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醉酒

18.醉酒

回了府上,本以為睿王還在為選人的事商量,卻見自己屋內燈火通明,趙管家早早就等在了外面,阮熙趕緊加快腳步,心知是王爺在裡面。

趙管家上了前,那雙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感覺很奇怪,阮熙納悶的看他一眼,只說,「趙管家這是什麼表情?難不成我的穿戴有問題?」

趙管家嘿嘿一笑,小聲道,「王妃的穿戴自然是沒問題。」

他這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讓阮熙更覺得不對勁了,便皺起了眉頭,站在門口一時竟不敢推門進去了,雙手握在一處心裡作摸著,「趙管家不妨有話直說?」這趙管家乃是睿王的心腹,又極為擅長看透人心,他這麼說定然是王爺那有事了。

「王妃還是進去問王爺吧。」趙管家絕口不提。

阮熙心中雖然氣惱他,可又沒什麼辦法,這時就聽見裡面睿王說話。「怎麼不進來?」

最後阮熙抿了抿嘴唇,深吸了一口氣后推門而入,巧玉在後面將門關緊,守在外面不許別人旁聽。

地龍燒的熱,這屋子非常的暖和,就見睿王穿著一件素色的袍子側靠在美人塌上,一隻手拄在耳後,墨色的長發半披身前,細長的眉眼迷離不定,目光灼灼,伸出手指向阮熙勾起,嗓音暗啞,「過來。」

這副美人側卧讓人心臟忍不住連跳數下,阮熙卻是一臉吃驚的看著睿王,腳像是定在了地上,怎麼也動不了。心裡想著王爺這是喝多了吧?

「來這兒。」睿王拍拍身前。

阮熙吞了吞口水,半晌才動身走了過去,坐在睿王身上,果然離的近了,就聞到了那濃郁的酒香,阮熙捏著帕子在睿王額頭擦著汗,「王爺怎麼喝的這麼多?」

「不多,只喝了一點點。」他聲音低沉,握過阮熙的手放在嘴邊細細的吻著,他唇/瓣柔軟在她手指上輕輕掃過,不時用牙齒咬過,搔/癢不斷,阮熙從未覺得她手指如此敏/感。

睿王抬眼,嘴角勾起一絲笑意,似是故意的重重允/吸一下,發出啵/的一聲,引的阮熙面紅/耳/赤,想要抽回手卻被睿王重重的握著。

「王爺……」阮熙垂著頭小聲叫道。

「本王這些時日忙著朝中的事,對你倒是怠慢了。」說著一雙眼睛含笑的看著阮熙,他這副勾/人的樣子,就是阮熙也忍不住春/心蕩漾,當下就有些坐立不安,偏偏睿王又不是個讓人省心的。

那手竟然就摸到了阮熙的小/腹,阮熙更是一動也不敢動,一隻大手罩在她盈盈一握的細/腰上,相當不安分的亂動,「本王要努力了。」

阮熙想起他之前說的話,便也知道是什麼意思了,一張臉紅的都不敢見人,她到底是大家閨秀,何時被人如此調/戲過,睿王手下用力,將她拉倒在身上,一個翻身便將她壓/在身/下,兩人下/身緊/貼在一處。

睿王動作輕柔,阮熙因著緊張初入的並不順暢,她疼的咬緊牙關,李恪揉著她的嘴唇,半晌嘆息一聲,身/下倒是沒松,更加用起力來,阮熙被他折騰的像是散了架,忍了許久,還是忍不住叫出聲來,那細細的像是貓叫。

李恪卻像是得了什麼樂子,吻著她的唇,將她的聲音吞入口中,動作更加激動起來,阮熙被激的眼角流出淚花,大口大口的喘/息著,最終抱著李恪的身子帶著哭腔告/饒,「王爺慢些……!」

「恩?王妃說什麼?本王聽不清。」他調/笑著,那隻不安分的手竟是伸到了兩人相交之處,磨的阮熙更加嚶嚀不止,身上如淋了水般。

「夫君……慢些……臣妾,臣妾受不住……」阮熙斷斷續續的說道,像一隻脫了水的魚在床/上扭動。

睿王又哪是那麼容易對付的,當下就給了阮熙重重一擊,更是激動的停不下來,一次之後,阮熙全/身嬌/軟,敏/感的只要一碰便忍不住叫出聲來,這外面守著的丫鬟們都是個個臉紅不以,直守到了後半夜,裡面才住了聲音,巧玉在外面鬆了口氣,忍不住拍拍胸口。

阮熙又哪還能動的了,心想睿王這是把前頭那些日子的一次補完了,這會她身上粘膩的很,便想去清洗下。

李恪在她胸/口不安分的揉著,笑道,「還是別清了,這樣本王的大兒子才能早些來。」

這會阮熙是真的沒力氣了,眼一閉睡著了,想著就容他吧,李恪醉酒後比別人不同,之前他醉酒只喜歡在書房裡待著,一待就是一夜,自從有了王妃,他便喜歡在王妃身/上逞威風了,趙管家在自己的小本子上記下一筆,想著王妃進去前問他的話,只笑不語。

