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權子聖,我只要你

第107章權子聖,我只要你

「施小雪,我求你。」

聶幽月忽然間緩了態度,施小雪原本是要上樓,聽到聶幽月的話的時候,有一瞬間回不過神來。

這一次她聽得出來,聶幽月是真的服軟了。

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一向驕傲從來都不願意向她低頭的聶幽月這一次會對她低頭。

彷彿是從來沒有認識過眼前的女人,又似乎是想要從她的臉上發現什麼。

好一會兒,施小雪才緩聲道:「他在哪我是真不知道,這隻能問權子聖,我們兩人之間的那點兒恩怨,也早在我嫁給權子聖之後就應該結束了。」

「施小雪,我知道我過去是很多次出爾反爾,也得罪過你很多次,但是這次,我是真的來求你的。」

聶幽月將臉側向一邊,為了霍,她願意放下身段來求施小雪。

這五年多的時間,霍幾乎是她生命里的支柱。

雖說每次跟霍在一起都會覺得有各種的不情願,甚至心裡頭還會覺得有一種厭惡的感覺,然而真正的看到霍再也沒有出去之後,才知道霍在自己的心裡到底是佔了什麼樣的地位。

「施小雪,我這次真的是求你的。」

半晌得不到施小雪的回應,聶幽月再一次看向施小雪說。

「聶幽月,霍在哪裡我是真不知道,現在我建議你帶著小安琪兒在權家住下,現在不止是你在找霍,還有很多想要殺他的人在找他,所以說,現在找不到人才是最好的結果。」

「我不會在權家住下。」

聶幽月瞥過頭去,這段時日子以來,她也靜下心來想了不少。

尤其是霍綁架了小羽的那段時間裡,她竟然有時間一點點的去回想過去,從認識施小雪開始,兩人說說笑笑的講著自己的心事,到後來逐漸的變化,再到陌生人,最後到敵人。

其中,她自己扮演了一個惡毒女人的角色,彷彿是一場夢一樣。

她那樣的欺負過施小雪,現在又怎麼能安心的在權家住下?

也幸虧施小雪遇上了權子聖,若不然施小雪不知道會淪落到什麼角落去了。

「聶幽月,你這是還想跟我對著乾的意思嗎?」

施小雪嗤笑,對於聶幽月這個神經病的腦筋她多少還是了解的,這女人又是鬧彆扭了。

不過現在的聶幽月可比以前的討喜多了。

「施小雪,你不用諷刺我,我是不會住這兒的。」

聶幽月說著,轉身就要走,然施小雪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成功的讓她頓住了步子。

「聶幽月,你就是不管你自己,也要管管小安琪兒吧。你的死活我不關心,但是這麼可愛的小安琪兒要是不小心被抓了去,我可是會心疼的。」

「施小雪,不許你詛咒我女兒。」

聶幽月狠狠地瞪著施小雪,該死的女人,居然用小安琪兒來威脅她,她聶幽月就是那麼好威脅的人嗎?

嘴上是這麼說,但是卻又不得妥協。

她賭不起。

是的,小安琪兒就是她的命,她賭不起。

仰頭,長嘆了一聲,看著施小雪好一會兒,才不得不說:「我會留在這兒,如果有霍的消息,我希望你第一時間告訴我。」

「好。」

施小雪點了點頭,找了人去收拾客房,安排聶幽月坐下。

看著施小雪上樓,聶幽月不由得打量起眼前的女傭身上,很年輕,大概二十幾歲左右,本以為會給他們兩個人擺臉色或者是什麼的,結果女傭不僅沒有表現出豪門大家僕人經常喜歡擺出來的狗眼看人低的嘴臉,反而還一臉笑意的帶著她往樓上去。

可能這就是真正的豪門的傲嬌。

不屑於去對人用那些小計倆。

晚上權子聖回來的時候,看到家裡突然多出來的一個女人並沒有太大的反應,甚至連眼皮都沒有多動一下。

「權子聖,我有話跟你說。」

沉默的吃過飯,施小雪緩緩的放下碗筷。

整餐飯,權子聖就發現了施小雪的心不在焉。

房間內,權子聖進來的時候燈光有些昏暗,彷彿是刻意營造的。

為此,權子聖心裡更是不由得擔心了起來。

這小丫頭到底是怎麼了?

「權子聖,不要開燈。」

在權子聖的手放在開關上,想要開燈的時候,施小雪忽然間握住了他的大手。

「權子聖,我有事要跟你說,但是請你不要開燈。」

眼底里似乎是有些閃爍,似乎是怕明亮的燈光會照射出她的醜陋來。

「怎麼了?」

溫厚的聲音,帶著十足的關心,把施小雪緊扣在懷裡,大手不停的撫著她的後背。

然而,懷裡的人卻是一直沉默。

他也不問,只是等著她說。

許久,就在他以為時間快要停止的時候,懷裡的人才終於開口。

「權子聖,昨天我不是故意要跟你生氣,也不是想要不理你,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

「我知道。」

聽著她說的是這件事,權子聖倒是稍稍的鬆了一口氣,然而這並不代表他能放心下來。這幾天,自從聽說了這個血液的變態程度以後,他就一直沒敢放下心來。

好在,這段時間小雪跟默文是分隔兩地的。

「不、你不知道。」

權子聖的安慰不僅沒有讓施小雪覺得心裡安慰了,反而還讓她在心理上有一種深深地愧疚感。

是的,愧疚。

兩隻手臂緊緊的把權子聖抱住,彷彿生怕再產生那樣一絲一毫的情緒來。

「權子聖,我那時候是厭惡你的,那一瞬間的情緒,我很難想象居然是厭惡,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生出這樣的情緒來,權子聖,我真的不是……」

「我知道,我都知道。」

權子聖拍著施小雪的後背,眼底里掙扎猶豫。

好一會兒……聽到懷裡的人逐漸的抽泣聲,權子聖才長嘆一聲,無奈道:「小雪,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我希望你能承受得住。」

「什麼?」

「你要跟我保證,你聽過之後不會做什麼極端的舉動。」

「你說吧。」

施小雪點點頭,只要不是離開他,其餘的她都能承受。

「你的血液是稀有血型,這種血液有一個最大的特點……」

說到此處,權子聖又忽然頓住,他不知道這句話該不該說出來,如果說出來會讓她更心痛,亦或者是更難以取捨,那他寧願不說。

「怎麼不說了?」

仰頭,施小雪一雙大眼睛瞅著眼前的男人,屏著一口氣,就等著他繼續說下去了,然而他卻忽然停住了。

頓時有一種一口氣憋在胸口的感覺。

「我是不想你傷心。」

修長完美的大手撫著施小雪的側臉,一雙深邃的眸子里緊盯著那雙養起來看著他的眼睛,終於,在她的堅持下,他也不得不選擇妥協。

「小雪,不是你的錯,是你的特殊血液才致使你跟默文之間會不由控制的吸引,而幕後的那個人,很可能就是當初害了你父親的人,他的目的也應該是讓你跟默文結合,生下來一個具有強大的恢復*能力的血統的孩子。」

