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大結局
幾名妃嬪聽到皇帝一句意味不明的話,還是沒有怎麼反應過來,只是更加清楚此時的形勢十分的不妙。亦是直到這個時候,她們才能夠去注意到皇后的不對勁。
可以說,明明人還是那個人,但這個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質和感覺已截然不同。大概是因為這突然的狀況讓她們沒有能夠馬上就想明白葉佩蘭的變化是緣何而起,可仍舊是不需要太多的時間,她們便已都知曉了,並非是皇后突然間的變化太過大,而是這才是皇后真實的樣子。往日她們所見到的那個皇后不過是偽裝之後的人。
幾個人都竭盡所能的在思考著簫晟的話,設想著自己可能觸怒到了他的事情。其實,也並非需要那樣努力的去想,只是,即便想到了應當是怎麼一回事,亦同樣不敢泄露半分情緒,只敢保持著惶恐的樣子——畢竟能夠讓皇上如此在意的妃嬪並不多,而她們自己做過些什麼她們自己也都十分的清楚。
哪怕不知道那一位是否已經生產,可從現在的狀況來看,應當是如此。可若是這般的話,便不能不讓她們在意起另外一件事情來,明明不是一下子就能夠被發現的毒,為何會這麼快就露陷了?她們幾人皆用餘光互相瞥了瞥身旁的其他人,更加驚訝於她們竟然因為這同一件事情面臨丟性命的局面,卻不知道其他人是否真的做了什麼還是只是被牽連。
幾個人的心思不停歇的時候,在她們的面前幾名宮人已經奄奄一息到快要感覺不到她們的呼吸了,而便是在這個時候,又有新的宮人被大力太監拖了進來殿內。這幾個人亦如之前的那幾人一般,受了杖刑,渾身都在散發出血腥之氣,他們被拖過的地方甚至拖出來了一道道淺淡的血痕之路。
如果說先前的情況還不足以讓這幾個人都徹底的丟盔棄甲,但此時被「送」到她們眼前的人,在徹底看清了他們的面容的時候,無論是蘇瀲灧、何竹茹,肖碧荷還是薛時舞都不得不認命。她們所做的事情已經全部都暴露了,無論再怎麼解釋或者想辦法洗清自己身上的嫌棄都已沒有了辦法,因為皇上是確認了之後才找的她們。
皇上找她們過來並非是審問她們,只是準備定她們的罪而已,雖然她們不清楚皇上為何還要說給她們一次機會的話。即便想要張口,在這個時候更多的仍舊是沒有辦法張口的感覺,可她們都已感覺到無論是皇上還是皇后都已沒有了耐心。
對於皇上護著沈貴妃的事情,她們知道這是必然的,畢竟那一位是皇上的寵妃。可皇后對沈貴妃的事情一向都十分上心、待她極其周到不說,即便是這個時候,皇后對沈貴妃的關切和對她們的不喜都那麼的真實。
沈貴妃如此的受寵,如今又已是貴妃的地位,若是生下了皇長子,對皇后的衝擊不可謂小。皇后明明知道這些,卻還是待沈貴妃如此,到底是皇后真的大度賢惠到了這般地步,還是這後宮裡面最能忍的人不過只有一個皇后而已?
