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古怪的黑色花朵(求推薦)
一臉無奈地看著大白居然被再次甩了出去,蕭哲可是深深地感覺到自己當時收下大白絕對是一個錯誤。
梅長歌也是眨巴著眼睛看向蕭哲,心裡對於蕭哲的這頭獸魂也是有些……
一看到梅長歌那看向自己的目光,蕭哲便知道這個男人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呢,於是她沒好氣地瞪了一眼梅長歌:「還愣在這裡做什麼啊,還不快點想辦法把那個女鬼幹掉!」
梅長歌看著少女那一臉淡疼的樣子,卻是微微一笑,他自然明白少女這一次八成是覺得那頭獸魂丟了她的臉了。
當下梅長歌站在蕭哲的身邊他的手掌也是一翻,當下一個尊金光閃閃的方印便出現在了他的手掌之上。
不遠處的「白靈」微眯著雙眼看著那邊的蕭哲與梅長歌,這對少年男女還真是不簡單呢,一個被血影靈珠認了主,而另一個卻與崆峒印融合了,那血影靈珠據他所知道自出現時起只認過一人為主,自那人死後,血影靈珠便也成為了無主之物,但是因為血影靈珠的力量十分強大所以得到它的人無一不想認它為主,可是最後的結果不但是認主失敗,而且那些人也無一例外的被血影靈珠所反噬。
至於崆峒印,那似乎是早就已經失傳的十件神器之一,而且那十件神器對於鬼來說絕對是剋星,所以他們鬼域倒是也組織了不少的人手進行尋找,可是卻一直都沒什麼收穫,但是今天在這裡血影靈珠與崆峒印居然同時出現了。
「白靈」的目光閃動,沒有人知道此時此刻她的心底里正在想些什麼,更沒有人知道今天在這裡最後能走出去的到底是人還是鬼。
崆峒印,血影靈珠,一金一紅兩種光芒分別在梅長歌與蕭哲兩個人的手中不斷地閃動著。
而「白靈」也是一直沒有行動,可以說現在這人與鬼雙方卻是正在對峙著,刑隊,小胡等那些人此時此刻不要說是說話了,就算是呼吸都儘可能的放輕聲音,因為他們生怕打擾到那對峙的雙方。
當然了這樣的對峙卻並沒有持續太久,梅長歌與蕭哲兩個人很快地對視了一眼,這一刻雖然沒有進行言語上的交流但是很明顯兩個人的心意卻是相通的,當下兩個人同時將他們各自手中的崆峒印與血影靈珠拋了出去,接著兩個人卻是雙手飛快地結著繁複而古老的手印,進行著操控。
「白靈」的眼瞳在血影靈珠與崆峒印兩物被拋出來的那一刻便狠狠地縮了縮,她的腳步微微地向後退幾步,而伴隨著崆峒印與血影靈珠距離她越來越近的時候,她的那張臉孔上卻是意外地露出一抹笑容,而看到了她臉上的笑容,蕭哲與梅長歌兩個人的心頭同時一驚,接著他們兩個人也同時縱身而起,與此同時依就是在蕭哲的眼睛里呼呼大睡的大黑卻是也直接被拋了出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白靈」卻是再次伸出了她那纖纖的小手卻是同時向著血影靈珠與崆峒印抓了過去。
「媽蛋的,那兩樣東西也是你們這種臟貨能碰的嗎?」大黑的咆哮聲卻是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而隨著他的聲音落下,他那又黑又長又粗的尾巴卻是重重地甩在了「白靈」的身上。
不得不說大黑出現得實在是太過於突兀了,而且大黑這貨比之大白那二貨的智商可是明顯高了不是一個台階啊。
所以在這種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之下,白靈居然直接被大黑的尾巴給甩中了,當下白靈的身子便也倒飛出去,直接從之前被大白砸開的牆壁處飛了出去,當然了,大黑也立馬跟了出去。
