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暖到心坎兒里的愛
「你的婚期也快了,我想你最好是大肆宣揚一下,也好看看這個Sa會有什麼反應。」
「我覺得應該不會有什麼反應的。」
權子楚聽著施小雪的建議,給出了一個認為是比較中肯的答案。就算如果是真的聶幽月的話,既然是換了一張臉出現,就必然不會輕易的泄露了自己原本的姓氏。
再者,聶幽月要的只是一個豪門太太的位置,又不是一份真正的感情,所以他結婚與否,對聶幽月能有什麼影響嗎?
答案是不會。
「我覺得如果是聶幽月的話,她還是會有反應的。」施小雪篤定,見權子楚眼睛里閃過不解,施小雪嘆息,「你不了解她,聶幽月想要的東西,即使是不喜歡了,也不允許它成為別人的,何況,聶幽月對你又不是真的不喜歡。」
「什麼意思?她生的孩子都是別人的,難不成她喜歡的是我?」
想到這個可能性,權子楚渾身竟然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清俊的臉上那份溫潤如玉的淡然也是一點也掛不住了。都生了別人的孩子的女人,若是口口聲聲的依舊說著愛她,那感覺……
「你不要嚇我。」
不等施小雪開口,權子楚便搶先截住了施小雪的話,言語間無處不透著一股你若是說話,還請慎重的感覺。
施小雪見著權子楚這難得可愛的模樣兒不由得『噗哧』一笑。
「你也有怕的時候?當初還不是把她給娶了。」
「小雪,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還是不要提了。」權子楚臉上一陣尷尬,五年之後的他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成熟的味道,可能是在商海中多年磨練出來的,那股沉澱下來的氣質,確實是比五年前初入社會的權子楚更加吸引人了。
一張溫潤如玉的面孔,從側面看上去彷彿是從漫畫里出來的人一樣。
當初的自己可能就是被這張臉給騙到了,現在看著,依然是短時間內會被這張臉所迷惑。
施小雪不由得感嘆,果然,她是一個悶騷的花痴。
「好了,不說笑了。」施小雪正了正色,微微的咳了一聲。
「你就打死的宣揚吧,要我說Sa如果真的是聶幽月,即使她不會明著做什麼,暗地裡也會使手段的。所以,一旦放出消息之後,絕對要派人保護好你的寶貝媳婦兒。」
「……寶寶會保護好自己的。」
念到寶寶兩個字,權子楚還是會覺得有些尷尬,畢竟是當著小雪的面兒說自己現任,即便是已經放下了對小雪的感情,但若是說一點兒尷尬都沒有,那也是不可能。
「好了,沒什麼好尷尬的,好好疼你家寶寶,我等你好消息。」
施小雪笑著站起來,拍了拍權子楚的肩膀。
聶幽月的性子她太了解了,所以她比誰都清楚,聶幽月不是不愛權子楚,若是真的不愛,聶幽月就不是非要權子楚不可,李睿同樣是世家公子,同樣能給聶幽月優渥的生活和光鮮亮麗的身份,即便是聶幽月沒有任何的身家,這些東西只要是聶幽月想要,李睿都是能給。
當然,這要在聶幽月結婚以前了。
但是聶幽月沒有選擇李睿,依然固執的選擇了權子楚,這本身就能說明很多問題了。
聶幽月的心裡頭自始至終裝著的只有權子楚。
但凡是子楚能對聶幽月好一點兒,可能她也不會跟李睿之間有所牽連。
說起來,也都是糊塗賬,沒有追究的必要。
而今要做的,就是搞清楚Sa的身份,並且只要Sa這個女人不亂來,自己也不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兒去為難,若真的是聶幽月,那就真的要防備了。
她還記得聶幽月離開時候的眼神,那裡面滿滿的都是恨意。
施小雪從權氏里出來的時候,小傢伙就一直不搭理她。
垂眼看了看兒子,施小雪想要說話,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反正兒子是一直都不喜歡權子楚的,或者是說對她有點兒好感的男人,兒子都不喜歡。簡直像她的小情人兒,整天等著抓姦在床了。
咳咳,說的好像有點兒難聽了呃……
「兒子,一個人生悶氣不如跟媽咪說一下,媽咪也好幫你分擔煩惱。」
「不需要。」
小傢伙兒酷酷的給了施小雪三個字,板著小臉兒上車,還是直接挪到了車子的另一側,跟施小雪隔開了距離。
「兒子,媽咪找你權叔叔是有事兒,不是……」不是什麼?不是偷情嗎?
說到這兒施小雪忽然就頓住了,真是的,她是腦袋不清醒了猜對著兒子解釋這種破天荒的事情。
即便是真偷情了,也應該是對著權子聖解釋,而不是對著他這個小毛孩兒吧。
「怎麼不說了?媽咪,我沒怪你來找叔叔幫忙,但是你剛才為什麼要碰他?你就不怕爹地知道了生氣?」
「生氣?我剛才只是拍了拍你叔叔的肩膀吧,這也不行?」
施小雪鬱卒,如果連拍肩膀也是一種罪,那她可能就真的犯錯了。
不過,為什麼事這個小傢伙兒在生氣?
難不成她結婚以前是被權子聖管著吃喝,生出來兒子以後也要一切聽從兒子的指揮嗎?