對於這一點,幾個人都根本沒有時間去仔細思考和深想,她們此刻現在面臨著更為嚴重和於她們而言非常嚴峻的問題。
最先開口求饒的人是肖碧荷。
肖碧荷覺得自己的全身都在冒著冷汗,瑟瑟的發抖,卻又不得不壓抑著這異樣,以至於心裡的恐懼和害怕變得更加的厲害。她過去雖然也做過一些不怎麼好的事情,但也從來都沒有害過誰的性命。這般即便過得不能夠說多麼的好,至少在這個吃人的後宮裡面還能夠生活得下去,哪怕她其實並不受皇上的寵愛。
這一次的事情是何竹茹非要拖她下水的,等到她知道的時候,她已經根本就沒有了選擇的餘地,而且事情已經做了,更是沒有可能也沒有辦法收回來了。御膳房內有一個宮女是與她一起入宮參加選秀的人物,她們的關係還算是不錯,一路上可以說是互相照料著走過來。
何竹茹不知道從哪兒知道了這件事情便要挾了那宮女替她辦事,更是借著她的由頭在做這些事情。說是栽贓陷害卻又不算,因為何竹茹在之後明明白白的將這些事情都告訴了她,她憤怒還是如何都根本沒有可以反抗的餘地。
對於何竹茹究竟打什麼算盤她不清楚,只是因為何竹茹說並不是要人命的毒,她便只能硬著頭皮和她站在了一條船上。如今看來,卻不如當初任憑她如何,自己都什麼舉動都沒有來得好。
與自己相熟的宮女此時就在躺她的面前,痛苦的呻|吟聲從她的嘴角里逸出,聲音並不大,甚至緩慢,可於肖碧荷而言卻無疑的沉重,更是在她心中激起了一陣顫動。
「請皇上和皇後娘娘恕罪,罪妾知錯認罪。」肖碧荷顫抖著身子對著簫晟和葉佩蘭磕頭說道,聲音中滿滿都是驚懼帶來的惶恐和害怕的感覺。在肖碧荷身旁的何竹茹身子更馬上便已經是一顫,但還是在竭力的維持著鎮定。
簫晟和葉佩蘭都還未曾說話的時候,有宮人進來稟報道,「皇上,皇後娘娘,皇貴妃娘娘已經到了。」簫晟點頭,說,「宣進來。」宮人便馬上領命退出去了。
施夷光的到來讓在下面的兩個妃嬪都頓時就心驚了,這兩個人卻正是薛時舞和何竹茹。何竹茹原來還在盤算著既然肖碧荷已經認下了這次的事情,或許她還是有機會逃過這一劫的,然而還沒有能夠想出好的說辭,施夷光的到來將她心底最後的希望已經完全的幻滅。
很快宮人就將施夷光帶進了殿內,她步子不急不緩的走進來,對殿內的幾名妃嬪和一群被杖責后的宮人都視而不見,甚至仿若根本沒有感覺到這殿內的血腥氣味,只是唇角帶著一抹笑意走到了簫晟和葉佩蘭的面前。
「臣妾給皇上和皇後娘娘請安。」施夷光對簫晟和葉佩蘭行禮說道,簫晟沒有看她,只是說,「免禮,賜座。」施夷光依舊是不在意的在宮人搬來黃梨木雕花大椅的時候穩穩噹噹的坐好了。
等到坐好了之後,她才看向了幾名跪著的妃嬪和那些宮人,很快又轉而看著葉佩蘭不緊不慢的問她,「這些妃嬪是又做了什麼壞事兒觸怒了皇上么?」只是看了看葉佩蘭,施夷光已明白的感覺到了葉佩蘭身上的變化,不禁微微挑眉。
葉佩蘭微微抬眼看她,這個時候終於在嘴角顯出了一點兒笑意,可這樣的笑意中卻更多的是帶著森然之感。「皇貴妃說得不錯,請皇貴妃過來亦是為了求個證實。」
這一句證實,施夷光心底知道不只是為了求證實,更是在試探她。無關乎其他的什麼,只是因為何竹茹和薛時舞這兩個人都曾經暗中尋求她的援助希望她能夠參與這一次的事情。十分遺憾的是,她並沒有同意她們的話,也並沒有搭理她們半分。
施夷光捫心自問,對害人的事情自己並沒有多麼的熱衷,往日迫於施太后的原因,有些事情便不得不做。如今施家已然倒台,施太后也再沒有了往日的風光,而自己亦不過是個將死之人,沒道理非要去摻和這一些——如果皇帝足夠的大度,或許她不會死只是會被軟禁起來而已。
