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掛掉電話,韓予銘的眼神有些晦澀不明。
片刻后,原本計劃去s大的顧卿韓戚易重新回到了酒店。
將車交給酒店服務員,兩人下了車往酒店裡走,剛走到電梯口,韓戚易就看到了從側面走過來的韓予銘。
「叮____」電梯到了,韓戚易把顧卿推到電梯內,側身擋住韓予銘過來的方向。
「你先到我房裡等我,我還有些事。」韓戚易側過頭對著顧卿說。
知道韓戚易要和韓予銘說話顧卿自然沒有拒覺,應了聲便關上電梯直奔頂層而去。
見電梯離開了韓戚易鬆了口氣,轉身換上嚴肅的表情。
「舅舅。」被電梯旁的盆栽擋住了視線,韓予銘沒有看到早早進了電梯的顧卿。
「嗯,怎麼這麼快回來了?」
「那邊的事都處理完了,我自然就回來了。倒是舅舅你,怎麼想到今年來參加pap的慈善會呢。」韓予銘笑得和善。
「我有我的考慮。」韓戚易沉聲說道,「沒事你就快回去,你離開這麼久公司里應該堆積了不少事。」
「好的,舅舅。」韓予銘恭敬地回答
「嗯,」韓戚易點點頭。電梯來了,韓戚易和韓予銘打了個招呼,轉身上了電梯。
開著合起來的電梯門,韓予銘原先掛著溫和笑容的臉頓時拉了下來。
身後一個一身西裝的精英人士走了過來,在韓予銘身後恭恭敬敬地停下。
「準備好了?」韓予銘抬腳往酒店出口處走去,西裝精英緊隨其後。
「是的韓少。」
「記住,等顧卿離開他后再動手,不能傷到顧卿,知道了嗎?」
「是的韓少。」
「嗯,去吧。」在候在門外的車上坐下,韓予銘搖搖手。
「是。」西裝精英應聲離開。
西裝精英一離開車就飛馳出去,不過不是去機場,而是向市中心的一座不起眼的咖啡廳開去。
車後座原本閉目養神的韓予銘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不過是一個雜種,怎麼配做他的舅舅,又怎麼配擁有整個韓家。
還有顧卿和那個方希彥,早在第一次見面韓予銘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兩個人上午剛和韓戚易碰頭,轉眼晚上就對自己投懷送抱,一個在酒吧里勾引,一個則直接在回老宅的路上等。
沒想到正直的你,也會用這種方法來對付我呢~
不過......回想起那天晚上的蝕/骨/銷/魂,韓予銘英俊的臉上勾起一抹淫/邪的笑容,這顧卿的滋味倒是不錯,就是不知道另外一個怎麼樣了。
換了個姿勢,韓予銘看向窗外,舉起右手作出一個開槍的姿勢。
韓戚易啊韓戚易,你這麼利用顧卿等知道了他的身份,不知道你會怎麼辦呢,好好享受我給你準備的大禮吧,韓戚易~
「系統怎麼樣了?」
「放心,一切按照您的計劃進行,韓予銘已經去見那兩人了。」
「嗯,隨時監視他。」
「是的宿主。」
「顧卿?」門外傳來敲門聲以及韓戚易的喊叫聲打斷了顧卿和系統的對話。
打開門,韓戚易還保持這舉手敲門的姿勢。
「老闆,你......有什麼事嗎?」
韓戚易面目獃滯地看著眼前裹著一襲睡袍的顧卿,頓時有些口乾舌燥。
絲質的睡袍只有腰間一根帶子鬆鬆地系住,露出大半個玉色的胸口。形狀優美的蝴蝶骨隨著呼吸起伏若隱若現,水珠從微濕的發梢滑落順著白皙剔透的臉頰滑下,流經修長的頸子,逐漸隱沒在深處自有一番誘惑。
兩名路過的女性見到,忙小聲叫了出來。
被這一叫叫回了神,韓戚易眉頭一皺,脫下外套把顧卿包住,然後推著顧卿進了房間把門緊緊關上。
顧卿眉頭微微一挑,也沒反抗。韓戚易聽不到,改造過身體的顧卿可聽得到,那兩位女性可不是在討論別的,而是在討論攻受體位。不過這些就不用告訴韓戚易了,看他的反應很有趣,不是嗎?
