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教主為狐第四十一回
經歷了千年,此時的玉石琵琶終於承認了面前之人就是自己的執念,他躲避了千年,亦是悔恨了千年。
如果,在給他一次機會,是不是現在就不會是這個樣子。
琵琶看著眼前的伯邑考,慢慢的靠近,直到自己的唇撫上他的唇,他細細的磨著,似乎要把這千年來的思念都融在了這個吻中。
同樣的場景似曾相識,只是那時主動的人是他,而不是自己,不過,那時,他退了。
兩唇相抵的那一剎那,伯邑考竟然沒有反抗,不知為何,他有一種感覺,似是這個時刻,他也已經等了許久。
兩人吻了許久,伯邑考從開始的被動,到最後的主動,一步步的攻城略地,讓琵琶的身體越來越軟綿。
「鬆開我。」伯邑考隱忍著,一個一個字的說道。他不知道現在自己在想什麼,腦中唯一的想法就是他要面前這個人。
琵琶看著伯邑考,笑了笑,前世的他,從來沒有出現這般的表情。
他輕輕一點,伯邑考只覺的身上一輕,手腳可以活動。
伯邑考上前走了一步,他一把把琵琶攔住懷中,公主抱了起來。
琵琶就這樣看著伯邑考,任由他抱著,沒有說話。
伯邑考的動作很溫柔,抱著琵琶似是抱著一件珍品一般,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覺的懷中的人,是用來疼的。
伯邑考把琵琶輕輕的方才床上,那人只是笑著,不說話。看著這般的笑容。
伯邑考只感到自己的大腦已經無法思考,他俯身,又輕輕的吻上了那人的唇。比第一次更在的憐愛,更加的認真。
他輕輕撫摸著琵琶的面龐,隨後手慢慢下滑,解開了他的衣襟,手伸了進去,而後頓住。
看著有些吃驚的伯邑考,琵琶並不意外,換句話說,這個結果是他早就料到的。
「我是個男人。」琵琶緩緩的說道,雖然他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但是給伯邑考的感覺是他在和他訣別。
伯邑考看著身下人的苦笑,他似是在等著他的吃驚,在等著他的拒絕。他沒想到,這一世,他還能在遇到他,他已經尋了他千年,可是千年的時間,他都狠心的沒有輪迴。
其實琵琶不知道,不是落塵沒有輪迴,千年之前,他為了他已經魂飛魄散,只留下了這一魄,尋尋千年,他才得以輪迴,只不過,已經喪失了那份記憶,那份刻骨銘心的記憶。
不然,他怎會忘記他?!
伯邑考沒有說話,他俯下身,輕輕的磨著琵琶的耳根,「我不在乎,不在乎。」他一遍一遍的說著,說著自己內心的真實感受。
伯邑考覺的此時的自己已經不是自己了,像是另外一個人,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緒,只要看眼前之人一眼,那個名為理智的東西就會崩盤。
簾帳落下,一夜無眠。
這夜,一夜相思解千年。
等到第二日。
伯邑考先醒來,他揉了揉自己太陽穴,只敢有些疲憊,昨天似是做了一場夢,一場很瘋狂的夢。伯邑考剛要抬胳膊,他懷中的的人突然嚶嚀了一聲。
此時的琵琶胸/前青紫,腿微微的張著,身/下也是一片的狼藉。伯邑考突然僵住,他有些不可置信,原來,昨日,並不是夢。
琵琶也睜開眼睛,看著表情略微驚訝的伯邑考,臉上說不出什麼表情。
其實昨日發生那般的事情,也不在琵琶的預料範圍內,他不知道,何時,對那個人的執念變的那麼大。
琵琶看了伯邑考很久,然後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你走吧。」他略帶疲憊的說道。前世他為了喪了命,同樣的事情,他不想在發生第二次。
頭一次,琵琶用行動證明了,他比修仙要重要,只可惜卻是晚了千年。
「你放我走?」伯邑考起身,看著閉著眼睛的琵琶。
「恩。」琵琶輕輕的嗯了一聲,還是沒有睜開眼睛,他不敢看伯邑考,他把自己會後悔。
前世他害了他,今世,他只想要他一世安寧。
「我不會走。」伯邑考一口回絕到,他不知道為何,心中會這般的生氣。
「我要你走。」琵琶的口氣也沒有絲毫的鬆動,雖然心是在滴血,但這無疑是最好的辦法。