她確實不怎麼喜歡沈蔚然這個人,可一碼事情歸一碼事情,對於沈蔚然,她多少還是有幾分欣賞的,雖然對方不會在意她的看法。沈蔚然如今得到皇帝的多少寵愛於她都沒有任何關係,因為無論是誰能夠去爭寵都絕對不會是她施夷光。既然心裡知道這一點,那麼除非是有著惡趣味,否則她沒有道理非要給自己找那麼多的麻煩。
施家的倒台,若自私些想,於她而言卻未必是件極壞的事情。
嘴角的微笑便始終都不曾散去,施夷光仍舊是看著葉佩蘭,眼裡浮現了兩分興味,很快就說道,「皇上和皇後娘娘若有什麼想要問的話,臣妾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蘇瀲灧不知道皇上和皇后找施夷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只是她和施夷光也從來都沒有過接觸,並不擔心施夷光會說出什麼話來坑害她。何況,往日她和施夷光亦從來都沒有過什麼交集也同樣沒有過什麼過節。
這個時候的蘇瀲灧又哪裡會知道,蘇家也已經倒台,而在她們四人裡面,簫晟從最開始就沒有打算要放過的只有她一個人。
簫晟再回到沈蔚然身邊的時候夜已經很深了。早便扛不住困意的沈蔚然現下已經睡了,如太后也已經去了歇息,簫姝回了長寧宮,葉佩蘭也在簫晟的催促下去了歇息。
只是當簫晟輕手輕腳的走到床榻旁,看到床榻上在里側依舊熟睡著的兩個小傢伙和睡在外側的沈蔚然,母子三人排排睡的畫面讓人覺得窩心。可窩心之後,他便很快意識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這床只有這麼大,現在已經基本睡滿了,那他今晚要睡在哪裡?!
不能夠愉快的抱著沈蔚然軟軟的身體香香的睡覺的簫晟頓時就覺得有一些更加的不愉快了,可是搶了他的位置的是他的兒女,他又能有什麼辦法?哪怕不問宮人簫晟也能猜到定然是孩子不願意離開沈蔚然的身邊,才會讓他們都睡在沈蔚然這兒的,只是這樣一來,要照顧兩個孩子便十分辛苦,心中憐惜之情頓生。
有些糾結和無可奈何的低頭看著沈蔚然,簫晟在心裡盤算著明天就得馬上讓宮人換一張更大的床在這兒才行,眼神卻依舊是蘊含著無限的溫柔。他自進了屋內后便並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因而不會吵醒睡著的幾個人,只是睡著的兩個小傢伙還是突然就奶聲奶氣的哭了起來。若說得準確一些,是一個人的哭聲把另一個人也吵醒了,於是就變成了兩個人一起哭了。
簫晟被這突然來的變化弄得頗為手忙腳亂,一邊想著這麼大的哭聲一定會吵醒沈蔚然,一邊又不知道該怎麼把兩個小傢伙都抱起來才不會傷著了他們。不等簫晟想明白,沈蔚然已經睜眼醒了過來,馬上抱起了兩個大哭著的小傢伙。
沈蔚然喊了奶娘進來,然後和奶娘一起把兩個小傢伙都收拾妥當。之後,沈蔚然再親自餵了他們喝奶水。不只是因為她現在不放心別人,更主要的還是因為兩個小傢伙現在都只肯喝她的奶水,別人的愣是一口都不碰。
簫晟站在一邊,被無視得很徹底,可是他知道,沈蔚然這會兒只不過是是太忙了,忙到連和他好好說句話的時間都沒有,並非是故意的無視或者不搭理他。畢竟,一個人要服侍好兩個小嬰兒不只是辛苦,還要耗費很大的精力,更不敢出一絲的差錯。
他倒不願意沈蔚然這般的累,但只是看沈蔚然現在的樣子,他已經知道沈蔚然往後大約是準備自己親自照顧兩個孩子的心思了。即便是想要阻攔也知道根本就攔不住,既然攔不住,便索性讓她自己按自己的想法去做,而他只要保證她所有的事情都不會出問題便好。
