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反算
楊奮快馬加鞭的趕回了宮裡,火勢已經滅了,幾處房子被煙熏的黑乎乎的,而長春宮這邊,一切都安全,楊奮鬆了一口氣,雖然皇上在臨走之前說了,如果有突發事件,想要自己出去的時候,不妨就順勢出去了,可是也生怕皇貴妃娘娘和四皇子出什麼事兒,那樣不光是自己完蛋了,恐怕很多人都要受牽連。
「楊統領,這幾個作亂的人,已經被誅殺,剩下的事兒,卑職們也不敢擅專,請楊統領,把剩下的事兒處理乾淨吧。」
楊奮拱手說道:「明白,這次多虧各位了。」
李伽羅吩咐道:「看看各宮,有沒有人員傷亡,然後宜妃處,請她來長春宮這邊。」
「派人去接蘇寧妃和四公主回來。不得耽誤。」在外面恐怕更危險一些,李伽羅已經知道了有人趁火打劫的事兒。
那麼外面出去的蘇寧妃等人呢,是不是也遇到了是危險?
這根本是有人想把自己置於死地,只不過被皇上的布置給打亂了。因為皇上提前知道或者猜到了,才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想到皇上臨走之前,跟自己說的那些話,看來皇上早就知道有人要趁機作亂了。
而自己就是那個魚餌,用來釣這些魚的。
李伽羅倒沒有被皇上利用的惱怒,畢竟,這人在處理這個事兒的時候,很及時妥當的把自己和孩子都安排好了,她連驚嚇都沒有受到。
所以被當成了誘餌,也沒有什麼可生氣的。
「娘娘,楊統領在外面跪著請罪呢。」小六子稟報道。
李伽羅說道:「楊統領出去,是本宮允許的,讓他起來吧,事情本來就不是他的錯。讓他把後續事情弄好了,再給威遠侯府送些補品和藥材過去,威遠侯夫人不是受傷了嗎?也該好好的養養了。」
這件事情姑且不論是誰的責任,楊奮也不是私自出去的,算不上瀆職。李伽羅不是隨便遷怒別人的人,況且,楊家在這次事件中,楊夫人還受了傷,她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是非對錯也明白。
小六子出去了,把楊統領給勸走了,表示宮裡還需要楊統領安排人好好的護著,這些事兒,娘娘精力有限,也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
過了一會兒,嚴宜妃帶著五公主過來了,她神色倒是還平常,因為那些人的目標主要是皇貴妃,連放火都是放的離長春宮近的地方,嚴宜妃住的地方離長春宮也遠,只是在起火的時候,在自己宮裡呆著,沒有隨便出去。
所以見到皇貴妃安全的,嚴宜妃也鬆了一口氣,「娘娘平安就好,臣妾不敢隨便出來走動,怕自己出來,給娘娘帶來麻煩,還是在自己宮裡呆著最為妥當。」
要是隨便出去亂走動,到時候皇貴妃這邊的人手還要照顧她和五公主,那不是添亂嗎?
嚴宜妃知道皇上離宮,肯定給皇貴妃這邊安排了人手,畢竟皇貴妃被皇上看重,還懷著身孕,再說還有四皇子,不重視都不行。
相反,她們這邊,不過是一個妃子和一個公主,誰重要一眼就能看出來,所以如果宮裡出了亂子,她們這邊的危險性更小一些。
「宜妃請坐,本宮讓你過來,是想問一問,這次起火,你住的地方有沒有損失的,如果有,說出來,讓他們去添上。」
「回稟皇貴妃娘娘,臣妾和五公主一切都好,請娘娘放心,娘娘自己要注意休養。臣妾等人才放心。」
「既然這樣,晚上的飯就在這邊一起用了吧。」她是怕宮裡說不定還有沒有處理乾淨的人,要是到時候逃串,到嚴宜妃那邊去了,就不好了,自己這邊的長春宮,算是戒備深嚴了,在一起,也免得分散了護衛。
「謹遵娘娘的話。」嚴宜妃也正有賜打算,越是這個時候,人集聚在一起,越安全一些。長春宮可以說,現在是宮裡最安全的地方了。
皇宮裡起火,這事兒也瞞不了在京城的人,大家還以為會出什麼大亂子呢,結果禁軍們一趟趟的在京城的街道上戒嚴搜查,連城門都給關了,弄得這京城的老百姓都不敢出門了,一個二個都把門給關上了,還有的小生意也不做了。
這個時候,呆在家裡是最安全的,出去了,萬一碰到亂子,那可說不定小命不保。
不過,大家也沒有擔心有人趁機造反,畢竟皇上可是帶了那麼多的士兵去冬獵去了,這京城可以說,就是一座空城,佔領了又如何?沒有一點兒價值。
到時候皇上反攻回來,這些人只能是找死。
不過聽說宮裡皇貴妃娘娘沒有跟過去,這次宮裡大火,莫不是這皇貴妃要倒霉了?