想到以後可能會過著一種被兩個人管的暗無天日的生活,施小雪只覺得眼前一黑。
「媽咪,你不用緊張,只要你以後不做什麼出格的舉動,我和爹地還是會很愛你的。」
「出、出格?」
施小雪徹底的凌亂了,她還是不要發言的比驕好。
回去海濱別墅,權子聖還沒有下班。
原本是興緻勃勃的等著權子聖下班的,誰知道等來的卻是權子聖的一通電話。
「媳婦兒,G國那邊的晶元可能是出了點兒問題,我還要過去一趟。」
「什麼時間?現在嗎?」
施小雪蹙眉,雖然一直知道上次G國的事兒只解決了一半權子聖就跑了回來,卻也沒想到這件事情這麼棘手。
「媳婦兒,乖乖的和小羽在家,晚飯讓張嫂來做,你就不要動手了,知道嗎?」
權子聖囑咐著,言語間還帶著愧疚。
今天上午的新聞消息他已經看到了,也能預料到近幾天來,丫頭的生活不會太平,但是G國那邊也鬆懈不得。
五年的時間,晶元馬上就要成功了,關鍵時刻不容許出一點的差錯,畢竟那個涉及到的面兒太大了。
「好了,你不用擔心我,我會照顧好自己跟兒子的。」
這其中的道理權子聖清楚,施小雪也是清楚。她不管,不代表她不了解。
權氏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晶元的研究歷經了五年,好不容易到了最後一刻,若是不能得到一個滿意的結果,權子聖一定會覺得遺憾。
這其實也算是權子聖要實現的一個夢想吧,既然如此她又怎麼能斷了他的夢?
「乖,在家等我幾天,我很快就回來……」
電話那端是權子聖不斷的囑咐,從起床到吃飯到睡覺,甚至連吃飯的時候應該注意什麼都一一俱到,即使這些話已經說話了很多遍,幾乎每次出差的時候都會重複一遍,然而再一次聽到,施小雪仍然是覺得眼眶一陣濕熱。
她是何德何能,才得了如此一個男人。
得了他的寵,他的情,他的愛,以及他給的一切。
「媳婦兒,記得乖乖等我回來。」
最後,終於說到了這一句話,權子聖才帶著滿滿的不舍,切斷了電話。
這邊,施小雪唇畔帶笑,眼角里全是幸福的淚水。
「媽咪,爹地又出差了嗎?」
身旁的小羽拉扯著媽咪的衣襟,即使聽不到電話里的內容,但是從媽咪的神情中就能看出來這個是爹地打過來的電話,而街道爹地的電話會有這種反應的時候,一般都是爹地要出差的時候。
真是的,出差就出差,每次還婆婆媽媽的惹哭媽咪。
小羽眼底里閃過一抹不贊同,一雙清澈的眼睛一眨不眨的觀察著自家媽咪的舉動。
「沒事兒,不用擔心媽咪。」
「都要哭了還說沒事兒。」
見施小雪彎身下來,小羽抬手擦了擦施小雪臉上的淚痕,一張小臉兒上滿滿的不高興。
施小雪在兒子的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
「好了,不要怪爹地,爹地都是為了媽咪好,媽咪也是被他感動了。」
「知道了。」
感動,是感動行了吧!
小羽臭臭的回道。反正在媽咪心裡爹地永遠是第一位。
別看媽咪不說,他就是知道。
哼!
「好了,咱們去買菜,今天媽咪給你做飯吃。」
「你確定?」
小羽懷疑,長這麼大多數時間裡吃的都是權子聖同志做的飯,在他的印象當中,媽咪好像都沒進過廚房似的。
做飯?
媽咪做的飯能吃嗎?
或者是說媽咪能做出來飯嗎?
第一次,小羽很不地道的懷疑起自己的媽咪來。
一雙大眼睛也時不時的打量著拉著他小手兒的那隻大手,不管是怎麼看,都屬於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類型,很難想象出來這雙手能做的出飯來?
超市裡,施小雪一邊推著購物車,一邊讓小羽幫她拿材料放到車框里,然而小羽剛要伸手的瞬間,一雙白皙的大手突然從施小雪的腦後伸出,準確的拿了施小雪要的東西放在了施小雪的購物車裡。
「小姐是要這個嗎?」
男人臉上露出淺淡的笑容,略顯黝黑的皮膚,卻遮不住他那張俊逸的臉龐。明明是一張異域風情的面孔,然而不管是怎麼看,就是會覺得這張臉出現在這裡一點兒也不會覺得突兀。
「謝謝。」
施小雪含笑點頭,男人只是笑了笑,往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施小雪疑惑的看著這男人,總覺得是有一些奇怪在裡面。
這男人是不是也太熱心了?