「你的意思是……*?」

施小雪震驚的幾乎說不出話來,好半晌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聽到『*』兩個字的時候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不,她不要。

「權子聖,我不要,我最愛的是你,我不會喜歡任何人,更別說默文是我的哥哥,我不要。」

忽然間有一種無力感,忽然間也明白了為什麼那一瞬間會產生厭惡感,是血液的作用嗎?可是如果是這樣,那將會更令人感到恐懼。

「權子聖,我不要再跟默文見面了。」

許久,施小雪將頭埋在了權子聖的懷裡,悶悶的聲音卻是下了足夠的決心。

親情固然是她所需要的,也是這麼多年她一直渴望的,然而如果親情的代價需要用權子聖來換的話,那她情願不要。

一瞬間,權子聖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心中的感覺。

胸膛貼著的是她淚濕的眼眶。

他明白,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是下了多大的決心。

誠如他也如此的渴望親情一樣,如果讓母親出現在他面前,再放棄的那種心痛,他明白。

然而,她並沒有太多的時間,便在他和默文之間做了一個選擇,讓他的心抑制不住的怦怦狂跳。

那是發自內心的喜悅。

同時心裡卻又無限的憐惜。

大手捧起她的小臉,看著她隱忍的淚,細緻的彷彿是慢動作一樣,一點一點的抹去。

直到那眼淚不在流了,拇指才緩緩的落在她的唇角,一字一頓的道:「我一定會找到解決的辦法,不會讓你為了我而放棄自己的同血緣的親人。」

說罷,微微的低頭,吻上了那雙嫣紅的唇瓣。

不霸道,也不溫柔,說是吻,卻又不像。甚至是施小雪都不知道這個男人是想要做什麼。

只能被迫的承受著,一點點的嘗試著去回應他。

閉上眼,沉淪在他的吻中。

只要是他說的,她都信,只要他給的承諾,她相信他一定會做到。

許久,待這個綿長的吻終於結束的時候,施小雪依舊捨不得放開。

仰頭,看著權子聖,紅腫的唇瓣微微的動了動。

「權子聖,在這個問題沒有解決之前,我要跟你寸步不離。」

施小雪抓著權子聖的衣袖,小手使勁兒的握緊,捨不得鬆開。

權子聖把她的小舉動看在眼裡,眼底里終於是鬆了一口氣。只要這丫頭不傷心,不會跟他鬧彆扭就夠了。

「好,不管去哪,我都會把你帶上。」

又吻了吻那雙被吻的腫了起來的紅唇,權子聖才拍了拍某個小丫頭的頭,「好了,該睡覺了。」

「不。」

施小雪像是個鬧脾氣的小丫頭一樣抓著權子聖手腕上的衣襟。

「怎麼,還要做點兒什麼?」

權子聖挑眉,滿眼裡戲謔,施小雪臉上一紅,嬌嗔,「不要想歪了。」

「嗯?我想什麼了嗎?」

權子聖靠近幾分,將某個小丫頭圈在懷裡,眼裡無不是不懷好意的笑容。

笑的施小雪臉上一片通紅,「我是問你,霍被你弄去哪裡了?」

「我能把他弄到哪裡?」

溫熱的氣息撩撥著某些人的呼吸,惹得某些人呼吸緊促,小手抓著男人堅實的胸膛,「權子聖,不許撒謊。」

施小雪沒好氣的說,施小雪揉了揉她的小臉蛋兒,「該讓你知道的時候,自然會讓你知道,只要你知道你男人是個合格的公民,不會做出殺人這種違法的事情就行了。」

「哦。」

失落的點點頭,不說就不說吧,反正她以後就要跟著這個男人了,不管默文是不是她哥哥,當初是不是為了讓她不受傷害而把她交給了『媽媽』,當與權子聖之間做選擇的時候,她還是會不由自己的選擇權子聖。

說她自私也好,總之,權子聖是她所不能離開的全部。

J市,剛剛經過了一場暗殺的醫院的病房裡,地上平白的多了兩個人。

「送急診室去。」

「是。」

屬下應下一聲,拉著地上的人就往急診室去。而躺在床上的默文臉上半點表情都沒有。

胸前還裹著紗布,看了一眼地上殘留的血漬,「拿衣服來。」

手下不敢有所怠慢。

主子也就是在施小雪的面前才會有笑容,看起來才親和一點,面對他們的時候還是一樣。

冰冷的不帶有一丁點的感情。

不緊不慢的接過來衣服穿上。

「權子聖呢?」

「在M國。」

「小雪也在?」

「是。」

手下答到,默文點了點頭,「走吧。」

「是。」

手下應著,眼睛還是不由得瞥了一眼默文的胸膛,傷口還沒有完全的好,要是劇烈運動,難免內部會崩開。

本來不是普通的子彈,若不然當初也不會大出血那麼嚴重。

屬下還想說什麼,然而還不等著他開口就被默文一眼給瞪了回去。

「現在不是矯情的時候,聯繫權子聖,現在就去G國。」

「是。」

權子聖接到新消息的時候幾乎是在他的意料當中,同時G國那邊的夢露也給了反饋過來。

「權子聖,麗絲大腦里被植入的腦晶元已經被我們破解了,基地那個老傢伙所在的位置也被我們破解了,我現在就把數據傳給你。」

「好。」

權子聖點點頭,切斷通訊后,不一會兒就見到一張地形圖傳到了他的內部自行研發的通訊器上。

甚至最後還附上了一句話,「某些人都說了不用童工還進行壓榨,我要向媽咪上訴。」

看到那小傢伙的留言,權子聖是搖頭淺笑。

這小東西還真是逗。

跟小丫頭一樣的性子,這會兒說不準又背地裡怎麼罵他呢。

想著,又不得不佩服這小子的智商,在電腦這一方面,簡直是就是天生的小天才。

「怎麼了?是要出發了嗎?」

施小雪盯著權子聖,知道剛才是夢露的通訊,雖然沒聽到夢露在說什麼,但是從權子聖的回應里來說,大致能聽出來權子聖是要準備出發了。

「上去換衣服,我們去G國捉人了。」

「捉誰?」

施小雪好奇的問,卻是被權子聖給推著上了樓。

「等咱們捉到了就知道了,具體是個什麼樣的怪物,我現在也不是很清楚。」

權子聖笑道,施小雪聞言也只好點點頭,乖乖的去換衣服了。

G國,權子聖看到默文的時候,微微的蹙了眉,並沒有太多的反應,反而是施小雪,看到默文伸過來的手的時候下意識的躲開了。默文的眼底閃過了一抹黯然,看了一眼權子聖,又彷彿是了解了什麼似的瞭然一笑。

「你都知道了?」

默文淺笑著問,施小雪點了點頭,「是。」

小手抓著權子聖的手臂,抓的緊緊的,彷彿是只有這樣才能抓住了權子聖一樣。

權子聖大手覆蓋住那雙居然抓的他的肌肉都有些疼痛的小手,感覺到她的手在微微的顫抖著,權子聖滿眼裡都是心疼,他的丫頭,怎麼可以讓他心疼到此?

