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法則04:破菊陣·浴室中的肉搏戰
每個男人在遇到自己心愛的男人前,都以為自己愛的是女人————
浦進入六個黑人,無機質的表情將門撞開,迅速分開站在兩側迎接即將走入的男人,他們的眼神沒在屋內迷亂情景中停留半分。
這些黑人幼年就被從索馬利亞的一個部落帶到天朝,在他們記事起生存就是第一要務,不論是搶奪水資源,還是為了一塊餿掉的麵包失去性命,抑或是只為了一張毛皮爭的頭破血流,都成了他們生活的全部,而白霄將他們從茹毛飲血改善到現在不愁吃喝的生活,甚至能穿上不破的衣物,不誇張的講,白霄就是他們的神。
小時候的白展機不明白,後來偷跟去索馬利亞才知道為什麼這些人盲目的崇拜著白霄。
這位「神」給了黑人們證明自己生存價值的機會,若是白霄下令讓他們自殺,阮綿綿相信這些人會爭先恐後的尋死。
白霄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冷漠、強大,卻又讓人死心塌地的跟隨他。
踩在地毯上傳來細軟的聲音,一停一頓的,慢條斯理的就像掌控一切的操縱者。
這種像是暴發戶的出場方式並不是白霄平日作為,白霄更喜歡不動聲色的解決獵物,這排場是給白展機的警告還是專門做給白言郞的戲?
結合記憶中的白霄,一個奇異的想法竄入腦海中,在白霄眼裡他們兩兄弟不論怎麼爭奪,也掙脫不了他的掌控,所以他可以瞬間將白展機捧到天上,也可以讓他零落成泥,這才有之後的流落街頭,於是阮綿綿將這個男人打上了[喜怒不定]的標籤。
阮綿綿並不聰明,但理解能力極強,現在的他能夠分析那麼透徹,靠的不是殺手情聖的思維,而是他本身的,他正在以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方式快速蛻變。
他冷靜的望向緩步走入的男人,男人穿著現代化的天朝唐服,柔滑的光澤頂級的裁剪,衣襟處一排盤扣將他矯健的身材展露無遺,高超的工藝將紋飾編製成蒼龍圖騰,低調中的奢華盡顯無疑。
而這樣的服裝不但底蘊深重,因其柔軟易變形更兼方便行動,例如…殺人。
是他!
只消一眼,就能確定,第99世的目標人物是白霄無疑,因為他的P股又熱又癢,似乎在叫囂著,攻陷面前的這個男人,讓他在自己的身下呻吟喘息。
那畫面過於驚悚,導致阮綿綿想象無能。
面對這樣一個男人,阮綿綿心肝兒都顫的要掉落了,傳說中簡易級別的任務就是這樣的?攻陷一個危險度為SSS級的BOSS?
白霄淡淡的看著面前的一幕,自己流落在外的小兒子滿臉仇恨的壓著養育了21年的大兒子,一把Glock18抵在大兒子敞開的衣襟上,而小兒子只是衣著有些凌亂,似乎陷入偏執的只盯著阮綿綿,完全沒注意到這群走進來的人。
從動作的軌跡來看顯然白展機的衣服是被硬生生剝開的。色·誘——誘殺?常年遊走於各種危險邊緣線上,白霄顯然將這一切連成了一條無懈可擊的解釋,如果他再晚一步,是不是面對的就是兒子的屍體!?
他烏黑的眼眸積聚著一股黑色氣流,冰的讓人寒顫,綳著臉走到卧室的單人沙發上,並沒有阻止白言郞的行為。
一個被受制於人,還需要被父親所救的繼承人,有何用?
眼看時機差不多了。
「咔!」在阮綿綿的心理暗示下,白言郞扣動了扳機。
就是這一刻!
翻身將白言郞翻轉至自己身下,那把手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在阮綿綿手中,在眾人看不到的角度,阮綿綿緩緩貼近白言郞,墨黑色的眼眸流過銀白色的詭異流光,傳達著一個信息:清醒過來!
所有動作都流暢的像是一場華麗的表演,毫不拖泥帶水,即使是白霄也驚詫了一番,白展機什麼時候有這樣的身手?
空茫的眼睛逐漸匯聚起焦距來,當白言郞的視線集中在自己身體上方似笑非笑的阮綿綿時,他驚恐的環顧了下四周,當見到沙發上的白霄,臉色煞白。
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完全不記得了!
但還不等白言郞弄清楚面前的情況,白霄就緩緩開口了,說了從進門到現在的第一句話:「帶他回去。」
用的是「帶」,而不是「送」,一字之差,但意義卻是不同的,說明此刻白霄的心情並不好,也沒了認兒子的儀式,連自己哥哥都不放過的孩子,就算認回來也沒有足夠的心胸,掩去心中的失落,探究意味凝視著阮綿綿,幽黯的眼神幾度變換。
被白霄盯得渾身不自在,阮綿綿狀似泰然自若的回視,那眼神怎麼都和之前的白展機一樣,有些傲氣猥瑣的眼神中帶著天生怯懦,當然阮綿綿是無法想象「我是你的爸爸,兒子!」「爸爸,我總算找到你了!」之類的感人畫面,只要這畫面放上白霄或者白言郞的腦袋,他就一點都笑不出來了。
阮綿綿緊張的頭腦發暈,白霄的氣勢過於強悍,他總算知道了以前有人形容的「王霸之氣」「虎軀一震,跪倒一片」的詭異場景到底是怎麼產生的了。
但這緊張的氣場卻一絲都不影響阮綿綿的殺手氣質發揮,表面鎮定自若,只見他漫不經心的把玩著從白言郞那裡奪來的手槍,邊暗暗嘲諷的對被拖出去的白言郞展開純潔無害的微笑,對方被氣岔過去卻拿他沒辦法。
但是,這看似平靜的一切終止在「咔嚓」的關門聲下。
門被關上了!
