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可憐天下父母心
奶嬤嬤看著張玉簪的神色就開始皺眉了。小姐啊,您當初也只是路上遇上了麻煩,那位公子出於道義幫了你而已。
可是小姐你是不是想多了?以為那公子哥對你有什麼意思?所以你才頻繁的給那公子哥送東西,寫書信?
奶嬤嬤這話不敢說,張玉簪的眼睛是才能看見東西的。現在對什麼都很好奇,對什麼都恨不得親力親為好彌補以前的生活遺憾呢。
另外,張玉簪以前是真的很乖巧,對身邊人很信任很依賴,而現在?
也不是說,不信任不依賴她這個奶嬤嬤了,只是奶嬤嬤再如以前那般的時刻提醒張玉簪一些注意事項的時候,張玉簪的臉山是明顯的不耐煩的神色。
當奴才的,最緊要的是能看的出來主子的臉色才好過活。
一次兩次的,當張玉簪耐不住出言訓斥了奶嬤嬤之後,奶嬤嬤有些話就不敢提醒了。
就好比此刻。
「嬤嬤,你說我要是把我和公子之間的事情告訴爹娘知道,爹娘能答應嗎?」張玉簪滿臉迷茫又忐忑的問出了口。
奶嬤嬤神情複雜的看著自家的小姐。
「小姐,老奴知道有些話您不愛聽,可是老奴好歹也奶大了小姐,有些話,老奴不得不說出口。小姐,您知道那公子姓甚名誰?您除了知道有一個小廝三天會在城門口和小姐的丫鬟相見之外,小姐您對那位公子是一無所知的。這個世道多了去的是騙子。小姐您不可在和那位公子私相授受了。這要是真的被有心人捅出來了。小姐您以後要怎麼辦?司徒小姐治好了小姐的眼睛,小姐您就該幸福的活著,而不是如現在這樣和一個不知道底細的男子私相授受做出來這種受人詬病的事情來。」奶嬤嬤真對張玉簪不錯了。
這種話一般的奴才為了不惹主子的厭棄,是絕對不會說的。有些話說出來了,主子聽不聽的,都會和你產生隔閡,甚至會在主子的心中埋下討厭你的釘子呢。
可奶嬤嬤這輩子也就張玉簪這一個指靠了,盡心之後,小姐要是厭棄了她,大不了她離開張府,回去老家種田去。
可是不說出來這些話,奶嬤嬤總是心裡不得勁兒,怕自己奶大的孩子要吃大虧呢。
以前眼瞎的時候,都活的好好的。現在眼睛好了,怎麼能走上歧路呢?
張玉簪聞言,那張臉就黑透了。嫌棄奶娘說的太過了。畢竟那公子一看就不是心思險惡的人,那一臉的正氣,她還是能看的出來的。
而那公子也沒有打過他什麼主意,是她自己一廂情願的要和那公子聯繫的。
張玉簪正處在感情朦朧好奇的階段。此刻只怕是別人說什麼都不會樂意聽的。
奶嬤嬤一看張玉簪的臉色就知道,自己是白費口舌了。
就在此刻,張夫人來了,臉上是喜氣洋洋的,怎麼看同樣是司徒清和病人的魏三爺和自己姑娘在一起是再好不過的。不說能和魏家君王府聯姻的好處了,就說以後少去不少麻煩,也能給家裡帶來不少的安寧呢。
甚至,她格外在意自己女兒的幸福。魏三爺那樣死裡逃生的人,應該也會格外的珍惜幸福生活,能善待自己姑娘。
張夫人高興的臉,和張玉簪黑沉的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張夫人心裡咯噔一聲,難道自己女兒這是受了什麼委屈?
張家雖然是她丈夫當家,可是兄弟七個都是張老爺子的親兒子,張老爺子和老太太沒死,到現在也沒分家呢。
張家是皇商,不愁銀子,多養一些人口也沒什麼。可是這內宅傾軋很厲害,陰司也很多,難到是被的房頭的人見不得自己閨女眼睛好了,暗地裡使絆子了?