「不是說皇上寵愛皇貴妃嗎?怎麼沒有把皇貴妃也一起帶過去呢?這要是出了什麼事兒,那不是太慘了?」
「你連這個都不知道?皇貴妃娘娘不是懷著身孕嗎?哪裡能到處奔波?咱們皇上也是心疼皇貴妃,所以沒有讓跟著一起去呢。不過皇上可是把三皇子帶去了,這說明什麼?說明皇上心裡有皇貴妃娘娘呢,肯定是都安排好了。」
「既然你這麼說,那皇宮裡的大火是怎麼回事兒?」
「說不定是有人不小心,走水了唄,反正不管怎麼說,這和咱們老百姓沒有什麼關係,就好好的呆著吧,只要不是犯上作亂就好啊,咱們都有活路。」
京城老百姓對這皇宮大火自然是有所議論的,畢竟這也是個大事兒。
只是後來禁軍出來維持京城的次序,知道宮裡的事兒已經沒有什麼大事兒了,大家都開了自家的門,又開始正常過日子了。
京城這些老百姓啊,這幾百年,不知道經歷過多少大事兒呢,所以經驗很足,且都是很淡定的應對這些諸如造反之類的事情,反正是老百姓,如果不是屠城,基本上城破了也沒有他們什麼世事兒,這幾千年的歷史下來,還真沒有京城被屠城的,京城是龍脈所在地,真的要屠城,那可是要犯了眾怒,是不得人心的。
楊夫人和長寧郡主從皇覺寺終於回來了,而威遠侯也從外面處理事情回來,宮裡走了水,這麼大的事兒,他也的去安排去。皇上臨走之前還召見了他,這也是皇上對他的信任。
只是從外面回來,看見也已經回來的妻子,「這是怎麼回事兒?怎麼還受傷了?」
妻子去看女兒最後一面,可是為什麼回來成了這個樣子了?
「侯爺,都是妾身的錯,如果這次皇上發怒,您就把妾身交出去吧,妾身對不住楊家的人!」楊夫人痛苦的說道。
「到底怎麼回事兒?」威遠侯看自己的夫人這個樣子,實在是問不出來,於是問了旁邊伺候的兒媳婦長寧郡主。
長寧郡主才不給自己那個神經病的小姑子隱瞞什麼呢?何況,這事兒,是能隱瞞的嗎?幸虧皇貴妃沒有出事兒,不然她們全家都完蛋了。
這種害人精,就是死了,還讓她在父母心中是個好印象,她也配?
於是長寧就撿緊要的說了。包括蘇寧妃和楊玉蓉說的話,說完了,他就閉上了嘴巴,一句話也不多說了。
威遠侯感覺自己要暈了,自己的女兒,竟然在快要死的時候,做出這種事兒來!她這是要把楊家都陷入危險的境地啊。
尤其是自己的兒子還真的被調走了,而且這背後之人,竟然還要算計自己的夫人,可是自己的夫人是女兒的親娘,她怎麼也能這樣算計呢?
如果自己的妻子在路上的意外中死去了,是不是就在自己女兒的心裡,根本就不算一回事兒?
「這個孽女!以後就當沒有生過她!」威遠侯說道:「我會親自去跟皇上請罪的!」出了這個事兒,皇上能不能原諒自己,還是另說。如果皇上因此怪罪他們家,那也是他們該得的。
誰讓他們心裡老是惦記著這樣的女兒,總覺得生了她一場,好歹有些骨肉之情,可是這個女兒卻根本就不在乎。
作為父親,他不知道自己是成功還是失敗。自己的兒子,他教導的很好,可是為什麼這個女兒,就這麼失敗呢?
