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教主為狐第三十二回

帝辛來到東方不敗的門前，第一次，沒有猶豫的推門而入。

那人一襲紅衣，靜靜的坐在床上，眼睛閉著，在帝辛進來的一剎那，他的眉頭似乎有些微皺。

只是一眼，帝辛便在也拔不下眼來，看到東方不敗，多日的愁苦突然的湧上心頭，酒氣上頭，帝辛的意識開始渙散。

帝辛來到他的身邊，他的發還未乾，上面沾著酒氣，發尾緊貼在他的身上，這般狼狽的帝辛，東方不敗從來沒有見過。

「你醉了。」東方不敗開口說道。

帝辛面容苦澀，看著桌子上微弱的燭光，心中一時感概萬千，明明不見自己的人是他，可是為何，還會給自己留著燭光。

「為何，不肯見我。」帝辛一字一字的問著，眼睛看著東方不敗，一個月未見，他一點都沒有變，只是周深的氣場變的更加冷漠。

「本座，要見誰，不見誰，與陛下無關。」東方不敗冷冷的回答到，沒有看帝辛一眼。

「與我無關么？」帝辛苦笑，他來到東方不敗的身邊，坐下，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可是我想見你。」

「與本座何干。」東方不敗雖然這樣說著，可是始終閉著眼睛。

「東方，你都聽得見是吧，所有的事情你都聽得的見。」帝辛抬手，把東方不敗的手抵著自己的胸口，「包括這裡，你也聽得見。」

「帝辛，你知道，你我二人是敵對，你必須要死。」東方不敗突然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之人，多日不見，他似乎消瘦了很多。

帝辛忽然大笑了起來，「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他緊緊握著東方不敗的手，心跳動的更加厲害。

「我是紂王，你是千年的妖狐，你我二人本就是敵對。」帝辛說著，聲音低沉，眼中的情緒有些悲情。

「你知道就好。」東方不敗看著帝辛說道，不知為何，他不敢看他的眼睛。

「那你就做你該做的事情，不要找那些替代的東西，你可知道，就算死，我只能死在你的手上！」帝辛的情緒激動了起來，他起身，胸膛緊緊抵住東方不敗的胸膛。

「東方，你親自誘.惑，我把這條爛命給你，怎麼樣。」說著說著，帝辛的語氣愈發的悲涼。

東方不敗往後倚了倚，帝辛又往前進了進。

「現在，連看我一眼都不肯了么，東方，不肯，還是不敢。」帝辛附在東方不敗的耳邊，輕輕廝磨著，他的理智已經完全的崩潰。

「果真，東方教主真是無情，無心，你只肯對那人敞開心懷，對我連一個夢都不肯給嗎。」帝辛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了，他不知道自己也會有這般狼狽的時候，現在的他就像得不到糖的小孩，確切的說更像一個怨婦，在搖尾求愛。

「你怎麼會知道那個人。」東方不敗抬眼，眼神冷徹，那人一直是他心中的禁忌，他從未和任何人說過。

「你這麼做，也是為了那個人吧。」帝辛看著東方不敗，看著他冰冷的眼神，他的心也跟著凍了起來。

就是對東方不敗太了解了，帝辛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以東方不敗高傲的性格，怎麼可能和女媧結盟，來做這禍國殃民的妖狐，不是為了楊蓮亭，又是為了誰。

「她答應了你，商湯覆滅，你就可以回去，回去見他，是不是。」帝辛慢慢的說著，表情越加的絕望，其實他早該知道，或許他一早就知道這樣的結果，因為眼前的人是東方不敗，對愛執著，至死不渝的東方不敗。

「你到底是誰。」東方不敗看著帝辛，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嚴肅，帝辛苦笑了一下，「你我相差千年，我這樣說，你會不會信。」

東方不敗沉默，但是心中卻是下意識的相信，「我和女媧的約定，你為何會知道。」

帝辛的輕嘆了一口氣，面容苦澀，「或許是因為，我知道你愛著他。」說完這話，帝辛頓了一下，而後看著東方有些微楞的神情，「而我愛你。」這句話終於說出了口，在他的面前，而不是默念在心中。

東方不敗徹底僵住，這三個字他雖然從楊蓮亭的嘴裡聽過無數遍，但是沒有一次是帶有感情的。如今，他來到了商湯，卻從自己一心想要殺死的人口中說出，用心的說出。

「即便這樣，本座也不會……」東方不敗開口否認到，他內心自動把帝辛這番話當成了他和自己凱旋的借口，他在逃避著什麼。

「你知道，我不是在和你談判著什麼，我說過，這條命，你若想要，隨時可以拿走。」帝辛起身，跪在東方不敗的面前，「只有我這顆心，你可不可以正面的看一次。」

「本座無心，又怎能看你的心。」東方不敗一字一字的說著，卻始終沒有看帝辛的眼睛。

帝辛苦笑，不是無心，而是心不在此。

「我願意成全你，用我自己的方式，毀了這商湯。」帝辛看著東方不敗說道，「可是你要付出代價。」

「你在和我做交易。」東方不敗眯著眼睛，冷冰冰的說道，方才心中的悸動因為帝辛這一句話完全泯滅。

帝辛苦笑，「東方，你可以看成這是臨死前的掙扎。」他抬頭看著東方不敗，看著自己日日夜夜思念的那雙眉眼。

「明知那人不愛你，我卻還要把你還給他，東方，我真的不甘心。」

「你無權評論他。」東方不敗喝住，眉頭微皺。卻別過臉去。即便帝辛說的是事實，那人他也不允許任何人議論。

帝辛低下了頭，手輕輕的撫著東方不敗的衣角，「若是能再次重生，我想變成他，若我變成他，你會不會愛我。」

東方不敗沒在回應，許久，他才開口，「代價是什麼。」

帝辛抬頭，他笑的很溫柔，卻也很苦澀，「今夜，盡你的職責，只此而已。」

東方不敗沒有說話，他手一揮，屋前的燭光泯滅。

帝辛起身，雙手扶在東方不敗的肩上，有絲絲的顫抖，他慢慢的俯身，把那人抵在床間。

吻輕輕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