張夫人是不會懷疑自己女兒身邊的奴才的,那都是她親手安排的,時不時的就會為了女兒的安全,而排查一下有沒有別人的探子。自然都是放心可用的人。
「娘的乖女兒,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不好看?」張夫人一出聲,張玉簪就更覺得自己委屈了。
隨後不等張夫人問,自己就巴拉巴拉的把自己半年前,去雲夢庵的路上,遇上幾個地痞,隨後被一個公子所救,而那公子知道她眼睛不好,還好意的安慰她,鼓勵她好好生活的事情說出來了。
自然也說了,她對那公子很有好感。自己主動和那公子聯繫,現在已然聯繫了大半年了。那公子得知自己眼睛好了,還為自己高興什麼的。
張玉簪是真心覺得委屈了,自己追求自己的幸福難道也錯了嗎?
以前眼睛快瞎了時候,多少人背地裡笑話她的?還有不少人是看她眼瞎,想要娶她得利益的。
總之是所有人看她的目光都是不對的,不是同情可惜的目光,就是算計的嘲笑的目光。
只有那個人,是照亮張玉簪心底的一抹曙光。
張玉簪就想不通奶嬤嬤這麼攔著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見不得自己幸福?不會是這個原因,那就是對自己的眼光不贊同啊。
張玉簪一口氣把自己心裡的不滿都說了出來,張夫人是二話不說,就狠狠的給了自己閨女一巴掌。
張夫人黑著臉,真沒想到,自己的閨女居然這麼的大膽?能做出來私相授受的事情來?
也怪她自己,想著女兒眼睛不好,很多事情都不希望女兒知道,故此讓女兒成為現在這種天真到白痴的性子。
天真到白痴的性子。
看來是她太過寵愛自己的女兒了。女兒現在是正常人了,她也不可能護著一輩子。故此,張夫人決定從今天開始,把一個當家主母要具備的一切技能都教導給自己的女兒。
就算女兒現在清澈的雙目,變的深沉不堪,她也無所謂了。
女兒家的名譽何其重要?這要是毀了,這輩子就完蛋了。
大齊活的恣意的女人,哪個的名聲都不差。真的差名聲的女人,也別想能活的恣意。
「娘?」張玉簪從沒想到疼愛自己的母親會這麼對待自己。
張夫人自己也心疼女兒挨打,可還是狠下心沉聲說道。
「你奶嬤嬤是真心為你好,才給你說這些的。而做錯事情的人是你。你就算真心喜歡那個公子,你也不能私相授受,你可以回來告訴爹娘,爹娘可以去查查那公子的底細,哪裡能像你這麼處理的?你的名聲一旦完蛋了,你就算是眼睛能看見了。你一輩子也要活在別人的臭罵聲中,難道你所期待的生活就是這樣的?」張夫人說完就走,走的時候還交代奶嬤嬤,這院子里一個蒼蠅都不能飛出去。另外把那個經常和那公子的小廝見面的丫鬟也給帶走了。
那丫鬟就一臉的灰白,自己就不該看重那幾個銀子啊。現在好了,死到臨頭,後悔也晚了。
張玉簪整個人都懵圈了。
奶嬤嬤則是嘆了口氣,姑娘雖然現在不理解,可是等夫人處理完之後,姑娘過段時間,一定會理解夫人所做的一切,也會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只是她還是起了要離開張府的心思了。
和主子之間有了疙瘩,這以後早晚是要生事端的。奶嬤嬤是捨不得因為自己兒讓自己奶大的孩子遭受一些不必要的磨難。
張夫人那邊的速度很快,不到晚上就知道女兒的貼身丫鬟收了大房的銀子,這才攛掇著自己姑娘和外男私相授受的。
另外,那公子的身份也查到了,居然是司徒家的司徒清坤。另外那個小廝和自己女兒身邊丫鬟之間的聯繫,司徒清坤是根本就不知道的。
司徒清坤也已經成親了,娶的是京都外城一個無官職,在白鹿書院當夫子的舉人的嫡長女。孩子都懷了,夫妻倆好的蜜裡調油的,怎麼可能和自己女兒紙條傳情呢?