家門不幸,說的就是他這樣的吧。
正在這個時候,宮裡的皇貴妃派人給楊家送藥材和補品來了,長寧郡主到這個時候,心裡才算是放心了,看來皇貴妃並沒有怪罪楊家。
她心裡把楊玉蓉恨得要死,這幾年,她忙著跟皇貴妃搞好關係,都已經見了成效了,可是這個楊玉蓉,這次一弄,她前面所有的努力,都成了一場空。
簡直是付之一炬,讓人心疼不已。
就算是她厚著臉皮,給婆家的人求情,可是這次求情了,以後還有什麼交情?
果然這兒女都是債,養不好一個女兒,那真的是給自己養了一個敵人。看看,這叫怎麼回事兒?
本來一片好心,去看那楊玉蓉最後一面的,誰知道這楊玉蓉連這個就計較,你做這些事兒的時候,到底有沒有想過你家裡的人,生你養你的父母,還有從小疼愛自己的哥哥?
如果自己的兒子,因為這件事受了牽連,就算是那楊玉蓉不死,她也要把她給弄死!
簡直是個禍害!不對,應該說是腦子有毛病!心裡住著惡魔,哪裡能這麼做?瘋子也不過如此!
「母親,父親,皇貴妃娘娘派人給母親送藥材,咱們家暫時是安全了。」長寧郡主穩住了自己的情緒說道。
威遠侯嘆道:「皇貴妃大方得體,對我們楊家有恩!」他想著,以後說什麼也要回報皇貴妃一二,哪怕是豁出去自i這條老命來,算一算,皇貴妃都原諒自己家幾次了?每次如果計較,楊家上上下下幾百口人,都活不成了。她救了楊家這麼多人的命那,自己一條命算什麼?
楊夫人也感激的說道:「從此以後,我要天天多燒一炷香,保佑皇貴妃娘娘每天都平平安安的,以後也心想事成。」
至於進宮謝恩什麼的,她現在也沒有資格進去宮裡。
蘇寧妃帶著四公主回來,先沒有回到自己的寢宮,而是直接去了長春宮,把自己這一路上遇到的事兒,相詳細的告訴了皇貴妃。
「臣妾坐在後面的馬車上,才沒有翻車。」想著真是驚險,如果翻車了,她還帶著四公主了,那麼小的孩子,出了事兒,真是不讓人心疼壞了?
如果真的是楊玉蓉那個女人和人合夥的,那她真是給徹頭徹尾的冷血的人。
連自己的女兒和親娘都不顧,也不知道她求的是什麼,都已經要奄奄一息的人,就為了想要把皇貴妃給弄倒了?
蘇寧妃還不知道這宮裡有了這樣血腥的場面。
皇貴妃勉力了蘇寧妃一番,讓她帶著人下去了,誰知道嚴宜妃已經在她這寢宮門口等著了。
嚴宜妃對蘇寧妃說道:「你今天出去,還算好的,這宮裡差點亂了套了。不知道誰放了一把火,把那邊的房子給點著了,如今還燒死了好幾個宮人。真是造孽!」
蘇寧妃道:「我出去,這路途上,也差點翻了車,我看,這事情絕對不是那麼巧合的。咱們倒是沒有關係,就是有人想針對皇貴妃,看著皇上不在宮裡想要把皇貴妃給殺了吧。」
嚴宜妃聽了,說道:「你這猜測,也是准得,我從長春宮回來,范縣長春宮給人的感覺更是戒備的緊了。聽說,離長春宮不遠的地方,有內侍端了很多水去清掃,估摸著是那上面留了人血了。」不然不會用這麼多的水。
蘇寧妃吃驚的說道:「死了很多人?這到底是誰這麼的謀算的?把外面的楊氏也給算計到一起了,剛好皇上也不在宮裡,宮裡的戒備就沒有以前那麼嚴,皇貴妃要是這次出事了,等皇上回來,可不就晚了?」
嚴宜妃道:「皇上身邊可是有三皇子,就是皇貴妃不在了,三皇子肯定會更得了皇上的憐惜,這不是做了無用功嗎?」
蘇寧妃聽了說道:「既然宮裡面這種事兒都做了,那邊是冬獵,你覺得不會對三皇子動手嗎?」
「這可如何是好?」要是三皇子和四皇子都不在了,那不是便宜了王家哦女人嗎?這絕對不行。
「你怕什麼?不說別的,現在皇貴妃和四皇子都沒有事兒呢,皇貴妃也沒有因為這次的大火而動了胎氣,我看她的氣色也很不錯,肚子里說不定就還是個皇子,那背後之人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我看,皇上指不定早就安排好了,還能給人動手動三皇子?皇上身邊的人也不是吃素的。」蘇寧妃道。
嚴宜妃聽了說道:「不是怕,是不想便宜了那背後之人。」這背後之人,嚴宜妃和蘇寧妃都自動帶入了王家那邊,要不是王家,還會是誰家呢?誰家有這麼大的能耐?
