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脆弱少年完

9.脆弱少年完

?蘇傾然是被人開車撞死的。然後麻溜的回到了桃源,麻溜的去交任務,然後捧著後勤人員買過來的蛋糕愣住了。

今天是兒子七歲的生日。蘇傾然去取蛋糕,然後被人撞死在路邊。蘇傾然記得那個開車的人是蔣萌玥。這個臭娘們兒又發什麼瘋?蘇傾然捂臉無力的癱坐在路邊。冰涼的大理石絲毫不能讓蘇傾然清醒,他想起了出門時蘇舟溫和的給他圍圍巾,想起了寶貝女兒扒著他大腿的溫度,想起了兒子帶著傻不流秋的生日帽,想起了大家的笑臉。

「哈!算你有良心,還記得我生日。」周一和三蛋糕,舉起來看了看,一臉滿意。

蘇傾然抬起頭看著這個一身青色長衫,梳著唐朝髮髻的俊儒男人。「我給我兒子買的。」

「滾粗,話說你也趕了潮流?居然在任務期談了戀愛。放心,我不是變態只是整理東西時無意之間看到的。」周一和把那個大蛋糕放進了寬鬆的袖子,一點也看不出裡面放了一個蛋糕,那是高管擁有的羅天袋。

「我只親過嘴,我還是純潔的。」一掌拍向那張猥瑣的臉:「周一和大兄弟,你的猥瑣心思我一直都知道。」

「哈哈。對了,我給你留了一個任務。這次任務有附屬任務的。功德值很不錯。」又拿了一顆金色的丹藥過來:「咯,忘情丹。」

蘇傾然沒有伸手去接,周一和直接就塞在了蘇傾然的嘴裡:「雖然沒有什麼忘情忘義的神效,不過會好很多。」

「我知道,技術部啊。」咀嚼著味道不怎麼好的丹藥:「其實,感情什麼的,我覺得我自己可以。可是沒有看到孩子們長大就覺得有一點……」努力把蘇舟溫和的笑容從自己腦海里模糊。

「得!」周一和擺手:「任務中最不要做的就是爹媽。不過我相信你把下一個任務完成了這份感情就什麼也不是了。。」

「下一份任務?」蘇傾然有些疑惑。周一和是後勤部的部長,也是和蘇傾然一起在桃源共患難的兄弟。兩個人都是遊魂,蘇傾然來的時候,周一和已經是後勤的某組組長,不過依舊露宿街頭。後來兩人一起在桃源租了房子成為了鄰居。有這樣一個兄弟,蘇傾然能接很多報酬優厚的任務。

「喂!阿張!」周一和扯了扯蘇傾然,小聲的說。

一頭高大的駿馬打著濃重的鼻息,趾高氣揚的從兩人身旁走過。他的主人是一身黑衣的華服男子,帶著黑金的面具,身上散發著讓蘇傾然腿軟的氣息。蘇傾然相信,如果不是周一和站在他旁邊他絕對已經倒地不起。

這是守望者的首領,張大人,沒人知道他的名字,大家知知道他姓張。記錄里,在桃源待的最長的人是後勤部的李老頭卻說他來的時候,張大人已經在了。那麼和張大人一個時期的人都死了,或者被桃源拋棄。

「阿張,我生日哦,來喝酒。」周一和笑眯眯的邀請那馬背上的尊者。

可是那人一點反應也沒有。馬兒還投來嫌棄的一眼。

看著遠走的人,周一和也不尷尬,摸摸自己的鼻子大笑:「哈哈,無論過了多少年,阿張都是這幅樣子誒。」

「對了,任務任務。你說任務誒。」蘇傾然對這些高管一點也不關心,他們離自己很遙遠。

「啊,就是一個老頭被他兒子賣到山裡心很塞的事。附加任務就是希望兒子能改邪歸正,他以前過份溺愛孩子了。」周一和手一伸就出現了一個黃色的小本子:「不要吐槽,他們絕對是親生的。我覺得你完成了任務之後再回來吃飯也行。」

蘇傾然撓撓頭,做了個揮手的動作,點擊了空中出現的一個金色小框。忘了說桃源的時間和任務中的時間一小時比一年。

周一和看著蘇傾然消失在了原地,看了不遠處還能瞧見的駿馬,負手而立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

——————————蔣萌玥自述

如果說蘇然是我生命中的陽光,那麼劉二德就是我的噩夢。我以前不姓蔣,我叫劉秀花,是個農村人。父母死了,我跟了我的二叔劉二德。

在我七歲的時候,他猥褻了我。

可是,我覺得很幸福。因為之後他對我很好,給我買好吃的,讓我去上小學,放學來接我。雖然夜晚總是做那些不應該做的事,可是我很願意。如果讓我繼續讀書,如果讓我過上好日子,如果讓我不像沒爹沒媽的孩子那又如何。

