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大結局
`P`*WXC`P``P`*WXC`P`隨憶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出了很久的神,然後便再也不提。
隨憶本以為這件事已經結束了,可沒想到她和隨家還會再有瓜葛。
那天有個女孩子掛了號來看病,坐在隨憶對面卻不說話,盯著她很久才開口,「你就是隨憶?我姑父就是為了你才散了萬貫家財?」
隨憶剛開始沒明白,女孩兒頤指氣使的再次開口,「我姓林。」
隨憶這下終於明白,不願和她多談,「請問你哪裡不舒服?」
女孩並不回答她,「就算你媽媽是個才女又怎麼樣?隨家到最後還不是選了我姑姑?」
隨憶笑了一下,溫溫婉婉的笑著,緩緩吐出幾個字,「隨家選你姑姑而不選我母親,我只能說他們有眼無珠。」
女孩立刻跳腳,「你……你竟然敢這麼說!日後你一定會後悔的!」
隨憶輕蔑一笑,「日後?我為什麼要後悔?難道你有病?」
「你!」女孩氣得漲紅了臉,站起來氣呼呼的走了。
隨憶嘆了口氣,真是麻煩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當天晚上蕭子淵坐在床頭看雜誌的時候狀似無意的說了一句,「喬裕要調回來了。」
一說到喬裕隨憶便想到了妖女,問了一句,「你說,他們倆還有可能嗎?」
蕭子淵想了想,「喬裕這邊沒問題。」
隨憶想了想,「妖女這邊也沒問題。」
蕭子淵笑著攬過隨憶,「那就沒問題了。」
隨憶還是不明白,「當年喬裕到底是因為什麼?為了權勢?」
蕭子淵忽然收了笑容,良久后緩緩開口,「喬裕還有一個哥哥,叫喬燁,比我們大了幾歲,很耿直的一個人。本來喬家的一切都該他來接的,可是那一年體檢查出來了癌症早期。他瞞著家裡,只有我們幾個知道。他沒別的要求,只是讓喬裕做好接手的準備,這就是為什麼喬裕剛開始一直不肯接受妖女。後來做了手術,恢復的很好,但是在我們畢業那年查出了癌症複發,再也沒辦法了,只有幾年的時間了,喬裕只能放棄了紀思璇。他知道紀思璇的夢想是什麼,不願意因為自己拖累了她,便一直沒說明原因。」
隨憶心裡有些難受,「那喬師兄的哥哥……」
「還在。」蕭子淵攬過隨憶,「不說這個了,你又要多想。明天給喬裕接風,我們一起去?」
「好啊。」那個時候隨憶雖然面上沒什麼,可心裡對喬裕還是有些意見的,現在知道了原因倒也理解他了。只是可憐了妖女。
第二天晚上,隨憶到的早,推門進去的時候竟然看到了在醫院遇到的那個女孩。
女孩看到隨憶立刻拉著一個男子走過來,「哥哥,就是她!姑父的私生女!」
隨憶看著眼前的男子有幾分眼熟,這張臉和記憶里少年的臉漸漸重合,她的呼吸一下子就亂了,也不在乎女孩說了些什麼了。
男子有些不贊同的瞪了女孩一眼,「你不要亂說,我爸爸不是那種人。」
「可是姑父都承認她是姑父的女兒了,她又不是姑姑生的,怎麼不是私生女?」
男子也有些懷疑,帶著審視的眼光看向隨憶。
隨憶本想還口,可是自己的親弟弟這樣看著她,她像失了聲一樣,張了張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蕭子淵推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幅情景,深邃的眼眶裡瞬間風起雲湧,冷哼了一聲,「同室操戈,膽子真大。」
說完扭頭看了身後的林辰一眼,林辰一哆嗦,主動坦白,「我堂妹。我一會兒說她,給我個面子,你千萬別出手。不然我回家沒法交代。」
蕭子淵沒說行也沒說不行,快速走到隨憶身邊,無視面前的一男一女,旁若無人的溫柔,「到了多久了?」
隨憶伸出手去抓蕭子淵的手,緊緊攥住,「剛到。」
林辰在那邊招呼了一聲,「隨鑫,瑤瑤,過來,我有事跟你們說。」
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林瑤不敢去惹蕭子淵,便跟著隨鑫去了林辰那邊。
隨鑫?