次日阮熙起身,已是中午,她坐在床上想了許久,思起睿王的話也不免摸了摸肚子,兩人成親雖然不久,只是房/事不少,又想起太后那邊的施壓,便頭痛不已,她也想早些懷上孩子……

一大堆的事情要她她去查,要她去想,要她去做,又想起王爺應該是把邊境那邊的人選定了,幸而韓敏陽並不願意送兒子過去,否則她這個王妃也只有食言了。

她這邊才從院中走出來,就聽見外面一陣吵鬧聲,阮熙心中疑惑,誰敢在睿王府撒野,便快步走了過去。

就見陸菀手持馬鞭,面上兇狠,一雙眼睛卻紅腫不堪,幾個家丁都攔著她,不讓她往裡闖,按說陸菀來王府已不是一次了,這家丁不該攔人才對。

張管事挺著腰桿,一臉兇相,瞪著眼睛說道,「陸小姐還是回吧,咱們王爺今日不見客。」

陸菀又哪能聽他的,馬鞭一甩,將身邊的家丁打翻在地,叫罵道,「你這個狗奴才!竟也敢擋在本小姐面前,看我不打死你!」

說罷鞭子就向張管事甩去,張管事側身躲開,他也是練武出身,一身的腱子肉,哪能讓個小姑娘得了手,但知道陸菀身份不同,只能閃躲,卻不敢回手,這麼一來,少不得讓陸菀甩上幾下。

阮熙在旁邊看了一會兒,也不知道陸菀這是幹什麼來的,可再看張管事身上的衣服被開了幾個血口子,她這個當主子的也不能再在人後了,便想出去,沒成想還有人比她腳快。

那女子長的姣好,只是穿著樸素仍不減風采,阮熙倒是記得她,是太后賞賜的通房之一,金溪,她到了張管事身旁,一雙眸子卻是先瞧了張管事一眼,這一眼婉轉通透,就讓阮熙眉頭一皺。

金溪對著陸菀盈盈一俯,「這位小姐還是先行回去吧,王爺身子不適不便待客,奴婢給您通報過了。」

她聲音軟糯,極為可人,陸菀冷哼一聲,「你是誰?也配在本小姐面前答話?!」

金溪被她嚇了一下,一雙眼睛顯得驚恐不安,卻說,「奴婢是王爺的貼/身丫鬟,奴婢……」

「放屁!!」陸菀突然大呵一聲,一鞭子就甩了過去,金溪驚叫一聲,她哪是個能躲過去的,倒是張管事手快,將人擋在身後,自己挨了那一下。

阮熙嘴角勾起,目光冷然的瞧著金溪,她倒是好大的膽子!手下帕子一甩,也就站了出來,她輕咳一聲,慢步走來,一張精緻的小臉略施粉黛,粉唇嬌/嫩。

「王妃。」「王妃。」下人們趕忙行禮。

阮熙走過金溪身旁,目光犀利的掃過她,嚇的金溪身子一縮,向張管事靠的更近了,她冷哼一聲,說道,「都退下吧。」

--------------------------

待下人們都走得乾淨了,阮熙才皺了皺眉,見陸菀這副樣子說道,「還不快把鞭子收了,難不成你還想連我一起打?」

陸菀握著鞭子氣的說不出話來,她倒是想打阮熙,可她也得敢啊!把鞭子扔到一邊,咬著嘴唇就向阮熙吼道,「你到底是怎麼當王妃的!以前你沒嫁過來的時候,王府哪有半個人敢這樣擋在我前頭!?現在可倒好,一個該死的丫鬟都敢在人前炫耀!」

阮熙捏著帕子掩著唇,抬眼見她氣急敗壞的樣子,心裡倒有些樂了,也不把她不敬的話放在心上,到底是跟在王爺身邊長大的姑娘,她也不會生氣,等陸菀那邊說完了,她才說,「你來王府做什麼?王爺不見你,想來是你有問題。」

她說的肯定,這下更把陸菀氣壞了,「你肯定是幫著他說話!你們兩個合起來一起氣我!」

阮熙見她眼圈說著話又紅了,才眨了眨眼,終是認真起來,到了陸菀身邊把帕子塞她手裡,「自己擦擦,出了什麼事值當著在外人面前哭?」

陸菀一聽,更是吸吸鼻子忍不住了,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把阮熙嚇了一跳,趕緊往周圍看看,見真沒有人才放下心,「怎麼回事?哭有什麼用?」

