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法則148:當回到初遇
不曾在原地等待,不會懂久站的雙腿無法彎曲的僵硬滋味。
時間退回一刻鐘前,綿綿在和劉逸清匯合后的沒多久,禁-書卻是消失了一會,鑽入了一個人虛弱的空隙中,這是一片識海,浩瀚無垠。
————你後悔過嗎?
白霄面無表情的站著,長身玉立,雙目微闔,不露絲毫情緒。而他面前是一團光團,剛才出聲的地方,禁-書知道眼前的男人只是在分析情況,在任何詭異的情況下這個男人都懂得如何掌控主動權,這是一個常年身居高位的人自然而然的習慣。
這也是白霄進入第二個世界后他第一次暢通無阻進入這裡,只能說明白霄現實里的身體處於昏迷狀態,不然怎麼會讓他輕易傾入。
這個地方是白霄的精神世界,一個外來的精神力闖入私人地帶要付出什麼他很清楚,但既然擅作主張把白霄帶過來那麼就必須承擔相應的後果,作為一個活了萬年歲月的朽木,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衝動過了。
白霄並不回答,他越是不急對方越急,此刻的沉默是無形的壓力。
而顯然,禁-書的確沒辦法和白霄比耐心,他離開綿綿魂體后待的時間不長,特別是對方是個擅長尋找弱點的高手,對付起來不容易,在白霄靈魂剛進入這個世界時,禁-書與他是打過照面的,當時的白霄臉上的震驚有超過一秒嗎?好像什麼都不夠格挑起這個男人的興緻。
此刻他居然難的體會到了當年綿綿的躊躇不安,這是人的本能,在一個能洞悉你一切想法的人面前的自我保護。
「如果我給你機會重來一次回到上個世界,做完你最想做的事,然後我會完成你的願望。」至於什麼願望,又何必說。
白霄,這個看似無所不能的男人,實際上心眼小得就針眼那麼大,刻薄寡情的很,在乎的人至始至終就那麼一個。
「……他,不是展機。」這是陳述句。原本只是懷疑,但自己的兒子他不會認錯,即便有不同卻也有不少相同之處。
這會兒說出這句話,白霄的悲涼卻遠超過憤怒,那個傾注他半生心血的孩子將他的感情消耗殆盡,現在想收回來卻是不容易。
「是,也不是。」禁-書頓了下,拋下了一個重磅炸彈,「但對你來說這還重要嗎?這個人,至始至終都是你要的那個。」
白霄默認了。
「難道你忘了他在床上怎麼折騰你的?最重要的是,在碰了你后居然成了半死人……若能當做沒發生過你也不是白霄了。」
白霄的眼睛很黑,黑得像透不出光的黑夜,令人沉淪也徹骨冰冷。
「別用那眼神嚇我,我可沒偷看~~你們聲音那麼大就是捂著耳朵都能聽到。」
「你知道我最想做什麼?」
那光團似乎在笑,覺得白霄怎麼會問那麼可笑的問題,「徹底掌控他,毫無疑問。」
早在上個世界,禁-書就分析過這個攻略人物,有極度掌控欲和佔有慾,只是他很好的掩飾了。
而這掌控,包括讓綿綿徹徹底底的愛上你吧,你這樣刻薄的男人一旦動了情,即便再克制也掩飾不了骨子裡的掠奪屬性。
白霄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你想得到什麼。」
「什麼都沒,無論你信不信,這是我欠他的。若你真的做到你想做的那件事,那麼你們將生生世世糾纏不清,反之毫無干係,選擇在你身上……」
「好。」他沒猶豫。
有一點禁-書卻是說錯了,讓展機碰自己的時候他始終沒忍心殺了那孩子,那時候便是輸了。
當孩子的身子在自己醒來成了一具植物人的時候,再多的殺意也化成了恐慌。
恐慌,前所未有的恐慌與……絕望。
在經歷過完全失去后,還有什麼不能妥協?