原來他叫隨鑫。
風滿襟去留隨心,這是暗示什麼嗎?
蕭子淵拍拍隨憶的手,「不要再想了,那些人一點都不重要。」
隨憶點頭,剛才有那麼一瞬間她是想要把真相說出來的,可是還是顧念他和她是血緣至親,於心不忍。
後來沒過幾天,隨憶接到林辰的電話,一接起來竟然不是他的聲音。
那道男聲有些靦腆,「你好,我是隨鑫,那天我們見過的。冒昧給你打電話,實在不好意思。我父親把一切都告訴我了,是我和林瑤誤會你了,真對不起。」
「都告訴你了?」隨憶有些著急,「他都說什麼了?」
隨鑫覺得奇怪,卻還是回答了,「說他在娶我媽媽之前是明媒正娶的你媽媽,按理說,我該喊你一聲……」
隨憶卻在那個詞即將出現的時候掛斷了電話。
蕭子淵下班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隨憶仰在沙發上出神,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連他進了門都沒發覺。
想了半天,隨憶忽然笑了起來。
其實這應該算是最好的結果了吧,她還在糾結什麼呢?
那天之後,隨憶似乎真的脫胎換骨了,對曾經那些敏感的話題終於放開了。
有一次跟著蕭子淵出來吃飯的時候,飯桌上有人別有深意的問,「都說母親的遭遇會在女兒身上重現,蕭部這麼優秀,如果以後結了婚他出軌,走上你父親的老路,你會選擇忍氣吞聲還是和你媽媽一樣選擇和他離婚?」
隨憶歪頭看了旁邊人一眼,旁邊的人微微笑著似乎也在等答案。
蕭子淵端起茶杯抿了口茶,他的女人除了在他面前,從來都是強大到無往不勝。
隨憶勾了下嘴角,輕描淡寫的回答,「我這輩子沒有離異,只有喪偶!」
「噗!」
眾人忍笑忍到面容抽搐,蕭子淵放下茶杯撫著額頭,真是強大到他壓力很大啊。
那一年開春的時候,蕭子淵終於接到家裡的消息,老爺子親自給他打了電話,「帶她回來我看看吧。」
蕭子淵突然有種苦盡甘來的感覺,他是該打算打算了。
第二天一早,隨憶起床的時候發現自己手上多了枚戒指,明明昨晚睡覺前還沒有啊?
她跑到洗手間問正在刷牙的蕭子淵,「這是什麼?」
便問便伸出手去。
蕭子淵嘴裡都是泡沫,含糊不清的說了句,「戒指。」
「我當然知道是戒指,我問你怎麼會在我手上,從哪兒來的?」
蕭子淵極快的回了句,「我買的,送給你的。」
隨憶步步逼近,「你送我戒指幹什麼?」
「娶你啊。」蕭子淵理所當然的回答,「對了,過幾天你跟我回家見見我們家人。」
隨憶很是無語,「蕭子淵,你不知道跟女孩子結婚是要求婚的嗎?」
蕭子淵點點頭,「知道啊,可是時間來不及了,你先戴著,等以後我會求的。」
隨憶哀嚎一聲,很無語的走開了。
蕭子淵雖然沒求婚,但卻找了一尊大佛為隨憶保駕護航。
周六下午蕭子淵帶著隨憶去了家咖啡廳。
咖啡廳裝潢的很有特色,才進門就遠遠地看到一個穿著白衣黑褲的中年女子走過來,捲髮慵懶的盤起,抓出幾縷垂下來,雖然是最普通的通勤裝,穿在她身上卻有種說不出的嫵媚妖嬈。
蕭子淵的手放在隨憶的腰上,絲毫不避人的親昵讓蕭瓊心裡吃了一驚。
「叫姑姑。」蕭子淵催了下隨憶。
隨憶轉頭看向蕭子淵,她還沒有正式拜訪過他的家人就這樣跟著他叫,好嗎?