她的一腔情分,他權子聖要是再有半點懷疑,就真是該自己打自己巴掌了。

為了他,寧願放棄血親。

這情分,是他權子聖傾盡一生也不能償還的清楚的。

「默文,你不要怪我,再血液的問題沒又解決之前,我們兩個還是不要見面的好。」

「呵。」

默文嘲諷的一笑,似乎是心痛,又似乎是鄙夷。

看了施小雪好一會兒,才笑道:「看來你真是想多了,就算是你會喜歡我,但是我也不會自殘到違背常倫。」

「我才不會違背常倫的喜歡你。」

施小雪沒好氣的反駁,甚至是有一種上前去抽他一巴掌的衝動,簡直是要氣死了。

這是在說她會不顧常倫的喜歡他?

他會不會是太自信了些?

真是老大當的時間久了,就會以為世界哈桑的所有女人都會喜歡他一樣,不可理喻。

「既然不會喜歡我,你又怕什麼?小雪,萬事由心生,你要做的是控制好你自己的心,而不是用這種逃避的態度。」

默文忽然間嚴肅起來,血液的力量固然可怕,但是只要人心夠強大,又不是不可以戰勝的。

就像是毒品一樣可以戒掉一樣。

「你不要誤導我,不過你放心,我會管好我自己的。」

施小雪完全是把默文當成眼中釘的態度,看到默文伸過來的大手,還是下意識的躲開。

默文無奈的搖頭,「果然還是個小丫頭。」

「你……」

施小雪還想反駁,然而默文已經把視線落在那個臉色不太好,幾乎都快出火的男人身上了。

「權子聖,現在我們最好還是去你的基地里,至於怎麼反撲,還是儘快的做出計劃,估計現在,那個老傢伙已經知道我們都過來了。」

寧靜的風從兩人之間吹過,權子聖緊了緊攬著自家媳婦兒的腰,知道現在不是擔心這個的時候,卻依舊是對默文剛才的話有些不滿。

這傢伙連他自己都不確定意志能不能戰勝那個什麼稀有血液,卻在這兒誤導他的小雪,簡直是不可理喻。

「呵!我覺得我們兩個就站在這裡哪裡也不去,或許更能吸引人呢。」

權子聖的話音落,默文的臉色頓時暗了下來。

「權子聖,你打的還真是好算盤,不過我可沒時間陪你送死。」

說話間,默文陡然從懷裡掏出槍,權子聖也抱著施小雪驟然轉身,只聽砰的一聲響,在施小雪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什麼的時候,就聽到耳邊權子聖冷然道:「上車,趕緊走。」

「是。」

手下應聲,眼見著權子聖帶著施小雪進來,第一時間關上了車門,車子頓時像是一條離弦的箭飛了出去。

「權子聖,發生了什麼?」

施小雪微微的抬起頭來,想要問,誰知道菜剛抬起頭來,就又被權子聖給按了下去。

「乖,不要抬頭,危險。」

後面的車子正在緊追不捨,這個時候抬頭的話很容易讓自己受傷。

即便是這個車子是用了防爆素材,重新改造,但是難免對反會有破壞的手法。

權子聖把施小雪緊扣在懷裡,看到後面緊追不捨的車子的時候,眼神微動,不知道是在想什麼。

「權少,我們要回基地嗎?」

「要回,但是要繞路。」

「繞路?」

司機聽到權子聖的話的時候有些不解,繞路,明明到了這裡只要衝破前面的路段,就可以直奔基地了,這會兒選擇繞路……

「要道上必然會有最強的火力,速度雖快,卻不一定安全。」

彷彿是看出了屬下的疑惑,權子聖好心的解釋,不過說是解釋又有點兒不符合權子聖的性格,更準確的說是想讓手下通過他的話來決定繞路多遠,這才是權子聖的性格。

快到了前面的路口,眼見著就要上了主路的時候,司機忽然一個剎車漂移,急轉彎到了一旁的輔路上。

這個漂移乾的十分漂亮,動作簡潔果斷,時間點和距離把握的剛剛好,若是再多出來一分,可能事情就是另外一番結果了。

車子上,施小雪只覺得身體劇烈的歪斜搖晃,要不是有權子聖一直緊緊的抱著她,沒準兒她的臉上早就青一塊兒紫一塊的了。

身子剛剛穩住,身後傳來一陣劇烈的撞擊聲。

正要回頭去看……

權子聖忽然道:「轉,繼續繞行。」

「是。」

司機不明白權子聖為什麼要選擇最遠的距離,但是眼下只要是權子聖的話,他就都要無條件的服從。

權家的人,即便只是一個商業巨亨,並不是訓練有素的組織,但是這麼多年以來,權家的人在權子聖的帶領下,一直都是訓練有素。

車子再次來了一個急轉彎,因為權子聖的通訊器是開著的,後面車子上的人是能聽到權子聖的吩咐的,但是對方就慘了。

不過是幾個轉彎功夫,後邊的車子就撞得差不多了。

自始至終,施小雪都是被上權子聖抱在懷裡,頭被壓在他的肩膀上。一開始還是想要問的,後來看見權子聖開始對著通訊器快速的吩咐事情,是小雪兒也就是只好作罷。

「冷安,再給你三分鐘的時間給我攻進去。」

「瑞安,你還有三分鐘的時間做準備,進行最後的反撲。」

「夢露,再堅持干擾信號三分鐘……」

「……」

命令一個個的落下去,有些是她認識的名字,有些根本就是她聽都沒有聽說過的。

車子還在迅速的飛馳,三分鐘的時間彷彿是三個世紀那麼漫長,施小雪安靜的靠在權子聖的胸膛,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卻也靜靜的和權子聖一起等待著三分鐘之後的結果。

當然,還有默文那邊。

既然權子聖會有部署,默文就不可能是沒有任何的準備。

這些人的腦袋都像是妖精一樣,一個比一個精明。

車子繞回了基地,後面的車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

整個車廂安靜的讓人窒息,甚至能聽到狂跳的心跳聲。

「怎麼樣?」

車廂內權子聖一雙眉微鎖,深邃的眸子里全然都是深沉的顏色,施小雪看不懂,只能打破了這車廂的沉默來問。

「權子聖,到底怎麼樣了?」

「等。」

權子聖給了一個字,施小雪再一次的安靜下來。

等吧,既然他給的結果是等,那她就安靜的等。

權子聖的車子在權家的基地外面停下,不一會兒就看到了基地內開出了一個車隊,緊隨在權子聖的車子後面。

「權少,人都到了。」

車隊的車子上,下來一個人走到權子聖的車子旁,小心地貼著車窗跟權子聖簡單的彙報,權子聖點了點頭,見到方才從機場那邊一起過來的車隊也跟上來的時候,權子聖才點了點頭,示意發動。