而司徒清坤身邊的小廝,是收了司徒清坤的妹妹司徒清雅的好處,想要算計自己女兒的。
所以說,一直和張玉簪書信往來的不是司徒清坤本人,而是司徒清雅這個名聲敗壞的女人。
張夫人更加知道的是,司徒清雅和司徒清和不和,兩人的仇恨甚至是化解不開的。
不管司徒清和現在是和誰定親了,可是你作為堂姐的,你算計自己妹夫的未婚夫,張夫人首先就瞧不上司徒清雅這樣的人。
好傢夥啊,這司徒清雅這是知道自己女兒的身份?也是,他們司徒家現在連個商戶都不如了。三代內不能入仕,不是當農夫,就只能經商了。
不管是做什麼,這生活指定是不如張家的。
故此,司徒清雅的算計也簡單,想要張玉簪迷戀她的哥哥司徒清坤,隨後讓張玉簪給司徒清坤做妾。
這樣張玉簪的陪嫁可不就是都成了司徒家的了嗎?
呵呵了!
張夫人等到張炳文回來之後,就把自己查到的事情都告訴給了張炳文,張炳文就和張夫人一起去了張玉簪的院子。
屋子裡,奶嬤嬤等奴才跪了一地,都在請求張玉簪吃飯呢。
張夫人一看晚膳都涼了,在問了下,午膳都沒吃,火氣就上來了。說話也無所顧忌了,主要是希望說些刻薄的話,讓自己的女兒能清醒清醒。
「你這是準備絕食了?也是,娘要是你也該絕食,因為羞憤啊。你可知道你喜歡的人是誰?那是司徒家大房司徒雲的嫡長子司徒清坤。司徒清和血緣上的堂哥,也是司徒清和現如今大嫂的前未婚夫。你的眼光也算不錯了,司徒清坤是個才俊,家裡出了那樣的事情,還能穩穩噹噹的發展司徒家,是個能頂事的。」張夫人看自己女兒臉上的羞紅,顯然是沒把司徒清坤和司徒清和之間的關係搞清楚啊。
「娘在告訴你,當初人家幫你解圍,那是舉手之勞,沒指望你報恩,因為司徒清坤已經成親了。另外,人家的妻子還懷有身孕,夫妻倆的感情也是琴瑟和鳴,你是指望著嫁進去當小妾嗎?」張夫人此言一出,張玉簪就急切的反駁了。
「娘,你是不是找錯人了?他信里說過的,他還沒有成家,也沒有意中人的。」張玉簪說著還把那些書信都拿出來想給張炳文夫妻看。
這些東西有什麼好看的?看了都是污自己的眼睛呢。
「呵呵,也就你好騙,司徒清坤從來都沒和你通過信,和你一直書信往來的是司徒清坤的親妹妹,那個搶走了司徒清和前任未婚夫的司徒清雅。你可別說你就這麼沒良心,司徒清和救了你,你卻喜歡司徒清和的仇人,甚至為了和司徒清和的仇人在一起而與司徒清和決裂。咱們張家還教養不出來這樣的姑娘。」張夫人這話就嚴重了。顯然是對自己閨女下重手了。
張玉簪整個人都懵圈了,怎麼會是這樣的情況?
那個男人是司徒清坤,和她書信往來的是司徒清雅。這事情怎麼就那麼的複雜呢?
張玉簪整個人都沒了力氣的坐著,
氣的坐著,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張炳文皺眉看著張玉簪,夫人說的對,這孩子是寵的不知道是非黑白了。今日下重手掰過來是必須的。
「簪兒,爹問你,你是真心喜歡司徒清坤?還是因為他對你有所幫助,沒有歧視你的瞎子,你心裡感激這個人?」張炳文的話雖然不難聽,可是更加犀利。
張玉簪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每日都想著那個男人,這樣不算是喜歡嗎?
