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27|
任文萱將寇仲和徐子陵提在手上,就已經在瞬間查看了他們的資質,不愧是天命主角,兩人的資質格外好。
不過到底年紀大了,錯過了最佳練武時間,否則就算修鍊尋常的武功,也至少能夠達到先天境界。
年紀大了錯過了最佳練武時間,但是兩人作為天定主角的他們,上天給了他們《長生訣》。
現在……任文萱看著這兩個混混,雖然蓬頭垢面,到還長得真不錯。
「是大士娘娘么?」徐子陵本就在半暈迷間,痛得無力,看見一身白,而且感覺似乎沒那麼疼了,不由喊向了。
寇仲還在驚恐中。
因為這女人將他和小陵提在半空,就是言老大也不行的,寇仲就知道這女人定然江湖中傳聞的高手了。
可這女人怎麼突然對他和小陵動手?
若是任文萱沒直接鎖拿這兩人,寇仲只怕還會插科打諢兩句糊弄過去然後偷偷帶著徐子陵走人,但是任文萱直接拿住了他們兩個,兩人這時候連掙扎都掙扎不了,寇仲哪裡還敢口花花說胡話。
聽到徐子陵之言,寇仲的心思馬上就轉了好幾圈。
他連忙說道:「是大士,來救你了小陵,小陵你不會有事的……」
任文萱一眼就看出了寇仲的意思。
她輕哼一聲,將兩人放下,任由他們掉落在地上。
寇仲第一反應是去看徐子陵有沒有事,等確定徐子陵這會兒反而清醒過來忙露出笑容向任文萱討好的笑。
如果忽略他笑得僵硬、並且眼睛不住往破廟喵的話,這討好的笑還真的在一定程度上能解些怒氣。
「謝謝大士救了小陵,我們兄弟將來定會為你供奉畫像,時刻……」
任文萱微微眯眼,這寇仲的氣性還挺大,若不是知道寇仲是個什麼樣的人,還真以為這小子多麼感謝她了。
這小子的心思,這供奉畫像只怕在心底說香火祭拜……
她的袖子一拂。
寇仲的話沒說完就被任文萱拂走,然後重重地撞在破廟石壁上,寇仲立馬吐出一口血。
徐子陵大驚失色,連忙奔過去,見任文萱又抬起手,他身子顫抖,可是還是很堅定地擋在寇仲前面。
任文萱輕輕道:「他在詛咒本座。」
徐子陵和寇仲多年兄弟,哪裡會不知道剛才寇仲看似奉承下的真意……他的身子更加顫抖了,可還是不讓開。
任文萱繼續說道:「你死還是他死?」
寇仲這會兒緩過來一點,非常有勇氣道:「你這惡婆娘要殺就殺,那麼多廢話做什麼!呸!」
徐子陵忙去捂住寇仲的嘴,說道:「殺我。」
任文萱見兩個明明害怕至極卻哆嗦的小鬼,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任文萱慢慢走過來,兩人都倒在地上不能走,但是身子本能往後移。
到了兩人跟前,輕笑一聲:「讓你們死豈非太簡單了,先將你們丟進鹽水裡泡給幾天,再吊到太陽底下暴晒,不給水不給食,等你們要死了,在為你們輸點真氣吊命,趁著你們沒死,先切手指,再剁腳趾……」
任文萱還沒說完,這兩人臉上早就沒了血色,已經有想自盡的念頭了。
她停了下來,再一拂,兩人不由自主重新站起來向任文萱手上倒。
「惡婆娘,有本事你現在就殺了我們兩,否則我們逃掉了,定要將你賣……」
任文萱立刻封了他們的啞穴。
她似笑非笑地,說道:「就如你這小子所眼,姑且將你兄弟賣去青樓好了,反正你兄弟長得很俊秀,定然有很多怪癖老爺喜歡。」
寇仲臉色更慘白了,而徐子陵垂下頭去,看起來很不好。
任文萱見狀,笑得格外猖狂,更讓寇仲和徐子陵心中直呼:「完了!」
外面的風景如同閃電一般瞬過,兩人已經沒有看江湖話本那樣對輕功的驚嘆和吃驚,而是踟躕不安,恨不得任文萱將他們從天空扔下去算了。
他們沒想到,還真的實現了。
突然之間,任文萱就鬆了手,兩小子從高處墜落下去,啞穴已經解了,兩人本能地大喊救命。
只來得及呼喊一聲,就聽「撲通」一聲,兩人落入了水中。
「給你們一炷香將自己洗乾淨了,有一點髒的,本座就真將你們賣去青樓!」
這時候,兩人覺得任文萱格外悅耳。
兩人對視一眼,眼中帶著亮光,他們不用死了?也不用被賣了?
