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鬼妝

010,鬼妝

在江月白的視線中那麗斯帕拉臉上的笑容此時此刻已經越來越濃了起來,而且現在他居然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個女人的嘴角已經彎出了一個比較大的弧度出來。

而且這個時候麗斯帕拉的聲音卻還是正在不斷地傳到他的耳朵里:「呵呵,雖然毀了我的一個分身,但是我現在卻終於得到了你,那個分身毀了便毀了吧,倒也是值得的!」

一人一死人的兩隻手現在卻是已經距離很近了,江月白現在甚至都已經可以感覺到從麗斯帕拉的手上傳來的那屍體特意的寒涼之意,他只覺得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在這個時候都已經起了細細的一層,而且冰冷的汗水也將自己背心處的衣服濕透了。

就在麗斯帕拉馬上就要抓住江月白的手掌時,一隻纖細如玉,五指如同青玉般的手掌卻是一把便抓住了江月白的手,接著少女清冷的聲音也同時響了起來:「麗斯帕拉,鬼娃新娘,對於你找多少分身,找多少的鬼丈夫都和我沒有關係,但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該動我身邊的人!」

而隨著少女的聲音響了起來,江月白也是感覺到自己的背心處卻是被人輕輕地拍了一下,而就是這麼輕輕地一下,江月白的身子一震,接著他便恢復了自己對於身體的控制權,當下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搖晃了兩下,接著卻是後退了兩步,雙腿一軟一個踉蹌,到是差點沒有跌坐在地上,這個時候一隻有力的大手卻是已經扶住了他的手臂生生地穩住了他的身體。

「月白沒事兒吧!」耳邊這一次響起來的卻是江月寒那隱隱帶著幾分怒意的聲音,當然了江月白知道江月寒的怒意可絕對不是沖著自己而來的,自己的這位哥哥生氣是因為麗斯帕拉的存在。

於是江月白搖了搖頭:「大哥放心我沒事兒!」而這個時候已經完全回過神來的江月白向著周圍打量了一下這才發現剛才明明天色還不過只是傍晚時分,可是現在他看了看那黑沉的夜空,話說他之前明明沒有感覺到過去了多久的時間,可是現在這才發現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只有路邊的路燈正散發著昏黃色的燈光,而且往遠處看還可以看到來來往往的人群,只不過應該是因為夜晚的關係,倒是沒有人再走近這LD婚紗店了,更沒有人再像天還亮著的時候過來拍鬼娃新娘麗斯帕拉了。

而這個時候江月寒卻是深深地看了一眼江月白,目光著重在他的眼睛上,嘴唇上定了定,待發現現在江月白的眼睛與嘴唇已經恢復了正常,他這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幸虧小哲與梅長歌在呢,否則的話我還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了,你知道不知道剛才你的臉色可是慘白的,而且你的眼睛無神無光,看起來就好像是兩個死魚眼一般,而且你的嘴唇還是一種黑色……」

聽著江月寒的描述,再感覺到那隻扶著自己手臂的手掌卻是越發的用力了,而且到現在江月白還可以感覺到從那隻手掌上傳來的些微顫抖,很明顯雖然江月寒的嘴上並沒有說,可是他剛才一定是被江月白的樣子給嚇壞了,他幾乎以為自己就要失雲弟弟了,還好,還好,天可憐見江月白現在沒事兒,一旦這小子出事兒的話,那麼他還有什麼臉回天朝,還有什麼臉去見自己的爺爺。

而害得自己三弟如此的罪魁禍首就是那櫥窗里的麗斯帕拉,現在江月寒的身上就沒有槍,如果現在他的身上有一把槍的話,那麼他肯定第一時間拔槍,管你是死人還是死鬼都先突突了再說,剛才小哲說的一句話他可是相當贊同的,那就是這個麗斯帕拉想要做什麼,想要勾男人還是女人,想要殺人還是害命與他們都沒有半點關係,他們也不會管,可是現在麗斯帕拉居然將主意打到他身邊的人身上,那麼這便已經觸及了他們的底限,所以現在他們站在了這裡。

而梅長歌在將那道符拍入到了江月白背心裡,便來到了蕭哲的身邊與她並肩而立,一雙眸子泛著冰冷的光看著那櫥窗里的麗斯帕拉。

可是麗斯帕拉卻直到現在都沒有開口說話,也沒有絲毫想要動彈的樣子,現在的她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真正的婚紗模特一般。

