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王小瑞好奇地問陸寧：「剛才你跟黃羽說什麼呀？我看她臨走前一臉驚慌失色的樣子。」

陸寧淡然道：「沒說什麼，就說如果她還是喜歡天天說別人閑話，找麻煩。我就好好教訓她，給她點顏色看看。」

王小瑞一聽，拍手叫好：「哈哈，對付這種不要face的人就該這樣說！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回事，青溪都沒招她惹她，她就像只瘋狗樣咬著青溪不放，總是喜歡幹些討人厭的事。多虧青溪的脾氣好，要是換做別人早就狠狠跟她吵起來了！」

說完，王小瑞轉頭對顧青溪說：「之前其中考試的時候，當她聽到青溪考了班上第四名的時候，她還在背地裡，到處造謠說青溪你是抄襲作弊的呢！從那之後她就咬得更凶了！我猜她肯定是嫉妒你的成績一下子趕上來這麼多，而她卻從班上第六名退步到第十名。」

顧青溪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也許小瑞的猜測是對的，或者也只是黃羽單純看她不順眼，可能還有其他些什麼原因。但不管怎樣，下次要是她還聽到黃羽在她背後亂說話，那她不介意亮出自己的爪子給她瞧瞧，老虎不發威當她是病貓是吧！

之前她是懶得跟她計較，但她發現有的人不給點顏色看看，那些人就不知道適可而止四個字怎麼寫。

因為今天舉行晚會的原因，比平時下晚自習要晚上一個多小時。小瑞爸爸不放心，早早地就開車在門口等著。

王小瑞跟好友揮手告別後，鑽進了自己老爸的車子，絕塵而去。陸寧也接到姑父的電話還等兩分鐘就來接他。

陸寧將顧青溪送到「清眷」門口，在她要推門而入的時候，突然叫住了她。

「等等！」

顧青溪回頭疑惑地看著他，是有什麼事要說嗎？

陸寧淺淺地笑著，抬眸望著她：「忘記和你說了，元旦快樂，青溪。」

顧青溪一愣，然後啞然失笑，就這個，她還以為是要說什麼重要的事呢，「元旦快樂，小鹿。」，說完就不在意地回頭往裡走。

陸寧看到青溪眼神，就知道她心中所想的是什麼。

青溪，這對我來說的確是件很重要的事情。這是我跨越生死和時空后，和你度過的第一個元旦。希望在以後所有的日子裡，我都能陪在你身邊對你說聲節日快樂。

在這個城市的夜晚里有人惶恐不安，有人輾轉難眠，也有人安然入睡。

但不管你前天晚上如何度過，第二天太陽會照常升起，上班的人依舊要趕早起來上班，上學的學生也只能從溫暖的被窩中爬起來上課，還有千千萬萬其他職業的人也要起來為生活拼搏忙碌著！

元旦晚會後，緊接著就馬上迎來期末考試，一中高中部的學生們都進入了拚命三郎模式，全都拚命地想拿出一份滿意的成績單交給父母，讓接下來的新年生活過得更加愉快。

時間流轉著總是那麼快，讓人毫無防備。

經過二十多天的複習備考，晉城一中的莘莘學子們就這樣迎來了期末考試。

考完后，大家的心理都是不管考的好與不好，考試都已經結束了，擔心沒用，著急也沒用。還不如好好放鬆下自己，趕緊玩點平時不敢玩的遊戲，看點自己期待已經的電視劇或小說之類的，也好犒勞為了備考而身心俱疲的自己。

幾天後，成績單都發放到各位學生的手上，班主任老師在講台上面多次強調。假期適當的玩可以，但一定不能把心給玩野了，也要花時間鞏固這學期所學的，不能忘個精光。明年上半年過後，馬上要進入高二了，時間只會比他們想象的過得更快。

放假后，陸寧跟兩個好朋友告別後，就搭乘飛機回家和親人團聚過年去了。

放假后奶茶店的生意也不太好，顧娟決定提前停業，在過小年前一天回老家過年。為了讓這個年過得有滋有味，她特意從晉城大商場里買了許多年貨，什麼瓜子花生等堅果呀，過年的糖果呀，還有七七八八其他吃的用的東西。

