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178打你又怎樣?(7000+)
雖然飯桌上顧雅總是刻意的去緩和氣氛,可效果並不大,只有梁生會跟她搭搭話,大致就是「奶奶我要吃這個奶奶我要吃那個」。
薄曦並沒有給臉色,只是專註的吃著碗里的飯,對於顧雅的話也只是淡淡的笑下,不管怎樣,對長輩該有的尊重是不能丟的,梁慕白坐在她身邊,往她碗里夾菜,她也不躲開,由他這樣做著,可他夾的菜她也沒吃幾口。
一頓飯就在這樣壓抑的氛圍里結束了。
吃完飯,薄曦準備上樓去,走到樓梯口,被梁勛叫住,她微微詫異的回頭看著公公悅。
據她的印象,梁勛似乎沒有單獨跟她說過話,更別說是這樣嚴肅的叫住她。
梁勛路過她,「跟我來一趟書房,我有事跟你說。」
薄曦擰眉,跟著他過去,將書房的門關上,她恭敬的站在書桌前,「爸,什麼事。」
書房這個地方,如今應該是她在這個家裡最討厭的地方了,她想速戰速決,不想多待攙。
「薄曦。」梁勛依舊是冷冰冰的一張臉,只是跟她說話時,好像又刻意的將聲音暖化,薄曦抬頭,朝前走了走,「您有什麼話就說吧。」
這樣再三斟酌的樣子,一定是有什麼話要說又不好隨便開口,能讓這樣的人這麼猶豫的,薄曦心裡生疑,她原本以為他只是要說說她跟梁慕白之間的相處。
梁勛深呼一口氣,眉宇之間突然重了許多,「關於孩子的事情,我們都很抱歉。」
薄曦握在一起的雙手緊了緊,窒息的感覺又來了,她的臉色也瞬間陰沉下去。
「我明白,這件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說到這裡,薄曦大致明白了,看來梁勛已經知道是誰幹的,他查出來了,只是,「要怎麼交代呢?」
薄曦嘴角緩緩的勾起來,譏諷的弧度並不張揚,她目光焦灼的看著梁勛,就連梁勛見慣大風大浪的人,都感覺到攝人的逼迫感。
他眉心擰緊,「我知道你心裡有怨恨,我能給你的交代一定是我能做的極限,畢竟她是我的女兒。」
畢竟是女兒,薄曦突然覺得可笑:「不,只是一個養女,如果是女兒,她也就不會喜歡梁慕白。」
梁勛再次擰緊眉心,相處這段時間,他是第一次看到這個女孩這樣犀利,他預感到事情正往一個極端的方向走去,如果不早點化解,可能會一發不可收拾。
書房內沉默了片刻,梁勛看著眼前的女孩,有意告訴她一些事情。
「雖然我們都喜歡女兒,可並不是隨便收養一個養女,梁梁是我一個故友的孩子,故友臨死前拜託我一定要找到她,並且將她養大成人,梁梁是個可憐的孩子,她母親不願意跟著他父親擔心受怕,於是帶著她遠走高飛,可誰知卻發生了意外,孩子被送進了孤兒院,我找到她的時候,她怯生生的躲著,連話都不講幾句,我們帶她回家,把她當成親生女兒一樣撫養,甚至有意將她嫁給慕白,保她一生的幸福,也是因為這樣,她從小被寵溺過度,漸漸養成了現在的性子。」
「您說的故事很感人,可我並不想聽這些,對她可憐的身世也沒什麼興趣。」薄曦淡淡的說道。
梁勛停了一下,在她臉上停留了片刻,「我說這些只是想告訴你,我欠那位故友的,所以我不可能做到你百分之百滿意,況且她畢竟是我看著長大的……」
「爸。」薄曦打斷他,「如果您沒別的事情,我就先回房了,我有點累想休息了。」