「嗤!」冷笑了一聲,蕭哲再次開口了:「麗斯帕拉你這樣有意思嗎,難道還需要我喊一聲,麗斯帕拉快到妞爺的碗里來才行嗎?」

聽到了這話,梅長歌那張幾乎被冰封的臉孔上卻是難得的破裂了一條,他扭頭看了看身邊的少女,嘴角不自覺地勾了勾,本來剛剛的氣氛還是無比的沉重呢,可是被少女這麼一句話說來,似乎那種讓人不安的沉重已經消褪而去了一般。

而著在蕭哲與梅長歌兩個人身後的江月寒與江月白兩兄弟在聽到蕭哲那句話的時候,臉上的笑肌也是微微地動了動,不過最後卻還是忍住了!

蕭哲這個小丫頭居然自稱妞爺……要不要這麼有創意啊!

當然了這話兩個人倒是沒有說出來,畢竟現在這種場合可不適合聊天。

可是那櫥窗里的麗斯帕拉卻還是沒有任何動靜,蕭哲的眼睛微微一眯:「麗斯帕拉既然你不肯出來那麼我乾脆進去好了!」說著她居然蹲下身子拾起塊石頭來,然後二話不說便向著那櫥窗玻璃砸了過去。

不過這塊石頭卻並沒有砸到玻璃上,因為一隻手伸了出來正好抓住那塊石頭,而令得江月寒與江月白兩個人瞳孔狠狠一縮的卻是那隻手掌居然是從櫥窗里伸

手掌居然是從櫥窗里伸出來的,也就是說那隻手居然是穿過了玻璃伸出來然後抓住石頭的,而那隻手的主人赫赫然便是麗斯帕拉。

麗斯帕拉的手微微一動便很是隨意地將那塊石頭丟到了地面上,而就在這個時候LD婚紗店的門卻是被人推開了,一個穿著黑色緊身短裙的嬌俏女子走了出來,女子長著一張標準的東方臉孔,一看到這個女子的樣子,江月白卻是吃驚地脫口叫到:「陳雪,你在這裡!」

男子的聲音裡帶著一種激動,陳雷已經成為了麗斯帕拉的鬼丈夫,所以他不想看到陳雪也變得像陳雷那般樣子,雖然他不會愛上陳雪,可是男女之間相處除了愛情之外還有一種叫做友情的存在。

不過現在的陳雪卻只是淡淡地抬眸掃了一眼江月白,那淡漠的眼神似乎她從來都不認識江月白一般,而且她很快便收回了自己的眼神,卻是看向蕭哲:「很高興今天你們能過來,今天是我哥哥與麗斯帕拉一個分身的婚禮,現在我哥哥正在化妝呢,聽到你們來了他也是很高興的!」

陳雪的聲音里沒有任何的平仄起伏,那聲音聽在人的耳朵里卻是只是覺得無比的呆板,就好像是手機在看電子書的時候,調出來的語音。

聽著陳雪那很是有些機械感的聲音,蕭哲卻是與梅長歌很快地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蕭哲便揚起了笑臉:「好啊,我倒是很想看看結婚化的鬼妝到底是什麼樣呢?」

說著蕭哲居然還一臉興趣地看著梅長歌問道:「你見過鬼妝嗎?」

梅長歌搖了搖頭,很誠實地回答道:「沒有,我只是聽說過!」

蕭哲臉上的笑容更美好了:「那還真是太好了,看來今天晚上我們倒是有眼福了!」

隨著聲音蕭哲卻是走到了江月寒的身邊一伸手便環住了江月寒的手臂,而梅長歌卻是來到了江月白的身邊,然後伸手握住了江月白一隻手臂。

江月寒與江月白兩個人微微怔了一下,但是卻很快便回過神來了,兩個人同時斂眉,掩住了眼底里那片刻的情緒變化與感動。

他們兩個人都不是笨蛋所以自然很清楚蕭哲與梅長歌兩個人之所以會這麼做,其實就是為了保護他們兩個的安全罷了。

而在除鬼之方面很明顯梅長歌要比蕭哲強,所以才會將江月白的安全交給梅長歌。

陳雪很明顯也看到了這一切,可是女子的臉上卻是一片麻木根本就沒有多餘的表情。

江月白皺著眉頭,現在他倒是有些急切,他很想問問陳雪現在到底是怎麼了。

可是這個時候梅長歌那細微的聲音卻是傳入到了他的耳朵里:「她的靈魂並不在這裡,所以你還是不要過去,也不要想著和她說話什麼的。」

江月白生生地只覺得自己的身上一寒,然後看了一眼身邊的梅長歌,他用力地咬了咬嘴唇,好吧,雖然以前的時他一直都是一個無神論者,可是自從遇到了蕭哲與梅長歌,他的無神論便已經動搖了,當再遇到麗斯帕拉之後,他現在已經完全相信了在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存在著。