蕭哲與梅長歌兩個人忙將血影靈珠還有崆峒印收回到手裡。
蕭哲有些不太明白地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血影靈珠:「梅長歌這是怎麼回事兒,為什麼那個白靈不但不怕咱們兩個的東西,居然還敢伸手來抓呢?」
沒錯,這的確是一個很大的問題,梅長歌先是看了一眼血影靈珠還有崆峒印,話說這兩件寶貝,應該還是第一次被人統稱為東西吧,可是就在他的目光轉動之間,他卻不經意地看到之前那還被懸於半空中的白靈的屍體卻是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消失了,當下梅長歌的眼睛一亮,然後他迅速地開口道:「我知道了,應該是白靈的肉身也在他們那裡,所以他們才敢如此的囂張呢。」
蕭哲點了點頭,目光有些凝重:「那我們得快點想個辦法出來才行,否則的話我們可是太被動了。」
梅長歌自然也是點了點頭,但是現在可沒有什麼時間能讓他們兩個人安安心心地坐下來慢慢想的,兩個人忙也從那破壞的牆壁處跳了出去,卻是看到外面白靈正在一個鬼同時與大黑,大白兩貨斗得正激烈呢,而最讓蕭哲頭大的居然是那個混蛋的二貨大白居然不知道從哪裡抓了一隻雞來,而且很明顯那隻雞居然還是活的,而此時此刻那貨正將那隻雞叼在嘴裡,那雞露在外面的身子卻是還在不停地掙扎著,而一縷鮮血卻是正緩緩地自大白的嘴角處流了下來。
這個大白,這貨簡直就是有些不知所謂。
蕭哲現在真想衝過去狠狠地給大白兩腳,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她卻敏感地發現當看到大白嘴角處的雞血時,那白靈眼底里的目光卻是微微閃了一下,只是那閃動的速度很快,不過就是片刻之後,白靈的雙瞳便已經恢復了正常。
蕭哲的眼睛眯了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腦海里突然間如同
她的腦海里突然間如同放電影一般的回放起了她自進入到這鬼苑酒吧里所看到的一切,那裡的人,那裡的鬼,還有那裡的一切擺設吃食什麼的……
於是突然間在蕭哲的腦海中,那正在回放的畫片卻是定格了,接著蕭哲的嘴角處卻是露出了一抹微笑,她似乎已經成功地找到了辦法呢。
她身邊的梅長歌這個時候也是輕笑了起來:「小哲你是不是想到什麼辦法了?」
蕭哲看著梅長歌那雙含笑的眼睛,心頭卻是一動:「你也想到辦法了,那麼說不定咱們兩個想到一起去了!」
梅長歌卻是並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他在蕭哲的目光注視下,卻是從腰間摸出一把小巧的短刀,然後便要向著自己的手腕處割去,可是他那握著短刀的手卻被蕭哲眼明手快的一把握住,同時少女的聲音也跟著響了起來:「等等!」
「小哲怎麼了?」梅長歌有些吃驚地看向蕭哲,他是真的不知道蕭哲這是怎麼了,但是卻盾到少女伸出纖細而白凈的小手自他的手中取過了那把短刀。
梅長歌瞬間便反應過來少女想要做什麼,當下他的手掌一緊,卻是再次握住了短刀的短柄:「小哲,這種事情應該由男人來做的。」
蕭哲卻是不肯放手:「你才剛剛與崆峒印融合,現在身體正虛弱的時候,而且你也應該知道我的血對於那些鬼有多大的吸引力,所以做這種事情我比你更適合。」
蕭哲的聲音斬釘截鐵,但是此時此刻的梅長歌也是十分的不好說話,他依就是堅持著:「不行,現在這事兒只有咱們兩個人知道也還罷了,如果這事兒被那些鬼知道了,那麼小哲以後你的麻煩少不了的。」