車子動,施小雪的心也緊張起來。

彷彿是知道了即將去哪裡,所以心一直在狂跳著,想要見識一下那個仇人,想要見識一下曾經傷害過她父母的人到底是什麼樣的。

可能是近鄉情怯,一向沒有害怕過的她這一刻竟然是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權子聖,我緊張。」

「又不是醜媳婦兒見公婆,有什麼好緊張的?」

權子聖調笑,施小雪沒好氣的垂在權子聖的胸膛。

「不許笑話我,我見公婆的時候都沒有這麼緊張。」

她說的可是真的。當初她對豪門的態度就是絕對不會接受她的,加上權家還有一個曹芳菲,能被接受就怪了。

所以也就沒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情緒。

現在,她可是真的緊張啊。

見仇人,還是一個在幕後二十多年,曾經要害權子聖,如今又想抓了她跟默文的兇手,一直潛伏在暗處運籌帷幄的人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車子的速度並不快,而且走的地方也越發的荒涼,彷彿是要繞到了山裡去。

兩邊的景物一點點的遠去,開了大概有半個小時的時間,狹窄的山路才逐漸的變得寬敞起來,緊接著就是一片基地映入眼中。

只是此刻的基地外面停滿了車輛,甚至還又不少全副武裝的人,看上去像是G國的士兵。

還有一部分是身穿黑色西裝,一看就是權家人。

不因為別的,只因為這些人在看到權子聖的車子的時候都不由自己的低下頭的舉動。

恭敬地目送著權子聖的車子進去。

就在權子聖進去不久,緊接著就又有一隊車子跟著進來。

車門拉開,入眼的是黑色的鋥亮的皮鞋,緊接著是剪裁得體的西裝褲。

在權子聖整個人出現在視線當中的時候,所有人都恭敬地喊了一聲:「權少。」

「嗯。」

權子聖點了點頭,緊接著挽了施小雪的手臂出來。

乾淨的幾乎是纖塵不染的女孩兒,乍一出現在眾人的眼前,很少有人能相信這是他們權少的夫人。

畢竟五年的時間過去了,權家基地的很多人也都有所調動,當初認識施小雪的那些人這會兒可能是已經調到了別處。

加上對於自己的媳婦兒,權子聖一直看護的很緊,基本上除了J市和Z國以外,沒有在別處露過面。

以至於雖說很多人都知道他們的權少結婚了,但卻很少有人見過他們的權少夫人。

「權子聖,還是讓你給早了一步。」

緊隨而來的默文下車,身上雖然帶著傷,卻絲毫不影響他此時的心情。

滿面笑意,平日里的陰森此時在他的臉上完全看不到。

「你又不是第一次表現的比我弱,沒必要這麼矯情。」

權子聖一點也不給面子,反正自家媳婦兒是像著他的,只要自家媳婦兒不歪樓,權大爺該傲嬌的時候是從來都不矯情的。

「權子聖,你就得意吧。」

默文沒好氣的冷嗤,反正這傢伙也就這點兒出息了,只要是抱住了小雪,別的追求一點兒都沒有。

三人并行往裡面去。

因著並沒有看到冷安和瑞安,所以施小雪大概也能猜到這兩人此時正在哪裡。

跟著權家的引導人進去。

剛踏入大廳的第一步,一陣陰涼的感覺撲面而來。

施小雪只覺得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唔……」

渾身打了一冷顫,雖說依著默文的話來說,她好像是還在這個地方生活過。但是現在再次來到這個地方,卻是一點記憶都沒有,甚至還會從心底里生出一股濃濃的厭惡感來。

彷彿都能聞到似有若無的血腥味,想到這裡是人體器官和血液的俺就基地,渾身的汗毛就都豎了起來。

噁心,一股打心底里的噁心叢生。

「這是那個人在的地方?」

「就在前面了。」

被自家媳婦兒問起來,權子聖雖說是刻意的壓制了情緒,卻也難掩眼底里的厭惡,可見也是討厭極了這個地方。

是的,這是權子聖的恥辱所在。

這麼一個優秀的男人,卻是曾經在這樣的組織里待過,即便是雙手乾淨,沒有做出半點的出格的事情,然而說起來,終歸是最不願提及的讓人覺得很是恥辱的回憶。

一步步的走進去,大廳是亮起了燈的渙。

看著刺眼的燈光,施小雪才恍然發現,這個房間似乎是著不到陽光。

透亮的地板照出幾個人的影子,幾個人腳踩上面,發出清脆的聲響,甚至還會有迴音。

真是到處都透著一股陰森的感覺,也難怪從這裡出來的人身上都會多多少少的帶著陰森可怖,即便是用力地掩藏,卻還是會在舉手投足之間不小心的表露出來。

就像是最初見到的默文,就像是霍。

至於權子聖,可能是離開的早,所以即便是有些陰沉,卻不會是陰森。

越過大廳,進入長長的走廊,也不知到還有多少的路程要走,只能跟著前面的引路人一點點的進去。

好在走廊的兩邊都是都是有人守著,若不然她還真會以為會是個陷阱什麼的。

有是幾分鐘的時間,聽著清脆的腳步聲的迴音,終於走到盡頭,看到那一扇開啟的大門的時候,施小雪、權子聖和默文都被這門內的黑暗給撲的傳不過氣來。

這樣的黑暗,幾乎是要窒息的黑暗。

而在這黑暗當中,卻又透著彷彿是肉質糜爛的味道。

「權少稍等,人已經被控制,但是房間里的光源暫時還沒有找到。」

說起這個來,冷俺都不由得懷疑撒氣這裡面到底有沒有電源,要不然怎麼瑞安進去那麼久還沒有找出個所以然來。

「這是不準備見人的意思,還是說這幕後的人根本就見不得人?」

權子聖懶懶的說,話音剛落,就聽到房間里傳來了一聲不懈的冷哼。

「權子聖,你也不要得意,當初老夫叱吒四方的時候,你連娘胎都沒在。」

憤恨的、不甘的聲音,權子聖只是一聲冷哼。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Z國這句古話您這個老古董應該是聽過的,又何必執著於成敗?還是說這難聞的腐爛的味道是從你那已經老朽不堪的身上撒發出來的?

