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毆打
?四十章
家族宴辦完的第二天,符連升就拄著拐杖開始上學了。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隨後不到五天,柴家夫婦就又出國談生意去了,臨走時又給他和柴清然打了一筆錢。原本因為源源不斷的來訪者變得熱鬧的柴家大宅又恢復了往日的冷清。
符連升雖然因為受傷在家裡休息了快兩個星期,但是在這期間自己有在家、在醫院主動學習,再加上多做的練習題,所以也沒落下太多課程。
可能是看他腿腳不方便,老羅還給班上的男生排了任務,一天一個背符連升上下樓。這麼一弄,符連升反而和班上男生的關係好起來了。
符連升感覺現在的自己真的很好。他恢復上學沒幾天就收到了符長庚大哥那邊第一個月的分成了,竟然有一千多。並且長庚還特意給他送到學校來了。
符長庚給他的時候還有點愧疚,「大哥,剛開始做的沒你的好吃,所以前幾天生意不是特別好,然後就影響了整個月的總體收入。不過,你放心,現在生意很好,每天都有一百多的收入,下個月哥肯定給你更多,絕對讓你以後不用擔心書費的問題。」
符連升笑笑,然後把前幾天沒有送出去的巧克力放到他手上,「這是我前幾天剛做的巧克力,你嘗嘗。行的話,明天就放到攤子上賣。效果好的話,下周我就找個時間教你做。」
符長庚聽到這話多看了符連升一眼,似乎感覺符連升身上比往常顯得更強勢了點呢。他點點頭,然後把手裡買的水果遞給符連升,又吩咐他好好注意身體,有時間回村裡看看就走了。
符連升直接提著水果到班裡,給班上的同學分了。看著大家都跑去搶水果了,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桔子遞給邱子林,然後又繼續做作業了。
邱子林接過桔子,關心地問:「連升,你心情不好,怎麼了?」邱子林性格比較敏感,所以對於周邊人的情緒變化總是第一個知道的。
符連升手裡原先不斷在搖動的筆停了下,他垂著腦袋說:「沒有,你弄錯了。」
是的,他心情不好,很不好。因為明明已經被人那樣拒絕了,可是他依然腦袋只有空閑的時間就會想起他。[天火大道]這樣的自己,真的讓人很無力。所以,他只能找出更多的題目來做,不斷和人說話,不讓自己的腦子停下來,不能讓自己一個人。他安慰自己,這只是暫時的,說不定過幾天他就會記不住那個人的長相的。
符連升在糾結,張春蓮則是在痛哭流涕,因為符連升沒有被林責旭弄出來,還是進了少管所。
林責旭安排張春蓮看望過符志遠一次后,就繼續為他奔波。可是,沒用!
不管他找多少人,大家都說這件事你還是多和你老婆商量下吧。聽這話的意思就是,符志遠會被送進少管所,裡面應該是有文秀的功勞。
林責旭剛開始的幾天還硬氣,每次聽到人家提到他老婆就冷臉,然後繼續找下一個。等他差不多把所有人都找過一遍然後依舊沒有結果后,他只能去找文秀。
林責旭這次又要求文秀,所以就按著文秀的喜好,去金店買了最大最粗的幾根手鐲和項鏈,拿一個最貴的水果籃就跑到文秀的房子去了。
那時候文秀雖然在大街上狠狠把張春蓮收拾了一遍,可是她越想越生氣。是,她確實當年做得有點過分,可是林責旭怎麼就不想想如果不是他自己出軌,她會至於氣到去做喂春~葯那種事情嗎?自從林責旭查出不能生育后,腰桿就硬了,連出軌都有理了。因為她心裡有愧,所以她忍,忍著他繼續去找張春蓮。但是,現在張春蓮都進縣城來了,並且林責旭那天為了他兒子,竟然敢去動槍,她真的有點忍不下去了,或許她真得好好考慮姐妹們說的,把這個男人踹了另找一個。
林責旭拿著東西上門,但是卻沒人給他開門。
文秀就站在樓上陽台冷冷看他,看著林責旭從惱怒到暴怒,最後到認命。等她看林責旭準備走的時候,才吩咐人去開了門。
林責旭一進門就差點吐了出來,房間裡面開了三桌麻將,打得正嗨,封閉的空間了混合著濃煙和各種飯菜味,差點讓進門的林責旭吐出來。
有人帶著他進進房間,然後才看到坐在椅子上的文秀。文秀翹著二郎腿,叼著根煙在嘴上,「說吧,找我什麼事。不過,我事先說好,假如又是你那個寶貝兒子的事,那咱們就免談,你現在就轉身拿著你的東西走人吧。」
