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終身囚禁

宋宜萱這邊看著韓宇給小九下帖子，那邊就讓廚房去籌備飯菜，甜點茶水一應用物。

韓宇看她準備的精心精細，雖然不是親娘，但也從小到大叫著母親，很是開心的去邀請小九幾個。

帖子送過來，直接送給了小九，拿著帖子就過來跟雲朵商量，帶什麼東西去。

看他都已經決定要去了，雲朵也就沒攔著。

當初烏絕帶走小六，沒幾年又過來想帶走小九，結果差點被聶子川廢了一身武功，掉了半條命，又發現小九的骨骼，根本練不成他們烏家武功，這才作罷。

最後小九就跟著羅平，衛狄和衛春學的武功，雖然不如聶子川練的武功厲害，但自保也是勉強可以的。

畫眉收拾了兩個點心瓚盒讓他拿著，又左右叮囑他千萬小心安全和入口的東西，更要小心韓府的人。

小九有些奇怪畫眉的大驚小怪，笑著道，「我可不像四弟一樣，我人品那麼好，只不過去同窗家裡做客，不會有事的。」

畫眉見他笑起來，清淡的眸子流轉著，像極了聶子川。想到自家男主子那黑透的心思，就放下心來。

到了約定時辰，小九過來給雲朵和聶子川請安。

霍一鳴今兒個沒出去亂竄，而是乖乖待在家裡。見他過來，笑嘿嘿的貼過來，「三哥！你要上哪去玩啊？小妹正在家裡難過你不陪她玩，早上還掉金豆子呢！你帶著小妹一塊吧！」

小九看他笑嘿嘿的，就知道他沒那麼好心，「你自己去找地方玩，不準跟著我。」

「三哥！不是我跟著你，是小妹！我自己出去找人玩，可小妹沒人玩了，你帶著她就行了！」霍一鳴拉著他的胳膊，三哥長三哥短的，又給霍一苒使眼色。

小丫頭最會撒嬌，撲上來抱住小九的腿，直叫三哥。

小九就拿小妹最沒辦法，只好答應帶著她一起出門。

霍一鳴看奸計得逞，跑出去叫了龐仁家老三，龐昱和他一塊去韓府翻牆。

龐昱比他大兩歲，倆人一塊學的武功。不過龐昱不比龐賽，性子反倒很像黃悅菡，溫文爾雅的。但當哥哥的管不住霍一鳴這弟弟，常常都要被他拉出去。

見他要翻韓府的牆，龐昱已經司空見慣了，「這是韓夫子家裡，你沒事兒翻他們家牆幹啥？」

「閑。」霍一鳴坐在韓府牆頭上，扭頭看他。

龐昱見他真的是閑的，無語的看了眼天，「回頭姨母教訓你，我可幫不了你！」

「走吧！他們家不敢告狀！再說咱又不是放火殺人，只不過來蹭個飯而已！」霍一鳴拉著他跳下牆頭。

韓淞元沒有入仕，差點和家裡鬧翻，後來不了了之，在縣學當起了夫子，學生束脩不高，就沒啥收入，偏生還被他揮霍不少，家裡伺候的下人就裁了不少出去。

霍一鳴和龐昱避開人，一路摸到了靠西的小院。正準備朝正院里去，就聽到有人說話。

「……真要是鬧起來了，那你就是飛上枝頭的鳳凰了。到時候可激靈點，那可是個會武功的。」

「我有點怕，要是不成了，我就沒活路了。就算真成了，到了公主府，也沒我的活路啊！」

「那一家都是和軟的人，可從來沒有賜死下人的。再說你又是韓府出去的，有四爺的面子呢！」

「姐姐！你覺得我真能行嗎？」

「當然能行！這個東西一定要拿好了知道嗎！」

霍一鳴無聲的呵呵冷哼。這韓府的人還真是膽大包天，竟敢算計他們霍家人！

龐昱自然也聽出來了，要遭算計的是小九哥。可小九哥才十二不到，這些人算計的什麼？簡直變態不如！

倆人對視一眼，悄悄跟著那個小個標誌的丫鬟，順著她去找小九。

小九正跟韓宇幾個說話，身旁坐著大眼萌萌的霍一苒。

韓宇幾個對於小九出來帶著小妹都沒說啥，一個才四歲的小娃兒，又是公主的幺女，要啥給啥。