這是唯一能找回兒子的希望,他只能賭,哪怕萬一。
「當你回到過去,這裡的時間會暫停,這是唯一的機會。」白光擴散直到覆蓋白霄整個精神世界。
白霄,你人生最軟弱的時刻,我可以當做沒看到,這是屬於你的驕傲。
一個身居上位的成年人,允許自己偶爾犯下錯誤卻會迅速找回場子加倍償還,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是氣度,亦是自信,自信自己能再次掌控全局。
而作為一個資深操盤者,這次回去,撒下的只會是更密集的網。
上一刻還在自己的精神空間,下一刻卻猛然回到現實,此刻面前是別墅走廊,腳下踩的是柔軟地毯。
「白爺?」
身後傳來保鏢並不純正的華夏語,海盜窩子里出來的貨色自然不是擺著看看的,任何一個出去都不遜色於特種兵。
白霄神色微動,太過細微的變化快得讓人捕捉不到。
這時候他「正好」收到小兒子白言郎的消息,小兒子被展機「包養」,風言風語都傳到他耳里,什麼為了白言郎一鄭千金,爭風吃醋,聚眾玩樂。
上輩子,聽到這消息白霄震怒,捧在手裡的兒子走了岔路喜歡上男人便也罷了,這在這個階層不算什麼見不得人的大事,但為了個玩意兒大動干戈,要死要活,這怎麼會是他最器重的孩子?在知道這個玩意兒居然是在外面沒解決乾淨的種,兄弟相歹干,罔顧人倫!
這個種,拿來磨練兒子的心性卻是再好不過。
上輩子醒悟的太晚,用了幾乎一輩子的時間才察覺這份心意,再花了剩餘的時間被道德人倫束縛,最終布局卻耗盡了最後一絲生機。
只是現在,白霄笑意未達眼底,既然展機想演那麼這次的劇本就不由他了。最想做的事,莫不過是獨家佔有。
綿綿簡直瘋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剛才他正被劉逸清偷腥得逞的笑容閃瞎,兩人趕回駐紮的營地,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卻回到第一個世界,那他的身體在那邊怎麼辦。
他都可以想象劉逸清發現他突然倒下后的崩潰,雖然那傢伙該理智的時候很理智,但不是他自戀,以劉逸清對他的執念來看,那傢伙有時候也是個s級危險人物。
而有能力能做到這一切的又很喜歡開惡劣玩笑的,除了禁-書還有誰?
可無論在腦中怎麼呼喚,禁-書卻好像完全不存在一樣。
到底已經不是原本的雛雞了,綿綿看著身上已經被催眠的白言郎,這是他當初來到這個世界后第一次見到白霄的場景。
按照現在這個情形,要不了幾秒鐘就能再次見到,怎麼辦?
越是緊張的時候越冷靜,綿綿決定按照曾經做過的,躺在地毯上任由白言郎「施為」,他還沒弄明白現在的情況,那麼只能見招拆招。
砰,門如同上一次那般被推開。
果然。
在看到六個無表情的黑人保鏢時,綿綿就知道馬上、就能見到那個人了。
依舊是這不符合白家慣常風格,猶如暴發戶般的開場。
再次看到那個永遠淡定自若的男人時,綿綿以為自己會很平靜,或許平靜里有些心虛,到底那時候他離開的很倉促。
但他似乎能聽到心跳聲,甚至貪婪的用眼神描繪著眼前男人的一切。明明自己不再是白家的可憐蟲,也沒有當年初來乍到時的恐慌,但真正面對面時,在那雙毫無波瀾的眼神下,他依舊會緊張,這是靈魂的顫粟,無論多少次,原來自己在這個男人面前總是會不自覺驚慌,像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
該做的還是要做,下暗示,等白言郎開槍。
但這次,就在白言郎一手扣動扳機,一手碰到自己胸口的剎那,面前似被人瞬間卷空,餘下的是白霄那高高在上、黑不見底的眼睛。
白言郎被兩個黑人保鏢一左一右架住,那雙眼是空洞的,催眠還沒解除!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綿綿措手不及。
一雙漆黑的皮鞋緩緩來到他面前,輕得幾乎沒有任何聲音,也不知道白霄有多少次是這樣悄聲無息的解決對手的。
他緩緩抬頭,入目的男人還是那身改良中山裝,將他矯健的身材勾勒出濃濃禁慾味道,而他知道,這衣料下的身材有多麼*攝骨,每一寸都讓他難以忘懷。
「躺出滋味來了?」似有嘲諷,又隱含對兒子的失望。
看著白霄居高臨下的眼神,如同不可褻瀆的神,沒由來的心慌,綿綿看似鎮定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又一次心中苦笑,可不就是嗎,多少人把這個男人供成神魔,半分不敢怠慢,他是道上的教父,也是白家的頂樑柱。
上一次見面的場景也漸漸回到腦中,似乎從剛打照面的時候,白霄就開始懷疑眼前的白展機不是大兒子,但白霄就是懷疑一個人,也斷不會大張旗鼓,特別是有關兒子的事,他會本能的保護。
上一世沒發現的細節回來的時候,不可避免的,有些嫉妒,白霄寵兒子簡直寵得稱的上毫無原則。
真是個好父親啊!