沒錯,不得不說梅長歌的擔心並不是沒有理由的,可是蕭哲聽到了少年這關切的話語,卻是笑得十分開心:「我知道,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可是我卻並不害怕,因為梅長歌你會一直陪在我身邊是不是?」
梅長歌看著面前那如花般的綻放的美麗的容顏,微微一怔,但是卻很快點了點頭,他很認真的做出了自己的承諾:「無論前路等著我們的是什麼,小哲我都不會讓你一個人獨行的,前方就算是再如何的未知的危險,我也會與你一起的。」
「那不就得了!」隨著蕭哲的聲音響起,她已經奪過了梅長歌手中的短刀,然後手起刀落之間,鮮血流出,蕭哲手中的血影靈珠內的血色光芒閃動,一時之間倒是將她手腕上的血腥之氣卻是擴散了開來。
那本來正在與大白還有大黑兩貨斗在一起的白靈卻是鼻子突然間動了動,一股誘人的香氣便進入到了她的鼻孔之中,一時之間便是連白靈自己都沒有想到,她的鬼體之中立刻發出了一種近乎於貪婪的咆哮聲,那聲音正在拚命地催促著她,快點,快點,快點衝過去把那鮮血吸過來,如此這般的美味的鮮血,根本就不是白靈可以抗拒的。
大白與大黑兩貨自然也聞到了這鮮血的味道,當下他們的眼底里都劃過了一抹疑惑之色,這不是主子鮮血的味道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主子那邊是不是發生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了,當下大白與大黑兩貨的心頭一緊,然後卻是以一種更加堅定的態度用自己那龐大的身體嚴嚴實實堵在了白靈的身前,他們才不會讓白靈過去找自家主人的麻煩呢,否則的話一旦那位大人醒過來,那麼他們兩個傢伙豈不是會倒大霉了。
絕不,絕不,那位大人可絕對不是什麼好鳥,這是大白與大黑兩個人對於塵羅衣共同的認知。
而大白與大黑的心思自然不是白靈所可以知道的,她眯著眼睛看著面前的兩道獸魂,眼底里卻是滿滿的嘲弄之意:「哼,一個已經失去了龍形的黑龍,一個已經失去了腦子的白虎,居然也敢擋住我的去路,我看你們這根本就是不想活了!」
大黑翻了翻白眼,還沒有開口說什麼呢,一邊的大白卻是扭頭問道:「大黑,你說這貨是不是白痴呢,咱們本來就是已經死了好多年的了,可是她居然說咱們找死,死過了還怎麼找死啊!」
大黑點了點頭:「嗯,大白,我發現你的腦子似乎變得靈光些了,哈哈哈哈,果然還是和我呆在一起你會漸漸地長些腦子呢!」
大黑這貨居然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地將這份功勞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而那白靈卻是有些生氣了,媽蛋的這面前的兩個獸魂絕壁就是故意的,他們根本就是故意想要氣自己,不讓自己過去。
此時此刻在白靈的肉身內,兩個鬼卻是也正在進行著激烈的肉身爭奪戰,其實就根本而言,白靈的鬼魂自然不會是那個黑色人形的對手了,可是現在在蕭哲鮮血味道的刺激下,白靈的鬼魂那可是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抵擋得了那種異樣的誘惑,這就好像是那些癮君子一般,在沒有吸毒的清醒情況下,他們也會害怕,也會小心地將自己藏,看起來和一個正常的人差不多,可是一旦當毒癮發作的時候,他們才不會管面前站著的是不是天皇老子呢,他們都敢於以命想搏。龍武士
