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 番外:輕歌曼妙,尤勝瓊瑤5

160| 番外:輕歌曼妙,尤勝瓊瑤5

清瑤被珏帶回房后,才後知後覺的察覺到方才書房內正發生著什麼,不由得小臉緋紅,天吶~~自己方才還以為爹爹欺負娘親,雖然這要說『欺負』也沒什麼差別,可是作為女兒真是……羞死人了,幸虧現在年紀小,其他人不會覺得彆扭。

素言咳嗽兩聲,正想開口問小小姐可要用午膳,卻猛然噤聲眼睛一閉就倒了下去。把清瑤當即驚住了,超前邁了兩步,這是怎麼回事?幾乎是下一瞬間清瑤就看見一位皮膚慘白,宛如從墳墓里爬出來的老太婆出現在屋子裡,不禁驚愕的往後退,可是下一刻她也失去了意識,最後只來得及看見老太婆詭譎的笑容。

可想而知來人身手也不知是何等高深莫測,府中暗衛竟然沒有一人發覺。

薛少宸抱著早已不堪愛憐而暈厥的嬌妻,在她已滿是紅印的脖子上細細舔舐著,掩蓋著他貪婪偏執的眸色。想著方才誘她說出的種種情話,想著她方才躺在自己身下難忍的嬌吟,內心再大火氣也壓了下去。

五年了,有時半夜醒來看著她的睡顏,都帶著些難以置信,他們已經相守了幾年。自幼便執著於她,非她不可。也為了得到她什麼卑劣的手段都使的出來,也為了她的笑顏甘願舍掉一切。他知道嫣兒是愛他的,願意為與他廝守一生,願意與他生死與共。可是這感情越濃烈,他就越不安,就像他不知道嫣兒究竟是何時對他有意,不知道嫣兒隱瞞的自己究竟是什麼,不知道當初為什麼她會出現在鯉城。

人性果然是永不知足,得不到的時候不折手段的得到,得到了又想得到更多。

「夫君~」昏睡中的霍菡嫣喃喃自語般的在他懷中蹭了蹭,自然得仿若呼吸一般,絲毫沒有方才鬧情緒賭氣的樣子,反而滿滿都是依戀。

薛少宸眼眸從偏執化為柔情,輕啄她的額頭,手臂緊了緊將她圈在懷裡。她隱瞞的東西,他遲早都會知道的,至於雲媚……

「戒。」眼眉微抬,一手勾勒著她唇形的東西,含笑著傾下身子輾轉舔舐,「密令裂,賢王之事了結之後,其餘之事也一併處理乾淨。」

她既然不喜歡雲媚,除了便是,不過卻不能在咸州城出事。

戒在門外低聲應聲,「是。」這個結果自從雲媚挑明夫人身份之時,他們就已經猜到了。只是沒想到主人的命令下得這麼快,剛想起身將此事辦妥,另一名暗衛便飛身到他身邊輕聲稟報之後,又退下,只留下一件火燒眉毛的大事。

「啟稟主人,小主人——被劫走了。」

薛清瑤被怪異的老太婆帶走的時候,還以為是爹爹或者娘親的仇家,想著裝傻充愣先保住自己的性命,看看究竟是誰會對自己出手。可是這老太婆雖然長得奇怪了些,對她倒是挺好的,雖然一邊趕路卻好吃好喝的待著自己。她似乎防備性和武功很高,可以無聲無息的到薛府將她帶走。開始自己還打算留下印記讓人可以順著方向找到她,可惜最後也宣告失敗。

「婆婆,如果您沒有錢買好吃的,瑤瑤可以讓爹爹給您的。」雖然明知道這奇怪的婆婆不會回答,清瑤再次不勝其煩的嘗試著,如果對方是為了錢財倒是小事,就怕是為了別的東西。雖然爹爹與娘親早已不問朝政,可難保不會有人利用自己威脅他們。

直到兩日之後邁過一片沼澤,呈現在薛清瑤面前的就是一棟神秘的山莊,山莊外樹林彌補,籠罩在白霧之中藏於天地。怪異的婆婆將薛清瑤抱進內院,路上雖有不同的人經過卻安靜得一點聲音都沒有,好像他們都不是活人一樣。兩條碗口大的蟒蛇盤旋在屋頂彼此交纏,兩位白須的老者坐在棋盤旁邊,懊惱不已的樣子,時不時的用頭撞牆或者撞地。

「啊——」低吼嘶啞的悶哼聲在屋裡響起,讓怪異的婆婆速度加快。

清秀俊美的少年抱著劍,表情陰冷的盯著婆婆和她懷中的已經呆愣的小丫頭,「施婆婆,你應當知道,主人今日不見客。」

「老身當然知道。」施婆婆終於開口,可聲音就像撕裂枯葉一般難聽至極。屋子裡不停的傳來東西撞擊的聲音,雖然極力壓制卻難以控制的痛楚,能讓主人發出這種聲音,可見是如何撕心裂肺。這種痛楚就算他們一輩子都未曾體會過都不禁側目,「所以老身替主人尋了良方。」

「良方?」少年的目光盯著已經有些膽寒的薛清瑤,「就是她?」

「不錯。」施婆婆點頭,當年若非霍灝軒陰險狡詐,血地又怎麼會時隔這麼多年才尋到這女孩,白白讓主人忍受了這麼多年。「清寒,將她送進屋去。」

「不要!我不要——」薛清瑤驚恐的往後退,什麼良方?難道裡面有怪物要吸血?就像方才在外面看見的巨蟒。她還不想死,她還沒有長大,她還有爹娘。如果爹娘知道她死了,一定會很傷心的。「我不去。」

本來還在阻攔的少年單手將她擰起來,迫不及待的將她半丟進去,「這可由不得你!」雖然他不知道主人的魂系究竟為何,可若這小女娃果真能讓主人稍減疼痛,即使死了也不冤枉。

……

霍菡嫣面色慘白的看著回稟的暗衛,還是沒有消息。到底是什麼人要劫走清瑤?她與夫君早就已經隱居在此,與當年之人都沒有糾葛。能躲過暗衛將清瑤劫走,天下間沒有幾個人……到底會是誰?乾國、垣國還是戎國……都怪自己,若不是自己和夫君鬧脾氣,清瑤也不會被人劫走,如今就連身在何方都不知道。她還那麼小,從來沒有離開過爹娘,會不會害怕,抓她的人究竟是為了什麼?