就在綿綿發獃的時候,門被關上了!
這沒什麼,門總是要關的,不然怎麼辦事?
但屋裡沒人了!
不對,還有人。
只有他和白霄兩人!
等一下,這個心理活動怎麼似曾相識,對、對了……現在他是第二次重生,情況當然會和上輩子一樣。那麼接下去就是洗澡的時候被白霄闖入,然後檢查身體特徵。
該死,他難道要繼續走上一世的老路,被驗明正身是本人才行?
以白霄對白展機的在乎程度,似乎還真的要這樣走一遭,他可不想剛回來就被白霄一個槍子兒崩了。
但是現在白言郎被提前帶走,他演戲都沒演完全套,就被這麼突然留下來單獨面對白霄,雖然過程略有不同,但結果到是一樣了。不過好像也不是說不通,誰規定一個副本每一次都能打同一個模式。
「父親,你可以先出去嗎,我想洗個澡。」按照劇本,他要這麼說。
檢查就檢查吧,綿綿覺得自己都豁出去了。
早就坦誠相見過了,不就是檢查下身體嗎,一朝回到解放前也不是全沒好處的。現在的白霄只是個純粹的父親,又不是後來那個爆發出變態控制欲的傢伙。
這是唯一能安慰自己的了,父親好,父親多好啊!多單純的關係啊!
綿綿簡直想放鞭炮慶祝,呵呵。
「父……親?」綿綿半響找回了扮演白展機的感覺,進入角色。
而面前,是白霄高大的身影,那陰影投下來像是擁抱著他似得,怎麼白霄比他高,白展機幾歲了,反正應該還有發展空間……吧
「你好久沒叫我爸爸了。」遺憾和懷念的眼神,沉澱在眼底,沉甸甸的讓綿綿心悸。
很、很好,從目前來看,劇本還沒歪,接下去等證明了自己就是白展機本人後,就要離白霄遠一點,以前為了任務沒辦法,這次又沒那坑爹的攻略目標,他幹嘛自己找虐接近這個變態級危險的父親,還好死不死讓對方產生那畸形的感情。
找個借口出國讀書好了,白霄不就指望著長子有出息嗎有多遠躲多遠,然後等禁-書結束這惡劣的玩笑再次回到末日。
這麼想著,等白霄果然略帶悲哀的背影消失后,綿綿才走進浴室。
脫不脫衣服?
廢話,當然不脫,哼哼,他才不會自打臉破壞這個劇情!
要是脫光了,反而引得白霄獸性大發,然後提前發生點不該發生的怎麼辦?
他可還不會忘記,最後能拿下白霄全靠那碗某人自願喝下去的葯,但現在健康的白霄,就是在末日殺了那麼多喪屍他都沒自信好嗎?
保險起見,這部分劇情都要按照原來的。
忽然,一個冷硬的觸感對著腰部。
來了!
果然來了!
這可是關鍵,關係到他能不能逃到國外。
綿綿打起精神,些微顫音發出,「父親,你想做什麼?」
「自然是——一起洗了。」
……
「父親,我已經是成年人了,自己……能洗。」瑪蛋,快解脫啊,上一世有這樣嗎?怎麼感覺背後的目光要剝光他似得?
「孩子,脫了……我想你也不希望我手上的搶[擦槍走火],對嗎?」白霄的聲音,越來越危險。
明明對話都一樣,但為什麼…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危險。
氤氳的霧氣中,綿綿沒有轉過去白霄的眼神。
對了,接下去要說什麼來著,是哪一句?過去的有點久了,台詞雖然靠著記憶力還記得,但順序好像有點記混了。
正在思考之際,嘩啦————
感覺緊貼自己的t恤,被一雙修長的手指優雅的撕了下來,然後在他的後背游移。
綿綿忍不住顫了一下,如同一隻被雨淋濕的貓,可憐中又透著強勁的力量,讓人,忍不住想要狠狠的侵/犯,撫摸的力道加重了,身後人些微粗重的喘息被花灑的聲音改過。
難道是這次想太久,白霄乾脆自己動手了?
綿綿簡直欲哭無淚了,早知道隨便接一句啊!
!!!
「!」
綿綿突然感到那雙油滑的手突然掃過菊花處,那麼敏感的地帶讓他忽然僵硬了。
傳來男人的輕笑聲,這種地方可開不了玩笑。
那雙手轉了個方向,拉下拉鏈,深入褲帶,一把握住了前方綿軟的男性特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