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大結局(4)
有時候虞無雙也覺得自己命很好,即便在經歷了那些傷痛之後,身邊仍舊有個優秀男人對她不離不棄。
和鍾笑蓉的談話已經不能用不愉快來形容了,而是一番大吵,兩人觀點不同,自然談不到一塊去。
上了車之後,鍾笑蓉氣的心口都在疼,她怎麼也沒想到當年那個性格溫和的大女兒現在竟然變得這般尖銳,哪裡還有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最主要的是她居然用那樣冷漠的態度對她,她忘了誰才是長輩?誰是生她養她的親媽?
面對氣憤難當的鐘笑蓉,余寶珍已經徹底無語了,這位可真是夠自私的,出了那種事,她還指望虞無雙像以前那樣對她?
人家又不是傻子,憑什麼對她百依百順?再加上現在有個霍顧之,人家沒把她趕出去已經是好的了。
心中不斷冷笑的余寶珍臉上並未表現出嘲諷的意思,她捂著心口,做出一副驚嚇過度的表情:「您剛才說的是真的啊?恆遠的孟總還想和虞小姐在一起?」
現在的虞無雙可不是當年對她孝順良善的好女兒了,鍾笑蓉如今逮著機會就翻著白眼吐槽:「那孟少文也是眼瞎,明明我這兩個女兒就長的一模一樣,他非得矯情成這樣。依我看還是菀靈好,脾性溫柔,哪像這個似的,一點也沒把我放在眼中!」
簡菀靈好?
余寶珍聞言,心底沒忍住,低笑了一聲,只是那笑聲怎麼聽都有些譏諷。
這世上哪個女人有簡菀靈的精彩手段?連親姐姐都能殘忍殺害,她還有什麼能做不出來的?
現在的孟少文恐怕要氣的嘔血了吧!和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同床共枕這麼久,一朝真相表露出來,他才是最大的笑話。
鍾笑蓉在氣頭上,並未聽清楚她的譏笑,而是自顧自埋怨道:「安陽現在還躺在醫院裡,可是不能再受什麼刺激了,可你看剛剛那個死丫頭的態度,分明就是想咬著不放,安陽要是醒來之後知道了還不得著急上火?」
眸光沉了沉,余寶珍抿著唇瓣,心底不免有些擔心。
她可以不在乎簡家名聲也可以不管簡家兩姐妹的生死,但對於簡安陽的安危她還是很關心的。
私生女的身份總是不光彩的,她已經頂著這個身份過了二十多年了,早就不期望能夠正大光明了。
但她知道簡安陽目前是拿她當接班人在培養,如果簡安陽有個好歹,她就真的沒希望了。
想到這,她玉手悄然緊握,精緻面容上掛著恰到好處關懷之色,憂心忡忡道:「是的啊,我也在擔心董事長的身體問題。您說,要是董事長要是真的有個三長兩短,豈不是要讓那些小人心裡如意了。」
三長兩短?
聽到這話,鍾笑蓉整個人都不好了,她呸呸呸了三聲,注視著余寶珍的目光中充滿了不善:「你怎麼說話啊,安陽好好的,怎麼會有什麼三長兩短?說話這麼沒個輕重,也不知道怎麼在公司立足的。」
最後一句完全是對她能力的輕視,余寶珍頓時白了臉龐,咬著唇瓣訕訕笑著:「對不起夫人,是我一時嘴快沒想清楚,董事長身強力壯肯定很快就能清醒了。」
到底是讓她不舒服了,鍾笑蓉冷冷哼了一聲移開視線,一副不願多搭理的模樣。
余寶珍這人還真的不是貪戀簡家家產,她只是從小處在一種自卑的地位上,在加上被她那個母親不斷教育著名正言順,才會一畢業就尊從他們的安排進入簡氏。
她自己本身就是學霸,學習好的學霸通常都不只是只知道之乎者也的書獃子,她們有向上的毅力,有拼搏的勇氣,在其他事上也更容易成功。
就算不靠簡安陽,她也堅定的認為自己可以成功。
鍾笑蓉算什麼?她不過就是被養在籠子中的金絲雀,根本不足為奇。
……
真相的暴露對於簡菀靈來說是致命的打擊,人們在網路上謾罵她的同時,又在暗暗想著她現在完全就是咎由自取。
而此時的簡菀靈完全就像是瘋了似的在審訊室內灑著潑,她赤紅著雙目盯著對面的警察,眼底滿是瘋狂之色:「憑什麼?你們憑什麼關押我?證據呢?都沒有證據憑什麼這麼對我?」
這時候的她還當自己是簡家豪門千金,即便真相暴露了又怎樣?她依然還是孟少文的妻子,憑藉自己這些年和少文哥哥的朝夕相處,她就不相信會打動不了少文哥哥。
這樣冥頑不靈的簡菀靈讓方周不由嗤笑了起來,他不過才二十七八,看上去極為年輕,明明穿著一身正氣凜然的警察制服,但他此刻的神色看上去卻有些弔兒郎當:「簡小姐恐怕是真的當大小姐當的習慣了,所以才會不知道觸犯法律要付出什麼代價,你現在可不止是涉嫌買兇殺人,更涉及到商業詐騙。」
商業詐騙四個字一出讓簡菀靈眼皮重重一跳,她再也維持不了平靜了,瘋狂的叫囂:「什麼商業詐騙?我根本就不知道,我要見我的丈夫,他會為我做主的。」
方周出生在警察世家,是根正苗紅的好青年,在工作中他是認真嚴謹的,但在生活中,他卻是嬉笑玩耍的。
別人也許不知,其實他和霍顧之是多年的至交好友,有老友的交待,他豈能不好好給她一個審訊?