「不必過於擔心,若抓走清瑤之人是為了我們,他們自然會現身與之交易。」薛少宸冷靜地應對著此時的情形,將她攔在懷中無聲安慰,嫣兒關心則亂,若自己再不冷靜更是無法。「三國與絕域都沒有消息傳來,也許並未朝堂中人所為,也沒有任何朝中人有此本事。」

這些日子自己講暗衛全部派了出去,三國內部的細作也在鋪天蓋地的查訪,至今毫無消息。

「可是有這能耐的天底下也就那幾個。」極樂宮納蘭虢、御劍山莊家主穆初寒、垣國國師蕭一、絕域老妖孟冠群、還有血地的施婆婆。這些人與他們都沒有私仇私怨,又怎麼會將主意打到一個小孩子的身上?女兒被劫,她已經是心慌意亂,腦海里都是女兒哭泣恐懼的聲音,壓得她喘不過氣來。現在什麼賢王,什麼賢王側妃!!通通都是屁,她只想清瑤好好的,只想夫君好好的,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正在此時,一隻白色的信鴿從屋檐上飛過來,信鴿的羽毛上泛著幾片銀色,是專門傳送機密要件的。薛少宸連忙伸手打開,眉目微挑,眸色漸漸陰冷。「血地『離愁』、殷羋殤。」

「夫君。」霍菡嫣焦急的抬首。「是血地?」

「戒,召集所有暗衛與隱者,立即出發前往血地。」他倒要看看殷羋殤想對他女兒做什麼?

「夫君,我與你一同去。」這血地絕不是普通的地方,能夠跟聖山齊名,可見裡面儘是大能者。清瑤若是當真陷在裡面,恐怕難以脫身。

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若是失去其中一人,另一人也不會獨活,況且自己絕對不可能安穩的等在家裡,擔憂著夫君去面對不可知的危險。

薛少宸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略微糾結之後點頭應道:「好,我們走。」

……

屋子裡靜靜的,一點聲響都沒有,清瑤害怕的靠著門看著屋子裡的東西。富麗堂皇的屋子裡滿地都是瓷器的碎片,薛清瑤皇家沉浮多年,自然知道這些東西都是價值□□,恐怕連皇家也用不了這麼擺設,桌案的翠綠的棋盤上還泛著幾滴血漬,棋子零星的散落在桌案上和地毯上。掛滿簾幕的柱子還有被尖銳的東西抓過的痕迹,留有指印。

門已經被關上,她根本打不開。過了好一會兒也不見任何讓人害怕的東西,才邁著步子超前走了幾步,眼珠子卻在四處打量著。轉入內室,身穿黑袍的人影捲縮在地上,似乎在平復著方才宛如渾身撕裂的身子,讓她出現在他身後時,便感覺他渾身微怔,猛的轉過頭來目光灼灼的盯著她。那宛如受傷野狼般的目光讓薛清瑤差點尖叫出聲,可是轉眼間卻看見他又泛著一絲自嘲,喃喃自語道:「師叔倒是多事。」

「你沒事吧?」薛清瑤看著本來還痛楚不堪的人竟然漸漸慵懶的躺在地上,除了因為忍受不住疼楚而咬爛的手臂和臉色的蒼白之外,她甚至會覺得方才自己所聽所見的全是假象。

殷羋殤頭歪了歪,朝她伸出手,「……你過來。」

也不知怎麼的,清瑤竟然真的就走了過去,站在他旁邊附身看著他。這男子形貌宛若少年,可眼神中的滄桑與空無卻絕不是年少之人能夠擁有的。

殷羋殤握著她稚嫩的小手,忽然低沉的笑出聲,飽含著極度的不甘、憤恨、狂喜、更甚至是連他自己都分辨不出的情緒。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還能有這麼多的情緒,哈哈哈……以彼之身,系他之魂。殷氏一族逆天妄為,謀奪神州國運之氣繁衍後嗣,終遭天譴。嫡系血脈自出生后便魂魄不全,時時受火焚之苦,生不如死。魂系……便是得到他那一縷魂魄投生之人,可以隨意牽動他的喜怒哀樂,他的生死命運。想他殷羋殤冠絕一世,除卻聖山尊主,論武功論謀略這世間無人能與他爭一日之長短,可是他的一生既然系在這才四歲的小姑娘身上,如何不令人發笑,又如何不感嘆天道。

「你留了好多的血,真的沒事嗎?」清瑤方才沒注意,現在才看到除了棋盤上和地上,就連他的黑袍上都是血跡斑斑。

殷羋殤並未回答她,只是緊緊的盯著她問道:「怕嗎?是不是很難看?」

清瑤傻愣愣的看著,這人好奇怪,自己流了這麼多的血不找東西包紮止血,竟然問她怕不怕,難不難看。誰被強行帶到這裡會不怕?可是看著他的眼神,也不知怎的害怕的心緒竟然平靜下來,跪坐在他身側,凝視著他蒼白的臉色搖搖頭,淺淺笑道:「不怕,你很好看。」

是真的很好看,除了爹爹與舅舅之外,她還從沒有見過這般好看的人。

「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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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婦來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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