不能控制自己身體的滋味,似乎很不錯。」

權子聖滿是嘲諷,那人似乎原本就是有所顧忌,在聽到權子聖這話的時候徹底的暴怒。

「權子聖,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你。」

幾乎是咆哮出來的沙啞的嗓子,卻是另權子聖不由得笑了出來。

「這是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嗎?」

「你!」

那聲音再一次怒吼,似乎是想要咒罵,卻又被誰強行阻止了。

廢話,都被權子聖的屬下給圍住了還想罵權子聖,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被人給堵住了嘴,都是輕的。

要不是權子聖向來自律自己的手下,說不準直接一命嗚呼了。

房間里傳來幾聲男人的嗚咽聲,待到聲音慢慢的小了下去的時候,權子聖的手下才慢慢的鬆開了手。

「怎麼,現在可以把房間的燈給打開了嗎?」

不等權子聖開口,默文問道。

聽不到那人的回復,默文又繼續道:「權子聖自持身份,不會對你做什麼,但是我默文作為組織里一手培養起來的一員,可以說從小到大就是在組織里長大的,現在我不介意把你教給我的這些手段都再次的用在你的身上。」

默文森冷的聲音帶著十足的憤恨,足以顯示的出來,他早就想這麼做了。

「默文?你以為你能活到今天是我願意培養你嗎?要不是為了你身上的東西,早在你自己返回來的時候,我就會殺了你。」

沙啞的聲音似乎是十分不喜歡受一個毛頭小子威脅,尤其還是被自己的組織一手培養起來的。

原本應該是放在手術台上,等待著解剖的人,現在忽然間趾高氣昂的站在了他的面前,以一個勝利者的身份,實在是讓人很不爽。

這種心情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默文才沒時間理會他這麼多。

在對人的手段上,權子聖雖然狠,卻沒有他變態。

他最是知道用什麼來折磨一個人才能讓那個人最痛苦,這些都是組織交給他的,現在他都要一併的還給組織。

「你要是再不開燈,我也只好帶著夜視鏡進去了,到時候你的鬼樣子還是要被我給看到,只不過現在我更好奇的是,是不是因為你只能留在那張椅子上,所以根本就沒辦法打開開關?」

默文諷刺,房間里幽暗的環境下,老傢伙已經被放開,聽到默文的話只是不停的笑。直到笑的岔氣了,才揚著聲,「這裡到底有什麼,永遠都是你想不到的,只不過是毛頭小孩子,也敢在我面前囂張?」

「進去。」

權子聖接過手下遞過來的夜視鏡,並且給了身邊的小雪帶上。

這個冰冷的陰森甚至是帶著濃重的糜爛的氣味的房間,他不想再呆下去,只是他想要知道,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一直在後面操縱著。

權子聖攬著施小雪進去,默文也緊隨在後。

然而,就在兩人進來的時候,只聽到瑞安忽然大喊,「找到了,開關在這裡。」

緊接著,房間的燈光就亮了起來,不過是一瞬間,房間瞬間明亮起來。然而,就在房間的燈全部亮起來的瞬間,只聽到那蒼老的聲音忽然暴怒:「關掉,把燈關掉。」

權子聖和施小雪本來是本能的遮住眼睛的,然而在聽這暴怒的聲音之後,連忙抬起手來,摘掉了眼前的夜視鏡。

然而看到眼前的一幕的時候,兩人都被震驚到了。即便是已經猜到,卻還是難免驚訝。

「怪不得不敢露臉,原來是已經沒有臉了。」

默文在看清楚了那個坐在椅子上的人的臉的時候,幾乎是說不出話來了。

這哪裡還有一個人的樣子,幾乎是跟腐屍一樣的身體。

身上的肉幾乎沒有完好的部分,很多方都在快速的腐爛著,蒼老的頭髮幾乎都成了一堆雜草,看上去竟然是有一種觸目驚心的感覺。

施小雪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在看到這個人的感覺,幾乎是想把胃都給吐出來。

「給他葯。」

權子聖只是瞥了一眼周邊看上去像是用過的注射器,就想到了什麼。既然是想用小雪和默文來研究出最新的血液來,目的必然是挽救他這一身爛肉。

眼睛幾乎都要翻出來了,甚至在燈光下都能看到他的*正在以可見的速度在腐爛著。

「看來是不能見光的生物。」

權子聖一點也不介意在給這個噁心的男人補上一刀,反正這個男人也是真的噁心到無以言表的境地了。

都成了這個模樣了,還想著要活著,只是他現在比較好奇的是,這男人的真面目是什麼樣子。

能讓整個蒙克家族都聽從他的吩咐的男人,應該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沒有任何身份的男人。

或許還是他們不知道的什麼G國很有名的人也說不準。

因為權子聖吩咐過,所以手下的人也不敢有半點的怠慢,連忙從一旁的自動藥盒中取了葯,問了不問,直接拿注射器吸滿,朝著那個腐爛的幾乎都看不出來模樣兒的男人的身上注射進去。

反正這男人只是老,卻不傻,要是真的有問題,這個男人應該是會提醒他們住手的。

本著這樣的想法,直接打了一針進去。沒想到液體才推進去沒有多久,就看到蒼老的身體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複核。

糜爛的地方一點點的長起來,不過是兩三分鐘的時間,出現在面前的就是一個正常的美男子。

碧綠色的眸子,稜角分明的側臉上高挺的鼻樑下是一雙薄唇。

這副面容是施小雪怎麼也沒有想到的。

畢竟在那副皮囊下,誰能想到會是這樣一張臉?

說不上絕世美男子,卻也是十分的俊美了。

「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你。」

默文忽然出聲,眼裡滿是瞭然。

「這麼看來,當初你遇見我的父親就是你早有預謀,至於我父親跟我母親結合,也是你在從中作梗吧。」

眼前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曾經父親說的那個朋友。

他曾經也想過是那個男人的迫害,一直以來也就是想要找出這個人來,只是這麼多年,一直都沒有這個人的消息。現在看來,這個人不是不想出去,是根本不能出去了,這個死樣子,出去也只能讓人給當成了怪物。

「呵,當初你父親和你母親的結合確實是我刻意的行為,原本以為那個女人會一直聽話,誰知道自從生下了你們兩個之後,竟然想反抗我,呵,我的手下還想反抗我的,下場就只有死了。」

男人說的彷彿是殺死的只是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別說是默文會什麼反應了,就是根本都沒有見過自己父母的施小雪聽到這裡都有些按捺不住了。

「呵呵,其實我也不喜歡給人留活路,尤其是這種已經抓到的人,只不過我不喜歡直接讓那個人死,我更喜歡的是看著那個人一點點的受折磨。」

施小雪說的不快,卻也不慢。

而那個男人似乎是沒有想到施小雪會說話,聞言,不由得朝著施小雪看了過來,「呵,我還以為是哪個小丫頭,原來是你。想當初離開的時候還只有那麼大,現在已經出落的這麼水靈了。」

男人說著,施小雪卻覺得一身的毛骨悚然,什麼叫現在已經出落得這麼水靈了?

