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沾滿鬼毒的銀針
江月寒看著那梅長歌撐起的元力護罩眼看著已經再也沒有辦法支撐下去了,可是那些紅粉骷髏們的攻擊卻依就是沒有任何想發停止的意思,在江月寒的目光中那些紅粉骷髏們卻是再次抬起了他們的那森然的粉紅色的骨頭爪子,向著元力護罩上狠狠地一拍下來,於是江月寒,梅長歌還有蕭哲三個人只聽到一聲清脆的聲響「咔嚓」。
然後那元力護罩便在這個時候化為了寸寸閃亮的碎片向著四下里飛舞了起來,雖然現在並沒有陽光,可是那從樹葉的縫隙里投射下來的月光也是令得那些碎片上泛起著一層淡淡的七彩光華,看起來倒是異樣的美麗。
不過此時此刻在這裡的無論是蕭哲,梅長歌,江月寒三個活人還是那些紅粉骷髏,卻都不會欣賞這種稍縱即逝的美景,在拍碎那元力護罩之後那些紅粉骷髏的爪子卻並沒有絲毫的停滯,那些泛著粉色的骨頭爪子卻是帶著幾分森冷的陰寒向著蕭哲,梅長歌還有江月寒三個人的面門抓了過來。
那爪子上帶起來的腥風現在都已經吹起了三個人額前的碎發,可以想像得到,如果他們三個人的面門真的被這些紅粉骷髏的粉紅爪子給抓個正著,那可絕對是不只是毀容這麼簡單了,只怕同時被毀掉的還有他們三個人的小命。
而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蕭哲卻是清喝出聲,而與此同時她的雙手一揚,當下數十根閃亮的銀針卻是如同一道道細小的閃電一般直接射進了那些紅粉骷髏的體內,蕭哲並不清楚這些紅粉骷髏的穴道在哪裡,也不知道這些紅粉骷髏身上的穴道與活人的穴道是不是一樣的,但是現在已經到了這種生死存亡的關頭,她也來不及再多想了,唯一可以做到的就是放手一搏了。
「嗤嗤嗤嗤……」接連幾聲響了起來,江月寒額頭上的冷汗已經流到了他的眼睛里,可是他卻至始至終都沒有眨一下眼睛,此時此刻一隻粉紅色的骨頭手指正停在他的眼前,如果,如果這根粉紅色的骨頭手指再稍微晚停那麼一下下,那麼它便會直接穿過自己的眼睛,然後再順便穿過自己的腦袋。
看著那粉色的骨頭指尖上寒光閃閃,江月寒絲毫不會懷疑這手指的鋒利程度。
而梅長歌因為一直要維持那元力護罩,他的額頭上也早就已經被細密的汗水所覆蓋了,現在看到那些紅粉骷髏都已經被定住身了,於是他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身子搖晃了一下終於放鬆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然後大口大口地喘起了粗氣,這可是真的累了。
而繼他之後江月寒也是終於放鬆了下來也跟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一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一邊抬起手胡亂地在自己的臉上抹了幾把,話說他經常都會執行一些特殊的機密任務而這當中自然也包括了一些諸如暗殺之類的行動,而能讓國家動用到他們去執行暗殺任務的人自然也都不是一般人,而以那些人的身份而言,身邊可是保鏢,雇傭兵環繞。
那樣的任務幾乎可以說他們每一個人,每一次都是在與死神擦身而過,可是在那樣的時候他都沒有任何的緊張,甚至都沒有對於死亡的恐懼。
可是就在剛才他卻是深切地感覺到了死神的存在,那一刻他甚至都已經聽到了死神來敲門的聲音,江月寒敢說自己從來都沒有試過如此的緊張,可是就在剛才他有那麼一刻都已經忘記呼吸了。
如果這不是他自己親身經歷的話,那麼只怕無論是誰說他有一天會緊張到忘記呼吸,他都會不相信,可是現在這事兒便就如此切切實實地發生在自己身上,可由不得他不相信。
蕭哲卻並沒有閑著,當她一看到兩個男人都沒有什麼事兒,於是她便抬手運起元力將那些紅粉骷髏拍得粉碎,而每當一具紅粉骷髏被蕭哲用元力拍碎之後,動手打出一道靈力風旋將那些紅粉骷髏的碎片吹開,畢竟那些紅粉骷髏的身上可是帶有著劇毒的,如果不小心他們的身上沾上了那些碎片不用問也知道定然還是一個麻煩。
而當這些紅粉骷髏變成一堆骨頭碴子時,這座所謂的鬼陣也便被破掉了。
梅長歌與江月寒兩個人都是狠狠地鬆了一口氣,而蕭哲卻是一臉肉疼地看著那已經變成黑色的銀針在皺眉頭,這銀針上的黑色並不是那種純粹的黑色,而是一種泛著點點綠意的黑色,這鬼毒還真是不同凡響呢,不過倒是可惜了她的銀針了!