臉上揚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方周冷沉寒霜吐口:「丈夫?簡小姐恐怕忘了自己的身份吧,現在孟先生的結婚證上寫的恐怕是簡菀如的名字吧,你一個冒名頂替的算什麼?只要簡菀如小姐願意,現在就可以去法院起訴,那你所謂的丈夫就徹底和你沒關係了。」
在這一個星期期間,簡菀靈已經見過劉權了,甚至和他對過話了,只是面對劉權的指控,她一直都選擇沉默或者否認態度,讓這群審訊她的警察都驚呆了,第一次發現原來小小的弱女子居然還有這種手段。
緊緊抿著唇瓣,簡菀靈心底不慌是假的,身處這樣一個這地方,四面全部的證據都指向她,對她極為不利,但只要想到自己的少文哥哥她就不停告訴自己要冷靜,可現在聽見這話,她再也維持不了冷靜了。
「我要見我丈夫,現在!立刻!馬上!不然我拒絕和你們任何一個人這交談。」
畢竟還沒有定罪,簡菀靈還是有人身自由的,沒讓她見律師已經是方周從中作梗了,如果她想見的是其他人,方周也許會不同意,但要見孟少文,他還是挺善於見成的。
當下勾唇笑了笑,眉宇間透著一抹萬種風情:「恆遠孟總是南江出了名的美男子,你也生的花容月貌,更是簡家小姐,我真的很好奇,就算不能成為孟少文的妻子,你也依然可以嫁個好人家,以後一輩子衣食無憂,何必鋌而走險去做這種事?」
這種事暴露出來讓很多人都不能理解,畢竟當年簡家雙珠的名號那麼響,就算簡菀如名號比她大,但同樣的,她也依然是南江許多男人心目中的夢中情人。
這些人不管是真的喜歡她還是喜歡她背後的身家,但不管怎樣都會一輩子對她好,她這般做,的確讓人想不出什麼原因。
簡菀靈用一種看白痴的目光注視著對面的男人,抿著唇瓣並未出聲,她知道許多人都不能理解她,但她還是不後悔這樣。
愛情是什麼?愛情就是自私的佔有,就是一種霸道的自我,但凡有辦法,她也不想做的那般決絕。
可她要不是這般手段,又怎麼會讓簡菀如消失五年,又怎麼能順利成為少文哥哥的妻子。
想起這五年裡的點點滴滴,簡菀靈終究是按耐不住,留下了委屈淚水,她穿著監獄里的藍白條紋衣服,披散著長直發,向來絕美的面容上化著精緻妝容,這會卻略顯蒼白嬌憐。
這幾年她身體是真的不好,長年累月都是靠營養品在維護,平日里有孟少文的關係,她還能忍下身體的不適,但現在心理和身理的不適,實在讓她無法忍受。
她痛哭著嘶喊:「你懂什麼?你什麼都不懂,我的少文哥哥之間根本就不是你們想的那麼簡單,我不過比簡菀如遲認識少文哥哥幾個小時,憑什麼最後少文哥哥喜歡的是她簡菀如,而不是我?我簡菀如有什麼不好的,就這麼比不過簡菀如?」
簡菀如哪裡好了?生了和她一樣的臉蛋,卻沒她在交際場上的手腕,娶回家當個冰冷冷的玉菩薩似的供著有什麼意思?
可她不同,她知情知趣,知道少文哥哥喜歡什麼,更加懂得幫他打理家中那些交際事,可簡菀如知道什麼?她只知道甩她的大小姐脾性。
方周是知道這位為情已經徹底魔症了,但沒想到都到這時候了她竟然還會說出這種事。
他不過二十七八的少年郎,以前不是沒交過女朋友,但這種為了愛情殺害親姐姐取而代之的事還真是第一次見。
僵持了片刻,他最後站起身來,冷著臉沉聲道:「讓你見孟少文是可以的,不過到底真相是怎樣,我想不是你一兩句狡辯就可以解釋的,我們警察是相信事實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