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五靈陣
「我想買一套陣法。」他的聲音壓得極低。
魏凡問：「你想要什麼類型？」
男孩歪著頭想了一陣后又搖頭：「我還沒想好，你有什麼推薦嗎？」
一個連自己的基本需求都不明確的顧客，不是好忽悠，就是根本沒有購買的意圖。不過魏凡也沒指望這人的消費能力，她只是抱著找個人聊聊天的想法，才沒有無視他。
「看你的目的。防禦，攻擊，迷惑，輔助修鍊……還有一些制定的靈陣，可以根據具體需要進行針對性的設計。」
這時候魏凡隔壁攤位的一個中年大叔，呵呵笑了起來：「姑娘，你還真把他當成了一個戶？」
魏凡笑了笑：「閑著無聊，找人說說話，解悶。」
男人嗤笑了一聲，也不再搭話。
男孩想了一陣后，又道：「如果我想殺人，該怎麼選？」
此話一出，隔壁的大叔又笑出聲音來。在他看來這麼一個小屁孩，來自由市場喊打喊殺，實在是有夠可笑的。
再說，稍微懂點行的人都知道，自由市場里的貨，十之七八都是假貨。即使擁有一雙雪亮的眼睛，也無法保證不被那些高超的造假手段給蒙蔽。這孩子即使能夠消費一些靈石，也只是被坑的份。
魏凡來自由市場的時間不長，自然不知道這其中的奧秘。雖然她沒有賣假貨的意思，可也不免有些擔心這孩子的目的。
殺人。對於他這樣年紀而言，還太早。
魏凡想了想還是從儲物袋裡取出一套陣旗，偏重防禦的陣法，放在他面前：「這是五靈陣，可以應付很多情況。」
五靈陣是修真界最常見的陣法之一。能攻能守，沒什麼特別的能力。只不過這套五靈陣經過她的優化，比市面上普通的五靈陣，在防禦性能方面更為出色。它可以吸收對方攻擊，轉換成自己的能量來防禦，只要在一開始。不遭到結丹以上修士的全力攻擊。防禦上便沒什麼太大的問題。
這男孩雖然年幼，但身上還帶著一點修為，五靈陣他自然是聽說過的。也正是因為如此，小臉上不免有些失望。不過他還是仔細查探了五靈陣。看這架勢。竟然有購買意向。不過這個舉動。讓隔壁大叔翻了個白眼。
往陣旗力注入靈力，檢驗旗內靈力是否按照靈陣的靈言脈絡走動，是檢驗靈陣最基礎的方法。少年顯然知道一些常識。
隔壁大叔終於忍不住插嘴道：「小娃娃，你身上的靈石帶夠了嗎？」跑到自由市場來買東西的，除了那些來撿漏的，就剩一些沒有錢的窮鬼。這少年不像是富庶人家出身，他當然有此一問。
男孩面色一僵，顯然那位大叔說中了他的心事。他從xiong口掏出一個儲物袋，袋子被他用細繩掛在脖子上，看來是怕被人順了去。
少年當然沒有當眾打開儲物袋，只是壓低了聲音問道：「多少靈石？」
這套五靈陣法，若按照市面上的價錢，絕對不止一千靈石，雖然比一般的五靈陣要貴出三倍。可魏凡也知道，即使是三百靈石，少年也不一定付不起。
所以她只報了一個成本價：「二百五。」
這個價錢已經低於市場價，稍微有點閱歷的人，怕是都會懷疑魏凡賣的是假貨。可男孩經驗尚淺，自然沒想那麼多，他甚至沒想到要在付錢前，約定一個空曠的地方，仔細檢驗一下貨物。自由市場里雖然擁擠，可是這樣供人驗貨的地點不是沒有。
他猶豫道：「我只有兩百。」
魏凡看得出他沒有撒謊，他的手緊緊地握著那隻儲物袋。她甚至可以感覺到在他的xiong膛里，那顆砰砰跳動的心臟，所透露出來的緊張。
他很需要五靈陣。
魏凡想了想，就當是結個善緣：「二百就二百吧。」
男孩鬆了一口氣，咬牙將儲物袋裡的靈石都倒了出來。
交易完，少年收起五靈陣匆匆離開。隔壁大叔見此，嘿嘿笑了起來：「這筆生意賺了不少吧？」
他以為魏凡用了一個假貨，騙了那無知少年。畢竟一般的五靈陣都要買到三百多，她這個只賣兩百，用膝蓋想都知道其中有問題。
魏凡也只是笑了笑。賺了，她虧大了好嗎。
天色雖然還早，可這筆生意做完，她也沒有心思再待下去。她收起攤子，準備在自由市場里逛一逛。這個舉動越發讓那位大叔覺得她狠狠的賺了那男孩一筆。
待魏凡收拾完離開，他才冷笑了一聲：「連小孩子的錢都騙，這年頭，什麼人都有。」
在他四周，一些人也跟著附和。只不過他們心中都清楚，這種事落在他們頭上，他們只會騙的更狠。因為這裡是自由市場，錢貨兩清后，那些苦主也沒辦法再向他們討回公道。
造假，騙，早已是深入到他們的骨子裡東西。即使有一兩個新加入自由市場的良心商人，要不了多久也會和他們「同流合污」。
五靈陣的事，魏凡也沒有放在心上，這些年她光是練手就做了大量類似的東西。而且拿著類似的東西白送人的事，她也沒少干過。
自由市場里好貨其實不少，這些天還真讓她淘了不少好東西。她買東西不是用看，而是用聞。能不能吃，好不好吃，只要嗅一口氣就能明了。因此那些造假術在她眼裡形同虛設，再加上她也是自由市場了眾多攤位主中的一樣。同行在坑她的時候，多少會顧忌一些。
這倒不是說他們有良心，而是他們深知自己的那點伎倆，騙不過同行，除了對自己的技術極其有信心，很少有人真拿她當凱子宰。
平平淡淡過了幾日，魏凡的生意仍然不見起色，她已經不打算在這上面浪費時間。然而就在今天，那個買走五靈陣的男孩，又來到了她面前。這一次，他還帶著長輩同來。
早在看到他們的身影時，隔壁大叔便好意提醒道：「瞧，你的麻煩來了，還不快點從後門溜走。」
他以為魏凡之前賣假貨，被那孩子的長輩知曉，如今人家帶著孩子來理論。若是一般的成年人，這些攤主倒是不怕，只是在有小孩和婦女的情況下，他們氣焰難免要折損一點。畢竟不是人任何人都能吼得住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