黑色的人形現在也是很無奈,其實他倒是完全可以直接消滅掉白靈的鬼魂,可是不行,至少他很清楚現在這種情況下他絕對不能那麼做,因為他一旦那麼做了,那麼他便也不能再繼續呆在白靈的肉身中了,而如果失去了白靈肉身這個掩體,那麼無論是蕭哲手中的血影靈珠,還是梅長歌手中的崆
歌手中的崆峒印都是可以將他徹底消滅的,可是這個叫做蕭哲少女的鮮血,還真是與眾不同啊,如果他能夠將這個消息帶回到鬼域里去,那麼,那麼鬼王一定會很高興,會大賞自己的。
要知道無論與誰戰鬥的時候都是不應該分心的,黑色的人形如此這般的一分心,卻是讓白靈的鬼魂生生地逮到了這麼一個太難得的機會,於是白靈的鬼魂當下不管不顧地撲了出來,當下便將那不小心的黑色的人形撲出了白靈的肉身。
而梅長歌與蕭哲兩個人也早就已經來到了近前,只不過他們兩人卻是悄悄地立於大白與大黑的身邊,借著這兩個傢伙的龐大身體來打馬虎眼,倒是沒有想到居然會如此順利地成功。
黑色的人形反應自然也是不慢的,他很快便反應了過來,於是他忙拚命地想要再次回到白靈的肉身之內,但是這個時候金光閃動,那金色的崆峒印卻是已經重重地印在了他的額頭上,於是黑色的人形動作便僵住了,他那眼睛里的兩道綠色的磷火卻是跳動了幾下,終於還是如同風中的燭火一般,徹底地散去了。
在那崆峒印下那黑色的人形卻是漸漸地被完全地吸入到了崆峒印中,要不了幾天的功夫,那個傢伙便會被崆峒印煉化的。
「給我血,給我血,給我血……」而這個時候白靈卻是按著自己的嗅覺向著蕭哲所在的方向撲了過去,她的那雙眼睛赤紅,如同有著鮮血要滴出來一般,蕭哲冷漠地看著這個女人:「如果你不貪心,你不自私,你自己不作死,那麼你也不會落到如此的地步,成為厲鬼中的厲鬼很好玩嗎?」
可是就算是還是人的時候白靈也不是那種可以聽得進去其他人好話的人,更何況現在的她已經完全脫離了人的範疇了,當下她的臉孔上浮起了一抹猙獰的笑容:「哼,蕭哲你不過一個小小天醫世家的傳人,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我呢,我能感覺到只要再吸收了你的鮮血那麼我就可以變得更強了,蕭哲,我要你的鮮血,如果你肯把鮮血給我,那麼我倒是還可以勉為其難地放過你的小男朋友,如何,這個交易你可是很划算的。」
蕭哲冷笑:「一命換一命,的確是挺划算的,可是我卻不想死,怎麼辦呢?」
梅長歌在收起了崆峒印之後卻並沒有上前,他只是站一邊冷冷地看著白靈,聽著白靈這個厲鬼與蕭哲之間的對話,他並不擔心,因為他知道現在沒有了那個黑色人形的存在,再加上白靈雖然是厲鬼卻也不過是一個剛剛才變成的厲鬼,那真正厲鬼的本事兒她連點點的皮毛都不會,所以是真的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白靈看到蕭哲臉上那淡淡的神色,心底里卻是憤怒了起來,蕭哲臉上的表情很明顯是在提醒著她,她現在已經不是人了,哼哼哼,就算不是人了,那麼也沒有關係,她白靈要做一個人人談之色變的厲鬼。
於是白靈居然身形一躍,她的鬼魂居然直接離開了她自己肉身,以更快的速度伸出那鮮紅而尖銳的手指向著蕭哲抓了過來,她要殺了這個少女,她要吸干這個少女的鮮血。
失去了鬼魂支持,白靈的肉身卻是緩緩地倒在了地面上。
蕭哲看著那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女鬼白靈,此時此刻她已經清楚地聞到了那撲面而來的腥風,就在白靈的手指馬上就要碰到她的眉心時,蕭哲卻是素手輕動,於是那枚血影靈珠卻是出現在了白靈的指尖之前,當下毫不例外的白靈的指尖便赫赫然點在了血影靈珠之上。