「媽咪,你看什麼呢?趕緊走吧!」
又是男人,怎麼到處都是男人的樣子,他知道自家媽咪好看,也不用出門買個菜都遇上好心幫忙的男人吧。
小羽有些無語,甚至感覺到剛才那個男人的身上有一種來者不善的感覺。
「走吧。」
施小雪搖了搖頭,心道:可能是她想多了,也許異域風情的人都是這麼熱情呢。
想著,也就沒有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然而,回到家裡的時候,施小雪下意識的把那盒男人順手拿給她的菜直接扔進了垃圾桶,雖說扔的時候猶豫了幾次,卻仍舊是讓它進了垃圾桶與垃圾為伍了。
也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總是覺得心裡不安。
晚上通電話的時候,施小雪也沒有跟權子聖說這件事。權子聖這時候正在忙,她也不好讓他分心,何況還是一件並不算大的小事兒。
「媽咪,該睡覺了,明天你不是還要拍戲的嗎?」
見小雪還沒有睡意,小羽乖巧的摟了摟媽咪的脖子。
爹地不在的時候,媽咪身邊的位置就是屬於他的。照顧好媽咪是他的職責,必須要盯著媽咪按時睡覺,要不然媽咪就不漂亮了。
只是這晚上,小雪睡的並不是很好。
彷彿是魔障了,夢裡竟然總是出現那個男人的樣子。
揮之不去,像是陰魂不散的陰影。
初生的太陽裹著一團誘人的紅暈緩緩的升起,清晨的明媚惹得人睜不開眼,也讓人更染上了幾分慵懶。
床上的人兒疲憊的揉了揉眼瞼,然而就在睜眼的瞬間,看到床上突然多出來的男人時,女人赫然驚到。
「你怎麼來了?」
女人問,眼底里閃爍著不滿,卻又不敢太明顯的顯露出來。
當然那份嚴重的不贊同卻是一點都不遮掩。
男人滿不在意的挑動唇瓣,對女人的言語很是不屑,彷彿女人下意識里在意的東西在他看來並不算什麼。
「你這意思是我不可以來了?」
「我沒有。」
男人扯開嗓子,說的是一口標準而琉璃的普通話。女人連連搖頭,尤其是看到男人眼中的危險神色的時候,居然浮現出一股濃厚的害怕的情緒。
「我、我是怕你暴露,萬一給權子聖看見了,那不是……」
「他又不認識我,再說了萬一是看見了,我不是還可以說是你的老公?」
男人翻身,欺壓在女人的身上,大手撫著女人的臉龐,眼神迷茫,似乎是帶著幾許迷戀,又似乎是透過這張臉看到了別處的什麼。
「Sa,聽我的話,不會讓你吃虧的,而我才是能幫助你的那個人,不是嗎?」
大手撫弄到女人的下頷,攫住女人的下巴,狠狠地吻上那張紅唇。
「唔,你放開。」
Sa掙扎著,手不斷的推拒著,然而她那點兒力氣在男人看來並沒有多大的用處,反而還激發了男人的征服*。
大手制服住女人的捶打的手臂,另一手依舊是扣著Sa的下頷,用力地一捏,讓其被迫的張開雙唇,接受著他的攻城略地一樣的侵略。
被迫的承受,然而有彷彿是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對待。
「Sa,你清楚我的脾氣,只要你乖乖的聽話,你想要的我都給你。」
溫暖的呢喃在耳邊,Sa的臉上卻浮現出了淡淡的苦澀。
她想要的?
她想要的到底是什麼,或許連她自己都不清楚,他又怎麼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
心裡頭劃過不知名的情緒,是憤怒或者是悲哀。
被迫的承受著男人的啃咬,身子卻彷彿是僵住了一樣。
過了好一會兒,埋首勤奮的男人突然停了下來,似乎也是覺得無趣了,翻身起來,幫著女人整理身上凌亂的衣物。
動作細緻,手法熟練,單是看一眼就知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
「好了,我說過,不會對你怎麼樣,又不是第一次了。」
男人拍了拍女人的臉頰安慰,女人側過頭去,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我知道。」
許久,才吐出三個字,眼底里依舊是閃爍著恐懼的神色。
對於這個男人,她是打心底里怕的。哪怕他並沒有對她做出實質性的什麼事情,然而在心底里,依舊是讓她恐懼的不行。
「行了,時間不早了,你也該去拍戲了。」
男人也算是寵她了,若真是半點兒喜歡都沒有,可能也不會這麼將就一個女人。
單看其穿著和氣質,就知道不是個普通的男人,加上姣好的面容,多少女人趨之若鶩,又怎麼會缺了Sa一個?
只是女人一直側著頭,並未看到男人眼底里的那抹異樣的情緒,當然在這異樣的情緒背後,還帶著一股意味不明的笑意。
「女人,你會死心的,很快。」
待Sa起身離開進了浴室,男人緩緩的勾唇,淡淡的說了幾個字。
言語里的篤定,彷彿是已經知道了什麼。
施小雪剛帶著兒子到劇組就有不少人湊上來問,「小雪,聽說權二少要結婚了,是真的嗎?」
「之前一點兒消息也沒有,真不知道這次又是哪個女人擄獲了權二少的芳心。」
「唉,誰知道呢,瞧著權二少的樣子,這次可能是來真的了,連新聞都發出來了,新娘之露了一個側臉,至於新娘的出身什麼的,更是一個迷,誒,小雪,你是權二少的嫂子,應該知道一些內幕的吧!」
「……」
知道,她當然知道,這件事就是她整出來的好吧。
不過權子楚還真是聽話的要命,昨天才說了,今天就把新聞給發出來了,簡直是個名副其實的行動派。而今這份幹練跟權子聖竟然莫名的相似。
「小雪,你怎麼不說話?難不成你這個嫂子也被權二少給滿過去了?」
「誒,要我說,還是不要問了……」
有個女人似乎是知道點兒什麼,拉了一下那個追著施小雪不停的問東問西的女演員。
然那女孩兒並沒有什麼忌諱,一個勁兒的盯著施小雪,希望她能給個回應什麼的。
「……好了,我是知道的,但是權二少不讓說,你們還是不要問了。」
施小雪臉上掛故意揚起了一絲絲的尷尬,十分為難。尤其是眼光瞥到了那邊剛下車的Sa的時候,眼底里閃過了一抹淺淡的笑容。
「不過說真的,權二少這次可是動了真了,對那女孩兒保護的不成樣子,就連自家人,都見不得幾面。」
「真的?」
女孩兒一臉的驚訝,似乎也是對權子楚喜歡到了極點上了,總之聽著權子楚的消息整張臉上都洋溢著一種崇拜的喜悅。
「我就知道,權二少是個好男人,當初一定是他的前妻對不起他,才讓權二少傷心了。」
「……」
好男人……
權子楚算得上是好男人嗎?
要是過去的話,根本與『好男人』三個字完全不搭邊兒,那簡直是就是一渣男。但是現在吧,權子楚真的是努力的在往好男人的方向上發展了。
施小雪臉上掛著淡淡的笑,不語。
任由耳邊的幾個女人在哪裡嘰嘰喳喳的討論。
甚至有的連前妻聶幽月三個字都給弄出來了。
「誒,記得當初權二少的老婆好像是聶幽月來著,聽說那個什麼聶幽月還是搶了她朋友的男人,當初她那個朋友還去婚禮上鬧了。」
「我記得聶幽月那朋友好像是就是小雪吧……是這樣吧……」
那個知情的女孩兒瞅了一眼施小雪,施小雪頓覺尷尬的扯了扯麵皮,「你們自己討論吧,我是有家室的人了……」
多少年前的舊話題了,居然還有人記得。
提起來竟然有一種恍然隔世的感覺了有木有?