「薄曦。」梁勛喊住她,薄曦停下來,又緩緩的轉身,莞爾的笑了笑,「爸,她是你故友的女兒也好,是你放在心尖上的養女也好,跟我都沒太大的關係,我只知道因果報應這種事,是真的存在的,就算我不出手,有一天她也會付出相應的代價。」
「你想怎麼做?」
「我想怎麼做?」薄曦笑了,「爸你這話問得我不太懂,難道您覺得我會傷害她嗎?」
梁勛眯眸。
薄曦轉回去,半側著餘光陰森森的,梁勛眸心發暗,說道:「我讓她跟你賠禮道歉,並且以後再也不干涉你們的生活。」
「呵。」薄曦笑出聲來,微微仰頭看著天花板,還真是仁慈的父親。
她沒等梁勛再開口,「好啊。」
梁勛有些意外的張目,見她開門出去,又將門關上。
薄曦走出書房的那一刻,臉上的笑意徹底消失,慢慢的走回房,彼時梁慕白已經在等著了,他走上前來,「爸跟你說什麼?」
「沒說什麼。」薄曦抬起眼帘,空洞無神的看著他眼睛,看似無謂的說道,「爸知道墮-胎葯是梁梁給我喝的,所以讓她跟我賠禮道歉,就這麼簡單。」
梁慕白原先還算鎮定的臉色,瞬間緊皺起來,他鉗住她的雙臂,「你說的是真的?」
薄曦懶懶的推開他,繞過他走到床邊坐下,用手心鬆了松後頸,「是啊,賠禮道歉?呵,也不知道能收到什麼大禮,突然好期待啊。」
「薄曦。」梁慕白走回來,單膝跪在她腿邊,用力的握住她雙手,「對不起。」
「對不起?」薄曦裝作不懂,「你跟我道歉什麼?你們這一家子感情可真好,又是要賠禮又是道歉的,估計用不了幾天我的耳朵就要生繭了。」
「薄曦。」對於她的陰陽怪氣,嘲諷譏誚,梁慕白理解,很理解。
「事情已經發生了,我知道再怎麼做怎麼說,你都不會原諒我,我只想以後都不會再犯錯,不會再讓你受這樣的委屈。」
「不委屈。」薄曦瞄了他一腳,躺到床上去,「今天你就在沙發上睡吧,我身子弱,擔心你擠著我。」
她蓋上被子,閉上眼睛,就再也沒聲音了。
梁慕白盯著她看了好久,她都毫無反應,他緩慢的起身,又默默的看了她好半天,這才走到沙發上坐下,閉上眼睛卻滿腦子都是她說的事情,她知道是誰幹的,她不只是怨恨他,這一家子都該被怨恨。
他更能明白她心裡的痛苦,不由得感覺到更深的自責。
房間內,幾乎聽不到她的呼吸,她平躺著,無比的安寧,可那些都是表面的,他知道她沒睡著。
「薄曦,你現在到底怎麼想的,你說出來吧,別憋在心裡獨自痛苦。」
他的話問完好長一段時間,回應他的依舊是沉默,就在他想要放棄的時候,薄曦突然睜開了眼睛,死死的看著天花板。
她問:「梁慕白,你愛過這個孩子嗎?」
你的心裡只有梁生,一切都以梁生為主,她的孩子呢?她似乎從來沒有感覺到他有多期待多疼愛,他真的想要過這個孩子嗎?是不是孩子失去了,對他來說也是無關痛癢的,他如今困擾的愧疚的表現,讓她感到涼心,他為失去孩子痛不欲生過嗎?
梁慕白久久的沉默,他心痛,卻發覺自己無話可說。
薄曦翻了個身,背對著他,眼角悄悄的流了淚。
……
梁梁的道歉儀式是在第二天舉行的,她到的時候,臉色極其不好,那時候已經是傍晚接近天黑的時候,一家人都在。
正兒八經的道歉基本是不可能的,無非就是吃飯時候提一提,然後梁梁心不甘情不願的說兩句,連」對不起」三個字都很不走心,顧雅當時就冷了臉,吃完飯之後強制性的要求梁梁跟薄曦認真的道個歉。
梁梁不情願的喊著:「我不!我又不知道那是墮-胎葯,我也沒打算讓她流產,這一切只是誤會!再說了,我剛才不是已經道過歉了嗎?還想怎麼樣啊,難道以後我看到她就要說對不起,要把她當皇太后一樣供著嗎!」
啪!