「皇上終於忙完了嗎?」等到兩個小傢伙都再次睡著了,沈蔚然才能夠稍微松下來一口氣,看著簫晟輕聲說道。
簫晟點點頭,說,「都處理好了。」又轉而說道,「你快睡吧,等你睡著了我就去休息。」沈蔚然也輕點了一下頭,然後看著簫晟,兩眼迸出莫名的光芒來,接著又說,「坐月子的時候儀態不怎麼的好,兩個小傢伙也總是吵鬧,容易讓人休息不好,所以皇上還是去別處休息吧,只能這樣的委屈皇上一段時間了。」
想起剛剛看到的沈蔚然更加豐滿的胸|部,簫晟頓時就生出了無限的哀怨,嘆道,「朕果然是辛苦,連想抱著你好好的睡一覺都不行。」沈蔚然笑了笑,還沒有說什麼,就遭到了簫晟俯身下來的激烈的索吻,直到氣喘吁吁才好不容易將他推開了,可卻因為太過明白的感受到簫晟的欲|望而沒有辦法說什麼。
之後,簫晟果然是等到沈蔚然睡下了才離開,往承乾殿去。
原本昨晚下定決心不來,可簫姝自己也不知道怎麼的,不只是醒得格外早,再也睡不著這樣,不過是出來走走,便又更是在她毫無知覺的時候就走到了承乾殿附近。承乾殿卻不是她隨隨便便就可以到的地方,然而她的大宮女們在這之前根本竟然就沒有提醒過她。
簫姝確實想要在察覺自己在什麼地方的時候立刻的轉身就走,可是突然從殿內出來的自己的皇兄還有諸多的臣子讓她沒有辦法真的離開。簫姝不太敢仔細去看宋灝澤是否在其中,但等到她忍不住偷偷去看的時候才發現他並不在其中。簫姝心裡一瞬間便產生了不妙的感覺,但卻只能狠心的壓下去,裝作什麼都沒有。
「有什麼事情嗎?」簫晟這個時候已經走到了簫姝的面前,臉上的神色平靜的看著她,語氣間帶著兩分淡然。只是這樣簡單的問話算是把蕭姝給問倒了,她下意識的咬了唇沒有說話,等到與簫晟行禮之後才回答道,「不小心便走到這裡了,想要離開又看到皇兄從殿內出來,倒沒有什麼事情。」不只是因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更是不敢把自己心裡的話說出來讓簫晟知道。
仿若絲毫沒有注意到簫姝其實很明顯的異樣表情,簫晟輕點了下頭,應一聲,「嗯。」又說,「朕還有些事情,你若是無事,便去陪陪你嫂嫂。」而後抬腳便領著身後的臣子們都走了。
本是跟在簫晟身後的沈瑜意外的比其他的人都遲了一步,他在簫姝面前微頓了步子,繼而飛快又壓低了聲音與她說上一句,「他沒事,只是得晚點才能回來,公主不必擔心。」然後又馬上追上其他人去。
這些年輕的臣子中間她認識的並不多,沈瑜可以算是其中的一個。簫姝隱約知道宋灝澤和沈瑜過去便相識,可現在沈瑜告訴她這樣的消息,好似一眼就看出她的心思一般,又好似是受宋灝澤相托一般,讓簫姝心中不覺一個不好。
只是沈瑜的一句話確確實實的讓她躁動不安的心思歇下去許多,可簫姝禁不住再去想他話語里的晚點兒是怎麼樣一個晚點兒法。好在宋灝澤沒有什麼事,他沒有事,那也很好了。
簫姝一路胡亂的想著卻事事都沒有離開宋灝澤,便又這般毫無意識的走回了長寧宮。
長寧宮正殿外,卻有人在等著她。
簫姝漫不經心的抬腳走進了長寧宮內,遠遠的卻看見了一抹熟悉而又帶著幾分陌生的身影。她從未如此刻一般,心裡、腦里,全部的想法都消失殆盡,唯獨餘下眼中的這一抹身影在。
想繼續往前邁步,腳下似被灌了千斤重的鉛一般再也邁不出一步,想要裝作什麼都不在意不在乎的樣子,卻偏偏眼淚不爭氣的要往下落,連手都在輕輕的顫抖甚至手心已經這般快的便冒了汗。簫姝感覺到了自己的心正跳得飛快,恨不得立刻從她的身體裡面衝出來一般,無數的情緒都似乎根本就壓抑不住。