施小雪拉著兒子在一旁的陰涼處坐下,轉身的瞬間,昂著頭與Sa擦肩而過,當然也沒有放過Sa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平靜,依舊是平靜的彷彿是事不關己的樣子,但是不可否認的是,Sa竟然是選了一個離那三個女人近的地方坐下來看劇本。
奇怪的舉動,從來不在人群里處的Sa找了個熱鬧的地方看劇本,這說明什麼?
施小雪微眯了眯眸子,待導演喊她要上戲的時候速度的準備好,依舊是一次就過。
因著一會兒還有一場,所以施小雪拍完了並沒有走,而是繼續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
至於Sa……匆忙的一遍過戲,旋即便是匆忙的離開,彷彿是有什麼急事。
施小雪把Sa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裡,待接下來的一場戲拍完之後,不動聲色的離開。
然而,才走了沒多久,就聽到了一個讓她心驚的消息。
電話是權子楚打過來的,匆匆忙忙的直說了一句話就掛斷了,但是這句話說的卻讓施小雪心裡倍感愧疚。
寶寶失蹤了,權子楚喊做寶寶的那個女孩兒不見了。
原本,Sa離開的時候,她就是害怕會出這樣的事情,所以第一時間給權子楚打了電話,希望能挽救點兒什麼,但是就目前來看,還是遲了。
寶寶被綁架了,不出意外的話,已經能猜出來那個人是誰了。
寶寶不是第一天跟權子楚在一起,兩人在一起已經有了年月了,大概算來也是四年多的時間了,這四年裡,都沒有出現這樣或者那樣的問題,為什麼現在剛一放出結婚的消息,寶寶立刻就被綁架了?
這其中似乎是根本不需要再解釋什麼了吧。
除了一個人,可能再也沒有誰會做這樣的事情了。
施小雪快速的給瑞安通了電話,讓瑞安加派人手趕緊跟著權子楚一起找人。
在J市五年的時間裡,即使沒有看見權子聖在G市做了什麼,但是以自己對自家男人的了解,權子聖絕對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人,既然將來是要再J市生活的,那麼權子聖不可能不在J市部署自己的勢力。
所以,基本上施小雪問都不問,就直接讓瑞安幫忙找人。
瑞安接了電話后也不多問,快速的吩咐下去,增派人手權二少來找老婆。
廢話,這麼多年過去了,權二少好不容易找了老婆,不整天盯著小雪了,他們自然要趕緊幫權二少把老婆找回來,結婚了,有孩子了,權二少的心才算徹底的安定下來不適合嗎?
瑞安一邊給權子聖盤算著,一邊請點人手去幫忙。
另一邊,一輛黑色的轎車快速的在高速上飛馳,開往越來越荒涼的方向。
車子上,一個皮膚白皙的長發女孩兒手腳都被捆著,嘴裡也被塞上棉花。眼睛上被蒙著黑布,身體隨著車子來回的搖晃著。
「唔,唔……」
也不知道車子是走了多遠,女孩兒下意識的嗚嗚出聲,身旁的兩個男人立刻把手裡的導抵在女孩兒的身上。
「老實點兒,不許鬧,若不然我們可不敢保證你能四肢健全的回去。」
「唔、唔……」
女孩兒用力的掙扎,似乎是想要說什麼,然而車上幾個男人原本做的就是見不得人的事兒,這會兒又怎麼可能會放過她。當即抵在她身上的刀又緊了緊,湊到她耳邊,威脅,「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兒,若是再敢動一下,我不介意現在就直接辦了你。」
言語粗俗,帶著十足的威脅的意味。
女孩兒感覺到抵在後背的刀是真的把刀刃放在了她的皮膚上,甚至都能感覺到那把刀帶給她的森寒的感覺,當即連忙坐穩了身子,不敢再有半點的動作。
怕了,她是真的怕了。
但是怕也沒有用,這些人並不會因為她的害怕而放過她。
她清楚很,所以不會就這麼安安靜靜等待著未知的恐懼。
「吱……」
一聲尖銳的叉車聲,身子隨著慣性向前傾斜了不少,緊接著聽到拉開車門的聲音,然後就是被一個男人給狠狠地拉下而來車。
「來了?」
不遠處,大概是北方的位置上,一個聲音粗啞的男人詢問,聲音中帶著十足的調侃,甚至還有几絲的猥瑣味道在其中。女孩兒側著耳朵,用力的聽著,此時的她,安靜的彷彿是等待著死刑的姓范一樣,竟然是連掙扎也沒有。
「嗯,這模樣兒倒是不錯,就是不知道是一雙什麼樣的眼睛。」
粗啞的聲音越來越近,不一會兒下喊出捏了一隻大手。
溫熱的溫度,粗糙的拇指,甚至通過那捏下來的力道,還能感覺得到男人手指的粗細。
女孩兒被捏著臉,心中狂跳,通過男人的言語就能判斷得出來不是什麼善人,尤其是現在還這麼近距離的接觸之下,更是有一種深沉的恐懼感。
「老黑,你還是不要想著看眼睛了,別忘了人家是怎麼要求的,要是真被看到了,你我都不要活了。」
「我自然是知道,能嘗一嘗這麼漂亮的美人兒我已經知足了,你又不是不知我老黑是什麼人,剛才的話也不過是說說而已。」
「哈哈,」男人拍了拍被稱作老黑的傢伙的肩膀,「就知道你這傢伙不會耽誤正事兒,好了,快點兒吧,免得一會兒有人追過來。」
「知道了,知道了。」
粗啞的男人應下生來,緊接著女孩兒只感覺自己的身體一輕,彷彿是被人給抱了起來。
頓時,心裡徹底的沒了底。
不停的踢腿,掙扎,搖頭,然而並沒有半點兒用處。反而男人的手直接掐住而來她的大腿,讓她所有的掙扎都化成了泡影。
「最好給我老實點兒,若不然一會兒有你受的。」
「唔……唔……」
「死心吧,到了我這兒,就沒有一個能幹凈著回去的。再說,你跟著權二少這麼多年,早就不是什麼乾淨個的東西了吧。」
那人粗野的嘲弄著,言語間的挑逗一點兒也不掩飾。那份猥瑣,那份垂涎,全都由方才的一句話中顯露無遺。
怕了,這一次女孩兒是真的怕了,如果說到了現在她還不知道對方要做什麼的話,那她才是真的傻。
跟著權二少多年早就不是什麼乾淨的東西。
莫寶兒當然知道那個『東西』二字指的是什麼。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要害她?
