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法則06:破菊陣·所謂父子

7法則06:破菊陣·所謂父子

有人說,發小不是用來搞基,就是過來添亂的,出現在浴室門的易品郭顯然屬於後者。

阮綿綿的冷汗冒了出來,不論是自己現在的真空展示出來的身體,還是父子摯槍對峙的畫面,亦或是被白霄發現易品郭那句話中的端倪,都足以讓他肝腸寸斷。最最重要的是,他純潔如玉的身體被第三個男人看光光了!

現在阮綿綿殺了易品郭的心都有了,他曾經發誓自己的身體只給未來的伴侶看的!

等到憤慨后,阮綿綿才看清了易品郭的摸樣,心境怎的複雜了得,前世在白展機被趕出白家后才知道,易品郭竟然存著對他的心思,在一次醉酒後灌了迷藥,強要了白大少,事後沒處理過就逃離了現場,迎接白展機的就是不知哪裡冒出來在賓館記者,將這件事全部曝光,白家和易家蒙受醜聞的高壓,而也是那個時候,白霄宣布與白展機脫離父子關係,同樣是犯了醜聞,易品郭的待遇要好上許多,這事幾乎成了壓彎白展機最後一根稻草。

可以說害死白展機上輩子的,易品郭也是有份。

但後來易品郭冒著被家人發現的危險,幾次救白展機於危難,不論是出於愧疚還是往日情誼,在白展機死前只有易品郭沒放棄過他。

出了那醜聞易品郭自己也再無仕途可言,後來易家倒台……直到白展機死前,也不知道最終易品郭如何。

白展機經歷的就如同阮綿綿自己的,對這位發小,他的感覺是複雜的。

易家是A市的老家族,上一代出了一個上將爺爺,一位中校父親,還有處在政府各個要務的親眷,易少被幾人默認成為太子爺中的第一人,各個以他馬首是瞻,也不知怎麼的白展機奇異的入了這位天之驕子的眼,在玩樂上有什麼事都會喊上他一起為非作歹。

今天知道了白展機要乾的糟事,易少心中一陣煩躁,甩開了幾個出餿主意的發小就沖了過來。等到了門口才驚覺自己的行為過火,這才換了他平日玩世不恭的狀態進來。

他們幾個發小就沒一個看得慣白言郞的,既然要出來夜店站台的,說白了就是賣笑賣自己的,明碼標價的玩物還要擺架子,哪裡值得白展機低三下氣的沒了自尊。但白大少就像是著了魔,非白言郞不要,一門心思的栽了進去。

這群發小中,從小白大少就是貼上了易太子的標籤,其他人明面上緘口不語怕一個不好惹惱了易少,背地裡不少覺得白大少是個扶不起的阿斗,對個玩物喪了心志。

想到自己發小對著那樣一個玩物還要用這種強迫手段,易品郭越想越不自在,才決定來添堵,這一過來白展機的別墅,一路暢通無阻,因敬畏白霄的威懾,果然人都走的乾淨,自然就方便易品郭闖入了,誰沒想到會看到這樣令人血脈衝漲的畫面。

易品郭是個喜歡美人的人,以前這美人只限於女人,但現在漸漸開始玩起了男人,自然是貌美的男孩兒了。白展機不但稱不上美人,還因為狹長的眼形顯得陰暗,而易品郭屬於英俊的白臉小生,也許就是兩人詭異的不同讓易品郭反而有了興趣,而事實也的確如此,有了白展機這個往黑里去的傢伙果然多了一個生活樂趣,他很享受這個看戲的過程。

但現在在他面前的白展機是截然不同的人,猶如一頭優雅危險的豹子,那狹長的眼睛帶著魅·惑的上挑,犀利的眼神還來不及收回狠辣無情,從沒露出過的身材也展現在他面前,沒有他以為的軟趴趴的軟肉,淡淡的肌肉勻稱分佈在身上,調皮的水珠從胸前戀戀不捨的沿著肌肉微凸的小腹下落,然後再沒入隱秘地帶,溜出了他的視線。

這畫面就像一顆地雷悶聲砸向易品郭,該說白展機果然流淌白家血統嗎,就算是發小也從不知道白展機這一面。

這個迥別與從前的摸樣讓易品郭燃起了征服欲,而眼前那具細白精緻的身體無疑是能吸引人的,下身隱隱的發緊,易品郭察覺到為什麼他只有對白展機是不同的。

「出去!」見易品郭的眼神盯著赤·條條的阮綿綿,白霄的眼睛像是能掉落冰渣子似地。

易品郭反應不及,出門在外誰不賣他個面子,他已經養成了不可一世的習慣,哪裡有人敢給他擺臉色,就算是挑釁都鮮少有之,更別提是這樣命令的口吻。白家雖然洗白從商了,但家底子在他們這個階層是了解的,這種骨子裡帶著黑色氣息的家族,能夠繞道的不會趕著撞槍口上。

特別是這一代的家主白霄,也有人會稱其為白主,看似談笑間,卻能兵不刃血的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白霄的眼神像是看著死人,冰冷的不像人類,易品郭再囂張也不想犯到白霄手上,考慮只是幾個瞬間,就退了一步蓋上了浴室門。

單獨面對白霄?阮綿綿寧願被易品郭看。

「先洗乾淨,我在床上等你。」出乎阮綿綿意料的,當做好準備面對的時候,白霄卻是略帶著一絲笑意的囑咐,似乎完全沒察覺話語中的異樣含義。

什麼!?