顧雅一巴掌打過去,氣得雙肩直顫,梁梁捂著臉一下子就哭了,「你又打我,上次你也打我!為什麼這個外人你居然這樣對你女兒!」
「今天你不好好的道個歉,以後我就沒你這個女兒!」
顧雅徹底發飆了,梁梁被嚇得呆在原地,她從來沒看母親這樣大發雷霆過,當下就知道不道歉是肯定不行了,雖然心不甘情不願覺得憋屈,可她還是憋著哭腔上了樓。
薄曦早就聽到樓下的爭吵,她就坐在卧室的沙發上風輕雲淡的翻著書,眉梢微微挑著等她上來道歉。
梁梁推開房門,一雙紅腫的眼睛狠狠的瞪著她,走到她面前咬著牙:「你別太得意,我這次是被逼無奈。」
薄曦翻著書,不看她,「我得意什麼,該得意的是你才對。」
「如果不是我爸媽逼我來道歉,我是絕對不會向你低頭的!」
梁梁忿忿的瞪著她,薄曦不以為然的看著書上密密麻麻的字體,「隨你。」
「你這什麼態度!」梁梁怒道,「你以為你沒了一個孩子,以後就可以在這個家裡作威作福了是嗎?我告訴你不可能!你難道沒看見那些照片嗎?你怎麼還有臉待在這裡?你怎麼還有臉待在大哥身邊,你現在沒了孩子不是正好嗎?趁著大家都愧疚的時候有尊嚴的離開不是很好?別等到這熱度過去了,自己覺得沒臉待了再走!」
薄曦的書砰的合上,她微微抬眉,將書本放在矮桌上后,輕而緩的站起來,不知為何,明明是相當的身高,此刻卻覺得她要盛世凌人很多。
薄曦微笑,梁梁錯愕之時,她已經一巴掌扇了過去,清脆的一聲響,打得梁梁耳膜都被震碎了似的。
「你打我?」梁梁捂著自己的臉頰,接連被打,她的火氣已經被熊熊燃燒起來。
她伸手就要打回去,薄曦扣住半空中的手腕,她唇角微勾諷刺至極:「打你又怎麼樣?現在就算我打你也沒人敢阻止。」
梁梁狠狠的抽回手,眼睛瞪圓了,「你以為你能永遠這樣囂張嗎!」
「永遠?」這兩個字被她玩味著,「不需要永遠,在熱度還沒褪盡之前,我就能玩-死-你。」
薄曦附在她耳邊一字一字,肆意的冷笑從她嘴角散開,梁梁驚恐的看向臉側,薄曦泛著猩紅狠辣的眸子落在她眼裡,梁梁嚇得退了好幾步,頓感不寒而慄。
「你到底想怎麼樣!」
薄曦端起玻璃杯抿了一口白開水,「想知道的話,你可要隨時小心了,說不定什麼時候我就會給你一個超大的驚喜。」
她的笑詭異陰森,梁梁突然後背生涼,再也管不了太多,匆匆的奪門而出,跑下樓時連顧雅跟她說話,她都沒聽到,就跑出去了。
顧雅瞥了一眼,上樓來敲了敲薄曦的門,薄曦正將玻璃杯里的水喝盡,微微回眸神情淡淡,顧雅走進來,微笑著試探:「梁梁跟你道歉了嗎?」
薄曦將玻璃杯放下,「嗯。」
「那……」顧雅欲言又止,半晌才說道,「這事我也是昨晚剛聽梁勛說的,我沒想到她膽子這麼大,她是我女兒,我的責任更大,按理來說,我也應該跟你說聲對不起,就是希望你能放下。」
薄曦斂眸,放下?
是那麼容易放下的么?
難道幾句對不起就能抵上她孩子的一條命?
他們的孩子是孩子,她的孩子就可有可無是嗎?