蕭子淵對了笑了一下,眼神溫柔的可以滴出水來,隨憶被他蠱惑乖乖的開口叫,「姑姑。」
蕭瓊並不應而是挑眉看向蕭子淵,蕭子淵微微頷首,似乎帶著請求,蕭瓊爽朗的笑了下,「嗯,真乖。這是誰家的孩子啊,長得這麼漂亮。」
隨便聊了幾句,蕭子淵便轉頭對隨憶說,「我把給姑姑帶的禮物落在車上了,你去幫我取一下吧!」
隨憶愣了一秒鐘便點頭說好。
蕭子淵最是謹慎小心的,什麼時候丟散落四過?怕是接下來的話他不想讓她聽到罷了。
隨憶一離開,原本相談甚歡的姑侄倆的對話就變了味道。
蕭瓊斜睨著蕭子淵,「說吧,突然讓我認了這麼個侄女,得有個說法啊。」
「不是侄女,是侄媳婦。」
「家裡的眾位大神都看過了?」
「還沒有。」
蕭瓊明白,「有硬傷?」
蕭子淵似乎有些為難,「也不算是硬傷。」
「家世?」
「書香門第,已故的國學大師沈仁靜是她外公。」
「嗯,系出名門,不錯,那你怕什麼?」
「她是單親家庭。」
蕭瓊思索了下,「這倒也沒什麼。」
蕭子淵又補了一句,「她父親是隨景堯。」
蕭瓊終於明白了這個侄子想說什麼了,「隨氏?果然是說不上的硬傷,所以想請我做幫手?」
蕭瓊歪著頭笑了下,「那我得先看看這個侄媳婦是不是我的菜。」
蕭子淵笑了,他對隨憶何止是信心滿滿。
第二天隨憶在蕭瓊的熱情邀請和蕭子淵的默許下陪著蕭瓊逛了一天,耐心極好,晚上蕭子淵去接隨憶的時候,蕭瓊正趴在沙發上慘叫。
隨憶站在一幫正大汗涔涔的幫她按著穴位。
蕭瓊看到蕭子淵來了便示意隨憶暫停,坐起來以後感覺了一下后很滿意,「確實輕鬆了不少,小丫頭有兩下子。」
隨憶笑了下沒說話。
蕭瓊想了下退了手上的一串珠鏈戴到隨憶手腕上,蕭子淵一驚抬手去阻攔,卻被蕭瓊隔開,滿臉責怪,「你幹什麼,又不是給你的。」
隨憶直覺不能要,想收回手卻被蕭瓊拉住,「你這個傻丫頭,記得去家裡的時候一定戴著,沒人會難為你。」
回去的路上蕭子淵才告訴隨憶,「她不是我親姑姑,是我爺爺戰友的遺孤,當年她親生父親為了救我爺爺犧牲了,母親也是犧牲在戰場上,我爺爺從戰場上回來的時候便帶著她,從此以後比親生的還親,百般寵愛,老爺子這一輩最看重的不是我父親,卻是她,家裡人忌憚老爺子,對她總是忍讓三分。那串手鏈是姑姑親生父母留給她的遺物,她從小戴到大,家裡人都認識,本想請她幫忙說一下,沒想到她……」
隨憶低頭看著手腕上的珠鏈,忽然有些緊張。
果然,去蕭家的時候,眾人除了誇隨憶溫婉漂亮之外,紛紛盯著她的手腕看,蕭老爺子瞪了蕭子淵一眼才開口,「丫頭啊,老頭子我年紀大了,牙口不好,一會兒你給我做個文思豆腐吧!」
隨憶知道這是考試開始了,便畢恭畢敬的應下來,「好。」
文思豆腐考驗的不止是刀工,更是考研人心,將柔軟脆弱的豆腐切成毛髮粗細,要一氣呵成,容不得半點閃念,心不靜則不成。
隨憶進了廚房沒多久便端著一個青瓷小碗出來,放在蕭老爺子面前,老爺子嘗了一口後點點頭,「跟我去書房吧。」
蕭子淵和隨憶跟著蕭老爺子進了書房,書桌上擺了副沒寫完的字,蕭老爺子開口,「這幅字還缺了個字,丫頭,你過來補上吧。