是說她的血液出落到可以用了吧。

施小雪滿身的汗毛豎起來,還沒找到言語來回應的時候,便又聽到那個男人說道:「聽說已經生了孩子了,可惜……不是默文的。」

男人臉上的表情詭異,那可惜的神情卻是一點都不做假,只是看著那表情,會讓人覺得後背一陣冷汗。

能把*說的這麼理所當然的,估計也只有眼前這個變態了。

權子聖大手緊緊的握住施小雪微微顫抖中的小手,另一隻收緊緊的把施小雪給摟在懷裡,看著面前的男人恨不得直接殺死算了。

該死的變態。

看著眼前的男人身體又開始一點點的腐爛下去,權子聖也懶得再廢話。

「說吧,關於血液研究的另一半數據呢?」

權子聖問,卻是一引來了男人的一陣嗤笑,「你以為我會告訴你?」

彷彿是聽到了什麼笑話,雖然是恢復了乾淨面容,聲音卻依舊是蒼老到讓人難受。

「你可以不告訴我,我也可以現在就讓你出現在媒體面前,若是我猜的不錯,你應該是一個早就該死了的人,蒙克家族的第二代親王,蒙克·希爾克,到現在應該已經有獎金二百歲了吧。」

權子聖的唇畔噙著笑,說出來的話卻讓那個原本悠然自得中的男人臉色全變了。

即便是臉上還沒有開始繼續腐爛,但也再崩不起半點表情了。

「權子聖,果然不愧是權子聖。」

好一會兒,希爾克才緩緩出聲,只是臉上的表情還是沒有恢復。

「據我所知,希爾克親王最是好面子,也最是喜歡他這張臉,要是讓媒體看到這張腐爛的臉,不知道人們記憶中完美的希爾克親王是不是就要坍塌了。」

權子聖說的很慢,每一個字說出來的時候,都會讓希爾克的身體更加緊繃。

「權子聖,你給我閉嘴,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

輕蔑的甚至是厭惡的看了一眼希爾克,「瑞安,去準備攝像,在這兒等著看看希爾克親王身體腐爛時候是什麼壯觀的樣子。」

「是。」

瑞安調皮的眨了眨眼,顯然是對這件事情十分有興趣。

「權少,還是你了解我,我就喜歡觀察這些變態的東西,以便於研究啊。」

「住手,你給我住手。」

聽到瑞安這明顯是戲謔的聲音,希爾克頓時瘋狂起來。瘋了一樣的想從椅子上衝起來,然而卻是被權子聖手下給死命的按在了椅子上。

「你跟我說沒有用,這要求權少,不過我相信權少是願意滿足我這個手下的特殊癖好的,畢竟我瑞安市那麼那麼的聽話不是嗎?」

瑞安朝著暴躁中的希爾克眨了眨眼睛,希爾克剛被按下的身子再一次要跳起來,只不過在強勢的力量面前,任何的反抗都顯得微不足道。

「瑞安,你敢,權子聖,你讓他給我住手。」

希爾克暴怒的喊著權子聖的名字,蒼老的而沙啞的帶著十足的怒火的聲音在這一刻更顯的陰森的詭異,彷彿真的是離死神不遠了一樣的聲音。

「希爾克親王,您活了將近二百歲,應該比我還清楚,想要獲得一樣東西的時候,必須要用另一樣來交換,血液秘密的後半段密碼,交不交出來全都在你的一念之間了,我權子聖從來都不喜歡逼迫人。」

權子聖冷眼把希爾克親王的舉動都收在眼底,那雙清冷而深沉的眸子當中,儘是冷然。

希爾克的憤怒越盛,他權子聖才越是高興。

輕而易舉的就流露出情緒上的暴怒,可見希爾克親王是真的如傳說中的一樣在乎他這張臉。

尤其是不想讓他曾經創造出來完美形象在一瞬間在眾人的心中破滅。

「權子聖,密碼我給你,讓他住手。」

希爾克親王冷然的說,該死的權子聖,居然用這個來威脅他。但是不能否認的是,他被威脅了。

是的,他在乎,該死的在乎這張臉。

當然,他更怕自己曾經樹立起來的形象毀於一旦。

「權子聖,我給你密碼,你不要讓他拍了。」

見權子聖不說話,希爾克親王又重複了一遍。

然而,權子聖並沒有第一時間讓瑞安住手,而是嗤然冷笑,「希爾克親王還是拿出點兒誠意比較好,我的技術師都在這裡,順便檢驗一下希爾克親王的密碼到底是真是假。」

權子聖說的極慢,每個字說出來之後,都是讓希爾克的臉色更加難看。

施小雪和默文兩人此刻倒是比較有默契,權子聖這傢伙通常情況下是不會廢話的,這個時候既然權子聖有興趣開口,他們兩個就在一旁看著就好。

希爾克親王氣的渾身顫抖,好一會兒才緩緩的平復下來,狠聲道:「權子聖,你好啊,真不愧是在我組織里當過教官的人,我還真是小覷了你。」

「多謝親王誇獎。」

權子聖緩緩的垂頭,行了一個標準的親王禮節,差點兒讓希爾克親王一口氣憋過去。

他這是在夸人?

第一次知道權子聖居然也可以不要臉到這個地步。

希爾克親王狠狠地瞪著權子聖,彷彿是以為用眼神就可以殺死這個該死的男人。

被卸去了椅子上的機關的希爾克,這個時候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嫗都不如,因為那身體看上去完好,卻已經不允許支撐著他走動了。

「希爾克親王應該是比我更清楚這一支葯的藥效是有多久,所以希爾克親王可以自行考慮,反正這攝像機就在這裡,可以完全記錄下親王的一舉一動。」

「權子聖,我要殺了你!」

希爾克依舊是不甘願,廢話,他堂堂的親王,一手建立的這個組織,而今卻是被自己一手培養起來的人在這裡威脅,他要是能淡然就奇怪了。

「瑞安,給我搬個椅子。」

權子聖悠哉的吩咐,瑞安架好了攝像機頓連忙給自家主子準備椅子,真是太有意思了,第一次見到活了將近二百歲的老怪物,不興奮都難。

準備好椅子,甚至還是很貼心的準備了兩把。

權子聖先讓施小雪坐下,自己才在施小雪的身邊坐下。

當然,椅子都是自帶的。

在這個陰森的地方,住著一個將近二百歲的老怪物的地方,還是謹慎一些比較好。

「為什麼沒有我的?」

默文揚了揚眉,多搬一把椅子很費事兒嗎?

「你身強體壯,似乎是不需要。」

權子聖沒好氣的回了一句,默文立刻用手捂住心臟的地方,「哎呦喂,我可是傷員,小雪,你哥哥這麼被虐待,你都不知道心疼嗎?」

默文轉而對著施小雪尋找安慰,施小雪也像是沒有看見一樣轉過了頭去。

「似乎前幾天還有人說這都是小傷。」

記仇,果然是個記仇的小丫頭。

默文無奈的撇了撇嘴,已經嫁給某個妖孽六年的小丫頭,還能指望著她是有多大的善心?