「啊!」白靈怎麼也沒有想到異變居然便主這樣的發生了,於是隨著她的大聲慘叫,厲鬼白靈卻是被一道血光所包裹,然後大家便清楚地看到那紅衣女鬼的身體便在這瞬息之間化為了點點的碎片,她已經徹底的魂飛魄散了。
而那厲鬼體內的能量卻是被血影靈珠毫不客氣地收下了。
伸手招回血影靈珠,蕭哲扭頭看向那些正獃獃看著這邊的從鬼苑酒吧里走出來的眾人,然後扭頭看了一眼梅長歌輕聲問道:「有法子嗎?」
梅長歌點了點頭:「我有辦法能讓他們暫時忘掉今天夜裡所發生的一切。」
蕭哲點了點頭,對於這些普通人來說讓他們一直記得今天夜裡所發生的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還真的是不太好,那會影響到他們正常的生活的。
於是她便看到梅長歌雙目微閉,口中念念有詞接著梅長歌又取出一張符籙來,夾在兩指之間。
一看到那符籙,蕭哲的嘴角卻是不自覺地抽了抽,她到現在都不會忘記這小子的符籙總是時靈時不靈的,當然了在她看來話說那不靈的時候絕壁要比靈的時候更多好不。
所以……希望梅長歌這一次應該是靈的吧。
當然了現在的梅長歌自然是不知道蕭哲的心思,終於當他的咒語念完,然後那手中的符籙也是突兀地燃燒了起來,在那火焰之中,梅長歌卻是輕輕一吹,於是那帶著火焰的符籙便向著眾人的方向飛去,然後卻是迅速地化為了點點的碎屑落在眾人的頭上與身上。
那些人根本就不知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但是現在他們卻是只覺得自己的頭有些發暈,眼皮有些發沉,接著一個個的便都失去了知覺與那最後的清明。
梅長歌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好了,等到他們再醒過來便會忘記今天晚上所發生的一切。」
蕭哲點了點頭,然後目光又投向了那鬼
投向了那鬼苑酒吧,雖然鬼已除,可是那個地方卻還是有著太過於濃郁的鬼氣了,如果他們就這樣離開,那麼只怕要不了幾天,這裡便又會有新鬼的到來。
而梅長歌自然也是明白蕭哲的心思,當下兩個人連同大白與大黑便一起重新回到了鬼苑酒吧中。
「主人,這裡的地下有一種很濃的血味透過來。」大白看了一眼正在找引火東西的主人,吸了吸鼻子道。
「哦?」蕭哲與梅長歌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忙對大白道:「大白,那你快點把那個地方的找出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下面一定有問題,那麼也就應該有入口。」
聽到了自家主人的吩咐,大白便吸著鼻子在地面上聞來聞去,看到此時此刻那大白的表現,大黑卻是擺了擺尾巴擋在自己的眼睛上,大白這貨到底知道不知道他自己是什麼品種呢,媽蛋的,他可是老虎,他可是貨真價實,如假包換的白老虎,可是你再看看現在這個傢伙正在做什麼,那現在他做的根本就是狗應該做的活計好不好。
真是一頭自甘墮落的白老虎啊。
大黑在心底里感嘆了一聲,而且再看看大白那興高彩烈,搖頭尾巴晃的樣子,擺明了這貨不但是自甘墮落而且居然還墮落的挺開心的。
唉,難道說大白你這個家人在之前投生成虎形的時候是投生錯了嗎,你其實應該是條狗吧。
不過很快的大白便叫了起來,因為他找到了那通往地下的入口。
梅長歌打開入口,然後拉著蕭哲的小手,兩個人帶著兩個獸魂一起走到了下面的一層。