陸菀半晌才哽咽著說,「我爹要把我嫁給七皇子。」

「七皇子?」阮熙想起那個少年,心裡卻是沒有任何感覺,只說,「你乃將軍嫡女,他是皇子,門當戶對,這門親事不差。」

陸菀吸了吸鼻子,瞪了阮熙一眼,「你懂什麼,兩個人在一起又不是門當戶口就是好的,我不喜歡他。」

這話讓阮熙忍不住笑了一聲,嘆息道,「婚姻之事又豈是你能做主的,若是你能做,又怎麼會來找王爺?」

「我明白,所以我想王爺能幫幫我。」陸菀折著帕子,顯得很無助。

阮熙轉頭看了緊閉的書房門,王爺不見她想必是已經知道她會來,也知道她為了什麼事而來,不見,便是不管的意思,陸菀一心想得到解救,也就想的不夠通透。

她問陸菀,「你要王爺如何幫你?想讓他納你做側妃?」

她說的輕鬆,卻驚的陸菀抬起了頭,嘴唇動了動,眼淚卻又一下流了出來。「我便是做他的側妃也是甘心的!可他連這樣的機會也不願意給我!」

陸菀跟在睿王身邊八載,從年幼無知,到情竇初開,這樣純真的八年,可也因為如此,睿王對她絕無其他想法,兄妹已是最多。

阮熙心如止水,陸菀的眼淚並沒有打動她分毫,替她擦擦臉上的淚珠,低聲說,「你非天地,能夠求仁得仁,生在將相之家,就已註定生死由命,唯有富貴可險中求,七皇子比起其他貴胄,是個上佳的人選,大將軍又怎麼會把你往火坑裡推。」

陸菀突然握住阮熙的手,她已止了淚,目光中帶著不可置信,卻有些顫抖著問,「你的意思是……你嫁給王爺也是因為如此?!」

拍拍她太過用力的手,阮熙淡笑道,「我能求仁得仁,只因懂得知足。」

「是我小看你了。」陸菀放了手,她看著阮熙,不覺間已帶著些許生疏和戒備,「或許你這樣的人,才能夠在這樣的圍牆內活的更為長久,我怕是再與你斗,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了。」

阮熙輕嘆一聲,面上露出倦色,「我從不與他人斗,你只要記得我今日的話就好,王爺不會害你,我也不會害你。」

陸菀看著她,半晌才說,「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

「若是日後我有求與你,你定要幫我一次!」陸菀說的肯定,像是下了什麼決心。

阮熙心下思量一番,最後點頭,「只有一次。」

兩人像是有了什麼協議,陸菀再出去時,臉上已是冰冷一片,哪還有之前嬌蠻任性模樣,阮熙站在門內望著她,陸菀卻停住身,她微微側臉,說道,「也許你說的有道理,我無從反駁,只是有一點你似乎是錯的,你能求仁得仁,也不是只有知足就可以。」

阮熙疑惑的抬眼,兩人目光相對,陸菀又說,「我記得我兒時闖入過王爺的書房,也許你也該進去看看。」

說罷,陸菀便再也不回頭的出了睿王府,阮熙直看到大門緊閉才轉身回屋,那位閉門不見客的睿王正靠在她的軟塌上。

阮熙淡笑著到了他身邊,拿過一塊酥脆的小糕點喂到李恪嘴裡,「王爺這是知道陸菀丫頭嬌蠻難纏,特留給臣妾去應付的嗎?」

李恪也笑了,他嘴角勾起,拉起阮熙的手輕輕握著,唉嘆一聲,「老將軍早已向皇兄討了聖旨,她便是來求本王,本王也是無能為力的,又何必再給她希望。」

他說的明白,阮熙心裡也明白,李恪將她拉倒在塌上,抱在懷上輕輕的嗅著,阮熙早已習慣他如此親近,靠在他懷中任他胡來。

李恪突然說道,「趙管家說你這幾天去了韓敏陽那裡。」

阮熙心中一驚,想要起身,又被李恪壓了回去,阮熙不知李恪這樣問是什麼意思,只好說,「是的,韓敏陽乃是臣妾的親娘舅,之前久未聯絡,也是在皇后賞花宴上遇到臣妾的表妹,這才記起的。」

「韓敏陽這個人做事中規中距,頭腦迂腐,倒是個清官,不知他那個兒子怎麼樣?」李恪舔/弄著她的耳/垂,惹的阮熙心臟亂跳。

可見睿王起了這個話頭,便是有意要提攜一下她那個表哥,她也趕緊回話道,將她那個大表哥往死里誇讚,「臣妾娘舅的長子是塊讀書的材料,自小便飽讀詩書,為人也謙和有禮,現下在尚書令那裡幫些小忙。」

突然耳/垂一痛,睿王竟咬了她一下,阮熙驚叫一聲,「王爺……」

李恪的話音就落在她耳邊,唇間半笑著說道,「本王還聽聞,你娘也就是本王的丈母娘,給你和那個小子定過娃娃親!」

「啊?」阮熙頓時目瞪口呆,心想這事她怎麼都不知道?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傾世寵妃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都市青春 傾世寵妃
上一章下一章

18.醉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