等到阮綿綿回神,卻發現白霄已經離開浴室。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就這麼放過他了,也不問為什麼阮綿綿有這身手了!?

或者說,白霄根本不在意,只要想知道的,就不可能查不到。

這麼胡思亂想下,阮綿綿加快了洗澡的速度,想到外面白霄還等著,剛才曖昧的場景湧入腦海中,臉突然騷·紅,他還沒和哪個男人那麼肉·體0距離接觸過。

「禁·書,你在嗎?」

「嗯,怎麼?」

「我問你,要是我不攻陷系統規定的攻陷目標或者出了意外攻陷了別人,會有什麼後果?」

「擺脫處男之身你壓誰都可以,並沒有規定你不能搞定別人,我看就剛才的那個易品郭也不錯!但攻陷目標才是你擺脫怨氣的關鍵,系統是根據搭配率和怨氣等各項標準敲定的目標人物,只有攻陷了他,菊花瓣才會變成紫色,如果變不成紫菊你就會在這一世待到壽命終結的那一日,然後從頭來過,你不想無限循環的重生,到是可以……」《禁·書》賊笑的說著。

「我還是專註攻陷白霄吧……」阮綿綿徹底認命了,從今以後,他就要為了P股上的菊花瓣而努力了!

關上浴室籠頭,套上浴衣就走了出去。

布入視線中的是白霄看似隨意的躺在床上的模樣,如果手上握著的不是槍,會像一幅極有意境的油畫。他仿若沒看到阮綿綿出來,左手輕輕按了下,托出槍的彈夾扣,另一邊,拉動了套筒,再取出套筒…按動卡筍,又拿出了彈匣…他的每一個動作就像是藝術般,將那把Glock18的所有部件都拆下,所有零件都被肢解的放在床案邊,一顆顆亮澄澄的子彈也放在上面,呈現圓弧散射狀,反射的冷厲光芒讓阮綿綿背脊發涼。

而就在這個時候,《禁·書》很煞風景的提示,一小時時間到了。

那就意味著接下去,他要全靠自己來面對白霄了。

現在白霄開始重新裝槍,整套裝槍和剛才卸槍動作一樣行雲流水或許更快,一個槍械行家,熟悉槍的每一個零件,甚至能夠通過拆槍裝槍來迅速找到槍感,雖然能力已經沒了,但是殺手情聖的思想卻是實實在在存在過的,阮綿綿知道,即使從沒看過白霄殺人,但白霄無意是個頂尖高手。

當把槍再裝上,整個過程也不過一兩分鐘,看似動作緩慢,實則極快,這需要槍手的眼力、手力和經驗,無意識的將手握成拳,白霄無形中給人壓力總是無時無刻的,阮綿綿切身感受到了。

使用槍有玩的和用的兩種,會玩槍的人,玩的是境界是技巧,會用的,如白霄,絕不是為了娛樂,而是殺人。

「晚上,和我出去一趟。」

這句話,是白家的殺人信號。

殺人這種詞就算是白家也不會明目張胆的說出來,之前對著軟綿綿的白展機,白霄也不可能提這話,現在知道了全是偽裝,白霄起了磨練阮綿綿的想法,他的眼睫稍稍抬了抬,慵懶的充滿魅力,說的就像是晚上一起去散步般。

阮綿綿甚至不敢開口問那隻可憐的目標是誰,他臉色似被嚇白了,定定的站著,最終看似輕巧實則艱難的點了點頭。

生活在陽光和平的25世紀,又是正直向上(?)的婦科醫生,阮綿綿連一隻雞都沒殺過,這裡一上來就要把人當雞殺,他想拒絕,卻說不出話來,沒了殺手情聖的強悍精神力,他的軟蝦腳本質又透露出來了。

但幸好他維持著面無表情,看上去巍然不動還是很有氣勢的,心中不斷祈禱這個模樣能夠忽悠到白霄。

剛裝好白霄就平舉了槍,那把槍像是有生命力一般,隨著白霄的動作看上去充滿流暢,扣動了扳機,白霄毫無預兆的射了出去。

彈殼在空中停留的時間就像是一條劃破夜空的閃電。

那槍聲就猶如千金重的鎚子鑿入阮綿綿的心臟,臉蛋慘白的發青。

彈殼射進門邊的牆壁上,摩擦的火力像是要穿透這面厚重的牆一般。

只聽到白霄漫不經心的低頭,望著冒煙的槍口,冷岑的抿了下嘴角,「偷聽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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