「我是來救我父親的,所以我不會走。」伯邑考亮出了這個理由,如若說開始他的目的的確是為了救姬昌,可是看到琵琶后。卻有了改變,他心裡有這般的想法,若是為了這個人,留在這裡,他也是願意。
琵琶突然起身,身上的被子滑落,身上的一片紅紫清晰可見,這般的他不但看起來沒有絲毫的狼狽,反而憑添了一絲嫵媚。
「你可知道,你若留下來,定會死!」琵琶當然知道他和帝辛達成的是怎樣的協議,帝辛想要這商湯滅亡,就必須要有一個取而代之的人,而這人就是姬昌。
但是但凡是改朝換代就必然需要一個理由,而伯邑考無疑就成為了這個理由。
昏君無道,喪子之仇,無一不讓姬昌的造反順理成章。
本來就完美的計劃,完美的交易,可是當這個人出現以後,所有的事情都改變了,琵琶怎麼捨得殺了他……
即便他不是「他」,但是光看那分毫不差的容貌,琵琶就下不了手。
「事情由我而起,所有的事情,都由我承擔。」伯邑考看著琵琶說道,不知為何,伯邑考想,若是能死在這人的手裡,他也是願意的。
「伯邑考,你別以為我不敢殺你!」琵琶忽然來到伯邑考的面前,用手緊緊的扣住他的咽喉,只見伯邑考的臉色越發的紅了起來,但他的神情卻沒有絲毫的變化。
兩人這般對視著,許久,伯邑考只感到握著自己脖子的手的力度越來越輕,最終那人放手。
琵琶別過頭去,閉上了眼睛,他不是不敢殺他,他是不捨得殺他……
「你想要怎麼樣。」琵琶說話的聲音略帶著疲憊,對著這個人他總是無可奈何。
「我留下,你放我父親走。」伯邑考說道。
「你的父親可以走,但是你必須要死在他的面前。」琵琶睜開眼睛,語氣平淡,他在陳述一個事實。
伯邑考點點頭,「我可以死。」他很自然的說出這句話,然後看著琵琶。
琵琶站了起來,「我不會讓你死。」他扔下這句話,從身邊隨意的拿起一件衣物,然後披在了自己身上,走了出去。
琵琶來到帝辛的寢宮外面,他站在,封住了自己的妖力。
「琵琶找大王有事,還請狐仙大人讓個方便。」這話他是對著東方不敗說著,屋外布置著東方不敗的妖法,琵琶靠近不了一步。
屋內。
東方不敗在修鍊著妖法,而他身旁的帝辛則在吃著東西,好不快活的樣子。
東方不敗的耳朵動了動,他睜開了眼睛,隨後又閉上,他聽見了琵琶的傳音,但是並不想然帝辛去見那個女人。
站在宮外的琵琶等了許久,見外面沒有動靜,也知道是東方不敗不想搭理自己,他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然後卯足了力氣,大聲的朝著宮內喊道:「大王,美人琵琶覲見!」他喊的聲大,宮內能聽的清清楚楚。
屋裡的帝辛楞了一下,剛要起身,東方不敗瞪了他一眼。
然後帝辛又默默的坐了下來,滿臉的笑意,可能連東方不敗自己都沒有發現這下意識的小情緒。
帝辛又湊了下去,想抱住東方不敗。只見東方不敗習慣性的一躲,讓帝辛撲了空,「琵琶美人有事覲見,大王不見?」
說這話的時候,東方不敗語氣輕輕的上揚。
帝辛嘴角也上揚,「不知,東方,讓不讓我去?」帝辛死皮賴臉的又湊到東方不敗的面前,這次他攔住了東方不敗,他沒有躲開。
「關本座何事。」
「關本座何事。」
東方不敗說著,帝辛也和他一起說了這句話,這話都快成了帝辛的口頭禪了。
東方不敗瞪了帝辛一眼,這一眼似嗔非嗔,看到帝辛心裡酥軟。
帝辛笑了笑,「東方不讓我去,我自是不會去。」帝辛抬眼,看著東方不敗,「東方讓我去,也不會去。」
他握住東方不敗的手,放在自己心口,「這裡沒有別人,只有你。」
經過這幾日,隨著帝辛臉皮的增厚,他說起情話了也是越發的順溜,雖然都是真心話,但未免還是肉麻了一些。
開始,東方不敗心中還會有悸動,可隨著這頻率越來越多,現在到也不放在心聲。可是潛意識裡面,他已經承認了,帝辛是喜歡自己這個事實。
宮外,琵琶還站在外面,看著裡面毫無動靜,就知道帝辛定不會出來見自己。
琵琶輕輕的嘆了口氣,其實哪用什麼□□,只要東方不敗一句話,帝辛就會捨棄這商湯,和他走了。
可是往往是旁觀者清,若是當事人真的可以看清楚的話,世間還哪有那麼多的波折,還哪有那麼多的悔恨呢。
琵琶眯了眯眼睛,轉身一變,變成了帝辛的模樣。
帝辛有自己的堅持,琵琶亦然,為了這個目的,他,可以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