一在水中站定,兩人就迅速清洗起來。
等到洗乾淨一點,寇仲小心翼翼地點點徐子陵,徐子陵順著寇仲所指地地方向上看。
那惡婆娘靠在樹上,男女有別是背對著他們的。
兩人兄弟多年,立刻就了解對方的意思。
瘋狂地弄起水來,然後慢慢安靜,還叫著擦水,隨後兩人偷偷摸摸爬上岸。
溜上去后見樹上的惡婆娘沒回頭,兩人更加緊張,終於有二十來步后,兩人放心大跑。
一口氣跑了一里地,兩人大笑一聲,剛要說罵幾句,就聽到一個聲音。
那是一陣鈴鐺聲,聽著聽著,兩人只覺眼前變花了,然後很快一頭栽倒在地上。
不久,一雙晶瑩地赤足落在兩人旁邊。
恍如精靈一般的漂亮誘人的秀髮冰肌,美麗得近乎詭異,因為沒法在她無可比喻的面容身段上,找到任何足以破壞她完美無缺的半點小瑕疪。
越看她越感到她那種難以言喻莫名滋味,叫人絲毫舍不下,這美麗透著的眩人詭艷根本非人所持有。
不一會兒,任文萱落到了她身邊。
她親熱地撲到任文萱懷中,如同小兒女一般親熱母親一樣,她道:「娘啊,這兩小子有何本事竟然讓您親自出馬?」
任文萱看著和她有六分相似的婠婠,眼中閃過一抹笑意,輕道:「是為你!」
婠婠奇怪地道:「我?」
任文萱說道:「我已尋得長生訣,而他們兩個是最適合修鍊長生訣的。」
接著又道:「如今你已經至天魔十七層,已經要考慮天魔十八層的事了。」
婠婠美目微閃,看著倒下的兩人,說道:「長生訣真有那麼神奇,可以讓天魔秘不過情關而突破?」
婠婠小時候聽任文萱提過。
現在她修鍊天魔秘精深,她所思所想,除了過情關無第二法可想。
「我想將兩小子帶回去,若是能夠研究出幫助天魔秘突破的秘密,就不比用他們,若是不能,此二人必得重用,婠兒日後不防對其客氣一些。」
婠婠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說道:「聽娘你的。」
任文萱看在眼裡,也不多在意。
「你來揚州是有何事?」
婠婠十二歲的時候就離開了山城前去陰癸派,是在做繼承祝玉妍的位子的準備。
「剛接到消息,傅采林的大弟子傅君婥離開了高句麗前來江南,其目的就一個,殺楊廣。」
婠婠準備過來看看,楊廣若死,她們就可以動了,剛好她要去竟陵解決獨霸山莊,時間上來得及,不防來揚州看看。
沒想到娘也在,婠婠就追了上來。
任文萱點點頭,說道:「傅君婥之事你就別去管了,你這次下山當有其他事。」
婠婠倒也沒隱瞞,因為她知道娘從她的路線能夠猜出來。
「現如今,除了圍繞江都揚州的江淮等地和竟陵區域,其餘已經盡入家族之首,此去,便是幫助林士弘得其竟陵的。」
江南如今局勢,嶺南三州自是歸宋閥,宋閥多年布置,嶺南上湖廣江陵等地也已經被暗暗控制,剩下的,沈法興據湖州武康十多郡,然沈法興是江南舊士族,前些年陳纖這南陳公主前往,沈法興已經歸順。
林士弘據江西豫章等地,其一直以來是陰癸派弟子,如今陰癸派和宋閥合作,這江西豫章也算落於宋閥之手。
之所以宋閥和陰癸派不將手伸向圍繞江都的江淮等地,任由杜伏威、輔公佑、李子通,不過是避免與楊廣接觸。
到不是怕楊廣,而是他們一直不想做出頭鳥,更別說,宋家勢力若真到了江都附近,楊廣豈會留在那裡?
現在大亂的局勢已經開始,婠婠伸手竟陵也是正常,不過竟陵到底是和獨尊堡、飛馬牧場相互聯合,於亂世不插手戰事的利益集團,加上飛馬牧場和竟陵來得很近,婠婠要去破壞,只怕會和飛馬牧場交惡。
說起飛馬牧場,任文萱不由搖頭,商清雅還活著,不過一直不曾原諒魯妙子,知曉魯妙子在宋閥,更是從來不聞不問。
婠婠反而輕笑一聲:「飛馬牧場只怕到時也自顧不暇了哩!」
任文萱看向她,婠婠說道:「娘當知四大寇?」
任文萱眼中閃過一抹殺氣,因為四大寇是石之軒所指使著弄出來的。
到爭奪天下的大事一起,她和石之軒之間仇恨早有默契,就是不對其手下勢力動手,否則石之軒真要殺宋閥的高手也是莫大損失。
石之軒似乎因為突破大宗師反而不再汲汲於殺任文萱,反而是想得到天下,四海臣服。
為了避免他對宋閥培養出來的人才下手,任文萱也只能冷眼看著四大寇變成精騎兵沒有絲毫動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