你故意的是嗎?」
「這樣不好嗎?我甩掉了一個大麻煩,她只恨我一個人,你不是輕鬆了許多嗎?」
毛建軍眉眼彎彎地看著夏伊,臉上全是笑容。
「我只能說你不懂女人,你以為你這樣樂悠就不會對我怎麼樣?她只會更恨我。」
夏伊無語。毛建軍終究是個男人,他完全不懂女人的世界,女人的心,現在這會兒只怕樂悠更恨她了,把毛建軍帶給她的恥辱會一一算在她的身上。
「這個不會吧?冤有頭債有主,她有什麼沖我來,這跟你有什麼關係?」毛建軍糊塗了。
「這就是女人。」夏伊搖頭,也不多跟他說,抬步向外走,「你乖乖地待在房間里,別弄出一些有些沒的。」
夏伊臨出門的斜了一眼毛建軍,不等毛建軍回答,「砰」的一聲把門給關住了。
毛建軍攤開雙手,一陣苦笑。怎麼辦呢?
一陣苦笑。怎麼辦呢?好像被夏伊嫌棄了呢?算了,還是乖乖地聽她的話,好好地睡一覺,快中午的時候給她送飯。這樣想著,毛建軍伸了伸懶腰,困意襲來,閉著眼睛向床上倒去。
剛剛發生的一切絲毫沒有在他的身上留下任何一點印象,風過無痕。
樂悠一衝出門,腳步立刻放緩了,低著頭從走廊里圍觀的人群中衝出,快步進了電梯,電梯的門剛一關上,她就忍不住蹲下身體把拳頭伸進嘴裡痛苦地流淚,嘴裡是難忍的嗚咽。
不會不放過他們的,不會,絕對不會。樂悠緩緩地搖頭,把心中悲慟拋去,手扶著牆壁站了起來,伸手理了理頭髮,擦乾眼淚,電梯門緩緩開了,出現在眾人面前的依舊是那個光彩照人的樂悠。
只是紅了的眼圈泄露了她的秘密。
「悠悠姐,發生什麼事了?」小茶著急地沖了過來,拉著樂悠的手緊張地問道。
「沒什麼。」樂悠吐了一口氣,向著小茶搖頭,「天色不早了,我們趕緊走吧!不要讓劇組的人等我們,要不然又會有媒體說我耍大牌了。」
樂悠的語氣很淡,說完邁開步子向外走,扔下一廳面色驚詫的人。
電梯的門又打開了,夏伊談美和貝朵走了出來,高晨和小胖向夏伊跑了過來,「夏伊姐,你剛才聽到有人尖叫嗎?嚇死人了,還以為出了人命,我剛才差點報警了。」
「有人尖叫嗎?我沒聽到,可能是我睡得太沉了。哎,時間不早了,我們趕緊走吧,要不鄧導又要催了。」夏伊笑著向高晨搖頭,說完,抬腿向外面走去。
高晨見從夏伊的嘴裡問不出什麼,又把視線落在談美和貝朵的身上,正欲開口,談美趕緊向她擺手。
「你別問我,我真的是什麼也不知道。你也別問貝朵,她更是睡得跟一頭豬似的。」談美丟下一句話,不顧貝朵的反對,拉著貝朵就向外走去,也不管她是不是跟得上。
高晨現在是百分之一百的確定,夏伊與樂悠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要不然樂悠不會紅著眼睛,夏伊談美也不會是現在這個表情,但,關健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高晨憂傷了,鬱悶了,心裡像揣了一隻貓一樣,在心裡抓,抓得她心裡直痒痒。
「行了,現在人都到齊了,別磨嘰了,趕緊上車。」鄧導現在每一天每一秒都過得膽戰心驚,生怕又出一點什麼意外,這可是他第一次拍這麼大陣容的電影,從選片到用演員,幾乎關關都是他親手把關,這是他的心血,他還想憑著這部電影一躍成名,最好拿個奧斯卡最佳導演獎。
但是,現在呢?他心中這個念頭全無,他不想得什麼大獎了,只想著能順順利利地把這部電影拍完就算了,別再出什麼亂子,他的心臟已經承受不了打擊了。
鄧導有氣無力地招呼著大家,向著外面早已經等著的大客車走去,清點了一下人數,向著拍攝地點駛去。
樂悠與夏伊沒有任何的片言紙語的交流,大家都是明眼人,都看出她們兩個人之間有問題,都不敢開言,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緘默,整個劇組氣壓特別低,低得令人窒息,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拍攝卻是異常的順利。