「老闆你找我有事?」扶住有些寬大的西裝外套,顧卿說道。
沒有什麼比愛人穿著自己的衣服對此時的韓戚易更有吸引力了,默默夾緊下腹,努力側過頭不去看現在渾身充滿誘惑味道的顧卿。
「在我房間里沒見到你,下來看看。」憋住噴涌而出的*,韓戚易艱難開口道。
「出了不少汗,我回來沖個澡。」或許是搭著不太舒服,顧卿將西裝外套扯了下來,遞給韓戚易,轉而拿起干毛巾擦拭滴水的頭髮。動作間半個肩膀微微露出,讓控制不住一瞥的韓戚易呼吸頓時加重。
彷彿沒有聽到韓戚易加重的呼吸聲,顧卿將頭髮擦到半干后直接脫掉了浴袍,換上了寬鬆的t恤。
「顧卿,你......」察覺到顧卿和之前的不同,韓戚易矛盾的同時又有些興奮。
矛盾的是自己所見到的一切可能都是假的,而興奮的則是這樣的顧卿讓他感覺才是正真的顧卿,而且,這是不是說明他和予銘並沒有......
「怎麼?老闆」拎上褲子,顧卿慢慢靠近「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還是大意了,在和系統的對話中顧卿得知韓戚易派了保鏢暗中保護自己,見到了自己和鄭豐的談話。因為是沒見過的便衣保鏢系統一時沒有察覺,知道剛剛見到那個保鏢和韓戚易說了關於顧卿和鄭豐的對話才知道。
「或者,你願意裝作不知道。」靠近韓戚易,顧卿踮起腳尖在韓戚易耳邊輕聲試探道,難得遇到對他口味的男人,直接放棄顧卿還是有點捨不得的。
淡淡的玫瑰香從顧卿身上傳來,讓韓戚易一陣目眩神迷。
凝了凝神,韓戚易凝聲道「只要你不傷害到予銘。」
「放心,我對他沒有興趣。我有興趣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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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先生,你說的都是真的?」顧錫疇抬頭看向眼前的男子。
「千真萬確。」韓予銘微笑著說。
「老顧,老顧你聽到了嗎?我們的兒子找到了,找到了!十八年了,我們終於找到他了!」顧夫人激動地哭出聲。
「琦嵐你先別哭,請問韓先生如何證明呢?」拍拍身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妻子,顧錫疇問道。
「我自然是有證據的,這是照片。顧先生顧夫人,您們的兒子耳側是不是有一個半月形胎記。」韓予銘道。
「是是是,是有一個,老顧你記得因為這個胎記我們給他取名就叫躍兒嗎?是他,就是他,是我們的兒子。」
顧錫疇接過照片,果然上面的人影跟自己兩人都有幾分相似,特別是那雙桃花眼,最是得了顧家的遺傳。
「那韓先生,我兒......」顧錫疇也有了幾分急迫。
「顧夫人,顧先生儘管放心,顧卿一切都好。只是......」韓予銘面有難色。
「只是什麼?韓先生您快說。」顧夫人有些著急了。
顧先生對此只是看著,身上的氣勢卻朝韓予銘壓去。
心中一凜,韓予銘也不再拖沓,將在酒吧和酒店發生的那些事扭曲了一下,盡數告訴了顧家二老。
「不過我會對顧卿負責的,孩子也可以請人代孕,所以顧先生顧夫人,你們不要追究了行不行。」
「怎麼能不追究,我可憐的兒啊,怎麼就吃了這種苦呢!」說著顧夫人又哭出聲來。
「韓先生放心,我們不需要您負責,也不會追究,您只需要告訴我們躍兒的下落就行。」壓下還想說什麼的顧夫人,顧錫疇說道。
事情沒有按自己想象的方向發展,韓予銘面上頓時一僵。不過轉念一想顧家二老好不容易尋回的兒子卻被設計和一個男人發生了關係,換在誰身上都會想盡辦法討回公道,說不追究可能只是一種託詞罷了。
想到這一茬,韓予銘佯裝感激並告訴顧家二老,顧卿會出現在九天後的pap慈善拍賣會上,然後就走了。
諾大的咖啡廳里只留下了顧家二老。
「老顧,你怎麼能那麼說!躍兒遭到那樣對待你怎麼能說不追究呢!」顧夫人得了機會掙開顧錫疇就要開罵。
「琦嵐你冷靜點,你難道沒有注意到韓家那小子用的是追究一詞嗎?而且他後來那個表情不就是在告訴我們這事是他韓家,或是和他韓予銘有關的人做的?」
「琦嵐你還記得這個韓予銘的身世嗎?「
「難道......」
「應該是,他應該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世了。」顧錫疇的面色有些沉重。
「怎麼會......」韓予銘的身世一直是這個圈子的心照不宣的秘密,而現在又是誰告訴他這個秘密的。
「老顧,這?」顧夫人有些不安了。
「琦嵐你放心,我會讓人好好調查的。」說著顧錫疇招手喚來候在咖啡廳外的保鏢,將顧卿的照片給他看了,好好吩咐了一番。末了加了句,「記得,要深入調查,能多深,就多深。」
「是!」保鏢領命出去,不一會兒一輛黑色轎車飛速離開。
一旁換了一輛車的韓予銘坐在車內看著飛馳而去的黑色轎車,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