「只盼著皇上這次,能給那家子人一個教訓,真是太無法無天了!」
再下去,豈不是要取而代之了?皇上怎麼能容忍這樣的人家?
「現在已經沒事兒了,事情既然發生了,就不會有更糟糕的事情了,再過幾天,皇上回來,一切又有定論了。」蘇寧妃說道:「咱們安安心心的把兩個孩子養好就成了,只要我們不惹事兒,這日子也好過。」
對於楊玉蓉的事兒,蘇寧妃覺得還是少些人知道為妙,所以就沒有告訴嚴宜妃。
宮裡很快就清理乾淨,死了幾個人,又查了幾個人,失火的原因,現在已經不重要了,自從宮裡混進來那幾個想要殺了皇貴妃的人,失火的原因就不是大家要追究的。
宮裡加強了警戒,威遠侯已經把發生的事情,寫成了摺子,讓人給皇上送過去了。
遠在外面冬獵的皇上,看著躺在地上的幾個屍體,對身邊的侍衛說道:「給朕都吊起來,讓大家都看看!」
這些人想多自己的洛兒下手,幸虧他早有準備,提前準備了一個替身,讓洛兒在暗衛那邊呆著,就是為了引蛇出洞。
現在把這些人引過來了,還一出手就是殺招。
不過,現在他們卻變成了這滿地的屍體。
因為吊了這麼多的屍體,跟著來冬獵的人,都知道是皇上遇到了行刺的人,如今這些人都成了刀下鬼魂,不過看著吊起的這麼多屍體,很多人都膽戰心驚的,不少人找到皇后和太后,讓太后和皇后求求情,能不能不要把這些屍體吊起來,看著就害怕,晚上不是要做噩夢?
趙皇后說道:「這些人膽大包天,膽敢行刺皇上,就這樣,本宮還覺得便宜了他們?要讓本宮說說情,本宮難道還同情這些匪類?」
趙皇后才不會說情呢,既然不想看,不敢看,那就不要看好了,非得裝柔弱,那就不是她這個皇后能管的範圍了。
王太后倒是跟皇上提了提,「這樣吊著,讓這些女眷們看著,都嚇得不行,還是讓人把這些人給埋了吧。」
皇上說道:「既然有那個膽子做這個事兒,朕不讓人知道行刺朕的下場,保不齊下次還有人膽大包天,所以必須再多吊幾天,如果害怕,就在屋子裡,不要出來!」
王太后求情沒有求成。而且,她說多了,說不定皇上還以為自己同情那些行刺的,那就不好了。
只是等她知道了宮裡的消息后,就再也坐不住了,「怎麼成了這樣,不是萬無一失嗎?為什麼失手了?」王太后氣得想要罵承恩公一回,不是拍著胸脯保證一定把那武氏給除掉嗎?
這麼好的機會,宮裡沒有皇上,就算是皇上給武氏安排了人,可是他帶走了那麼多,肯定不會留很多人的。
加上又是起了火,趁亂殺人,不是最好的時機嗎?
那十來個人,可是好不容易安排進去的,就等著到時候把武氏和四皇子給弄沒有了,結果竟然還是落了空!
怎麼不讓王太后惱火?以後就不可能有這樣好的機會了。皇上經過這樣的事兒,肯定會防備的更厲害的。
最讓人可氣的是,「不是說,讓人在三皇子的馬上做手腳嗎?怎麼出現了那麼幾個人?」說的是吊著的人!簡直是,她的本意沒有要三皇子的命,而是讓人在三皇子騎得馬上做手腳,到時候把三皇子摔殘了就成了,一個殘疾的皇子,是不可能被立為太子的。
到時候,就是皇上再喜歡,又如何?成了殘疾的人,是沒有資格坐上那個位置的。
即使皇上猜測,又沒有證據,殘廢了就是殘廢了,永遠也不會養好了。
這次的計劃,她覺得天衣無縫,那邊宮裡,讓武氏和四皇子死在火海中,這邊三皇子摔成了殘廢。就只有大皇子和五皇子,大皇子是個病秧子,就憑這李容華這個宮女出身的,一輩子也別想出頭。
她覺得自己還算是仁慈的,可以留三皇子一條命,以後那武氏還能在世上留一絲血脈。
不然都給弄死了,她在這個世上,可是什麼都留不下了。
等只有大皇子和五皇子有資格被立為太子的時候,就算是皇上又寵幸了別的女人,還生了皇子,那時候,這皇子的年紀也沒有五皇子大。
立嫡立長,趙皇后沒有兒子,可不就是順理成章的是五皇子了嗎?