四個人便在陳雪的帶領下走進了LD婚紗店,陳雪並沒有帶著他們四個人在一層停留,而是直接引著他們一路來到了二樓,二樓被分開了幾個化妝室,陳雪帶著他們四個一路走到了最裡面的化妝室,推開門,整個兒房間都是用黑色調裝飾出來的,而此時此刻一個男子正端坐在一張化妝桌前,而兩道看起來半透明的女子影子卻是正不斷地圍著男人轉動著,這兩個半透明的女子動作很快,只見她們的雙手行動之間如風一般,飛快地從化妝桌上取下一樣樣的化妝品,然後塗抹在男子的臉上,接著再換下一樣,雖然陳雪帶進來四個陌生人,可是無論是那兩個半透明的女子,還是那個男人似乎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一切。

而陳雪也沒有再說話,她一進來便便直接沉默地立在了門右邊,蕭哲,江月寒,梅長歌,江月白四個人走了進來,蕭哲卻是看看這裡,再看看那裡,而且她還居然走到了那化妝桌前拿起那一樣樣的化妝品放在眼前看了看。

只不過雖然距離很近可是那兩個透明的女人,還有一直端坐的男人卻都沒有任何一個給少女一個眼神的。

不過當少女放下手中的最後一樣化妝品,她的目光卻是帶著一分「驚艷」的笑意落到了男人的臉上,接著少女卻是直接一踢男人的屁股下的椅子,這一腳可是用了巧勁兒的,並沒有把椅子踢壞,也沒有把椅子踢倒只是把椅子踢得轉了半圈,於是男人的那張剛剛上好鬼妝的臉孔卻好對上了梅長歌,江月寒,江月白三個人的目光。

梅長歌的臉上依就是一片的平靜,那淡然的目光只是淡淡地在男人的臉上轉了一圈便又落到了少女那生動的眉眼上。

而江月寒與江月白兩個人卻是先是瞪大著眼睛很認真地打量起了已經完全看不出來本來樣子的男人。

只見男人的眼圈上卻是被塗上了濃厚的黑色,而他的嘴唇上也是塗著重重的黑色,但是他臉上餘下肌膚卻是完全用最白的白粉覆蓋著,這一張臉除了白就是黑。

江月寒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月白這就是你的那個朋友陳雷嗎?」

江月白看了又看,話說現在他自己也不能確定了:「看身形應該是的!」

看臉現在是完全看不出來。

江月寒卻是又上上

卻是又上上下下好好地打量了一番陳雷現在的樣子,最後評論道:「這,這,這也太……話說這到底是鬼妝啊還是熊貓妝啊?」

蕭哲看著江月寒反問道:「你見過這麼丑的熊貓妝嗎,熊貓妝至少很可愛,現在這張臉哪裡讓你覺得可愛了,還是說你的口味太重了!」

江月寒翻了翻白眼,小哲這丫頭的舌頭還真是有夠毒的。

而這個時候那兩個透明的女子卻是又拿了指甲油過來,很用心地將黑色的指甲油塗在男人的指甲上。

當男人的臉和手都化完之後,這兩個秀明的女人卻是又將男人頭上的頭髮完全剔掉,只餘下一顆光溜溜的腦袋,然後又除下了男人身上的所有的衣物。

江月白有些彆扭地看向蕭哲,卻是發現少女對於這麼一個一絲不掛的男人身體卻依就是一派的淡然,於是江月白也想來了少女之前可是在醫學院呆過的,那麼也就是說現在的陳雷在她的眼裡根本就是一具屍體吧。

其實現的陳雷在蕭哲的眼裡倒不能說是屍體,準確地說應該是半屍體,誰讓這貨現在是半死不死的狀態呢,卻又偏偏跳得厲害。

兩個透明的女子先是將白粉厚厚地塗抹在陳雷的身上,將男人那原本有些古銅色的皮膚完全塗成了慘白的顏色,然後又拿著兩個小碗走到了陳雪的面前,雙方根本不需要進行任何的語方交流,陳雪便伸出手腕任由著兩個透明女子割破她的手腕,接了滿滿兩碗她的鮮血,這才又走回到男人的身邊,然後用手指蘸著那還溫熱的鮮血迅速地便在男人的身體描畫了起來。