這沒什麼,門總是要關的,不然怎麼辦事?
但屋裡沒人了!
不對,還有人。
只有阮綿綿,白霄兩人!
阮綿綿覺得,他的確改變了原本白展機的命運,但是事情卻向不知名的地方發展。
白霄不動,也不說話,氣定神閑的坐在沙發上,微闔雙眼,一手扣著自己的大腿,悠閑自若。這麼望過去,那神態竟像一副秋冬的水墨畫一般,透著冰冷的寒涼。雖然完全沒有望向阮綿綿,但他就是覺得白霄在注意自己的一舉一動。
這是一場心理戰,誰頂不過壓力就先露出破綻,若是之前的白展機,是無法承受這樣的精神壓迫的,單單是平日里對白霄的懼怕就足以讓他一股腦兒的翻倒而出,雖然他苦苦撐著,但心底卻越來越慌亂。
阮綿綿不知道事態怎麼會演變成父子沉默無言,他試探的詢問《禁·書》,「他到底想幹什麼?」
「你不是他兒子嗎,問我幹嘛!」《禁·書》沒好氣的回道,看戲還沒看過癮呢!
「白展機才是他兒子!我可不是!」呸呸,誰倒了八輩子霉攤上這麼個陰暗深沉的父親啊!
「他是你前世的爹~也算半個爹~~再說了,這白霄可不是gay,不會吃了你,他現在頂多是懷疑為什麼廢柴突然突變成了Superman而已~」《禁·書》一語道破關鍵點。
「你知道什麼!?」作為一個純正的彎男,阮綿綿的思維頻率自然是不同的,「每個男人在遇到自己心愛的男人前,都以為自己愛的是女人!你怎麼就肯定他對男人沒意思~~~孤男寡男的,要是不小心擦槍走火了,不就*了嗎!!」
阮綿綿正氣凌然,他覺得自己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
「……」沉默良久,《禁·書》才用了一種比較溫和的方式回道:「你該相信,他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你又拐著彎子罵我!!」阮綿綿頓時氣結,這本書太妖孽了。
「其實你比我想象中的聰明一點…」反映的還挺快。
你到底把我想的有多笨?
阮綿綿沒將這句話說出來,他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智商不高的。
「父親,你可以先出去嗎,我想洗個澡。」剛才被白言郎碰過的身體,讓他覺得全身不舒坦,當然這是可以忍的,但殺手的本能意識讓阮綿綿意識到危機感,他只想找個理由打發走白霄。
為了不再僵持下去,他不得不對白霄下驅逐令。
半響也沒等到白霄的回答,阮綿綿回神才發現白霄已經站在他面前,當屋外的光線照射進來,男人投下的影子就像擁住他了一般。
本能的顫慄了,阮綿綿這才察覺白霄高大極具壓迫感的身軀,半響才找到自己的聲音:「父…父親?」
「你好久沒叫我爸爸了。」像是在陳述一件事實,尾音帶著遺憾。
阮綿綿一晃神,記了起來,白展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與本來親密無間的父親形同陌路,導致兩人見面幾乎無話可說,而白展機本能的害怕著日益威重的白霄。
喟嘆一聲,白霄邁步走了出去。
直到聽到身後的落鎖聲,阮綿綿才終於放鬆了緊繃的神經,頓感一陣倦意,混亂的思緒和被附身的疲憊感席捲著他,合著衣服,他走進浴室,就打開了花灑,任由涓涓細流滑落髮絲,簌簌下落,將他的衣物貼身緊黏在身上,沿著他緊實的小腹划入修長的大腿。
突然,冷硬的觸感對著他的腰部。
心頓時涼了,阮綿綿來不及想對方是誰,現在殺手情聖的能力還沒退出,也就是能在他這樣高度緊密的防守中還能悄聲無息潛入,並拿著槍抵著自己的人,一定是殺手中的頂級高手。
阮綿綿僵硬在水中,他眼角的餘光瞥見腳後跟旁的一雙刺繡精美的黑色布鞋,被水花濺起而染上點點漬跡,是白霄!他並沒有走!
「父親,你想做什麼?」阮綿綿試探的問道。
「自然是——」刻意頓了頓,吊足人的胃口才緩緩說道:「父子共·浴了!」
!
阮綿綿微微有些發抖,他不知道白霄想做什麼,卻不敢動彈分毫,風水輪流轉,現在他完全能體會到白言郎之前的感受了,強扯出笑容,卻帶著微不可聞的顫音,「別開玩笑了。」
「乖孩子,現在站過去,然後脫掉……」
作者有話要說:孤男寡男的在浴室里,乃們懂的~~~
是主攻文,不攻阮綿綿無法擺脫處男之身呀,當然過程是曲折的,情節是需要合理性的,所以不保證沒有互攻情節~~
感謝舊日時光的山丘,鞠躬,這是本文的第一個地雷的~~~~~~~~馬上供起來~~~感動shi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