這麼好的計劃,現在都成了一場空。
「你讓人找的什麼人?不是說肯定能辦成嗎?為什麼成了這個樣子?」王太后惱火的對承恩公說道。
承恩公也很鬱悶,他說道:「這幾個人,是以前和父親有交情的人的後代,那一年,朝廷要剿匪,孫鬍子的山寨差點被一鍋端了,是父親救了他,現在孫鬍子不在了,可是他兒子卻記得這個事兒,這次的事兒,臣就是讓人請了他們,誰知道,事情就變成了這樣。」
「好了,不說這個了,現在哀家擔心的是,這事兒會不會牽連到我們王家,你和那孫鬍子的兒子聯繫的時候,說了沒有咱們是誰家的人?」
現在不是再計較的時候,該是要善後的時候,免得自家被牽連了。
「娘娘放心,這人不會說的,也不是臣親自去聯繫的,只不過是拿著這個恩情,讓他辦個事兒,且不說,還給了他們金銀,就當時平常的接了一單生意。況且,當時父親也並沒有告訴那孫鬍子,他是誰?只是讓人拿著信物過去的,對上了信物,孫鬍子的後人就要幫拿著信物的人辦事兒,臣是讓咱們族裡的一個不起眼的族侄去辦的。而且,據傳來的消息,恐怕那些人都已經沒有活下來。如果真的活下來,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情形。」
總之,承恩公表達的意思是,這事兒和王家嫡支這邊牽扯不到一丁點的關係,這只是個普通的生意,不過是給的銀錢多了些罷了。
要是真的皇上知道了內情,還不是早就把他給抓了起來?
但是直到現在,皇上見到自己這個舅舅,還是很和顏悅色的,如果真的是知道了事情,還這樣,那簡直不是人了。
「總之,現在一動不如一靜,你千萬別再讓人去查這件事情,不然被人逮住了,就前功盡棄了!對了,哀家問你,為什麼要派人去刺殺三皇子?哀家不是說了嗎?要用那種法子?」王太后問道。
承恩公到:「本來已經買通了那養馬的太監,都準備下手了,只是臨時那養馬的太監換了人,還有了守衛,這就不好下手了,所以臣也是沒有辦法,只能找個三皇子不和皇上在一起的時機,對三皇子下手,太后請放心,這些人找的都是那那邊小國的人正是咱們大楚滅掉的那個小國,皇上和大家只以為是那國的人,因為被滅國了,所以才會闖進來行刺皇上,和我們一點兒也不沾邊。」
事情他都安排的妥當,只是事情的結果,不盡如人意。
但是,為了自己的孫子能當上皇帝,他做任何事,都會在所不惜。
王家有這麼大的人脈和財力,找這些人一點兒也不難。
「好了,還是哀家說的那句話,善後要做好,哀家不希望事後都成了王家的事兒了,既然這次不成,先按住不動,等以後再找機會吧,實在不行,哀家再想辦法!」
既然這種陰謀不成,那就要改成陽謀了,這還得好好想一想。
這邊,皇上也接到了京城宮裡的消息,「放肆!」雖然和自己猜測和估計的差不多,可是這些人膽子竟然這麼大,連皇宮都敢送人進去,簡直是沒有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裡。
真是夠囂張的!皇上想了想說道:「讓人安排人去追殺那逃跑的那個人,讓他知道是背後之人,在殺人滅口,朕倒是想看看,這亡命之徒,知道自己沒有了利用價值,還要被人滅口,是會有什麼行動。」
這個漏網之魚,本來就是給那背後之人準備的,用他們準備的人,再對付他們的人,那可是太好了。
「朕聽說,承恩公世子,和他的小舅子關係不怎麼好?」皇上問道。
劉永全道:「承恩公世子夫人和自己的兄弟感情很好,承恩公世子夫人的兄弟見不得承恩公世子對不起自己的姐姐,所以言語上就有些衝突,這樣幾次下來,關係就不怎麼好。」
這些世家公子,有些風流韻事,也在所難免,然後一個為自己的姐姐打抱不平,一個覺得自己的老婆都沒有說什麼,你一個小舅子幹什麼還要管我?所以兩個人很是不合。
關係也很僵。皇上笑道:「很好,既然出來了,都該上馬去打打獵,也才顯得自己的男兒氣概。」
「好好安排一下,不能總讓人來算計朕,朕老是吃虧,怎麼能成呢?」皇上笑道。
「不好了,出事兒了!」有人衝到了承恩公夫人陳氏住的院子里。
「做什麼慌慌張張的?」陳氏說道:「這裡不是府上,凡事兒都要穩重。」
可是那人是來報信的,而且是很急切的事兒,「夫人,夫人,不好了,不好了,世子他出事兒了!」
「什麼?你說什麼?誰出事兒了?」承恩公夫人陳氏著急的站起來,「趕緊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麼了?」
事關自己的兒子,當娘的能不著急嗎?