不過想了想蕭哲卻是心念一動運轉體內的元力包住了自己的手掌然後便向著那銀針伸去,看她的樣子似乎是想要把銀針收起來。
「小哲!」梅長歌正好從前面收回了目光於是便看到了蕭哲如此這般的危險舉動,當下他忙縱身而起,然後一把便抓住了蕭哲的手腕。
蕭哲眨巴著眼睛看向梅長歌,卻是發現這個平日里一向表現得十分溫和的少年現在那張俊逸的臉孔上卻是難得一見的嚴肅:「小哲,你想要幹什麼,那些銀針上現在已經沾滿了鬼毒,你是不可以碰的,就算你用元力包住了手掌,但是那些鬼毒一樣還是可以沾染到你的元氣上,待你的元氣一收回那麼這點元氣便會帶著鬼毒進入到你的身體里,這是常識好不好,你怎麼可以忘記呢?」
聽著面前少年那有些嚴厲的聲音,蕭哲卻是輕輕地咬了咬嘴唇,其實她現在真的很想要為自己分辯兩句的,可是當她對上梅長歌那滿是擔憂的眼神,於是那已經到
的眼神,於是那已經到了嘴邊的話語卻是直接變成了:「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你就別再生氣了,其實我只是想要研究一下鬼毒,看看有沒有辦法搞出此可以解鬼毒的東西來。」
梅長歌聽到蕭哲如此說卻是終於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然後他反握住了蕭哲的小手,聲音里還有些猶有餘悸的味道:「你啊,要知道不管怎麼樣都要先保護好自己才行!」
蕭哲一副乖寶寶樣子的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你放心好了!」
雖然蕭哲答應了,可是憑著梅長歌對蕭哲的了解來講他還是不放心,這個小丫頭在這種時候絕對是屬於很不靠譜的那一種,於是暫時他是不準備放開蕭哲的小手了。
江月寒這個時候也已經休息得差不多了,他站了起來眼裡卻是濃濃的擔心:「老三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蕭哲卻是安慰他道:「月寒哥你放心吧,他暫時是安全的,雖然現在他和鬼走了,可是他的身上可是戴有金開元,那些鬼一時半會還拿月白哥沒有辦法呢!」
梅長歌也是點了點頭:「不錯,這金開元上的金吉之氣可不是那些小鬼們可以與之抵抗的!」
雖然梅長歌與蕭哲兩個人都是如此說,可是江月寒還是不放心,他不了解法器對於鬼的作用,其實蕭哲也是忘記告訴他了,就算剛才她沒有及時地發出銀針,那些紅粉骷髏也傷害不到他與梅長歌,而原因就在於他們身上的金開元,當時之所以梅長歌會撐起那元氣護罩其實最最主要的目的就是阻擋那鬼毒。
而現在他們要做的事兒便是需要儘快地找到江月白,畢竟鬼窩那種地方可不是適合正常的活人呆的地方。
只是梅長歌與江月寒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當三個人再次出發的時候,蕭哲的衣擺間卻是赫赫然勾著一根已經變色的銀針。
其實蕭哲也不是不知道這鬼毒的危險性,可是她卻有種直覺如果自己搞不定這鬼毒,那麼有朝一日她便會後悔的,所以不管她剛才有沒有答應梅長歌,這鬼毒她都要帶走。
她的直覺一向很准,所以她不想在未來的日子裡自己會為今天沒有帶走鬼毒而後悔。
不過這事兒她自然不會再主動告訴梅長歌的。
而眼看著天上的月亮已經就要升到中天之上了,在這魔鬼叢林的深處,卻是不斷地響起「沙沙」的腳步聲,那些腳步聲十分的密集,而且那些腳步聲所向著的方向卻是赫赫然正是魔鬼叢的中心地。
陰暗的叢林中,沒有人形的存在,也沒有任何的獸吼蟲鳴之聲,有的只是那詭異的腳步聲,如同春蠶噬桑一般。
如果現在有人留意的話,那麼便會發現此時此刻天空上的月亮卻是很有些怪異,那本來圓圓的如同銀盤般的月亮里,現在卻似乎被人潑了一桶紅色顏料一般,如果更形象的一點那應該是被潑了一大桶的鮮血一般,而且還是從上而下的潑灑在其上。
於是那很有些粘稠感的液體便順著月亮的表面緩緩流下,白的月,紅的血,這兩者相間倒是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而那本來如銀瀉地盤的銀色月華在這個時候也跟著變成了一種淡淡的血紅色。
漆黑色的叢林,現在卻是被籠了一層血色的月華,叢林中腳步的沙沙聲卻是依就在繼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