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圓滿（2）
程宴深啰里啰嗦的說了一堆。
交往三年，林昏曉第一次知道程宴深原來可以這麼能說。
「昏曉，其實你跟江離止發生關係的那晚，就江離止送你回家的時候，我，我在你家附近。我看到了你把江離止當成了我，也看到了江離止抱起你走進小區。我也預測到了他跟你可能發生關係。我....」
前面程宴深說的，說因為心疼憐惜段汀而慢慢喜歡上她，說知道跟段汀沒可能而試著跟她交往，但無奈還是沒愛上，林昏曉都覺得這些其實挺能接受的。這畢竟算的上人之常情了。
但是現在程宴深說的話，讓林昏曉只覺得腦袋轟一下子就炸開了。
「昏曉，我跟江離止打過交道的，他人不錯，很有人格魅力，我當時想，你們發生關係也好，以江離止的性子，他絕對會對你負責，以後好好對你的。」
聽著程宴深的話，林昏曉笑出了聲，笑著，眼睛里亮閃閃的東西越聚越多。
「程宴深，你是不是覺得你還特偉大了？給我找了個很好的下家？」
天昏昏沉沉的，慢慢黯淡下來。
咖啡館里原本只有他倆人的，漸漸地，人越來越多。不過，來的人都是情侶，感情正在慢慢升溫中的情侶，放眼看過去，每一對情侶都手牽手，喜笑顏開的。
「昏曉，我只是想你能夠幸福。」
「我感覺到了，我感覺我真的很幸福的。」林昏曉嘲諷的笑，語氣卻是不冷不淡的，用手指偷偷揩揩眼角的淚水，「我媽是這樣，你也是這樣，做什麼事都按照你們的意志，卻美曰其名為了我的幸福。現在，搞得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激你們了。」有點無聊而無措的攪拌著咖啡，林昏曉問，「計算著我跟江離止差不多發生完關係了，你再跑去捉姦，於是跟我提分手輕而易舉水到渠成？」
程宴深沒說話。
程宴深的手腕處一直都帶著段汀送他的手錶，盯著手腕恍惚了一陣，林昏曉還想問他希望她跟江離止發生關係，不僅僅是為了她好，最主要的還是想斷了段汀對江離止的念頭是不是。
一舉兩得，一箭雙鵰，玩的多好。
不過，最終她沒問出口。她不想讓自己尊嚴全無，更不想看著程宴深在她面前再一次啞口無言。
他們鄰座坐著的一對情侶，剛進門時十指相扣甜甜蜜蜜的，在咖啡店裡坐了一會後不知道因為什麼吵了起來，吵的很激烈，吵著吵著甚至對罵起來。
場面開始變得很難看。
「我得先走了。」林昏曉起身。
「我再呆一會。對了，昏曉，拜託你不要把段汀的真實身份說出去。」
林昏曉回頭看他：「我沒那麼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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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昏曉開車回家的時候，打開電台音樂廣播，本想聽首音樂靜靜心，沒想到沒聽到音樂，倒是聽到主持人在用很有磁性很溫柔好聽的聲音讀一段網上隨處可見的話：
其實每個人心中都有個忘不掉的人，你總會在無聊的時候想想，在一個人吃飯的時候想想，走在夜晚的大街時想想，聽著歌想想，後來你漸漸發現，這個人不管在不在你的身邊，都不會去改變你的生活，你依然會吃、會睡、會玩、你也要談朋友，這時候你就會明白，有的人你這輩子也忘不掉，但是卻不會影響你的生活。
感情最難控制的地方就是你明明知道他傷害了你，你卻還是忘不了他。
也許，以後程宴深之於她，就是這樣的存在了。
時不時的會想起，可卻再也影響不了她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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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昏曉回家的時候，看江離止正在客廳里拆包裹。
包裹里裝的是書。
江離止很愛看書，他的書房裡有個超大的書架，上面有琳琅滿目的書籍。
都說認真的男人最有魅力，江離止穿著高級定製的白色襯衫，蹲下身拆著包裹，而後再一本一本的拆著書的樣子很可愛。
應該是聽到她的腳步聲，江離止抬頭看她：「回來了。在網上買了些書，今天剛送到，整理下。」
林昏曉嗯一聲，掃視一圈客廳沒看到宋琴的身影，好奇：「你媽媽呢？」
「我媽在這邊呆的時間有點久，我老爸想她了，忍不住接她回去了。」
林昏曉笑：「你爸媽感情真好。」
「你爸媽感情也不錯啊。」
「嗯。」林昏曉淡笑，看地毯上拆開的書目，雜七雜八的什麼書籍都有。歷史類的，經濟類的，懸疑類的，甚至還有愛情小說。
林昏曉有點不可思議江離止會看愛情小說，盯著那五六本愛情小說的名字仔細看，彷彿要看看這幾本小說是不是與眾不同，也許是盯著看幾本小說太出神了，江離止看她，笑：「不要只以為愛情小說是你們女生的專屬，男人偶爾也會看看，在裡面找點浪漫的點子。」說話間，江離止把愛情小說遞給了林昏曉，「可以友情借你看幾天的。」
那幾本愛情小說看名字就是溫暖無虐風，林昏曉跟江離止一樣蹲下身接過小說，翻幾頁：「那我就先拿著看了。」
看幾頁，突然聽到門鈴響。
林昏曉好奇是誰時，聽江離止說了句，送外賣的。
宋琴在的這段時間，一直都是宋琴做飯了，這宋琴突然被江淮接回了家，江離止一時還真有點不適應，今晚回家懶得做飯，乾脆叫了外賣了。
看江離止忙著整理書籍，林昏曉起身：「我幫你去接吧。」
「謝謝。錢包。」說話間，江離止已經大手一伸從桌子上拿過了他的錢包塞給了她，「自己拿錢好不好？」跟她說自己拿錢好不好的時候，他的語氣特溫柔，溫柔的像是在哄小孩子，林昏曉心裡微微顫了一下，接過他的錢包。
外賣叫的是必勝客，披薩，意麵和果汁，還有抹茶冰淇淋，雙人份。
外賣小哥說一百八十塊。
江離止是土豪，錢包里的人民幣不見得有多少，卡卻很多。林昏曉翻開他的錢包拿錢時，沒想到翻開錢包會看到裡面夾著她跟江離止的結婚照。
說實在的，她還真沒仔細看過自己的結婚照，結婚的時候照完照片拿回家，她就隨便看了看，就把照片丟在了桌子上。
倒是江離止，拿著結婚照片看了很久，而後還很認真地坐在沙發上把照片一張張放進了相冊里。
付完錢，林昏曉接過外賣看向江離止的方向，看他依舊在認真整理著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