林責旭把手裡的禮物放到文秀的面前,含情脈脈看著她,溫柔地說:「我就是幾天不見,想你了。秀,你看你也搬出來這麼幾天了,該生的氣也生完了,咱們就回家住吧。啊,以後我保證不做惹你生氣的事,你就別生氣了啊。」
文秀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收起你這套吧,被騙過一次,我就不會被騙第二次。有事就說,沒事就拿著你東西走人。不要逼我叫人進來攆你出去啊。」
林責旭臉上扭曲了一陣,「那你說怎麼樣,你才願意幫我舅舅符志遠。秀,我就志遠一個孩子,以後咱們兩個人養老都得靠他。假如他進了少管所,檔案上寫了這麼一筆,他就毀了。一個毀了的人能給咱們提供什麼養老。所以,我讓你救救符志遠,不是因為他是我兒子,更多的是考慮到咱們的未來。」
文秀聽到他這一番話,直接大笑出聲,等笑夠了,抹著眼淚說:「你還真能說?假如你去把張春蓮弄死,我說不定就信你這番話了。可是符志遠的老媽還活著,並且我還整過他媽不止一次兩次,再加上我從來沒有和符志遠生活過。讓他給我養老,你唬誰呢?」說到最後,她氣得直接把離她最近的煙缸砸了。
聽到房間里發出來的聲響,房間的門一下就開了,一群光著膀子紋著刺青的男人堵在門外,一直惡狠狠看著林責旭。
文秀現在也明白了,林責旭這次依舊是為了張春蓮兩母子來的,她原先還可笑地認為是來求複合的。她冷著臉,厲聲說:「拿著你東西給我滾出去,不然我就讓我這些兄弟請你出去。」
林責旭敢怒不敢言,拿著水果籃白著一張臉走出房子。
林責旭繼續找人,可是沒有人願意幫忙,除了文秀外,柴家的人也已經放下話才不能輕易把符志遠弄出來。一聽到柴家的名字,他只能選擇放棄。柴家就是南溪縣的土皇帝,他家說的話在南溪縣比縣長說的話都管用,所以他還怎麼辦呢?
他沮喪地打電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張春蓮,說到後面一個大男人竟然沒用地哭了起來。
張春蓮聽到之後都懵了,「責旭,你當時可以答應我會把志遠弄出來的。你當時可是答應的了,答應的了。」說著說著,她就哭號起來了。
「我可憐的志遠啊,以後可怎麼辦啊?責旭,我知道你人脈關係廣,你再去找找人好嗎?一定可以找到人能幫咱們的。責旭,我求求你了,你再去找找人吧。啊,我求你了。」張春蓮一臉都是淚,對著電話哀求,假如不是打電話是直接當面說的話,她可能會會跪下來。
「沒用的,沒用的。沒人願意幫忙。並且柴家人放話了,咱們志遠必須去少管所呆夠兩年,一天都不能少。所以,沒希望了。春蓮,我沒辦法了。」林責旭也在那邊捂著臉哭。
張春蓮哭吼起來,「不管,我不管,你必須去把我兒子從少管所弄出來。那是你兒子。符志遠是你兒子,你當爸的不管,誰管他。你是他爸,雖然你從小沒有陪過他,可是他是你兒子,身上流著你的血,光憑這個,你就不能不管他。我們家志遠雖然沒有喊過你一聲爸,可是……啊!!!」後面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被一聲尖叫聲所取代。
林責旭在電話那頭喊道:「春蓮,你怎麼了,怎麼了?你回答我一聲。」可是電話那頭只有張春蓮的哭喊聲和哀求聲。
他想想那個暴力野蠻的符火生,心想糟了,說不定就是被符火生髮現然後就動手了。
原來,因為情緒太過激動,張春蓮這次通電話沒有控制住聲音,符火生正好從房間前經過,「他是你兒子」和「我們家志遠雖然沒有喊過你一聲爸」兩句就已經把張春蓮所有的秘密暴露了出來。
符火生怒火沖頂,直接一巴掌給扇過去,扇得張春蓮牙掉了一顆。可是他還氣不過,直接拿腳對著張春蓮猛踹,讓張春蓮讓像皮球一樣滾了老遠,被踹一腳后尖叫聲就開始小得幾不可聞。
張春蓮比誰都清楚符火生打起人來什麼德行,因為以前在她面前,符火生就是以現在這幅模樣打符連升打過無數次。她低聲哀求道:「火生,你聽我說。那人確實是志遠的爸爸,可是我以前沒有和他聯繫過,就是這次志遠出事了,我才去聯繫他的,因為他人際關係網大。」
符火生根本不聽她解釋,打紅了眼睛的他,現在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這個女人騙了自己,他紅著眼睛舉起旁邊的一個木凳子就準備往張春蓮身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