她看重喜歡司徒清坤,可不就是他看他的眼神是看待正常人的嗎?
不對,當時她根本就看不見司徒清坤看自己的眼神,而之後覺得此人沒看不起自己,不同情自己,也是因為書信往來。
而爹娘說和她通書信的是司徒清雅——
張玉簪的心頓時就清醒多了。
「爹,我喜歡的是一直和我通書信的那個公子。」這話說的不假。
張炳文也鬆了口氣。
「那爹告訴你,司徒清雅和你通信,就是為了張家的錢財,為的是讓你給她哥哥做小妾,你樂意嗎?」張炳文一步一步引導著張玉簪。
張玉簪也是嫡女,就算是商戶家的嫡女,可張家是皇商,嫁給世家大族出身的庶齣子弟做正妻都是可以的,怎麼也不會成為別人的小妾不是嗎?
「不,就算是和我通書信的是司徒清坤本人,我也不會同意給他做妾的。爹、娘,這次的事情是我做錯了。我還埋怨真心為我好的奶嬤嬤,是女兒的過錯。」張玉簪沒清醒的時候,讓你恨的牙痒痒,可一旦腦子清醒了,這聰明才智也急體現出來了。
最重要的是,她不是不要臉面的人。這顯然是一個局,爹娘都指出來了,她還執迷不悟的話,那就是她自己白痴了。
張夫人夫妻倆對視一眼,總算是放心了。
「行了,既然你能想得通,那爹娘也就不擔心了。今日司馬艷茹來了,是來問你的婚事可定下了,還給我們推薦了一個人選。」張炳文和張夫人的方式不同。
那些教育性的話,當爹的還是少說的好,畢竟姑娘的教育和兒子的教育是不同的。
張玉簪有些懵,司馬艷茹其實和她也沒多好的關係,不過兩人也有些往來而已。這是準備給她說誰呢?
「那人你也見過,就是司徒清和現在的大嫂,魏玉暖的親三叔。和你一樣,都是得了司徒清和親手治療的病人。」張夫人停頓了一下,看自己女兒反應過來了,繼續說道。
「孩子,娘有些事情從沒和你說過,以前是想著你身體不好,故此有什麼都想著爹娘幫你想到,給你安排好。當初也是準備給你找上門女婿的,爹娘在的時候和爹娘一起生活,爹娘不在了自然是要和你大哥一起生活的。你也就不會受什麼委屈。可是現在不同了,你眼睛好了,你的婚事就能往上走,說的嚴肅一些,你也有能力為張家謀划利益了。故此,爹娘這段時間對你的婚事都找的是正兒八經的世家和當官的人家。」張夫人的話說的張玉簪一臉的慘白。
年輕小姑娘都很排斥為家族犧牲自己的幸福什麼的。張玉簪也不例外,故此聽到母親這麼說,心裡別提多難受了。
「而魏家是個不錯的選擇,魏家首先家世好,在一個,魏三爺和魏尚書從來關係親近,何氏這個當家主母又是個性子開明的主母,你嫁進去,張家也會多一層保護。更重要的是,你的救命恩人,司徒清和的醫術,那就是眾人眼中的唐僧肉,誰都想咬一口。你以後的婆家能不惦記?要是你婆家人有個頭疼腦熱的就想讓司徒清和給看看。而你真的能捨得下臉去求司徒清和?你們的關係真的就好到了,人家要為了你而忍受你婆家的麻煩?」張夫人這些分析,和司馬艷茹之前說的是一個道理。
張玉簪頓時臉色更白了。她從來沒考慮過這種問題。甚至沒想到,自己只因為和司徒清和關係好,司徒清和為自己治好了眼睛,這以後的婚事也會因為這件事情,或者因為司徒清和有影響。
不想不知道,一想嚇一跳啊。成親,結兩姓之好,其實都是聯姻,為自己家族穩定的手段而已。
能找個情投意合的,自然好,找不到了,自然是日子不好過了。
要是她未來的婆家真的是因為有病才去麻煩司徒清和的,別說經常性了,一次兩次的,她都不能去和司徒清和開口。這不是恩將仇報嗎?司徒清和有多不喜歡麻煩,別人不知道,可是和司徒清和居住了十來天的她還是知道的。
麻煩司徒清和都不喜歡,更別說還要帶著有目的的算計的。
張玉簪自己也不想和司徒清和的關係變差了,畢竟那樣醫術高明的人做朋友得到的好處是巨大的。
張玉簪想通了,也就明白了司馬艷茹是真心拿她當朋友的。
魏家自然也是和她父母一個心思,就怕魏三爺的岳家對司徒清和有什麼算計,而傷了和君王府的和氣呢。
故此,張家和魏家聯姻,對兩家都好,對司徒清和這個救命恩人也能少很多的麻煩。
救命之恩只怕是一輩子都沒法子報答了,可是也不能幹恩將仇報的事情不是嗎?