而當他們兩個看清楚這下面的一切時,卻是生生地大吃了一驚,這裡根本就是一個鮮血的世界,這裡還有著幾個活人,可是雖然說是活人,但是他們現在和死也差不多,或者說他們現在寧可死去也不願意再繼續這麼活著了。
那些人的身上人皮已經不見了,而且鮮血不斷地從他們身上流下來,匯入到了下方的一個大池子里,那池子里的鮮血在不斷地翻動著就好像是沸騰的水一般。
蕭哲看著這裡的一切,心底里卻有些發寒:「這些鬼怎麼可以這樣,難道他們就不怕會引來天罰嗎。」
而梅長歌卻是眯了眯眼睛,在這裡他居然沒有看到那些人的人皮,雖然之前在白靈的身上看到了一件人皮紅裙,可是那件人皮紅裙根本就不是用一張人皮做成的,而是用很多張不完整的人皮拼接而成的,那麼餘下的人皮呢,怎麼居然都不見了。
蕭哲很快的也發現了梅長歌的臉色有些不一樣,於是她忙開口問道:「梅長歌怎麼了?」
「小哲這些人的人皮都不見了。」
蕭哲有些不明白梅長歌的意思:「不見了,又怎麼了?」
梅長歌看著那些依就是在不斷地哀嚎的人,卻是沒有回答蕭哲的問題,而是話鋒一轉問道:「小哲,這些人你打算怎麼辦?」
蕭哲想了想:「那外面可是有著兩個警察呢,等到他們醒過來自然會發現這裡的,相信他們會叫一救護車把這些人送到醫院裡去的。」
梅長歌沉默地點了點頭卻並沒有再說什麼。
蕭哲卻是覺得有些不對,當下她的眉頭皺了皺:「梅長歌你是不是有什麼沒有對我說啊。」
梅發歌本來也沒有想過要瞞著蕭哲,於是他道:「這些人的人皮已經沒有了,而且他們身體里的鮮血現在可以說都已經進到了那些鬼的肚子里,現在之所以他們還有源源不斷的鮮血流出來,想必也是不知道那些鬼們到底給他們餵了什麼東西的原故。」EXO風雨無懼
聽到這裡,蕭哲微微一驚,可是正當她再準備說點什麼的時候,梅長歌卻是繼續道:「我知道你是一個醫者,可是這些人卻不能救,你應該也是能看得出來的,他們現在不只是身體還有靈魂都已經被鬼氣沾滿了,他們就算是死也沒有辦法進入輪迴了,因為他們的人皮現在想必已經到了某個咱們還素未謀面的鬼的手裡,所以他們從某種方面來說已經是那個鬼的手下了。」
蕭哲的心底里吃驚非小,她真的是有些不想相信梅長歌所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可是理智卻告訴她,梅長歌所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不能再真的事實。
於是她吞了幾口吐沫,那眼底卻是有些不忍涌動著,雖然到現在梅長歌還沒有說,但是她卻已經可以想像得到這些人最最合適的處理辦法了。
果然梅長歌看著她,雖然少年的眼底里也是有著沉涌在暗聚著,可是少年的聲音卻是帶著一種殘忍的堅持:「所以他們不能留,不只是肉身就連靈魂也不能留下來。」
蕭哲張了張嘴,她真的很想說,這些人就算是沒有了人皮但是憑著她蕭家的醫術也是可以治好的,可是,可是她治得了他們的皮,卻治不了他們的魂,而且有關這些她從梅家的那本大部頭上也是看到過的,這樣的人其實已經不能算是一個真正的人了,準確地來說他們應該是鬼食般的存在,而且因為人皮已經不在,所以他們就算死了也沒有辦法真正地進入到輪迴當中,他們只有淪落成鬼這一途可走,而且還不是那種善鬼,他們的皮握在誰的手裡,那麼那個鬼便可以對他們下達一切的命令,而他們卻又是必須要尊叢的。
一個可以隨隨便便將活生生的人剝皮的鬼,蕭哲可絕對不會認為那是什麼好鬼,更不會認為那個傢伙會讓這些新鬼們去做
新鬼們去做什麼利民的好事兒,這話說出去,只怕就連三歲的孩子都不會相信的。