薄曦良久才看過去,「媽,沒什麼事就回房休息吧,我也想睡了。」
顧雅臉色一僵,只好悶悶的出去。
……
梁梁跑出青城公寓,在路邊喘息好久才平靜下來,身後腳步聲響起,她嚇得回頭,看見是梁慕白,她立馬鬆了口氣。
「大哥。」
梁慕白走上前來,冷著臉,「誰給你的膽子?」
「大哥。」梁梁委屈的看著他,「你真的誤會我了,我真的不知道那是墮-胎葯,你要相信我。」
「你不知道?」梁慕白察覺到異常。
「嗯!我……我只是看到那些照片,覺得她配不上你,所以才動了壞心思想毀了她的清白,讓她主動離開你,可我不知道那是墮-胎葯啊!」
「不知道的意思是什麼。」梁慕白抓住重點。
梁梁低下頭來,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如實說道:「是郁橙給我的,她說是催-情葯。」
郁橙?
又是郁橙!
「大哥。」梁梁害怕他的眼神,軟著求他,「我說的千真萬確,你不信可以去問她,我做的一切都是她讓我做的,這些事情都是她指使的!」
梁慕白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轉身往黑色轎車走去,梁梁追了兩步拉住他的手臂,「大哥,你不要不理我。」
「鬆手。」
「你送我回去吧,我突然好害怕。」
梁慕白用力的推開她的手掌,冷撇著身側,「以後別再叫我大哥,我沒你這樣的妹妹,以後在我和薄曦的視線範圍內,你不要再出現,這是我給你最後的仁慈,如果再讓我發現你做了什麼,我不會再留情面。」
梁梁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大哥,你為了那個女人要跟我斷絕兄妹關係?爸媽都沒跟我斷絕關係,你居然要跟我斷絕關係!那個女人有什麼好?我喜歡了你這麼多年,難道還比不上一個突然出現的女人嗎!你為什麼就不能喜歡我娶我呢!」
梁慕白仿若未聞的向前走,梁梁不甘心的喊著:「我喜歡你有錯嗎!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殘忍!以後再也不要出現在你眼前,還不如你現在殺了我!」
梁慕白停下腳步,側著餘光,聲音冷漠得彷彿來自地獄,「如果你自己已經不想活,我不攔著,但你別想用死來威脅我。」
「大哥!」
梁梁氣得大哭,跺腳憤恨的對著他的背影大喊,直到看著車子消失無影蹤。
在路邊哭了好長時間,突然覺得被全世界拋棄了,她上車,抹著鼻涕開車回去。
這裡是高檔公寓,基本上電梯是不會壞掉的,即使出現故障也一定是第一時間維修好,可電梯卻是真的停掉了。
公寓的樓道里黑漆漆的,聲控燈一點反應都沒有,沒來由的,她恐懼的回頭看了一眼,似乎能聽到跟隨的腳步聲,可突然又沒有了,她驚恐的在黑暗裡尋視著,漸漸地,開始適應這暗光,確定沒有人之後,才走上了台階。
到第二層的時候,聲控燈可以用,三樓又是暗的,這樣反覆幾次,她站在六樓的黑暗裡,看著下方亮著燈光,她突然不敢再往上走,四周安靜得可怕,好像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在耳邊嗡嗡嗡的,她後背貼著牆壁,動也不敢動,心臟噗通噗通跳動的聲音格外清晰,急促的心跳聲讓她的恐懼再次上升。
她膽子小,嚇得渾身都在哆嗦,不由得想起薄曦說的話,實際上,薄曦詭異的笑還有她說的話,已經跟了她一路。
她迅速的掏出手機,眼睛兩邊掃著,撥著電話聽裡面長時間的嘟嘟嘟聲,每一聲都像是死亡的倒計時。
薄曦她到底想幹什麼?她是不是已經開始行動了?她想殺了自己嗎?一定有人跟著她,一定有!