隨憶寫完之後,蕭老爺子似乎很滿意,低頭看著,「筆法雖還稚嫩,不過卻有沈仁靜的風骨,不錯。」
蕭子淵解釋著,「那是她外公。」
蕭老爺子抬眼又看了隨憶一眼,聲音緩和了許多,「下去吃飯吧。」
說完率先走了出去。
蕭子淵和隨憶對視了一眼,同時鬆了口氣。
蕭子淵和隨憶結婚的時候,到處抓壯丁找幫手,當年機械學院的一群精英們目前散落在各個相關行業,當討論到迎娶新娘破門而入的問題時,女孩子們個個熱血沸騰的討論著怎麼為難新郎,隨憶則時不時的瞄一眼蕭子淵。
而新郎及伴郎團則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裡聽著一對女孩子出損招。
過了會兒,女孩子們終於平靜了下來,一群男人終於開口。
「看來我前幾天買來健身的破門槌終於派的上用場了,蕭師兄,那天我會記得帶的。」
「那我只能買點材料現場制炸彈了,蕭師兄,防盜門交給我。」
「還不行的話,蕭師兄,我們去張老頭的實驗室把那把乙炔焊槍偷出來吧,什麼門都不怕了。」
眾女眷愣在當場。
蕭子淵閑適的坐在那裡,淡定微笑,「很好。」
結婚那天,對隨憶而言,真的可以用兵荒馬亂來形容,而直到那天她才等到了蕭子淵的「求婚」。
良辰吉時,周圍擠滿了人歡呼聲起鬨聲不絕於耳,隨憶坐在萬人矚目的地方抬著手讓單膝下跪的人戴戒指的時候,突然低頭小聲問。
「蕭子淵,我到底有什麼好?你為什麼會喜歡我?」
那天的蕭子淵器宇軒昂得像個王子,穿過伴娘們層層刁難的防火牆卻絲毫不見狼狽,依舊優雅從容。他看著眼前即將娶回家的公主,微微笑著,滿心滿眼都是寵溺,「有一個女孩子,好成這個樣子,而她卻不自知,讓我怎麼能不動心。」
說完上前抱起還在出神的隨憶,在她耳邊輕笑著,「蕭太太,我們回家了。」
婚後的某天,天氣晴朗,難得兩人都在家,隨憶坐在電腦前悶著頭搗鼓了很久都沒動靜,蕭子淵看完最後一份文件走過去問,「你在幹什麼?」
隨憶抬起頭皺著一張臉抱怨,「我的狗病了!不會叫了!」
蕭子淵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奇怪的問,「哪裡有狗?」
隨憶指著電腦屏幕上的某軟體,「酷狗!不出聲音了!」
蕭子淵苦笑,他當初到底是怎麼看上這個不按照常理出牌的姑娘的啊?
若干年後隨憶早已不記得當初蕭子淵為什麼會看上她,可是她卻記得他曾深情而鄭重的在她耳邊對她說。
某人,我要讓你在我身邊,猖狂一輩子。
那一刻隨憶心中一動抬頭去看那雙清涼的眸子,眉梢溫婉。
蕭子淵忍不住吻上她的眉眼。
你回眸一笑,我記得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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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東紙哥的新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