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陸恆陽小心翼翼地走到門外,關門的時候都很小心,他確實是一個十分細心的人,學過數學的人難免會點錯一兩次甚至更多次小數點,但他從來沒有點錯過。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是個細心的人,因為這本就是他刻意培養的好習慣,後來事實證明這確實是個好習慣,不僅能夠讓他次次數學成績考滿分,還讓他娶了個漂亮又能幹又賢惠的好老婆,更重要的是這個好習慣對他的事業也有很大的幫助。
他坐回到客廳的沙發上,隨手開了電視機,這才從衣兜里掏出手機。他上大學的時候手機還很不流行,更不可能人手一部,那個時候談戀愛也不像現在,一條簡訊接著一條簡訊,而是如果想念對方便打個電話,所以陸恆陽一直沒有養成收發簡訊的習慣。
他甚至已久隱約猜出這個時候發簡訊給他的人是誰了,陸恆陽掃了一眼手機屏幕,發信人的名字赫然就是他心中所想的那個人。
「在幹嗎?」
電視雖然是開著的,但陸恆陽並沒有抬起頭來看一眼,他看完簡訊后,勾起嘴角笑了笑,回道:幹什麼?
「哎呀,我發錯了,人家想問你在幹嘛?」
陸恆陽能夠想象得到那個狡黠的小女人現在正笑得像是只小狐狸,他當然知道她沒有發錯,這個女人總能用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能勾起他的**。他有時也不禁要感慨,時代果然是不一樣了,像她那樣的小姑娘,外表看起來像是純潔的百合花,說出來的話卻大膽露骨,她曾經向他解釋那叫做悶騷,並且嘲笑他是個落伍的老古董。陸恆陽當然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嘲笑的,所以他很快就用自己的方法修理了她,直到她癱軟在床上不停告饒才肯罷休。
現在他的身體里似乎有一股無法控制的熱浪在上躥下跳,他真想立馬再把那小妖精狠狠地修理一頓。
他在沙發上找了個更舒服一點的姿勢,手指在鍵盤上飛舞,回道:在看電視。
她回復簡訊的速度當然比陸恆陽快得多:「哦?陪你老婆跟你兒子看八點檔電視劇?」
陸恆陽竟抬起頭瞄了一眼電視屏幕,連什麼台都沒看清,正在插播廣告,他回道:沒有,我兒子睡著了,老婆在洗澡。
「是脫光了洗嗎?」
他回:你洗澡的時候穿著衣服?
「你不是見過嗎,還問?真討厭。」
想到她曼妙的身姿,陸恆陽只覺得燥熱難耐,伸出手去解開了襯衫上面的兩顆扣子,更要命的是,他身體某處已經起了變化,而點火的人卻遠在天邊,他真恨得咬牙切齒,回道:小東西不要隨便玩火。
「嘻嘻……人家這不是怕你沒有打火機點不起火來,交不了差嘛,現在我總算放心了。」
陸恆陽重重地喘出一口氣,回道:這筆賬先記著,回頭咱們再算。
「我勸你現在趕緊衝進浴室,把你老婆從浴缸里撈出來扔到床上騎上去,大爺您再有火我這遠水也救不了啊。所以我也就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便宜了那個老女人,幸好你騎的是自己老婆,我也不吃虧。」
陸恆陽被她撩撥得心中的□□越來越強烈,他突然覺得電視劇里傳出來的聲音讓人煩躁的很,抓起一旁的遙控器把電視關了,回道:你真是磨不死人不死心啊,嗯?