韓太太想要拉著她陪她一塊玩，霍一苒不願意，誰招都不願意，就跟著三哥。

韓淞元也生有閨女，不過沒有記在宋宜萱名下，就是庶出。雖然霍一苒年紀小，但有小九在，跟的丫鬟小廝，卻是不好讓庶出的閨女來陪她玩，就讓人拿了一堆小玩具給她玩。

宋宜萱看他連對雲朵的女兒都那麼殷勤，忍不住刺他，「怎麼？是你生的殷勤，不是你生的也殷勤！？」

韓淞元猛地站起來，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宋氏！我警告你最後一遍，我和公主清清白白，從來沒有過私情！更沒有過什麼私生子！你再敢如此，我就讓你在這韓府的後院里生不如死！」

宋宜萱被他掐的臉色漲紫，呼吸艱難道，「你掐死我啊！掐死我…我就…信你！」

韓淞元緊了緊手，狠狠把她摔到地上，「你別以為我不敢。」

「你就是不敢！你個窩囊廢！你和她生了兒子又怎樣？你卻當不了爹！也永遠不可能娶淫蕩的那個賤人進門！」宋宜萱恨恨的扭曲著臉怒笑。

韓淞元之前沒想到她不單懷疑他對雲朵的情愫，而是懷疑他和雲朵有私情，還有私生子。真話一點不信，卻瘋狂的相信自己假想的『事實』。各種辦法之後，韓淞元就放任她。被自己心中想法日夜折磨的宋宜萱，才過的生不如死。不就是韓四太太的位子，就讓她坐著！讓她一輩子痛苦的坐著！

看他怒氣沖沖的出去，宋宜萱又哭又笑的咬牙切齒，「窩囊廢！你不敢！你連休我都不敢！」別以為那幾句蒼白的解釋她就真的信。他回來當夫子，不過是全國大力發展教育和經濟。他不懂經商，就致力教書。還不都是為了幫那個賤人！萬貫家財大半都揮霍到學堂里，都是為了那個賤人而已！

喊完，宋宜萱忍不住咳嗽了幾聲，脖子被掐的還在疼，木然的擦掉眼淚，突然一股反胃的感覺湧上來，忍不住就乾嘔了兩聲。

這一嘔，彷彿上了癮般，時不時就壓抑不住胃裡翻湧的噁心感。

丫鬟欣喜的說她時不時有身孕了。

宋宜萱清楚，她根本不可能有身孕，這些多年，韓淞元除了剛開始兩年進她的房，從出了她找去那個賤人的事後，他就再也沒有進過她的房。獨守空房這麼多年，看著他和別的賤人恩愛，還養著他和別的賤人生的兒子！

她怎麼可能會懷有身孕！？

丫鬟見她不請大夫，不覺得疑惑。四太太一直沒有生育，這好不容易懷上了，應該欣喜才對，咋不找大夫來診脈呢！？

宋宜萱壓下噁心感，問東小院的情況如何了。

霍一鳴是個行動派，速度很快，當場抓了那個小丫鬟現行，直接把葯塞給了她自己，把人倒掉在樹上。

藥效不大，也不過讓人迷失一會，那個標誌的小丫鬟十三四歲，本來就害怕，被抓了現行，還倒掉在樹上，嚇的差點昏過去。

等韓淞元聞訊趕來，看滿臉潮紅，不自在扭動著身子的小丫鬟，頓時臉色鐵青，滿眼殺意。

小九牽著小妹霍一苒，淡漠的看著，「這一介丫鬟可沒膽量如此算計於我，把主謀找出來吧！」

「三哥！我去找！我和龐昱哥聽見她和另一個丫鬟說話了。」霍一鳴躍躍欲試的叫喊。

小九眉頭微皺，橫他一眼。

霍一鳴不滿抿著小嘴，他天不怕地不怕的，不過找個丫鬟，抓個主謀。三哥攔不住他！速度很快就躥進了內院里去。

「一鳴！」龐昱連忙跟著他，別又讓他亂搗事，也防著韓府內宅有人暗箭傷人，傷了他。

韓老太太和老太爺都驚動了，見家裡出了這種醜事，簡直氣的不行。

若小九是個成年男子，身份尊貴，丫鬟有了攀附的心思，想要勾引爬床還說得過去。小九根本就是個不到十二的少年，若是傳出他和韓府的小丫鬟如何如何，那小小年紀就名聲盡毀了！