她沒有動,但那個對面的人卻在看到她的時候便立刻就動了。
那個人走近,又走近了一些,直到她能夠清清楚楚的看見他的面龐,看到他的眉眼,看到他始終深邃的雙眼。簫姝低下頭,哪怕並不想低下頭,淚水終於滴落。
他看起來更加黑了一些,雖然原本就不怎麼白,他的五官變得更加的深刻而又帶著成熟的氣息,哪怕他原本就有些少年老成的樣子,可這些都好似是在訴說著他在這短短時間內經歷了一些什麼事情。
簫姝埋著頭腳下往後不動聲色的退了一步,她自己說不出來是為什麼,先前無論是怎麼樣的曾經告訴過自己如果能夠再見到他一定要告訴他自己心裡的想法,此刻腦子裡唯一能夠冒出來的想法就是——逃吧。
到底沒有辦法成功的逃走,不過是在她後退了一步的時候,面前的人已經逼前了一大步,再然後,完全的出乎她的意料,竟然是將她一把便抱入了懷中。
第一次被宋灝澤這樣的抱著,能夠輕易的感受到他身上的氣息,炙熱、溫暖、濃烈,還有堅硬可靠的胸膛和抱著她的有力而強健的臂彎。簫姝想要耽溺在這樣溫暖而可靠的懷抱裡面,可她在瞬間就想到這兒還有許多的宮人在看著他們,不能失了儀態。
宋灝澤仿若知道她的想法一般,在她稍有掙扎的時候便已經和她說,「宮人們都已經退下去了,沒有人會看見,就算是看見了也沒有關係。」溫熱的呼吸就噴在了她的頸間和耳畔,簫姝臉微紅,淚水卻流的更加的厲害了。
「公主長高了不少。」即便是這樣,宋灝澤還是高了簫姝一截,能夠輕鬆的將自己的下巴搭在她的發頂,簫姝只聽著宋灝澤說話,並不出聲,他便又說道,「公主還是這麼瘦。」接著是一聲嘆息。
宋灝澤就這麼抱著簫姝,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直到簫姝的情緒漸漸的平復下來,他也沒有就這般的放開了簫姝,卻是與她說另外一件,其實十分重要的事情。
「公主和我一起去見皇上嗎?」簫姝不知道宋灝澤的心思,但隱約覺得這句話背後藏著的事情一定不簡單,可是她並沒有抗拒的心思,便不過是輕點了頭小聲的應了她一聲。
哪怕兩個人都並沒有說出那一句話,可兩個人的心思,卻實實在在的都傳給了對方,讓兩個人都能清楚的感覺得到。這樣的感覺,簫姝覺得很不壞。最重要的是,宋灝澤回來了,她也不是自作多情。
他平安無事的回來了,就好了。
宋灝澤在得到簫姝肯定的答覆之後,卻很快就與她又說了一句話,讓簫姝一時間懵在了那兒,搞不清楚到底是個什麼狀況。宋灝澤說的話不過是——「皇上該允諾將公主許給我了。」
沈蔚然的房間果然被簫晟換了一張大床,沈蔚然即便覺得無奈,卻也沒有阻攔也沒有提出反對的意見。晚間的時候,簫晟一如沈蔚然所料,準備宿在她這兒。
事實上,沈蔚然是不怎麼同意這事情的。坐月子的時候,吹不得風碰不得水,就是連沐浴都不行,她自己都不敢保證自己能夠忍受得了那麼長時間,別說還要讓簫晟每天都和她一起睡在一張床上。更何況兩個小傢伙晚上總要醒上許多次,對簫晟的休息的影響不是一點半點。
簫晟在這件事情的態度上比沈蔚然還要堅決,可沈蔚然卻沒有覺得他的態度堅決是什麼大問題,直接便與他說,「皇上若是堅持要睡在這兒那臣妾只好每日沐浴好不污了皇上的眼了。」一句話,便讓簫晟不得不打消了這心思,卻更添了幾分鬱悶的心思。
直到最後,在簫晟的討價還價之下終於爭取到了,可以在這兒再睡兩晚,然後就必須日日都到其他地方去歇息的待遇。