那人說道:「世子從馬上摔下來來,如今正在診治。」
「啊!」陳氏嚇的要暈倒了,這個消息,真不是好消息,「不行,我要去看世子去,你們趕緊帶路!」陳氏不管不顧的,非要去看自己的兒子,這個時候,誰也不會阻止她。
陳氏身邊的媽媽也著急,但是還不忘發生了什麼事兒。
「其實小的也不太清楚,不過小的聽說,是因為世子爺和舅爺發生了衝突,然後在馬上就打了起來,結果舅爺的箭不小心划著了世子爺騎得馬,那馬就受了驚,把咱們世子直接給摔下來了。現在太醫正在給咱們世子診治呢?」
還有沒有說的是,那太醫說世子的腿傷的很厲害,恐怕不能康復了,這麼說,自家世子爺就要成了瘸腿的?那這以後可怎麼辦那。
還有世子爺是和舅爺起的衝突,到時候,世子夫人豈不是?那這樣,這世子一家子不就要妻離子散了?
怎麼突然就成了這樣呢?
那媽媽知道只能打聽到這個地步了,心裡也覺得事情肯定不能善了了。
而承恩公夫人一見到自己的兒子的腿成了這樣,又知道是因為自己兒媳婦的兄弟造成的,什麼風度也不要了,直接就抓起了自己兒媳婦的頭髮,非要找兒媳婦拚命,她可是只有這麼一個兒子,要是真的不能康復了,她該怎麼辦那。
承恩公看著不像話,忙阻止說道:「鬧什麼鬧?不讓老大好好養著?你這樣鬧,有什麼用?事情你搞清楚了沒有?和兒媳婦有什麼關係?」
承恩公夫人陳氏立刻說道:「怎麼和她沒有關係,要不是她每次回娘家就抱怨,她那兄弟怎麼和老大勢同水火?這次,還不是下跪借題發揮,把我兒子弄成了這樣,我繞得了她饒不了她!這樣的兒媳婦,我也要不起!」
竟然是要休了這個兒媳婦。
「你胡鬧給什麼勁兒?給我下去!」承恩公雖然也心疼兒子成了這樣,可是也知道,如果真的把兒媳婦給休了,那麼和親家的關係,可就是要完蛋了,而現在他們王家可是需要親家的支持,所以這兒媳婦不能休!