霍一鳴直接揪出了宋宜萱陪嫁媽媽的閨女。

韓淞元臉色極度難看的給小九請罪，「此事，定會給九少爺個交代。還請九少爺，恕罪！」

小九眸光淡冷的看著，掃過地上跪的丫鬟，在韓淞元一眾人都屏住呼吸等他發怒時，淡淡的開口，「韓夫子教書育人，功德甚偉。能有如今，十分不易。此等醜事，還是莫要張揚了。」說著抱起霍一苒，瞥了眼霍一鳴和龐昱，讓倆人跟他走。

另幾個交好的同窗也保證不會亂說，很快離開。

韓宇畢竟才九歲，自尊心嚴重受挫，哇的一聲哭起來。

霍一鳴覺得很不滿意，「如此惡毒的人，就該好好教訓一頓，叫她知道厲害！就三哥假善良，放過了她們！」

龐昱在一旁贊同的點頭，不過他贊同的只有『假善良』三個字。出了這事，那兩個丫鬟是肯定要被打死了。韓家的人若識趣，那宋氏估計也活不久了。小九哥還賣了個好，裝了把善良！

小九沒多說，兄妹幾個回了正陽街。

雲朵奇怪怎麼還沒吃飯就回來了，見出去找龐昱玩的霍一鳴也跟著，叫了他問話，「你又幹啥事兒了？」

「娘！這次真不是我乾的事！我這次幹了回好事啊！我可是救了三哥呢！」霍一鳴邀功的把他發現丫鬟受命算計小九的事竹筒倒豆子的說了一遍，但隱去他和龐昱去韓府爬牆的事。

雲朵一聽，登時大怒，「宋宜萱…」幾次誣陷她和韓四有染，甚至讓人污衊小六小七是私生子。她沒抓到直接證據，也不想多理會她。卻不想她簡直心理變態，到如今還在怨恨她，竟敢還對她的孩子下手。