越是這樣想著,她的心臟快要跳出來,強烈的恐懼感已經侵蝕了她的思維,她的腦袋快炸了,禁不住的哭出聲來。
「梁帛成,快救救我!嗚嗚……」她嚇得蹲下來,縮在角落裡。
電話在響到最後一秒時接通了,對面傳來梁帛成的聲音:「喂。」
「梁帛成,我好害怕,快來救我,有人跟蹤我!」她急呼著,瞬間抓到了希望。
對面,梁帛成沉默了好久,「這麼晚了,沒事就早點休息吧,我還有事,沒時間陪你玩。」
「喂!喂!」梁梁絕望的對著電話喊,可對面早已經掛斷,她嗚咽著,「我說的是真的,為什麼不相信我!」
抱著膝蓋哆嗦了半天,那種恐懼不但沒有消減,反而由於長時間的寂靜,變本加厲起來。
她再次撥了梁帛成的電話,這次撥了好幾次對面才接,她不停的解釋著:「我說的是真的,薄曦仇恨我,她想殺了我!」
梁帛成這次的冷漠更甚,冷漠的聽她說完,才不疾不徐的說:「你自己做了虧心事,終於知道害怕了?」
「我沒有做虧心事!我說了我不是故意的!」
「好,你不是故意的,就這樣吧。」
對於她死也不承認錯誤的態度,梁帛成已經徹底絕望了,他原以為她只是又無聊了才想起他,可原來不是,她把別人想成跟她一樣,她也知道害怕嗎?可為什麼到這個時候,她還是死不悔改?
他很失望,真的很失望。
長相清純的小姑娘從浴室里出來,穿著他給的新衣服,頭髮卻還是濕漉漉的,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認認真真的觀察著偌大的客廳,梁帛成回頭看著她,小姑娘眯著眼睛笑:「看不出來你挺有錢的嘛!」
「嗯,還好。」梁帛成挑眉。
「那行。」小姑娘擦乾頭髮,將毛巾扔在沙發上,「謝謝你的救命之恩,以後要是有機會再碰到,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小姑娘悠哉的晃著肩膀要走,梁帛成一笑:「要是碰不到,我是不是就沒機會知道你要怎麼報答我?」
額。
小姑娘背影一僵,回頭嘿嘿的傻笑:「其實你這麼有錢,應該什麼都不缺吧?」
梁帛成身心愉悅,似笑非笑的半撐在沙發靠背上,「我缺老婆。」
「……」小姑娘被嚇著了,一雙眼睛黑漆漆的跟鑽石一樣,「你只是救了我一命,不會還要我賣-身吧?我只賣笑不賣-身的。」
梁帛成被她逗笑了,瞬間又裝得高冷起來,「我只是說我缺老婆,沒說你合適。」
「你早說嘛!嚇死我了!」小姑娘拍著胸口壓壓驚。
「不過,我們可以試試。」說話時,梁帛成已經站在她面前,一八幾的身高像個燈塔一樣,小姑娘原本就瘦瘦小小的,他靠得這麼近,她得退兩步才能完全看清他,可她一退,卻被梁帛成禁錮著腰身困在胸前。
「梁-梁先生!」小姑娘說話都不利索了,「男女授受不親,授受不親,我看還是好好說話比較好,咳!」
梁帛成捏了捏她腰上的肉,濃眉挑起來,看不出來她瘦瘦的跟個竹竿似的,腰上竟然有肉,摸著還很舒服。
他的視線下一秒就移到她胸前,目測應該不大。
小姑娘兩隻手很及時的捂住了胸口,「你看姑娘家胸-部的時候,能不能稍微含蓄一點?」
看得那麼明目張胆,卻不像個流氓,這感覺也真是絕了。
梁帛成再次被她逗笑,清了清嗓子收斂著笑意,他說:「想要試試,當然要從裡到外的試了。」
「可我沒同意。」
「所以才要試試,試過之後覺得好就領走。」梁帛成瞄著她胸口,「多大?」
「額,不大,不夠你用的,所以你還是……」
「我看著還行。」梁帛成截斷。
他一本正經的說,雙眸深深的鎖著她的視線,那笑意若有似無,把小姑娘看得臉都紅了,任誰都無法忽視他眼中的欣賞與歡愉。
小姑娘啞口無言,梁帛成逗弄得差不多了,笑著鬆開她,「先談戀愛吧。」
啊?
小姑娘瞠目結舌,剛才還是霸道總裁愛上我呢,怎麼突然又走純情風了?
梁帛成但笑不語,他還沒正兒八經的談過戀愛,他想嘗嘗那種茶不思飯不想每天都想看見對方的滋味,也想知道從擁抱到接吻再到上床,這過程到底有多美好。
他想娶一個可愛的女人,陪他過簡單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