因為東西有點多又沉重，顧娟特意租了輛車回老家，前頭坐著她和女兒，後頭車廂里則推滿了各式各樣的年貨。

一路上，顧青溪都能看到滿載著乘客的大巴車，車內人頭攢動的小麵包車，還有搭著愛人在後面，背後綁著一堆年貨的摩托車從她們車邊開過。

普通老百姓在外辛辛苦苦從年頭忙到年尾，圖的是什麼還不就是能在年末回家過上個舒舒服服的好年嗎？有錢沒錢，錢多錢少，誰都想要回到自己家人身邊，一起度過團圓的節日。

麵包車一路順著鄉間小道往景溪村的方向開去，等到了最近的一個路口，顧娟和女兒就提著大包小包下了車。因為提前給家裡通過電話，所以她的父母提前了十幾分鐘在路口等著。

兩個老人看到自己小輩從車上下來后，臉上笑開了花，顧榮憨笑道：「回來了好，回來了我和你媽就放心了。」側身，轉頭對自己外孫女說：「青溪，有沒有想姥姥和姥爺呀？」

顧青溪甜甜地喊了聲姥姥和姥爺后，就認真地點頭說：「我和媽媽在晉城都很想念你們，是真的很想很想！」

兩個老人聽完后，開心地笑了。

顧榮上前從大包中挑出兩個份量最重的包裹，然後輕輕一提，就舉重若輕地兩手各自拎起一個沉重的袋子，健步如飛地走在最前面。

周雲則從自己閨女手中一邊接過幾袋，一邊嗔怪道：「家裡什麼東西都有，買這麼多東西回來作甚？就是賺錢也要省著點花才行，這以後花錢的時候還多著呢。遠了不說，我們青溪還過幾年就要上大學了不是。」

顧娟帶著顧青溪走在後面，顧青溪後面跟著一條毛色油亮的大黃狗，它就是之前被帶走的小狗，顧青溪把它起名叫毛球。毛球似乎還記得這條熟悉的小路，尾巴在身後不停的搖晃。

回到家將東西放下后，顧娟將包里的東西一件件翻出來，邊翻邊說：「媽，這一袋是給你和爸買的新衣服。這裡是給家裡買的絲絨被，蓋起來保管你和爸晚上睡得輕便又暖和。還有這一大袋全是些過年要吃的東西。」

「還買了些春聯和福字，到時候可以貼咱家門口。對了，爸媽要不你們試試外套看穿得怎麼樣？」

顧榮換上了那件黑色底上印有暗金色福字紋路的棉外套，他整理了一下，得意地看著周云：「老婆子，你看我穿這身還湊合吧。這可是我女兒給我買的。」

周雲一瞥，翻了個白眼，「行了，我閨女不也給我買了新衣裳嗎？我還沒得瑟呢！」

看著女兒買回來的年貨，要說周雲心裡不高興那時假的，但是她還是不自覺地為自己閨女擔心：「娟兒，你是真的買彩票中了十萬？還在青溪學校外面開了家奶茶店。」

一個最好的謊言就是十句話裡面加一句假的。

顧娟認真地點頭：「對呀，你不信可以問你的寶貝外孫女。其實我是瞎買的，我也沒想到運氣會那麼好中了十萬，正好碰上奶茶店的老闆要轉讓，所以我就決定接手過來。」

「那店裡的生意怎麼樣呢？」

顧娟想了想，說：「店裡生意還行，我把產品的質量做好了，自然在學生之間就有了好口碑，有了好口碑，這生意自然也就差不到那裡去。」

周雲點頭，欣慰道：「好！好！媽相信你以後一定可以做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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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曆二十四，南方傳統一年一度的小年就降臨了。

過了這一天，也就意味著離過年的日子就越來越近了。

在小年這天要徹底把屋子打掃乾淨，俗稱掃塵，掃塵為的是除舊迎新，期望在新的一年的開端能有個好兆頭，好寓意。一般這時候，一家人老小齊上陣，全都要將屋裡的邊邊角角都給清掃得乾乾淨淨，爭取做到一塵不染。

這不這天一大早，一家人吃完早飯後，就一起開始大掃除了。分工非常明確，顧娟負責掃地，周雲負責將玻璃擦乾淨，顧青溪分了個最輕鬆的活，就是把買得年畫，福字給貼在門上，和窗戶上。

顧榮今天去鎮上購置過年要吃的菜了，再過幾天趕集的話到時候恐怕人太多太擠了。

快要過年的喜悅在村裡蔓延開來，每家每戶陸續迎來遠歸的家人，一種獨有的年味流淌其中。

中午吃完飯後，一家人圍著在桌子邊上一起看著電視，桌子下面的地灶里正燒著旺火，將桌子周圍烤的非常溫暖。將腳放到地灶邊上，手放在桌子下面烤著。大家在一起邊看邊聊，有說有笑別提有多愜意了。就連毛球也靠在溫暖的地火邊上，露出一臉心滿意足的表情。

看到電視劇里的某個情節時，周雲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對顧娟說：「娟兒，你知道嗎？王麗家那個糟老頭上個月喝醉酒，被送到醫院就人就沒了，醫生說是急性酒精中毒死的。她那個兩個繼子將她趕出了家門，現在暫時住在娘家，她那個後娘天天在村子里說她閑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