「娘彆氣。我又不是三歲小兒，又不傻。那點小伎倆，還算計不到我。」小九過來扶著她的胳膊。

聶子川從廚房過來，身上還穿著圍裙，見她氣怒的小臉發青，知道她可以容忍別人算計她，但絕不容忍有人算計孩子，安撫她，「多行不義必自斃！」

雲朵還是氣怒難忍，但又不好當著幾個孩子的面多說啥，氣的坐在一旁。

聶子川掃了眼小九幾個，「你們想吃什麼？」

「雞蛋灌餅！驢肉火燒！洛饃卷菜！」霍一鳴見他在和面，報了一連串吃的。

聶子川點頭，叫雲朵去幫他打下手。

雲朵也穿上圍裙到廚房，揉著一塊面，搓圓，捏扁。

霍一鳴看著，出去跟小九道，「三哥你看娘手裡的面，今兒個的飯我有點不敢吃了。」

小九微微笑著拍拍他的頭，「放心！那塊面做出來的餅子輪不到你。」

那塊面做出來的餅子被他們爹吃掉了。

韓淞元處理好家裡，親自過來請罪。

雲朵沒見。聶子川見了他。倆人說了啥，雲朵也沒興趣問，她只不希望宋宜萱再踏出房門一步！

終身囚禁對宋宜萱來說還是輕的。

韓淞元不準備休了她，若讓她出去或者回了宋家，不知道要亂說什麼話出來。終身囚禁，很好。

等他回到府里，就聽到宋宜萱有孕的消息。

她人昏倒了，丫鬟就請了大夫來，診出了她懷有兩個多月的身孕。

韓淞元不介意的冷笑，直接下令，「把正房所有門窗全部封死！」

「四爺！？」丫鬟驚疑的睜大眼。

身後的長隨也叫了他一聲，不過是詢問留不留個口。

韓淞元冷眼瞥他一眼。

那長隨立馬錶示明白，叫了幾個小廝和粗使婆子過來，把屋裡家居擺設都清出來，只留床褥，把前後門窗都用木板封死，只在門口留個一尺見方的小洞按了個小門鎖上。

宋宜萱想到了死，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就這麼死了，什麼都沒做成！她還沒有看到姦夫淫婦的下場！還什麼都沒做成！她不甘心死！還有她根本就不是懷孕！卻被誣陷懷了孕！韓淞元這些年都沒有碰過她，她一直獨守空房，哪裡懷的孕！？

韓老太太悔恨不已，若是當初不娶宋氏，也不會有今日的事！若是當初，她不攔著兒子，他是不是就能娶到他想娶的那個人！？那他們韓家這一支也不會沒落至此吧！？

聶子川從見到雲朵的那一天，就盯上了她。從她穿越過來的那一天就已經成為了他的媳婦兒，又豈容他人覬覦奪走！？

看雲朵聽了宋宜萱獨守空房多年卻懷有身孕的消息，還是不高興，聶子川把孩子扔給龐仁和黃悅菡，帶了雲朵出門，「你不是想小六了？正好咱們去看看小六，再去瞧瞧小七那丫頭瘋哪去了！」

「小九他們……」雲朵還以為只是帶她出來騎馬，卻不想要離家。

聶子川笑著貼在她耳邊輕吻了下，「交給胖子沒問題。小九是哥哥，也會照顧好弟妹的！」這些年她全心全意都系在幾個孩子身上，分出來的那點心還拿去孝敬老爸，都沒和他兩個人輕鬆過過。

「小苒苒還小……」雲朵放心不下。

「有黃悅菡，還有百靈，畫眉她們，不會有事了！」聶子川原本想帶著仨孩子一塊，但只想了想，就決定拋棄他們，和雲朵倆人出去過些時候的兩人生活。

家裡霍一鳴知道事實，正在嚎叫，「爹娘竟然把我們扔下，自己跑出去逍遙快活了！？啊啊啊！」

「確切的說，是爹帶走了娘，扔下了我們仨。娘應該是抗議過的，但抗議無效。」小九淡然的翻著書。

「為什麼不帶我去！？」霍一苒大眼頓時噙滿了水光。

霍一鳴在家裡嚎了一頓，就喊話，「我也出去混江湖去！」

「你敢！」小九幽幽的看著他。

「大哥大姐都出去了，現在爹娘也不要我們出去了！我也要出去！」霍一鳴絕對敢。

小九打量他，「打得贏我，逃得掉，你就去。」

霍一鳴立馬就要跟他打一架。別看他小了幾歲，但他的武功學的好，宮裡的禁衛他都能打趴下。三哥天天就知道鑽在書里，看著就文弱，打他也一打一個準！

他文弱的三哥只用了三招就把他給打趴下了。

「你啥時候偷偷練了武！？我不服！」霍一鳴趴在地上慘嚎，就不起來。

「等你什麼時候打敗我，再跟我嘚瑟。」小九又坐回桌前，拿著書看。

霍一苒看著，自己擦了眼淚，「我去找舅母和璇姐姐！」

小九讓人丫鬟護衛送她過去。

接到信的龐仁也正在家裡咋呼，喊著他也要出走。

黃悅菡卻欣然接手仨孩子，讓他想出走自己走去，「朵朵好不容易出去一趟！」

「那他們這一趟，你知道出到啥時候嗎！？」龐仁慘嚎。

黃悅菡眨眨眼，「總不會一年半載的。」

「一年半載！？有人幫他看孩子，他帶著朵朵，能十年二十年不回來！」龐仁怒哼。

聶子川倒還真想，所以帶著雲朵一路就南下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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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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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實就是一個重生復仇扭曲男和一個穿越逗比吃貨女相殺相愛的神奇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