雖然心裡不忍,可是蕭哲卻明白梅長歌不是心狠,而是因為那才是避免讓更多人遇害的最好辦法。
咬了咬牙,蕭哲很想要任性一次,她很想告訴梅長歌先留下這些人的性命,可是她拿什麼去賭,因為人皮不在的關係,這些人很有可能在他們才剛剛將這些人救下來之後,轉頭這些傢伙便會去禍害別人。
於是蕭哲終於是閉上了眼睛,嘴角抽動了好片刻然後點頭道:「好,一切你來處理。」
梅長歌點了點頭,他再次拿出了那柄短刀,然後卻是看著蕭哲道:「小哲要不你先出去等我吧!」
過一會兒這裡會變得更加血腥,特是梅長歌也不想讓蕭哲看到自己殺人的場面。
可是蕭哲的眼睛卻是已經睜開了,此時此刻少女的眸子里已經是一片的平靜,她緩緩地搖了搖頭然後輕聲道:「不管什麼事兒都會有第一次,而這應該也是我的第一次吧,既然這樣的事情不能豁免,那麼我會去適應的,而且既然有危險的時候你陪著我,那現在就讓我陪你好了。」
梅長歌本來還想要再說點什麼哄蕭哲出去呢,可是看到少女臉上那堅定的表情,於是很快她便放棄了自己的想法,當下他點了點頭,然後腳步一抬便走了下去。
今天的梅長歌穿著一襲白色的運動衣,腳上也是一雙白色的運動鞋,在蕭哲看來這小子就好像是一株白色的梅花,雖然用花來形容男人很是有些不妥,可是梅長歌這小子真的是一個貨真價實的花樣美男一枚。
看到沒,就算是現在這貨已經踩在了那血污之中,可是他看起來依就是那般的美好,依就是那般的優雅。
手起刀落,他的動作很是乾淨利落,那些被黑色的人形豢養在這裡的沒皮的半鬼人,不過就是片刻之間便被梅長歌幫他們解脫了那種非人的痛苦,在咽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那些人沒有怨,沒有恨,有的只是一種解脫的輕鬆。
蕭哲看得很清楚那些半鬼人被殺死之後,他們的靈魂自身體里走了出來卻一個都沒有離開,只是靜靜地站在自己的屍體旁看著梅長歌。
他們在等待著,他們在等待著這個少年最後送他們魂飛魄散的那一刻,因為他們並不想自己變成那種為禍人間的厲鬼,與其那樣的話,倒不如讓他們徹底地消失乾淨呢。
「你,你們還有什麼放不下的事情就告訴我吧,我與他會盡量幫你們的。」蕭哲有些受不了如此壓抑的氣氛,於是她開口道。
當下那些靈魂的眼底里一個個都迸射出了喜意,於是他們一個個地都將自己心底里那些寄掛的人託付給了蕭哲與梅長歌。
而這對少男少女自然也是都一一點頭答應了下來。
最後的一個卻是一個不過二十歲剛剛出頭的青年,當他看到其他的大家都已經把他們想說的話都說完,梅長歌與蕭哲正看向自己的時候,卻是輕輕一笑:「我是一個孤兒,所以我倒是沒有什麼寄掛的人,只是,只是如果可以的話你們能幫我找到我的親生父母的話,那麼請幫我問一聲他們為什麼要把我丟在火車站裡。」
青年的聲音很是平靜,但是如果仔細聽的話,卻還是能從中聽到一絲心痛,說完了自己想說的話,他卻是揚眉抬頭看了看,雖然在這裡他根本就看不到天空,可是他卻還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臉上卻一片的釋然:「既然這一切都是我的命運,那麼我便承受就好了,來吧,謝謝你們,我們這一批人就這麼走了,希望再也不要有和我們同命運的人,活著雖然苦難會多些,可以現在想想看,還是活著更好呢!」
蕭哲的眼圈有些泛紅,梅長歌沉聲道:「各位儘管放心吧,各位所託之事兒,我們兩個既然答應了就會做到的!」
蕭哲這個時候也開口了:「我也會全力鑽研醫術的,我希望以後再遇到如你們這般的情況,我可以用醫術解決!」