莫寶兒滿心裡都是疑惑,跟在權子楚身邊也有些年頭了,但是這幾年來,她處處小心翼翼,甚至上班的公司,都是瞞著同事,從來都不讓他們知道自己的男朋友是權子楚的。
要說她唯一騙過的人是誰,那便是權子楚了。
一開始她並沒有把自己的真名字告訴給權子楚,因著知道他是權二少,一直抱著不敢高攀的心裡,誰知道後來逐漸的愛上,看到了這個男人對她的好,才漸漸的徹底的敞開心扉去接受。
而子楚絕對不會這麼對她的。
再有幾天,兩人就要結婚了,子楚怎麼可能會這麼做。
可是,在J市除了權家之外,誰還有這樣的勢力呢?
莫寶兒想不明白,另一邊,白色的蘭博基尼跑車上,權子楚把速度加到了極點,身邊的景物化成了一道剪影從眼前一一掠過,而開車的司機卻依舊在不停的加速。
焦急,滿目的焦急。
「子楚,我們要快一點兒了。」
後座上,施小雪緊張的催促著。
方才在劇組裡接到去權子楚的電話之後,她第一時間把小羽送回了家,然後就趕緊找到了權子楚。
當時她到權氏的時候,權子楚正從裡面出來,因著說有了莫寶兒的消息,她就直接跟了過來。
聽著通訊器里傳來的對話,施小雪焦急的催促著。
如果莫寶兒真的發生了什麼三長兩短,她這一輩子都會火災愧疚當中。
她不該為了試探Sa而利用權子楚結婚這事兒,她簡直是瘋了,才會想出這樣的辦法。
「你給我老實點兒,有什麼好害羞的,我就不信你跟著權二少這麼長時間,沒有被他給上過。」
「唔……唔……」
莫寶兒不停的掙扎,耳邊不斷的穿出來男人粗暴的言語。
什麼只要她服從一次,就送她回去,讓她繼續當她的權二少奶奶。
莫寶兒以為這些話簡直是就是屁話,說出來簡直是就都是笑話。
繼續讓她做她的權二少奶奶?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他們又何必綁架她?
難不成是腦抽了才做出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嗎?
那雙粗糙的大手不停的揉捏著,甚至開始不耐煩的撕扯著她身上的衣物。
「你最好給我乖乖的聽話,早點兒讓我們完事兒,你也好早點兒回去找你的如意新浪,但是你要是不聽話,爺不介意好好的調教條你一番,或者是以後就跟著爺也無可厚非。」
莫寶兒聽著那個叫老黑的男人的粗啞的聲音,只覺得暗無天日。
心中甚至還燃燒起了濃濃的恨意。
「子楚,快,再快一點兒,還有大概三百米的距離。」
「知道了。」
權子楚快速的點頭,車子像是一隻離線的箭一樣,眨眼之間到了賽百米以外。
吱的一聲剎車帶起了無數的塵土,一旁還有一輛黑色的小轎車停在那裡,小轎車旁邊有幾個人正在打牌,玩的不亦樂乎。然而在看到跑車出現的時候,幾個人赫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同時起身,手裡都握著一把短小的匕首。
見此,施小雪是無論如何也不敢先下車了。
瑞安的車子就在後面,大概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能到,這個時候要是下去了顯然不是什麼明智的舉動。
「子楚,再等一分鐘,瑞安就要來了,你這樣下去不安全。」
「小雪,我等不了了。」
權子楚拉開車門,匆匆的留下一句話。然而就是這一句話,讓他徹底的明白了,其實他是有多在乎那個女人。
那個被他喊作寶寶的小女人,是真的已經成為了他心中的寶貝。
可能在這之前,他一直以為就算是他想要跟寶寶過一輩子,但是他心裡最念念不忘的還是寶寶。但是他忘了,寶寶陪著他走過了四年多的時間,即便是他還念著小雪,可能也只是因為心中對小雪的那份愧疚,那不是愛情了,只是遺憾和愧疚。
或許他會懷念,但是他懷念的可能並不是那個人,也不是那份感情,只是曾經兩個人在一起的簡單而又快樂的歲月。
誠如許多人會懷念初戀,卻不會再真的跟初戀的那個人符合樣。
即便是如今,真的讓他跟小雪在一起,可能他也很難保證不會再一次出軌。
不顧一切的跑下車,看著幾個人衝上來,竟然沒有半點的畏懼。
過去了五年,他已經是一個二十七八歲年紀的男人。
成熟,穩重,對自己有深刻的認識。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清楚的知道他要什麼,才真的下定決心了要去結婚。
因為他想要那個女人,清楚的知道他想要的是寶寶。
也是因此,他才明白了,他跟小雪並不是真的不合適,不是小雪不好亦或者是自己那段時間有多渣,只是兩人沒有在一個合適的年紀相遇。
他遇上小雪的時間太早,還不懂珍惜,不知道有些人錯過了就是一輩子,更不會有一個女人傻傻的在被你傷害之後還能依舊原諒你。
若是而今的他遇上二十歲出頭的小雪,誠如三十歲的權子聖遇上了二十一歲的施小雪一樣,他想,他會珍惜的,他們之間也會有一個好的結果的。
一拳打在靠的最近的一個男人的身上,彷彿是用盡了渾身所有的力氣。
他不會什麼武術,只是簡單的學過一些防身術而已。
此時,他只是在本能的支配下把這些發揮到極限,只為那個正在驚慌中等待著他的小女人。
