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襲營

渾身是血的凌操來到甘寧的凌操上，看到被擒的程普問道：「這個看起來是個大人物，不知是什麼人？」

甘寧道：「據俘虜介紹，他是孫策的左都督程普。」

凌操嘿嘿一笑道：「果然是個大人物，有他在我們手上，我們的計劃成功的希望就更大了。」

程普看了看甘寧，又看了看凌操，忍不住問道：「你們是誰？」這個時候程普可不會把甘寧凌操他們當成普通的水賊。

甘寧道：「在下揚州刺史麾下水師副統領甘寧，他是水師副統領凌操。」

「揚州刺史？」程普皺了皺眉頭：「劉繇難道沒死？不可能啊，難道，難道你們是劉基的屬下？」

「不錯。」甘寧點點頭，轉頭對身邊眾人吩咐道：「留下傷員，其他人馬上換上江東軍的衣甲，跟我去皖口大營。」

程普聞言色變：「你們想打皖口大營的主意？」

甘寧也不理會程普，對兩個親兵道：「脫去他的盔甲，找個個子相同的換上他。」

隨著甘寧的命令，兩個親兵不理會程普的掙扎，脫去他的盔甲。

這個時候程普那還不知道甘寧他們的意思，只是現在人為刀俎，想反抗也不可能。

甘寧讓三百精銳換上江東水師的衣甲，在凌操的率領下往皖口大營而去，同時留下五十人照看江東軍的俘虜，自己帶著剩下的水師在凌操後面五里左右向皖口大營進發。

……

皖口大營

雖然現在並未戰事，但皖口大營還是戒備森嚴，江面上不時的有巡邏隊巡邏，大營閘門派箭樓望樓聳立，可謂易守難攻。

凌操站在樓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次的任務非比尋常，一著不慎就會落的全軍覆沒的下場，但是身為大將，他沒有害怕的理由。

「傳令，緩速前進。」

隨著凌操的命令，兩艘樓船和十艘艨艟緩緩的向皖口大營駛去。

……

「將軍，都督回來了。」營寨上的巡邏兵看見凌操的艦隊對自己的上司道。

今天負責巡邏的是牙門將盧軒，盧軒不是依靠戰功而成為牙門將的，他本來是張家的家將，在張弘、張昭投靠孫策后，盧軒被張昭安排進了江東水師。

作為一個世家出身的將領，盧軒對於自己的上司，水賊出身的蔣欽、周泰非常看不起，同樣，對於水賊或平民出身的水師士兵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在整個江東軍中，也只有孫策、周瑜等幾個人才放在眼裡。

聽了士兵的話，盧軒哼了一聲，看了緩緩駛來的艦隊一眼，道：「打開閘門，讓都督進來。」

「是。」

對於盧軒的話，水師士兵不敢違抗，況且在揚州江東水師已無敵手，誰敢打江東軍的主意？

……

隨著閘門的打開，凌操露出了一絲喜悅，只要控制閘門一刻鐘，甘寧的水師就會趕快，到時以江東軍營內的數千大軍就成了瓮中之鱉。

一艘，兩艘……

隨著五艘艨艟進入大營，凌操所在的樓船也緩緩的駛進大營。

就在這時，在盧軒旁邊的一個親兵道：「將軍，不對，都督艦隊上的人我怎麼一個不認識？」

盧軒冷笑道：「你以為你是誰，這皖口大營五千士兵你怎麼會都認識？」

親兵搖搖頭道：「將軍，都督這次出征的五百士兵中有一部是我原先所在地部曲，現在一半人已經進了大營，我不可能一個都不認識。」

盧軒道：「難道還是別人假扮的不成？剛才都督就站在樓船上。」顯然在剛才盧軒已看到穿著盔甲的「程普」。

親兵一愣，沉默不語。

這時，「程普」率領的艦隊沒有向碼頭駛去，而是慢慢的向閘門兩邊散開。

隨著最後一艘艨艟進入閘門，凌操大喝一聲，早有準備的彭澤水師士兵對守衛大營的江東軍萬箭齊發。

嗖嗖嗖

突如其來的打擊讓江東軍猝不及防，他們到死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對自己進行攻擊。

而這時，一個江東軍的士兵看見遠處的江面上，一支龐大的艦隊正向大營駛，連忙尖叫道：「敵襲……」

話還未說完，一支弩箭射入他的胸膛。

「殺殺殺

彭澤水師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喊殺聲，同時最後兩艘駛進皖口大營的艨艟已燃起大火，飛速的向碼頭駛去。

這是甘寧凌操為皖口大營的江東水師準備的火船。

由於最近無戰事的原因，江東水師除了必要的巡邏人員外，其他的水師士兵並不在船上。所以兩條火船勝利的接近江東軍的樓船艨艟，頃刻之間燃起熊熊烈火。

凌操解決完守衛閘門的江東軍，立刻指揮大軍殺向碼頭。

……

蔣欽臉色鐵青，他萬萬沒有想到既然有人會偷襲大營，不過作為大將，他馬上反應過來，立即調聚水師上船反擊。

這也幸虧凌操帶的火船少，否則現在皖口大營中江東軍的十幾艘樓船、艨艟恐怕要全部遭殃了。

隨著蔣欽的命令，剩下的一千五百江東水師馬上登船反擊。

「殺殺殺！」

凄厲的吶喊聲中，三名江東水兵猛撲而至，凌操臉上霎時浮起一絲猙獰的笑意，陡然間仰天長嘯一聲，手中大刀旋即化作一團光影，呼嘯著掠過三名水兵的腰際，亡命前撲的三名水兵身影猛然一頓，然後有些困難地低下頭來，才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腰際正有殷紅的血絲激濺而出。

噗噗噗

三截殘軀從腰幹上殘忍地滑落。

兩船終於相接，一名強壯的彭澤水師小校最先躍上江東水師的艨艟，手中鋼刀順勢一切，江東軍的士兵的慘嚎旋即嘎然而止，一縷魂魄終於化歸故里，不到片刻功夫，數名彭澤水師士兵已經追隨凌操身後殺上江東軍的艨艟，二十餘江東軍將士竟抵敵不住，在凌操軍的進攻下節節敗退。

同樣血腥的場面在皖口大營中連續上演，彭澤水師和江東水師兩軍的幾十艘樓船、艨艟已經死死糾纏在一起，近三千名士兵正為了各自的生存奮力博殺，這將是一場不死不休的博殺，不是生，就是死！刀光霍霍、血花激濺，一具具斷肢殘屍墜落江中，殷紅的血水已經濡紅了江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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