醫術都是用來醫人的,倒是並沒有人聽說過醫術還能醫鬼的,可是現在大家卻沒有人去問到底有沒有這個可能,他們都知道面前的這對少年男女都是心善的,都是好人,好人就要平安。
梅長歌的雙目微閉,兩指之間再次夾起了一張符籙,他的口中念念有詞,隨著指間的那張符籙緩緩地燃起,那些靈魂也是一樣開始漸漸地變得透明,然後又漸漸地變得越來越淡,越來越淡,直到最後,當那符籙徹底化為灰燼的時候,那些靈魂也真的徹底地消失了人間。
蕭哲用力地吸了吸鼻子,她的頭微昂著,心情雖然十分的難受,可是她卻依就是強迫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
梅長歌卻是飛快地處理好了這地下的一切,這才拉著蕭哲走了出來,而大黑大白這兩個傢伙卻是很善解人意地找到了很多可以用來放火的物什,畢竟對於這種地方最好的處理方法就是放火將這裡燒得乾乾淨淨才好。
對於放火這件事情蕭哲倒是不反對,只是不要波及到那些依就是昏迷不醒的大家就好。
一把火熊熊地點燃了整個鬼苑酒吧,在那火光的映襯下少男少女的兩張略顯青澀的小臉上卻帶著一種異樣的平靜,可是誰又能知道在他們如此這般的平靜的外表下,那兩顆心是不是也是如此這般的平靜呢。
沉默了許久,蕭哲才
久,蕭哲才握了握拳頭:「梅長歌我討厭那些惡鬼,厲鬼的,還有那些居心不良的鬼,如果沒有他們的話,也不會有這樣的禍事兒!」
梅長歌點了點頭,對於那些鬼他也是很討厭很討厭的,可以說那絕對是討厭得不得了:「我也一樣。」
「以後我要好好地當一個可以捉鬼除鬼的天醫!」蕭哲咬著牙道。
梅長歌點了點頭:「我會幫你的。」
蕭哲挑了挑眉:「人家才不要你幫,人家會自己搞定。」
梅長歌笑了笑:「好啊,那到時候你在前面捉鬼,我在後面給你加油助威好了,如果遇到很厲害的鬼,我正好還可以抱你的大腿求保護呢!」
蕭哲昂了昂自己的下巴:「當然,等著吧,你小子以後就由姐兒來照顧了!」
一時之間兩個人的心情倒是都好了不少,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那依就在燃燒的鬼苑酒巴里,卻是有著一團黑色的氣體飛快地向著天空衝去。
「大白,大黑!」蕭哲反應很快,立刻便出聲喝道,於是大白,大黑兩個傢伙便迅速地向著那團黑氣撲了過去,可是那團黑氣卻是在大白與大黑距離其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卻是如同煙花一般的散了開來,居然是在天空中形成了一朵古怪的黑色花朵。
蕭哲與梅長歌兩個人獃獃地看著那古怪的黑色花朵,蕭哲的眼睛眯了眯:「梅長歌,你覺得不那花朵好像看起來有些眼熟呢。」
梅長歌點了點頭:「是啊,好像上次你們醫學院外的那個陣法碎裂的時候,也出現過,不過我沒有留意。」
蕭哲的眼底里光芒閃動:「是啊,當時我也沒有注意,可是為什麼這兩次的事情居然最後都會有這麼一個東西出現呢,這說什麼。」
說到這裡,兩個人不由得對視了一眼,有些話已經不用完全說明了,兩個人的心底里都已經有了計較,看來這事兒還不算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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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第二天,小夥伴們都吃了什麼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