這令鄧導非常的滿意,同時也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中午時分,毛建軍來了,很張揚的來了。今天的他穿了一套白色休閑裝,戴了一個墨鏡,陽光下嘴角帶著笑,手插在口袋裡向著夏伊走去。
這還不算什麼,只是一個帥的男人而已。令劇組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是,毛建軍不是一個人來的,他的車後面還跟著一輛車,從車上下來幾個身穿白色衣服的廚師,又下了幾個人,搬了鍋碗瓢盤支起了灶,弄完這一切,他們背著雙手立在那裡,臉上帶著微笑。
「伊伊,因為不知道你中午想吃什麼,又怕帶來的飯菜涼了味道不好,所以我專門請了幾個廚師,有中餐的,西餐的,你看看你想吃什麼,請儘管點。」
毛建軍在夏伊面前站定,摘下墨鏡,眯著眼睛看著她。陽光下,俊臉閃著耀眼的光芒,帶著笑,帶著期待,在等著夏伊的誇獎。
夏伊對於毛建軍如此高調的行為,真的有一股深深的無力感。他真的是給自己一個又一個的驚喜!
「毛總,你真是有心了。」夏伊向毛建軍呵呵地笑著,這麼大的排場,這麼大的陳勢,此時此刻她只能呵呵地笑兩聲了。
除此她不知道該怎麼做該怎麼說。
「那你告訴我,想吃什麼?」毛建軍心情大好,手落在夏伊的肩上,微低著頭向著夏伊問道。
夏伊抬眼看了一眼毛建軍,又掃了一眼在場的人,看他們一臉震驚目瞪口呆的樣子,她所有的胃口都沒有了。
「毛總,讓他們都走吧!我沒有胃口。」夏伊對著毛建軍搖頭。
「沒胃口?不會這麼快吧?這不科學。」毛建軍愣了一下,臉上先是一喜,接著又搖頭,嘴裡自顧自地喃喃自語。
「你在說什麼?」夏伊一臉奇怪地看著毛建軍。
「沒什麼。」毛建軍快速地反應過來,對著夏伊微微一笑,摟著夏伊向車走去,「伊伊,這一大早的來拍戲這麼辛苦太陽又曬,你一定餓了,來,來,快坐下。」
毛建軍把夏伊按在椅子上,伸手打了一個響指,立刻有服務員給夏伊端來一杯現榨的新鮮
現榨的新鮮果汁。
「伊伊,先一口果汁。」毛建軍接過果汁遞到夏伊的嘴邊。
夏伊心裡有一股火隱隱地向外冒。記得在後宮裡時,如果皇上想讓一個人死,他就會對她百般的好,讓她集萬千寵愛於一身,讓她處於風頭浪尖上,過不久,這個女人就會在後宮中悄無聲息地消失,切死因不詳。
毛建軍對她好她知道,但是這麼高調,這無形中隱隱地為她拉了仇恨,剛才她可是看到樂悠的臉色已經黑得快要滴下墨汁了。
「毛總,這是劇組,我們還要趕著拍戲,你回去吧!心意我領了。」夏伊接過果汁放下,起身離開。
「伊伊,這可是我精心為你準備的,你這樣實在是太傷我的心了。」毛建軍手拿著夏伊不讓她走,一臉的哀急。
談美和貝朵走了過來,貝朵是滿臉的羨慕,「夏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人毛總為你費盡心思,你怎麼就這樣一走了之呢?坐下,坐下,毛總,我知道夏伊的口味,她喜歡中餐,讓他們做中餐。」
貝朵唯恐天下不亂,扯著夏伊在椅子上坐下,替夏伊做了一個決定。
夏伊的眉毛微微皺了一下,臉色有些發冷。
「夏伊姐,人來了你就安心地吃了,就算你不吃,某些人心裡不舒服照樣不舒服。」
談美在夏伊的耳邊輕聲地說道。
夏伊豈能不明白這個道理,可是這樣太招搖了,這確實不是她的作風,嘆了一口氣,夏伊對談美說道,「你去把鄧導還有樂悠程宇他們幾個都叫了,哦,對了還有高晨,她是喬哥的表妹,大家都認識,你也把她叫來吧!」
「是。」談美向夏伊笑著點點頭,轉身離開了,不一會兒鄧導程宇和高晨他們都來了,樂悠借口身體不舒服回車裡休息去了。
「悠悠姐,你就這樣一直打算躲著他們?」小茶恨恨地看了一眼窗外,回過頭對樂悠說道。