在我八歲那年,他愛上了賭博,愛上了村口的寡婦。然後我輟學放牛養豬,對於他夜晚的索求我開始了反抗,然後拳打腳踢。他愛上了打我的感覺。

九歲那年,他輸了很多,回來給我買了糖,摸著我的頭髮笑眯眯。然後那晚我睡在了一個瘸腿男人的床上。

之後,我反覆流連在別的男人身下。原因只有一個,他輸了錢。

剛開始的時候我會反抗,我會哭,我會疼。後來我麻木了,面對村裡人鄙夷的眼神我麻木,面對農村婆子扇來的耳光我麻木,面對被孝子脫光站在馬路中間任人觀賞我麻木。

也不是沒人來管我,那個柔弱的婦女幹部過問了一句就被她男人打腫了臉。她男人當然要這樣了,他贏了劉二德很多錢。

十歲那年,劉二德偷了鎮上一家人的項鏈給那個花枝招展的寡婦被人打到半死。劉二德約了那家男主人來,把我剝光了推給男主人。

我和那個男主人在破舊的屋子裡坐了一夜,他抽了一晚的煙。第二天他走了,一個月以後我也走了。走之前我放了一把火把那個如同噩夢源的破房子燒了。

我改了名字,我叫蔣萌玥,有一個幸福的三口之家。父母帶著我遠走他鄉,沒有了劉二德,沒有了那些骯髒的過往。

這是我最幸福的三年。我十三歲的時候,劉二德找了過來,他一副成功商人的模樣,他說你得聽我的話,不然你父母怎麼抬得起頭?

十四歲的時候,我為了劉二德懷了孩子,我的父母終於發現這件事。劉二德不是當年的地痞無賴,他讓父母的工作全失。

我跟父母留了信說我要逃,其實我跟著劉二德去了外地。我為他流過三次孩子。

十六的那年,他把我送給了一個男人,白翰。我俘獲了白翰的心,可是男人的心又怎可相信?利益財富才是我的靠山,我和很多人都有著骯髒的關係。

後來,白翰還讓我上了大學。入學那天,一個農村姑娘被她同行的同學奚落。一個清秀的男生無話不說扛著姑娘的行禮就離開暖婿。後來我經常看到這個男生,去圖書館的路上,和別人嬉笑著路過,倒在操場上睡著……我喜歡他的眼神,清澈見底。

我廢了點勁和他在一起。他除了和我牽手連點別的動作都沒有,他甚至會純情的臉紅。這樣的男生不是我配的上的,可是越相處自己就越離不開他。也許是自己太臟,所以嚮往這份美好。

劉二德第一時間知道這事,我為了秘密不被發現,我又幫了劉二德幾次。最後忍無可忍的時候,白翰解決了劉二德。好了,現在沒人會打擾我們了,白翰已經發過誓不會告訴蘇然我的事。

直到張梓瑜找上門,直到真相破滅。

我不能再出現在蘇然眼前,我不能髒了他的眼。我太壞了,我為什麼要有那樣的過往?他們說我病了?如果愛蘇然是種病,那麼我希望我得的是晚期。

白翰說要娶我,開什麼玩笑!他怎麼配!只有蘇然,只有蘇然。我要嫁給蘇然。我從醫院逃跑,可是蘇然說他不願意和我私奔。他說他喜歡男人。

後來白翰打斷了我的腿,我嫁給了白翰。我恨白翰,我要報復他,都是他阻止了我和蘇然!都是他!

我二十五歲時生了一個兒子。不是白翰的,我原本不知道是不是白翰的,可是白翰對那孩子很冷淡。

二十七歲時,那個是我婆婆的貴婦把我扔出了家門,同帶著那個兩歲的孩子。我也不要那個孩子,我走了。

半個月後,白翰在我床上殺了一個男人,把我和兒子關在一起。

我這麼渾渾噩噩的過著日子,收集著關於蘇然的消息。他是個好人,他捐了很多錢,總統都接見他,我想他。

三十二歲那年我再次見到了朝思暮想的人。

他還是不要我!如果不是白翰開門,他會喜歡我的,他會同意的。那個女人哪有我漂亮,等我和他在一起,我一定讓那個臭婊~子生不如死!只有我才配和蘇然生孩子。

我的兒子長大之後很乖,他說會保護媽媽,甚至說以後要去農村支教。我愛我的兒子,除了蘇然他是世界上最棒的人。

四十歲那年,白翰帶了個柔弱的女人回家,還有一個四歲的小男孩。我一點也不在乎,可是兒子在乎。

我的兒子和那個四歲的孝爭執中被那女人推了一把,成了植物人。

從醫院開車出來,我看到了蘇然。是蘇然!蘇然我在這裡,如果是蘇然就不會這樣了,我要和蘇然在一起。

當我開心的衝過去想要擁抱蘇然時,蘇然倒在了血泊了。我忘了我開著車。

哈,我殺了我的救贖。

我不知道白翰做了什麼?沒人來追究我的責任,可是我怎麼能繼續苟活下去。

我勾引了醫生,勾引了院長,勾引了門衛。我最終來到蘇然的身邊。

他的墓碑邊靠著一個男人,這是蘇然的親哥哥。哥哥,你快醒醒,你快挪地。我和要和蘇然死在一起。哥哥,你醒醒。

哥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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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人生逆轉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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