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偷那個......
「別,別這樣,會讓人看到的。」林妙的心砰砰直跳,下意識地拽住杜天行的袖子。
「鬆開,這裡沒有別人,你包得這麼嚴實,根本看不到的。」杜天行其實也覺得自己挺過份的,他媳婦自幼在尼姑庵里長大,又沒有親娘,剛成親時每次親熱,她次次都紅著臉要去凈房。也就是說,林妙是他一點點培養起來的。
衣衫解開,林妙的嬌軀因為緊張微微發紅,卻讓杜天行更加亢奮,兩人的披風將他們重重包裹,馬蹄聲聲中傳來一兩聲嬌吟……
痙孿之後,林妙伏在杜天行的懷裡,任他給她穿好衣衫:「你讓我看的書里沒有這個。」
這個媳婦就是好,只要是新奇的都想嘗試,就像現在,剛開始還是又驚又怕,沒一會兒就進入角色了,現在還有點兒意猶未盡。
「嗯,來莊子的路上我剛想出來的。」馬背上,杜天行把林妙緊擁在懷裡,雖然外面裹著披風,媳婦的身子嬌嫩,千萬不要凍壞了。
來莊子的路上……
杜大人,你整日在想些什麼啊。
林妙這才想起,他們好像折騰了小半個時辰,那現在這是走到哪裡了。
她從杜天行的懷裡探出頭來,東張西望,這才發現這裡地勢較高,遠處還有片楓林,深秋的時節,山野之中已是一片蕭索,唯有那片楓林依舊紅彤似火,似乎要將整片田野染紅。
「你看,那裡好美!」林妙驚嘆。
杜天行顯然也是剛剛發現,他忽然發現,方才他有多麼荒唐,竟然什麼都不顧,就和林妙在馬背上胡天黑地折騰一番,現在甚至都不知道來到哪裡了。
他環目四望,很快便搞清方向,好在雪裡駒應是識得路的,倒也不用驚慌。其實吧,杜五爺既然在來莊子的路上就在盤算著,他帶著林妙出來騎馬也只有這一個目的,目的達到,按理說也該回去了,可是看到林妙驚喜的樣子,他不忍心了。
他把她扔在莊子里已經八、九天了,他不在時,林妙也只能在莊子里騎騎馬,好不容易帶她出來,索性就到楓林里看看,如果楓林里沒有人……好吧,杜五爺素了八、九天了,這會兒某處又開始蠢蠢欲動,親親林妙的面頰:「剛才你覺得冷嗎?」
林妙不知道他為何這樣問,她是個老實孩子,實話實說:「剛開始有點冷,後來運動開了還出汗了呢。」
杜天行滿意,這個媳婦怎麼就這麼合心意呢,除了笨一點兒,他也挑不出她有什麼缺點了,但凡是他比較在意的,林妙全都對他心思。
他又親親林妙花瓣似的小嘴,催馬便往楓林的方向奔去。
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地勢頗高,楓林側在下坡的地方,看著很近,實則還有一段距離,忽然,杜天行勒住韁繩,林妙皺皺眉頭,問道:「怎麼了?」
「有人。」杜天行輕聲道,卻下意識地別轉馬頭,拐上另一條岔路。
從這裡能清清楚楚看到那片楓林,但楓林里出來的人卻從這個角度看不到他們。林妙也看到有兩匹馬從楓林里緩緩踱出,看衣著像是一男一女。
林妙悄聲道:「你說這兩人該不會也是到楓林里偷|情的吧?」
她說了一個「也」字,杜天行面上一紅,低聲訓斥:「胡說,咱們是夫妻,夫妻歡好,不叫偷|情。」
真是的,林妙當然不會知道杜天行的想法,只能是她也想到楓林里把某人再次撲倒。
她翻翻白眼,放著卧房裡的高床暖枕你不用,非要跑到荒郊野外,這不是偷|情又是什麼?
那兩人離得越來越近,林妙已能看清他們的相貌,她大吃一驚,猛的抓住杜天行的袖子:「那女的,那女的,是……是月姐兒?」
馬背上的女子穿著時興的胡裙胡褲,披著猩猩紅的斗篷,梳著墮馬髻,粉面桃腮,柳眉鳳眼,生得嫵媚多姿,楚楚動人,正是好久不見的林曉月。
而與她並駕齊行的男子戴著紫金冠,穿著醬紫色的箭袖,面如冠玉,丰神俊朗。
林曉月看著那男子,眉梢眼角都是笑意,含情脈脈。
杜天行顯然也已經認出來了,這個小姨子雖然沒見過幾次,但印像深刻。
林妙又道:「原來月姐兒已經從陝西回來了,咦,史郎中一點也不顯老啊,看上去就像二十多歲的人呢,你如果到了那個年紀還能保養得這麼好,我就喜歡死你了。」
杜天行無奈地看她一眼,傻媳婦,你這是什麼眼神啊!
「那不是史郎中。」他淡淡地說道。
「不是史郎中?」這一次林妙比方才還要吃驚,林曉月和一個男人來鑽樹林子,而那個男人不是她的夫君史郎中!
「那是廣安侯魏渙魏楠生!」杜天行的聲音里沒有一絲熱度,林妙卻已面紅耳赤。
她的庶妹,與別的男人從這林子里出來,當然不會是偶遇,他們是……
「你沒有看錯嗎,那真的不是史郎中?」林妙再問,她雖然對林曉月沒有好感,但是林曉月做出這樣的事,還是讓她震驚。
「不會認錯,這個廣安侯曾經讓他的夫人對你示好,還給你送過花,如果我沒有記錯,他家在這附近也有一處莊子。」
杜天行第一次帶著林妙來這處莊子時,回去的路上便遇到廣安侯,廣安侯還以他夫人的名義給林妙送了糖果,再後來,廣安侯夫人親自登門,送給林妙一些花草。
那時林妙初嫁,並不懂這當中的道道兒,問了杜天行之後才知道廣安侯想進錦衣衛,託了他的門路。於是林妙便疏遠了廣安侯夫人,杜天行則把進錦衣衛的機會給了永昌侯世子蔣進德,也就是林妙的姑夫。
並非杜天行要重用妻子這邊的親戚,而是他前世便對廣安侯印像不好,相反,蔣進德卻是個忠實可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