「呃,」手臂上被狠狠地劃了一下,權子楚吃痛,然而那揮向那人脛骨的手一點兒停留都沒有,這一刻彷彿是已經忘記了會疼,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救人,救他的寶寶。
車子一輛接著一輛的停下,瑞安從車子上下來,連忙跑過來看小雪怎麼樣。
小雪是直接跟著權子楚過來的,都上了權子楚的車才給他打了電話。
當時他趕緊追著小雪的位置過來,誰知道那個權子楚瘋了一樣的開車,再看他這副拚命三郎的架勢,完全跟當初權少追著小雪出來時候的樣子一模一樣。
頓時,瑞安放心了。
看到權子楚這模樣兒,他是真的放心了。
有了莫寶兒,有了這次的事兒,相信權子楚再也不會把心思放在咱們小雪身上了。
拉著小雪出來,那邊的幾個人已經被瑞安帶來的人制服了。
連忙朝著倉庫里奔去,施小雪和瑞安本是先出發的,誰知道剛才倉庫門口,居然有人比他們更快的推開了倉庫的大門。
「寶兒。」
權子楚推開門,此時倉庫里的那張乾巴巴的木床上,一個女孩兒衣衫凌亂,男人正在試圖撕扯最後的遮擋。
「你們,你們是誰?」
聽著有人進來,男人連忙起身,看著進來的三個人,男人徹底的慌亂了。
為首的人他想不認識都難,這個人想必是整個J市都沒有誰不認識的了吧。
權家,權二少,J市新一代青年才俊里最為傑出的人物,不僅讓權氏保持住了原有的規模,甚至讓權氏在原有的規模之上又有了進一步的發展,可謂是而今權氏里最為炙手可得的人物,在宣布婚訊之前,那絕對是諸多的小姑娘都想要嫁的人。
在經濟雜誌上,財經類的節目上,更是多次接受訪談亮相,這樣出鏡率高的人,即使他說不認識,會有人信嗎?
權子楚一步步的上前,那男人一步步的後退。
男人大概是一米七左右的身高,五大三粗的,在權子楚的面前直接是矮掉了一劫。
眼見著權子楚越來越近,而他自己無路可退,男人直接抽出身上的匕首就要往床上躺著的女孩兒的身上扎去。
「住手!」
施小雪見此,大喊。
「你要想清楚,你沒動刀,頂多也是綁架,但是你這刀要是下去了,我們絕對有辦法讓你在裡面待上十年,你給我想好了!」
施小雪用力的喊出聲,威脅,*裸的威脅,然而這句話在此時此刻卻是神奇的發揮了效力。
其實很多人在想要下狠手的瞬間,腦袋裡都是懵的,那一刻不會想太多,甚至有時候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想什麼,但是事情就已經做了。
施小雪的話猶如當頭一棒,打在男人的頭上,讓其瞬間就回過神來。
是的,如果這一刀沒有下去,頂多也就是綁架的罪過,但是一旦下手,就等於是罪上加罪,加上面前這些人都不是等閑之輩,花錢請律師什麼的自然不是他這個混混能比得上的。
說到底,他也只是為了多弄幾個錢,要是為此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還真是不值。
男人要刺下去的動作,頓了頓,也就是在他頓了一下的瞬間,權子楚忽然發力,趁其不備直接將人給壓在了地上。
瑞安上前幫忙,施小雪連忙跑到床邊上,去救那個惴惴不安中,卻又似乎是因為聽到了權子楚的聲音才安靜下來的莫寶兒。
「寶兒,我是小雪,不要怕。」
施小雪脫下自己的外套給莫寶兒蓋在身上,而後撤掉了她嘴裡的布,和眼睛上蒙著的黑布條。
黑布條被施小雪給揭開,終於見到了光明的莫寶兒看到地上正把那個叫大黑的男人給按住的權子楚,心底里滿滿的都是暖意。
「子楚……」
莫寶兒小聲的念了權子楚的名字,剛好將叫大黑的男人給制服了的權子楚聽到這細細的聲音時,頓時怔住了。
抬起頭來,看著床上狼狽不堪的那個女孩兒,權子楚從來沒有覺得她是那樣的美,美到恍惚了他的眼睛,美到不真實。
「寶寶。」
權子楚起身,一腳踩在大黑的身上邁到床畔,大黑被踩的一聲慘叫,然而並沒有人會理他。
「寶寶,對不起,我來晚了。」
權子楚一把安把莫寶兒擁在懷裡,莫寶兒只是搖了搖頭,「沒關係,你來了就好。」
唇畔是笑著的,但是眼角里卻染上了淚痕。
這種感覺,施小雪明白。
當初在她家的地窖里,被歹徒強迫得那種無助感,以及在見到了權子聖之後的那份欣喜,至今她仍然還能記得。
也正是自從那次開始,她才逐漸的對權子聖敞開了心扉。
當初覺得那是一種此生不願意再經歷的恐懼,然而今日想想,那或許是人生中必須要經歷的劫數。
如果沒有當初權子聖的相救,可能也不會有今天他們的幸福。
誰說上帝為了關上一扇門的時候,必然會為你打開另一扇門。其實並不是關上了某扇門,而是在通向幸福的道路上,給了一個讓你懂得珍惜的過程。
「寶寶,對不起,讓你……」
「子楚,你不要自責,不是你的錯。」
莫寶兒含笑帶淚的在權子楚的臉頰上吻了吻,轉過頭來看著施小雪,笑道:「謝謝小雪姐你也跟著一起來了,我……」
「寶兒,我要跟你說一聲對不起,這件事……」
施小雪尷尬的頓了頓,猶豫了片刻,才道:「寶兒,我是因為想要讓子楚幫我試探一個人,才讓她公開你們的婚事,不惜大肆宣傳,都是我的錯……」