耳濡目染的,早就被妖孽給污染了。

默文吩咐手下去準備椅子,也悠閑的湊到了施小雪的另一側坐下。只是這種無賴的舉動,在權子聖的手下看來是無語,在默文的手下看來就是震驚。

平時陰森嚴肅的讓人不寒而慄的主子,也有這麼無賴的時候,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對面的希爾克親王此刻雖說還是安靜的,但是氣鼓鼓的胸膛一起一伏的,可以看得出來此時心裡頭是憋著多大的火氣。

廢話,向來自恃清高的希爾克親王,想要將世界都納入自己的懷裡的希爾克親王,此時竟然是別人直接無視,他能淡然處之?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過去之後,權子聖的頭閑庭的靠在自家媳婦兒的肩膀上,跟媳婦兒低聲的聊天。

對於這個希爾克親王彷彿是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權家人都忽略了權少的舉動,甚至是一點兒驚訝的神色都沒有露出來。

反覆故事已經知道了對權少來說,什麼都不如自己的家的媳婦兒,不管是在什麼場合上,都是先把老婆給伺候好了,才會處理正事兒。

不管是多麼緊急的情況下,只要夫人一個電話,權少再難看的臉色都會變好,再陰霾密布的心情也會放晴的。

所以有時候會議處在正緊張的時候,甚至是權少的心情很不好的時候,他們都是盼著權少夫人能儘快的打電話給權少的。

這一幕在權家人眼裡習以為常,在默文眼裡更是見怪不怪。

自從知道了小雪是自己的妹妹之後,他刻意的躲著小雪不見面,卻不代表他沒有暗地裡關注過她的生活。

要不是看到權子聖對她五年如一日的照顧,他也不可能按捺住五年不見面。

可是,這溫情的一幕看在希爾克親王的眼裡頭就是權子聖對他的貌視。

「權子聖,快把攝像機給停了,後半段的密碼我給你,現在就給你。」

「親王直接拿出來更有說服力,只要親王把東西叫出來,我立刻就讓瑞安停止這特殊癖好,熟悉我權子聖的人都知道,權子聖向來是說一不二的人。」

權子聖話音落,瑞安使勁兒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他是為了迎合主子的話隨口胡謅出來的理由,怎麼這會兒就成了權少應付這個希爾克親王的理由?

好吧,誰讓他們是做手下的。

做手下的就是給主子當盾牌的。

瑞安很配合的點了點頭,「只要是權少開口,我肯定會收了的。」

希爾克親王似乎是還想做最後的掙扎,然而身上那種熟悉的甚至是讓他厭惡的灼痛感傳來的時候,最後那一點堅持再也崩不住了。

「權子聖,讓你的手下去我的椅子正對面的第五塊地板上下面把那張晶元拿出來,上面有後半段的數據密碼。」

希爾克不甘心的說著,但是為了自己的形象不毀於一旦,還是說了。

「冷安,讓人去找。」

權子聖森冷的說,聲音里不帶有一絲絲的感情。

同時,坐在椅子上的身子起來,順便把施小雪抱在了懷裡。

誰能知道這又是不是希爾克親王的一個花招,能活了這麼大歲數的人,必然是有他自己的手段。

尤其是身在這樣一個地方就能控制著外面所又情勢的男人,更是不能小覷。

只是他似乎是低估了這位親王對於自己的形象的在乎。

手下取出來晶元以後,第一時間交給了技術工程師破解,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數字之後,又趕緊交給了血液專家來分析。

這幾個專家可能是比不上小雪的父親那樣的精湛,畢竟小雪的父親,也就是他未見過面的岳父只是對這一種血液進行研究。

但是經過了二十年的時間,技術正在飛速的發展,何況都是做這一行業研究的,也大致能看出來一些。

「權少,數據大致上是真的,但是具體的我們還需要提取夫人和默文先生的血液進行驗證和實驗。」

「好。」

權子聖點頭,朝著瑞安揚了揚手,「收起來。」

「是。」

瑞安動作也算是麻利,不過在收了攝像機的瞬間,瑞安忽然驚叫。

「哎呀,權少,我剛才好像是忘了按下開關了。」

一句話,頓時讓希爾克氣得幾乎吐血,施小雪和冷安等人卻是忍不住撲哧的笑了出來。

「噗……」施小雪捂嘴笑,「瑞安,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也有了幽默細胞?」

「小雪,你不要貶低我,我一直很有幽默細胞的。」

瑞安狡黠的一笑,另一邊的希爾克氣得雙目盡裂,一時間竟然以肉眼看可見的速度能看見到希爾克的皮膚從眼角的地方裂開了。

施小雪微微的蹙了眉,「活了這麼大的歲數也不願意死去,希爾克親王你是為了什麼?不能生氣,不能離開這個椅子,人不人鬼不鬼的,整天還要忍受著肉身潰爛再重塑的痛苦,希爾克親王的毅力還真是讓人佩服。」

聽不出來是嘲諷還是嫌惡的言語,然而只要是關乎著他自己身體的言論,都會引起他的憤怒。

可是,感覺到自己身體正在一點點的腐爛,又趕緊平復自己心裡的怒火。

「該死的,你們這些愚蠢的年輕人,沒有經歷過死亡的恐懼,永遠都不知道活著是有多不容易。」

「是啊,我們只知道遵循自然的規矩,不會做出這種違背倫理的事情來。」

施小雪留下一句話,並不准備再多說什麼。轉身欲走,權子聖也不想在這個陰暗的地方多待。

默文噙著笑,不同於施小雪的淡然,曾經母親的慌張的出現在眼前讓他走的樣子還清晰的刻印在腦海里,至今都讓他忘不了。

可是,他不想髒了自己的手。

那麼一個變態,若是他親自動手,才是真的將自己送上了不歸路。

上前幾步,看著那個已經無力動彈的希爾克,默文嗤的一笑。

「希爾克,你可以不用等了,蒙克家族的人不可能來救你了,一切都結束了,你就在這裡享受著身體一遍遍的腐爛卻又沒有藥物的感覺吧,我想那會很好受。」

默文看了一眼守在一旁的人,忽然間仰起頭,陰森的一笑。

「權子聖或許對你的腐爛過程沒有興趣,但是我還是希望能記錄下來的。」

說罷,吩咐了人拿來了攝像機架在希爾克的正對面,希爾克在聽到蒙克家族不可能來人的瞬間,驟然頹廢下去。

是的,剛才他之所以可以囂張的談條件,就是以為蒙克家族會有一次反撲。

他是希爾克,不會那麼輕易的敗。

可是如果蒙克家族全都倒下了,那麼他所依仗的最後實力也就傾塌了。

「希爾克,這說來還都是你自己的功勞,當初要不是你親自下令讓我去接觸蒙克家族的人,而你又設計了另一群人殺了當時蒙克家族的現任族長,說不準今天在滅掉蒙克家族族長一系的時候,也不會有那麼多蒙克家族的人站出來幫忙。如果我猜的不錯,老懞克的死,應該是他根本就不受你的掌控,不想跟你同流合污。」