樂悠沒有理小茶,視線投向窗外,看到毛建軍一臉笑容深情款款體貼溫柔為夏伊做任何的事情,心裡對夏伊以及毛建軍的恨意立刻上升了一個檔次。
她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小茶,幫聯繫毛建民。」樂悠收回目光看著小茶,冷著臉說道。
「是。」小茶怔怔地看了一眼樂悠,有些猶豫,但還是撥通了毛建民的手機。
「哪位?」
手機接通了,毛建民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了過來。
樂悠從小茶的手裡把手機接了過來,一改臉上冷冰冰的樣子,布滿了笑容,她笑著說道:「建民,是我,樂悠。」
「哦,原來是樂小姐啊!找我有什麼事嗎?」毛建民聽到樂悠的聲音,臉上有些複雜,手裡拿著一份DNA鑒定報告,上面赫然寫著,樂悠與夏伊從生物學上解釋,她們同為姐妹的機率為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
也就是說夏伊與樂悠是同父異母的姐妹,這實在是太令毛建民感到意外了,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夏伊為何與樂悠有幾分相像,也解釋了夏伊為什麼要去樂家。
夏伊原本是樂俊民的女兒,她其實是回到了自己的家。
這個情況要不要和樂悠說呢?毛建民一時感到有些為難。
「建民,這個周末我要在我們家開一個酒會,我缺少一個舞伴,我能請你嗎?」樂悠的聲音更溫柔了。
「好,沒問題。」毛建民一口答應。
「好,那就是這樣說定了。」樂悠的眼裡露出一抹得意來。
「樂小姐,我……」手機那頭毛建民欲言又止,還在猶豫著要不要把夏伊和樂悠是姐妹的事情告訴樂悠,樂悠是他的偶像,這麼重要的事情不告訴她,他心裡過意不去。可夏伊是他未來的嫂子,他二哥的女人,夏伊既然瞞著不想說自然有她的道理。
他到底要不要說呢?
「建民,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說吧別吞吞吐吐的了。」樂悠的眼裡明顯地閃過一絲不耐煩,她最討厭男人沒有魄力的樣子,就連說個話都吞吞吐吐的。
「其實也沒有什麼,我就是想說,我不會打扮到時你幫我選一套衣服,你邀請我當你的舞伴,我總不能丟你的臉對吧!」
毛建民在電話那頭嘿嘿地笑著,握手機的手緊了緊,算了,現在還是不要說了,還是和二哥商量商量一下再說。
「好啊,沒問題,等我拍完戲回來以後我給你打電話。」樂悠溫柔地說道。
「好,回來見。」毛建民笑眯眯地說道,說了一聲再見,便把手機掛了,那份DNA鑒定紙順手疊著裝在口袋裡。
樂悠把手機扔給了小茶,嘴角露出一個殘忍的笑意。
不能怪她,她從來不想傷害任何人,可是偏偏有人非要來傷害她,她是被逼的,被他們逼的,既然他們無情就別怪她心狠,這一次他們要讓得罪她欺負她的人名聲掃地。
夏伊食之無味,吃了兩口就把筷子放下了,對著毛建軍招了招手,轉身兩個人去了車裡。
「伊伊,怎麼我看你興趣好像不高啊?是不是口味不喜歡?要不要我重梳妝打扮讓他們再做?」一上車毛建軍嘴裡就開始叨叨起來。
「你先聽我說。」夏伊的眉毛皺了皺,手一揚打斷了毛建軍的話。
毛建軍伸手把夏伊抱起放在腿上,一臉痴迷地看著她,「說吧,我聽著呢!」
「以後,你做什麼事情能不能事先和我商量一下?」夏伊盯著毛建軍的眼睛說道。
「像這種我想讓我心愛的女人吃上一口可口飯菜這樣的小事也需要商量嗎?」
毛建軍一臉委屈地向夏伊說道。
夏伊一窒,看著毛建軍清雋的俊臉,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題外話------
讓親們等久了,今天有事更晚了也更少了,明天繼續萬更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