「嘿嘿,最後友情提醒一句,別玩到興頭上忘了自己抱的是誰,滿嘴裡竟說些髒話,蘇老師可矜持了呢。」
「好了,不跟你聊了,我要去看韓劇了。最近在追的一部韓劇的男主角跟大叔你一樣,又英俊又猛,拜拜嘍。」
陸恆陽看完最後一條簡訊,咬牙切齒地回道:真想狠狠弄死你這個小東西。
回完便把手機扔到一旁,四肢僵硬地攤在沙發上重重喘息。就在這時,浴室內「嘩啦啦」的流水聲停了下來。
蘇沫從浴室里走出來,身上穿著一件寬大的浴袍,頭髮綰成髻盤在腦後,剛剛戴了浴帽,所以沒有一根頭髮絲沾到水。她看到丈夫斜倚在沙發里的背影,不由得伸出手來理了理髮絲,將其攏到耳後。陸恆陽回過頭去時看到的就是蘇沫手指輕攏髮絲的動作,她剛洗完澡,寬大的浴袍鬆鬆地穿在身上,抬手間袖子滑下去一大片,露出又纖細又白嫩的手臂,頭髮高高盤起,露出白皙的脖頸和性感的鎖骨,尤其是她那兩條結實修長的小腿,對他而言,無疑是一種誘惑。
陸恆陽向她招招手,蘇沫便走了過去,她早已發現沙發上只有丈夫一個人,於是問道:「兒子呢?睡著了?」
「嗯,」陸恆陽點點頭,將走到他身旁的蘇沫一把拉到自己懷裡,說道,「我把他抱回房間里去了,小傢伙睡得很香。」
蘇沫向兒子的房間看了一眼,目光溫柔如水,笑著說道:「他很久沒有玩得這麼高興了,估計是累的。」
「老婆,」陸恆陽吻著蘇沫小巧的耳垂,喃喃說道,「對不起,我應該多些時間陪你跟孩子的。」
蘇沫坐在丈夫的腿上,雙手摟著他的脖子,溫柔地說道:「我知道你忙是為了咱們這個家,我又不是不講理的人,怎麼會怪你呢?只是兒子還小,他還不能理解,而且他也就是在小的時候才需要爸爸媽媽的陪伴,等到以後長大了,咱們想陪著人家,人家還不理了呢,所以,我希望你盡量多抽出點時間來陪陪兒子,不要錯過了他成長的這段時期。」
「蘇老師說的對,」陸恆陽在蘇沫的脖子上親了親,笑著說道,「陸恆陽謹遵老婆大人教誨。」
接下來便是久違的纏綿,陸恆陽滿足之後仍舊抱著蘇沫不放,聲音喑啞地說道:「老婆,你還是像以前一樣美。」
有人說,三十歲左右正是一個女人最關鍵的時期,在這段時期女人的心靈最脆弱也最堅強,因為三十歲才是真正界定女孩跟女人的分水嶺。這個時候女人的身體會褪去少女時期的稚嫩變得不再那麼年輕有活力,但同樣也會變得別有一番風韻。女人的心理也會有一些微妙的變化,美人遲暮,英雄老去本就是不可避免的,但這個世界上只要是女人,不管她是不是美人,都會懼怕年齡增長,也就是說並不是只有美人才有遲暮的憂愁,只要是女人,都會有。
在這一時期,大多數女人會懷疑自己,容顏即將老去,二十多歲的小姑娘大街上到處是,她們青春張揚,根本不需任何保養品,單純的一個笑容就能把自己比下去,自己又該用什麼拴住丈夫的心。自卑本就是埋藏在人們內心深處的幽靈,只不過有的人埋藏的深,有的人埋藏的淺而已。
蘇沫只是一個普通女人,她當然也希望不管自己變成什麼樣子,在丈夫的心目中,她永遠都是最好的。即便她有十足的把握覺得丈夫永遠不會離開自己,不會離開孩子,離開這個家,但她還是希望丈夫不離開的理由不是因為她是他的親人,孩子的媽,這個家的女主人。她仍舊希望丈夫是因為依舊迷戀她,迷戀她的身體,就像兩個人熱戀時一般。
女人的自信本就來源於男人的讚美,於是聽到丈夫讚美自己,蘇沫既高興又感激,直希望把自己的熱情全部釋放出來。
這個世界其實是很神奇的,有一條約束所有人的道德底線,無論男人女人都受制於這條底線,但是受制於並不等於所有人都心甘情願的遵守。事實上,解除了封建禮教對女人的束縛后,男人仍舊有自己的一條底線,女人也有一條女人的底線。就好像男女共同勞作,規定無論男女只要是人只能吃兩碗飯,但女人吃得少於是偷著少吃了一碗,而男人吃得多,往往會多吃一碗,有時候社會公認的道德底線就像是那碗飯,有人為了不讓自己撐死,有人為了不讓自己餓死,會有自己的應對之策。
男人無異於比女人有更快活的空間,因為他們給自己制定的底線總是遠遠低於女人。婚姻法明明規定夫妻雙方要對彼此忠誠,而有些男人卻總是覺得一個女人不夠用,大多數女人卻有一個男人就已經知足,於是男人出軌便成了見怪不怪,甚至被男人自己合理化了。
很多男人寧願承認自己不過是靠下半身思考的,覺得天底下根本就沒有不偷腥的男人,在這一層面上,這部分男人便不再背負道德枷鎖,不會有負罪感,甚至覺得不偷腥反倒違背了男人的天性。
也許這確實本就是男人的天性,再加上後天的自我約束不夠。柳下惠的故事不就是個很好的見證嘛,只要一個男人能夠做到坐懷不亂就能千古留名了,而上下五千年來千古留名的不過這一個男人。
真是個諷刺,而有些男人偏偏引以為豪,覺得自己不是柳下惠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