「娘,我同意這門婚事。這樣對張家、魏家都好。也能給清和少不少的麻煩呢。清和的性子比較冷,不喜歡麻煩,這要是真的心裡不樂意,誰的面子都不會給的。」張玉簪算是
張玉簪算是說了句明白話了。
張夫人心裡的一些話就沒說出來了。
女兒想明白了,再多說,就是廢話了。
張夫人準備明天去魏家提親去。
而張炳文夫妻倆滿意的離開之後,張玉簪也收拾好自己失落羞憤的心情,隨後想到「可憐天下父母心」這句話。
爹娘對她真的很好,一切都是為了她好,就算是聯姻,也是找了對她最有利的人家。
張玉簪怎麼能不敢動?在對比自己之前被人騙,還和身邊盡心儘力伺候自己的奶娘置氣,張玉簪就羞愧的不想抬頭了。
話說,第二天何氏準備找個中間人先去張家問問的時候,管家來說有媒婆上門來提親了。
稀罕的,魏家現在沒有適婚的子女。何氏這是習慣性的直接把魏老三給忘記了。
管家一看何氏迷茫的臉就說人家是來給魏老三提親的。和是的心就沉了,那些投機倒把的人,還真的把心思放在他們家老三身上了?
何氏準備看看是誰家這麼的大膽,準備小本本上記住這樣的人家呢。
就讓管家帶人進來了。這媒婆一開口,說是張家請她來的,還說這新娘是張玉贊。何氏頓時樂了,這張家看來是和魏家想到一塊去了?
魏玉暖可是說過的,張玉簪雖然眼睛不是很好,但是個性子溫婉的女子。
現在張玉簪眼睛好了,也是一枚出色的大齊貴女了。
張家很有誠意的,定親的玉佩和張玉贊的更貼都讓媒婆帶來了。
何氏當場就收下了,隨後把魏老三的更貼,和魏家準備的定親的龍鳳鐲子交給了媒婆。
媒婆高興極了,感情這兩家私底下是通過氣了,這媒說的可真夠利索的。
媒婆是兩面得喜錢,美滋滋的就說成了一樁親事。
司徒清和得知這門婚事的時候,心思一動,很快就想明白了,魏家和張家這是給她示好呢。
想著魏老三的為人,和張玉簪的性格,其實這也算是一門良配了。司徒清和也就記下了魏家和張家對她的好。不搭理這件事情了。
這幾天皇上喝解毒藥,身體有些虧空,她的重心都放在皇上身上了。
把葯浴的材料都準備好之後,就細細的教導孫院正和老太監,隨後就看著兩個老傢伙一臉凝重的進了宮裡。
皇上的毒都深入骨頭了,這要趨毒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毒素能驅逐乾淨,可是人的體制不見得就強大的能堅持到毒素清除乾淨。
皇上罷了三天朝,薛家就開始蠢蠢欲動了。
薛太后那邊是徹底的指望不上了,而中宮箋表在皇后那裡,薛家人也沒法子和皇宮裡的薛家女們聯繫上。
故此薛家近日來格外頻繁的出入各個薛家女所出的皇子府。
除了皇上的嫡長子太子是皇后所出,其次也就是皇七子賢君郡王還有戰王十七哥不是薛家女所出了。
剩下的二皇子西秦王、三皇子晉北王、四皇子淮南王、五皇子東洲王、六皇子宜州王、八皇子南丅王等的王府,這幾日,那是車水馬龍啊。
林家就只是靜靜的看著。
薛家在朝廷里是人數眾多,就算是那把薛家人都趕出了朝廷,可是薛家經營下來的勢力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被架空的。