「小雪姐,你不要自責,這件事情子楚都跟我說了,我也支持你這麼做,如果她真的是那個人,即便你不宣傳,她也會知道,到時候也免不了會做出什麼樣的事兒來。」
莫寶兒淺笑,她不是一個不明白事理的人,更不會因為自己的愛人曾經愛著施小雪而嫉妒。
既然當初選擇跟權子楚在一起的時候就知道他心裡有一個施小雪,再去計較就顯然是自己小家子氣了。
「寶兒,你這樣說,讓我……」
施小雪尷尬的不知所措,對於一個如此善良的女孩兒,她除了感動,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好了,先回去吧,小雪姐你要是真想感謝我,等我結婚的時候一定要給我一個大大的紅包。」
「好……」
施小雪答應,淺淺的一笑,濃濃的感激。
J市的另一側,剛從醫院裡出來的Sa立刻被記者給團團圍住。
蜂擁而至的記者也不知道是從哪裡湧出來的,圍著Sa,讓Sa一時間不知所措。
「Sa請問您這幾天連續去醫院,是有什麼別的原因嗎?還是說你已經有了權少的孩子?」
記者們簡直是有多能扯就能扯多少,有了權少的孩子?
這簡直是神邏輯。
上了一趟醫院就有了權子聖的孩子了,那跟在河裡洗澡了,就讓女妖精懷孕了有什麼區別?
權子聖豈不是能改名叫權有才了?
記者出現的十分奇怪,包括Sa也是一頭霧水。
「我跟權子聖之間什麼也沒有,請諸位還是不要亂說,我來醫院也僅僅是因為臉上還沒有消腫,影響拍戲而已。」
Sa冷著一張臉,看著記者的眼睛里也是滿滿的不悅。
廢話,莫名其妙的被別人說懷孕了,不管是誰心情都不會好了去。
她不是什麼傳統的人,以前都是在國外生活,倒是不會因為隨隨便便的一句話就會覺得有什麼不舒服,但是這種言辭確實不讓人喜歡就是了。
「Sa,對於施小雪打你巴掌這件事,你到現在也沒有回應,是因為您跟權少真的有什麼牽連嗎?」
記者問,她才不管Sa到底是怎麼樣。
本來是想要找權少,從權少那裡獲得一些相關的訊息的。
不過權少的脾性誰都知道,發起火來他們就都不用在這裡混了。再說權少這幾天似乎根本就沒有在J市,他們就是想要找機會都難。
「我現在不舒服,不想回答你們的任何問題。」
Sa眉頭微蹙,閃爍過不耐煩的神色,這些記者就是那麼討厭,這些事情跟他們有什麼關係嗎?
就算她真的插足了,又跟他們有什麼關係嗎?
問的還都是一堆沒有智商的東西,會有人回答就怪了。
只是這會兒想要走還真不容易,身邊只帶了一個保鏢,就算是鐵打的人也戰鬥不過這麼多瘋了似的王上沖的記者。
醫院裡,剛陪著莫寶兒做完全身檢查的施小雪隨著瑞安一出來,就見到醫院門口一堆記者圍著也不知道是哪個人。
聽著記者嘴裡面喊著Sa,施小雪才停下來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Sa?他們怎麼出現在這裡?」
施小雪微眯了眸子,一雙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里閃過一絲疑惑。
難不成Sa在離開之後就直接到了醫院,若真是如此,中間的時間會不會太長了?
大概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她都在醫院?
而且如果真只是來醫院的話,那她也太巧合的被記者給抓住了吧。
施小雪的腦子百轉千回,不管是怎麼樣,都會有一種不對勁兒的感覺。
總之今天的事情發生在之後,在她看來,聶幽月跟Sa百分之九十就是一個人了。
若不然她匆忙的離開做什麼?
為什麼又那麼巧合的她才離開沒多久,莫寶兒就出事兒了?
「咱們進去查一查就知道了。」
瑞安也不避諱,拉了小雪的手腕把人往醫院裡拽。
Sa到底是在醫院裡呆了多長時間,只要問一問就知道了。
但是不管問還是不問,其實心中已經有了大概的定論了。
施小雪再次跟瑞安從醫院裡出來的時候,外面的Sa已經不見了。
記者群也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彷彿剛才這裡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眼神複雜的看著剛才Sa站過的地方,看不出此時此刻施小雪的心裡正在想什麼。
「好了,先回去吧,料她也掀不起什麼大風大浪來。」
「恩。」
施小雪點頭,回到家的時候,兒子正在客廳的沙發上乖巧的等著她。
剛一進門,小丫頭頓時乖巧的朝著她撲了過來。
「媽咪,有沒有怎麼樣?寶兒阿姨還好嗎?」
「還好。」
「嗯。」
小羽點頭,「媽咪,去洗澡吧,我去給你放熱水。」
爹地不在,這些工作就是他的了。
當然,小羽童鞋一點兒也不會覺得累。不僅不會感覺累,反而還會覺得幸福。
照顧媽咪的時候,他最有成就感了。
甚至有時候還會獃獃的想,當初媽咪是怎麼保護著還在肚子里的,脆弱的小寶寶的。
昏暗的房間內,女人匆忙的進屋,憤恨的把包包扔在沙發上,整個人也陷了進去。
臉上畫著精緻的妝容,臉上的神情也足夠的淡然,並沒有因為生氣而讓自己看起來猙獰可怖,但是即便是如此,依舊是讓人望而生畏。
啪嗒!