「哈哈,他是該死!」

希爾克沙啞的嗓音忽然大笑起來,「作為我希爾克家族的人,居然沒有野心去成為至高的統治者,竟然只是想把權子聖的勢力驅逐出G國,而從來沒有想過佔有,甚至還傻到為了G國的生死而豁上自己整個家族,他是該死。希爾克家族從來都是為了自己而存在,而不是為了G國而存在。」

希爾克親王的狂笑聲飄蕩在基地里,然默文已然轉身出去。

此時G國的蒙克家族。

G國國王蒼老而渾濁卻又不失鷹一樣銳利的眸子看著眼前跪在地上的一眾人,袖口裡的手緊了又緊。

「蒙克家族,真是讓我震驚,比起老懞克那個討厭的傢伙來,你們簡直是讓蒙克家族蒙羞。」

老懞這人雖然固執不討喜,卻從來不會做人體實驗這種缺德的事情。

如今看到跪在地上,已經被制服的蒙克家族的人,再聯想到自己那個被控制了的女兒,老國王袖口一揮,冷然道:「壓下去,依法處置。」

「是。」

老國王出了蒙克家族的大廳,然而才走了不過幾步,面前突然出現的一個人讓他怔住了。

「麗、麗絲?」

眼睛使勁兒的眨了眨,有些不敢相信眼前出現的是他的女兒。

好一會兒,老國王才踉蹌著步子,拖著寬大的衣袍走上前去兩步,一把把麗絲抱緊了懷裡。

「麗絲,是父親對不起你。」

那時到底是還年輕,以為王室的榮譽才是最重要的,以為著王位是他一生功績中最重要的,可是,直到麗絲真的離開,直到再也沒有消息的時候才知道擔心為何物。

才真正的意識到,最重要的永遠是自己的親人。

那些虛名也不過是一場過眼煙雲,等散去了,過去了,剩下的還是身邊的人。

「父王,我回來了。」

依偎進這個寬厚的懷抱,彷彿是回到了小時候,被父王抱在懷裡,小心地疼寵著。彷彿自己還是最受寵的那個小公主。

只是中間像是一場夢一樣,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就連她自己也分不清楚到底是夢還是現實了。

秋葉飄落,一切塵埃落定。

只是這個秋天,彷彿並不是那麼的涼。

基地里,權子聖為身邊的人兒披上了披肩。

「小心著涼。」

「知道了。」

一心要見自己兒子的施小雪這會兒哪有時間顧及自己,知道自己媽咪要來的小傢伙也不知道是從哪裡衝出來的,見到自己的媽咪就直接撲了過來。分毫都不看一眼自己的爹地,甚至還狠狠地瞪了一眼,表示自己的不滿。

「媽咪,爹地壓榨童工,我們不要理他。」

一句話瞬間炸開鍋了,施小雪原本就一直擔心,這會兒聽到兒子這麼說,頓時做實了她心中的猜想。

「乖,爹地不疼你,媽咪疼你。」

蹲下來抱住兒子,本來是想抱起來的,卻被小傢伙給拒絕了。

「小羽已經長大了,媽咪抱不動了。」

讓這麼柔弱的媽咪抱著他的小身子,他怎麼做得到呢?

他才不會這麼沒人性的。

「來,媽咪,我帶你去休息去,不要跟爹地說話。」

可能是這幾天真的是被壓榨厲害了,小傢伙這會兒的情緒很大,看樣子是一句話都不想跟權子聖多說的意思。

不過這也可以理解啦。

看著拉著施小雪一個勁兒的遠離權子聖的小羽,冷安都不由得發笑了。

「呵呵,小傢伙這幾天是真的累到了。」

眉間的疲憊神態,可是一點都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這小子是真累到了。」

權子聖也贊同的點頭,這幾天為了拿到地形圖,不斷的竊取對方的信息,據下面人說,小傢伙可是跟那些成年人一樣,一刻都沒有休息過呢。

不過,看樣子近來某丫頭又會冷落他了。

小傢伙出馬,這個愛子如命的媽咪肯定要被兒子牽著鼻子走了。

「密碼的事情儘快實驗,我希望儘快得到答案。」

「是。」

十天以後,晶元的數據完全破解,研究基地的技術人員在施小雪和默文的身上分別抽取了血樣之後展開了研究,施小雪也跟權子聖回到了J市。

只是這幾天以來,兩人的夫妻關係似乎是有些不和睦。

「媳婦兒,今天想吃什麼?」

權子聖從身後摟住自家媳婦兒,溫熱的呼吸刻意的撩撥著小媳婦兒的情緒。

「權子聖,你讓開。」

施小雪不為所動,壓榨她的兒子,不懲罰他幾天都覺得對不起自己五歲的兒子。

「媳婦兒,想吃什麼?我給你做,嗯?」

權子聖繼續誘惑,這丫頭沒什麼弱點,就是在吃上還能讓她有點兒動搖。只是這幾天誘惑了好幾次,似乎都沒有取得什麼功效。

他都不由得懷疑是不是自己的魅力值降低了。

「權子聖……」

在某人的手很不安分的胡亂的動來動去之後,不想出聲搭理人的施小雪最後也只得屈從於某些人的淫威之下了。

「權子聖,你要是真的想給我做好吃的,就不要每天都拿一些亂七八糟的不能入食的給我吃了。」

這幾天她鬧情緒,不理他。這男人就耍無賴,明明很好吃的飯,硬是做的滿是瑕疵,她比誰都清楚,這男人就是想要逼著她開口。

可惜,她不是第一天認識權子聖了,就跟他杠上了。

這男人就是不長記性的,每次都跟她說謊,簡直是不能忍了。

試圖從某男人懷裡掙脫出來,卻被男人死命的托住了。

「媳婦兒,我給你做好吃的,會不會原諒我?這真的是最後一次,以後我保證什麼都不瞞你。」

「權子聖,你的信用額度已經透支了,現在要是想讓我原諒你,就乖乖的,去做飯。」

施小雪側過臉,不給權大爺好臉色。

權子聖看著媳婦兒的態度堅決,也就只好作罷了。

做飯就做飯,現在是他理虧,還是不要試圖講條件了。

看著某個男人乖巧的去做飯,施小雪隱隱的發笑。

其實相比於這點小事,他的寵愛足以彌補了他的過錯。

只是她還是不能輕易的饒過他,以免他以後對她說謊的時候都不過大腦了。

午後的陽光照射進了廚房,給男人的身上鍍上了一層金光。

陽光閃爍下,沐浴其中的權子聖彷彿是那最美的最俊逸的阿波羅神。

完美而認真的側臉,專註於做飯的表情。

明明是那樣完美的男人,卻甘願洗手做羹湯,只為守了她一生安然。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得夫如此,她還有什麼好求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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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少的閃婚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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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權子聖,我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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