承恩公把自己的妻子給拽回了自己的房間,讓兒媳婦照顧兒子,承恩公對陳氏說道:「你要遷怒,也有個限度,兒媳婦還給咱們家生了孫子呢,就憑著這一點,你就不能休了人家。再說,這次的事兒,不過是個意外,你非要揪著不放,那麼你休了兒媳婦,就能解決事情了?說話前,動動腦子,別想什麼就說什麼?」
陳氏道:「我跟你不一樣,你是個聰明人,凡事兒都要想了再想?我只知道,我兒子因為她兄弟成了這樣了,我現在見著她,心裡就恨得不行,保不齊,我也會對她下手,所以趕緊的,給我休回家去,而且,她以為這就算是沒有事兒了?害了我兒子,就該有報應,我非要讓她兄弟的腿也斷了不可!」
「放肆!這話,我只聽一遍,以後再也不能說了,你怎惡魔不問問,你兒子做了什麼事兒了?就這樣胡攪蠻纏?」因為要親家的支持,所以承恩公是務必要說服自己的妻子的。
「我兒子能做什麼事兒?我兒子好著呢,就算他做了什麼事兒,也改變不了,她兄弟害了我兒子的事實。」陳氏道:「這是我的兒子,我十月懷胎生了他,現在他被人弄成這樣,我這個當娘的不能給他討回給公道,我也不配當這個娘!」
「那和兒媳婦有什麼關係?你別胡攪蠻纏,就是太后,也肯定不贊成你這樣做!」
「太后,太后,你這心裡只想著太后的想法,老大到底是不是你的兒子?他成了這樣,你不想著為他報仇,還維護害了他的人,你還配當父親嗎?」陳氏說著就哭了,她這是造了什麼孽?別人的小姑子,出嫁了,要靠娘家撐腰,所以對娘家的嫂子都很客氣,而她呢,這小姑子是太后,她每次見到了,就要給她行禮,還不能說什麼,要討好她,她這都是遭的什麼罪啊。
承恩公見說不通,也沒有那個耐性,就先離開了,總之,這個兒媳婦是不能休的。這一點,承恩公很是堅持。
那邊太后也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她也心疼自己的侄兒,所以把最好的太醫都派過去了。
「世子夫人的兄弟,是怎麼知道世子在外面有外室的?」為什麼是自己的侄兒從馬上摔了下來?王太后不由的沉思起來。
高長興道:「奴才打聽過了,是有一次在外面世子夫人的兄弟看見了世子爺,發現他去的地方不是自己家,就跟了過去,見到有個女人在和世子爺很親熱的樣子,世子夫人的兄弟就在四周派人打聽了,所以知道了這個事兒,這次冬獵,世子夫人的兄弟,就想找個機會,和世子爺好好說說這件事,誰知道兩個人越說這脾氣越大,就爭執了起來,然後就驚了馬。」
王太后道:「找人查了那馬沒有?有沒有人給馬下藥?」
「已經讓人查了,那馬沒有被人下藥,或者做了其他的手腳只是眼睛被弓箭給戳了一下,眼睛都紅了,才會導致的驚馬。」高長興實事求是的說道。
這麼說,不是有人故意算計的了?
她在宮裡,也聽說了,自己的侄兒媳婦的兄弟和自己的侄兒,關係不怎麼樣。
沒想到,竟然應驗到這個事情上了。
難道真的是報應?可是這報應也不該報應到自己侄兒身上,因為他們的謀划還沒有成功。王太后心裡念了一聲佛,對高長興說道:「你去找人,把那外室給解決了!告訴哀家的娘家人,所有的錯,都是那外室的錯,不要相互指責了!哀家可不想有什麼醜聞傳出來。」
為了一個外室女大打出手,真要傳出這樣的謠言,王家就真的很丟人了。
至於自己的侄兒媳婦,王太后說道:「讓她好好照顧承恩公世子,哀家看,這樣也好,免得又出去找什麼外室?家裡的女人還不夠多嗎?外面髒的臭的都要,不成體統!」
「這不過是一場意外,讓兩家親家也別急紅了眼,我們王家是講道理的人家,不可隨便的說些氣話。」
要是王太後知道承恩公夫人張口就要把兒媳婦休了,肯定會大發雷霆,把事情鬧大了,對王家有什麼好處?這個時候,就該是閉緊了嘴巴,休妻?虧得她想的出來,還愁王家的事情,不夠熱鬧啊。
非要弄得人盡皆知,才算是好了?
「姑母,您還沒有歇息?」王明雅過來王太后這邊。
王明雅的眼圈有些紅,自己的哥哥出了這個事兒,她心裡傷心,這也在所難免。
王太后道:「好孩子,哀家已經讓最好的太醫過去了,你哥哥肯定能治好的。」
「侄女兒明白,只是心裡還是難受,也只有在姑母這邊,才會好受一些。」王明雅嘆氣。
「那就多來哀家這邊,哀家看著,再過幾天就要回去了,你哥哥那樣子,哀家會跟皇上說說,讓把你哥哥在這邊多留一段時間,免得搬來搬去,不利於他養傷。」
作者有話要說:「十大最擁擠的景區」排行出爐:九寨溝、額濟納旗、麗江、瀘沽湖、三亞、張家界、故宮、鼓浪嶼、稻城亞丁、峨眉山
筒子們,國慶出門可別只看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