門鎖打開的聲音,緊閉的卧室房門裡,一個略顯黝黑的男人出現。
「怎麼?沒有得手嗎?」
「你……」
聽著男人不咸不淡的聲音,女人驚詫男人為什麼還在她房間里的同時,眼底里更多的是驚恐。
這件事說起來算是她的私自行動,並沒有跟眼前的男人說過。
彷彿是害怕男人會生氣,女人眼中的憤恨快速的收斂起來。
「你想多了。」
「是嗎?」
男人邁開步子,十幾步遠的距離,他卻走的極慢,一雙尖銳的彷彿是能看透一切的眼睛一直盯在女人的身上不放,看到女人緊張的神情時,嘴角緩緩的勾起,讓人有一種毛骨悚然之感。
在女人面前站定,垂眼,刻意的壓低了身子,把女人控制在他的呼吸和沙發之間。
單手撐著沙發,另一隻手執起女人白皙的小手。
「Sa,你知道對我說謊的後果的,你是想要我狠狠地懲罰你嗎?」
男人的吻星星點點的落在那雙白的柔若無骨的手上,Sa張了張唇,說了一個,「不。」
眼底里閃爍著的依舊是恐懼。
「Sa,你在害怕什麼?我記得我對你一向很溫柔,尤其是在某些時候。」
身子越壓越低,忽然之間反手將Sa的手扣在沙發上,緊接著整個身子就覆壓下去。
溫柔的呼吸就噴洒在Sa的頸子上,嗅著那股由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氣,男人的眼底里儘是迷戀的神情。
大手一點點的移動。
從臉頰緩緩向下,直到指尖停留在Sa的胸口處。
「我知道你這裡一直還想著那個男人,千萬不要跟我狡辯,我都知道。」
直接打斷了Sa要開口的機會,男人狠狠地吻上女人的唇瓣,撕咬著,彷彿是要咬到女人的骨子裡。
跟著他這麼長時間,居然還想著別的男人,不管是誰,都會覺得無法忍受。
尤其還是他這麼一個驕傲的男人。
「唔……不要……」
「為什麼不要?」
男人抬起頭來,唇邊帶著猩紅的血。嗅著鼻端的血腥味,男人只覺得更加興奮起來。
「霍,求你……」
Sa側過頭去,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眼底里的掙扎或者是軟弱。
然而男人又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她?
在她身上畢竟是耗費了心血,就這麼讓她心裡頭還想著別人,又怎麼能甘心了?
更何況,還是試圖背著他。
今天能背著他找了人去綁架別人,明天她又會做出什麼事兒來?
男人一雙犀利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面前的女人,好一會兒才笑道:「我很想知道你是想要求我什麼?偷偷地背著我做事,明天是不是還想要背著我再去勾引男人?」
想到此,再也沒有什麼憐惜之情。
毫不猶豫的撕扯,染了一室的凌亂。
翻雲覆雨,此起彼伏。
待一切都靜了下來,屋子裡只剩下迷亂的氣息。
女人頹廢的躺在沙發上,胸口一起一伏,側過頭的眼底里滿是悲哀。
「你趕緊離開,一會兒我女兒要回來了。」
馬上就要到三點半了,再晚助理就要把她女兒接回來了。
趁著還有時間,她要把房間收拾乾淨,尤其是這種糜爛的味道。
「Sa,我可以讓小寶貝喊我爹地,況且她也一直把我當爹地不是嗎?」
「閉嘴。」
女人忽然低吼,眼底里卻是深沉的恐懼,彷彿是有什麼讓她不敢回想的東西讓她深深的恐懼著。
「Sa,你再害怕什麼?即便是小寶貝不喊我爸爸,但是你也知道,在她心裡,我跟她的爸爸沒什麼區別不是嗎?」
男人彷彿是打定主意不讓女人好過,或者是說他要的,從來都只能是他。
天知道他為什麼會對一個已婚,甚至還生過孩子的女人動情。
到了他這個程度的男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可是偏偏對著一個沒有良心的女人動情了。
「霍,你說過,不逼我的。」
無奈的嘆息,這幾年來她確實感謝這個男人。如果當初沒有他的話,她們母子兩個還不知道會不會流落街頭呢。可是事情永遠不是絕對。
想要金錢和財富,永遠是需要付出一些資本的。
例如屈服。
「我是說過,但是我也說過,那是在你聽話的前提下。」
男人的手指依舊在女人的胸口畫著圈圈,微米的眸子里寒光盡現。
讓她回來,可能本身就是個錯誤。
「其實,我不介意現在就把你給帶回去。」
「你不許!」
聽著男人的話,Sa幾乎是吼了出來。
四年了,好不容易回來了,她是不會走的,她的目的還沒有達到,她要的還沒有得到,她是不會走的,不會。
「好,那我就再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若是你下不去手,我不介意幫你毀了那個人。」
「……好。」
點頭,咬著下唇答應下來。
洗過澡,吃過了晚餐,施小雪給權子聖打了一通電話。
G國也不知道是什麼時間,總之施小雪給權子聖打電話的時候是從來都不計較時間這個概念的。
而權大少更是不管老婆什麼時候打電話,哪怕是大半夜裡睡得正熟得時候,也都能接起電話來哄著媳婦兒開心。
「喂……」
電話接通,施小雪只說了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