故此,薛家在朝廷里的分量還是很重的。
另外,薛家通過那些薛家所處的皇子王爺,掌握了大齊一半兒的兵馬。
而這些兵馬還都是距離京都皇宮最近的。這才是最棘手的問題。
這些事情,司徒清和是不會去多思多想的,和她沒關係。
而皇上則是藉助那些泡葯浴等等需要浪費時間的治療的時候,一次次的給薛家商議謀逆的機會呢。
皇上罷朝三天,薛家女所出的皇子王爺,除了閩南王之外,其他的都是見天的王宮裡跑啊。美其名曰的是要去看皇上的,其實都是皇上那邊看一眼睛就趕緊的去看他們自己的母妃了。
這麼明目張胆的行動,別說是林家等對薛家不感冒,等著薛家敗亡的家族呢。就是皇上都覺得傻眼呢。
薛家這是多囂張啊這才這麼明目張胆的謀划謀逆的事情?
這是把他這個皇帝看的有多無能才會這麼肆無忌憚的?
三天之後,老太監先一步回來了,臉上帶著笑容呢。
司徒清和一看就知道,皇上這身子是調養好了。接下來在食療一段時間就可以繼續趨毒了。
而孫院正則是親自留在了御書房,就住在隔壁的耳房裡,親自給皇上調養身體呢。
君王府雖然少了個孫院正,可是熱鬧依舊啊。
長公主是個好婆婆,想讓自己的兒媳婦兒以後再皇室宗親這邊得到更好的照顧,那是挑挑揀揀的,把一些為人很不錯,還地位高崇的皇室成員都帶來君王府了。
一個個的身體大毛病到也沒有,都是快要油盡燈枯的老人了。
司徒清和有魏老太太做首例,還是馬上斷氣的首例,自然是再看只是老了,身體自然衰敗的病人就好處理多了。
這些人其實並不是很怕死,只是家裡還有些問題沒處理好,故此想要多活幾年而已。
司徒清和也不是真的就醫術逆天了,而是這些貴人們從小到大,這身體都吃了不少的好東西來調養的。
就算是油盡燈枯了,可是這身體里還殘存著很大一部分補品呢。
司徒清和要做的就是把這些藥品補品的藥效,激發出來,把這些貴人身體里的暗傷等都修復好,這樣自然是延年幾年了。
司徒清和還細細的把這些臨床經驗都寫了出來。有自己的心得,也有和別人一起會診之後,大家一起寫出來的心得。
司徒清和在長公主的幫助下,得到了不少的病人來做試驗和臨床經驗不說,也得到了很大一部分的人脈。
而京都其他豪門世家的人,一看皇室那群都快死了的人現在開始出席各個宴會,活蹦亂跳,一看就還能多活幾年的樣子,瞬間就驚悚了。
驚悚之後那就是著急啊,要找門路啊。沒門路,司徒清和怎麼可能搭理他們呢?
君天是每天能都收到一沓子的請柬,這要不是林氏月份大了,那些貴婦們自然也不會放過林氏的。
司徒清和在京都那是徹底的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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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二更,從今天開始,每天雙更,補補之前上課和過年的虧損,要是家裡有事的話,就一更。有情況題外話會說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