她們畫的是一組詭異的紅色圖紋,而在男人的胸口上所畫的赫赫然正是一個渾身上下著著火的男人。

最後當兩碗鮮血全部用完的時候,男人的身上卻是被勾勒得異常詭異。

陳雷的鬼妝已經完成了,男人沒有動也沒有說話依就是靜靜地站在那裡,那雙眼睛至始至終也沒有向著江月白那裡看過一眼。

而那兩個透明的女人卻是又來到了陳雪的身邊,然後便開始為陳雪脫衣,塗粉,上妝,很快的陳雪也被化上了鬼妝,只不過陳雷連頭髮都沒有留下,可是陳雪卻還是披散著一頭長發,陳雷用的是陳雪的鮮血,而陳雪的身上用的卻是陳雷的鮮血。

做完了這一切之後,那兩個透明的女子卻是一個走到陳雷的身邊伸手抓住了陳雷的手,而另一個卻是來到了陳雪的身邊也是握住了陳雪的手,然後這兩個透明的女子便就這麼引著陳雷與陳雪兩個人走下二樓,走出了LD婚紗店,而蕭哲,梅長歌,江月寒,江月白四個人自然也是跟了下來,不過當他們抵達一層的時候卻是發現那本來一直立在櫥窗處的麗斯帕拉卻是不見了。

「看來今天晚上我們倒是需要與鬼同樂了!」蕭哲笑眯眯地道,嘴裡這麼說著,她的腳步卻是一點也不慢地向前繼續跟上陳雷與陳雪,而梅長歌自然也是跟在蕭哲的身邊。

江月白快走了幾步來到蕭哲的身邊:「小哲你看那陳雷,陳雪還有救嗎?」

蕭哲一笑:「月白哥,我只是治人的大夫,如果你想問治鬼的問題還請問梅長歌!」

不用江月白來問,梅長歌便已經開口道:「我不是大夫,不會給人治病也不會給鬼治病,而且剛才小哲也說了那兩個是鬼,不是人!」

江月白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什麼,不是人,怎麼會這樣,陳雪,陳雪,她不是才剛剛被……」

蕭哲卻是嘆了一口氣:「這條路是她哥哥帶給她的,她怪不得別人!」

江月寒也是開口道:「是啊,月白,這事兒本來就是陳雷的問題,而且如果不是陳雷的話那麼你也不會被麗斯帕拉盯上,依我看啊,那個傢伙根本就沒有把你當成是過朋友,所以你也不要再把他當朋友了,那種人根本就不配成為你的朋友!」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江月寒可是十分的氣憤,沒法子,誰讓之前的時候陳雷將主子打到了江月白的身上,如果不是知道江月白的性子,如果不讓他來到MCG親眼看清楚事實的話,只怕他這輩子都不會舒服的。

否則的話江月寒上飛機就不是陪著江月白一起飛來這跡娃娃城了,而是直接將他拉下飛機的。

江月白沒有說什麼,但是那雙眸子卻是閃動著什麼:「小哲,真的沒有救嗎?」

蕭哲搖了搖頭:「他們不是被鬼附身,而是現在他們已經變成了半鬼的狀態,而這種狀態可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變成的,那都是與鬼達成了某種共識之後才會變成這副樣子的,而至於那對兄妹與鬼達成了什麼共識我就不知道了。」

「但是,我卻知道這些敢於用自己的靈魂與鬼談條件的人都不會落下什麼好下場!」

江月寒聽到這裡目光一寒,而梅長歌的眉頭卻是一皺,他突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小哲你說,他們兩個與麗斯帕拉所談的條件與江月白有沒有關係?

一聽到這話,蕭哲,江月寒兩個人的臉色同時一變,其實剛才這一點他們也想到了。

江月白看著三個人的臉色都不怎麼好,他卻是笑了笑:「不管那個麗斯帕拉有什麼手段,但是我的身邊不是有你們在嗎。」

「是,有哥在,哥罩著你!」江月寒抬手在江月白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幾下。

而蕭哲卻是道:「我會保護你的!」

至於梅長歌卻並沒有說話,但是他的目光卻是已經代表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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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鬼瞳天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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