簫晟知道沈蔚然說得出便做得到,可不敢惹怒她只好順著她的意思。有兩晚,也總比一晚都沒有來得好。簫晟默默的在心裡安慰了自己一把。
夜深之後,簫晟陪著沈蔚然一起在床榻上躺下來,中間還隔著兩個小傢伙,讓簫晟並不能夠把沈蔚然抱在懷中。
簫晟手中的事情還有不少,因而白日里能夠陪著沈蔚然的時間不多,好在如太后和葉佩蘭都會來陪沈蔚然,加上有兩個小傢伙在,她倒是不會無趣。
兩個人躺在床榻上,簫晟問她一些白日里兩個小傢伙的情況,沈蔚然便一點一點的和他說著。沈蔚然自己也不太清楚,只要是關於兩個小傢伙的話題,她總是能夠說上很多,和她平日里不多言語的樣子可以說是完全的不同。
簫晟仔細的聽著,都是些有趣的事情,再看沈蔚然眉飛色舞的樣子,心中更是歡喜,而沈蔚然卻不知道在這時,不停歇的話語戛然而止。
偏頭去看她,沈蔚然卻也看著他,問,「宋護衛回來了?見著阿姝了?帶著阿姝去找皇上了嗎?」一連串的發問,讓簫晟點頭,點頭再點頭。
看沈蔚然本是在意的神情頓時便輕鬆下來,簫晟忍不住板著臉說道,「朕在你心裡果然就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嗎?既答應了他,又怎麼會反悔食言?」心裡到底忍不住嘀咕一句,還是覺得有些便宜了宋灝澤。
沈蔚然笑笑,可沒有回答簫晟的話,卻馬上就招來了一陣騷擾,最後不得不連聲說「皇上不是那樣的人」才被放過。這般大的動靜卻差點兒吵醒兩個還在睡覺的小傢伙,惹得沈蔚然假作橫了簫晟一眼,他才算是重新變得老實安分。
笑鬧之後,沈蔚然再轉頭看著簫晟,就這般看著,什麼話都沒有,難得的讓簫晟覺得不自在了一回。其實不過是因為沈蔚然眼中的情緒太多,讓他覺得有些摸不透徹。
太過清楚沈蔚然並不是這兒的人,簫晟更擔心的是她會不會有一天就離開了。但現在他們已經有了孩子,而沈蔚然又這麼喜歡這兩個孩子,那樣的事情,應當也不會發生,可沈蔚然這樣看著他,卻讓他心裡冒出了几絲不確定。
簫晟並不知道,此時此刻,沈蔚然想的事情根本不是這些。
從最初的種種到如此,想要走的路已經和自己所設想的有了千差萬別,沈蔚然覺得感慨,也全盤接受。她覺得現在這樣很好,有兩個可愛的孩子,還有讓人安心又覺得可靠的簫晟在。
沈蔚然知道,她重來的這一世,絕對不會是白活一場。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完結了啊__
鞠躬感謝大家的支持!不知道該說什麼,總之就是感謝,感謝,感謝,和感謝。再次鞠躬!
然後是例行的專欄求包養和新坑求包養系列
我的專欄:
準備開的新坑:
文名:《系統之賢妻》
文案:
外星人赫墨赫拉在外出執行任務的途中不幸遭遇時空漩渦,
雖未遇難,但卻和自己的任務系統一起穿越到了古代,
為了回家,赫墨赫拉不得不走上扛著崩壞的系統——虐渣男,玩和離,尋真愛,做賢妻的苦逼道路。
#點蠟#
簡而言之,這就是一個外星人帶著崩壞了的系統穿越到古代玩兒宅斗,卻一不小心被大尾巴狼拐回家吃干抹凈,順便完成了任務的溫馨感人的故事。
偏爽文,虐渣男,不包子,不聖母,三觀不歪,非快穿233333333
女主性格偏強勢,男主……嗯……腹黑妥妥的……
然後系統崩坏於是大概會比較好玩?總之我自己還是很期待的w
預計二月底,三月初開坑歡迎先收藏●ω●
電腦傳送門一爪機傳送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