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會離婚嗎

014.會離婚嗎

沒多久手機再次亮起來,在桌上「嗡嗡」地震動。那聲音似乎在代替打電話的那人興師問罪。

她等了半分鐘,震動一點兒也沒有安分下去的意思。這是躲不過了,許涼才把電話接起來,搶在葉輕蘊前面說:「剛剛不小心碰到結束通話的按鍵」

這半分鐘竟等來了他的耐心。他語氣里沒有生氣的意味,仍是平常沉著的樣子:「我有說什麼嗎?」

許涼咬了一下嘴唇,握著電話的手心有一層膩涼的薄汗。她好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九哥,我們會離婚嗎?」

那邊沒說話,回答她的是一陣咖啡杯摔到地上的脆響。葉輕蘊的呼吸越來越急,顯然是怒到極致:「你剛剛說什麼?!」

她心裡懦懦,知道這是闖了大禍,大氣都不敢出,更不敢說話。

那邊似乎有人進門找他,只聽他怒喝一聲:「滾出去!」

他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連許涼的爺爺也贊他:猝然加之而不驚,無故加之而不怒。常看起來氣定神閑,連公司的股票跌了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只垂著兩手,他看人打撞球也這副模樣。

現在卻被她氣得什麼風度也不顧了,在辦公室里踱來踱去,心裡有一頭髮怒的獅子。

「你現在在哪兒?!」,他按捺住把手順著電話音波,伸出她的手機聽筒,緊緊扼住她脖子的衝動。

從小一起長大,許涼如何聽不出來平靜語氣下面的風暴。她心裡七上八下,心跳聲大得成了體內的一場地震,讓她不禁小腿發軟。

他雖然有時脾氣不好伺候,但很少真正發火。可一旦點著了,在許涼看來,不死也要折半條命。

「我……我在公司」

「我現在來找你」,他終於徹底平靜下來,但嗓音卻危險,「不要在我來之前離開,阿涼,你知道的,小時候捉迷藏你從來沒有贏過我」

許涼慌了,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喏喏道:「九哥,你別生氣!我只是隨便說說」

他朝她喊:「這話是隨便能說的嗎?」

林雪禪把戒指都拿出來的,還有什麼不可能的嗎?

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告訴自己不要心虛——連戒指都給了,還不興自己這個做妻子的發發牢騷?

但心裡的另一面咽了一口口水:等會兒他來之後,第一件事就要把門給鎖嚴。讓她只在這個不打的辦公室里丟臉吧,別丟到其他人面前去!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她在其他任何人面前都有底氣,唯獨面對他,活生生被襯得智商為負。

她做了個深呼吸的動作,敲門聲突然傳來,使她吸進的那口空氣攀到頂峰,差點兒將她憋得抽過去。

要真抽過去就好了,也不會這麼快就接受一場審判。

閉著眼打開門,卻是裴意初。

「你幹嘛突然敲門?」,她瞪著他,有了點兒迴光返照后的精神氣。

裴意初無辜道:「敲門還需要有個鋪墊嗎?」,又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是讓我以後敲門之前,都告訴你一聲:徐小姐,我要敲門嘍——是這個意思嗎?」

外面的陰沉天氣成片地灌進她心口,可許涼還是擠出一個承情的笑來,沒有心情來補充能量,這個笑又迅速地湮滅:「有事嗎?」

「你笑得可真表裡不一」,他背著手,上半身靠在門上。

「抱歉,現在我有點兒笑不出來」

他突然從身後變出一碗打包的麻辣燙,微微一笑:「這個可以搏你一笑嗎?」

許涼真的笑了出來,眼裡的亮光重新被點燃,音量也比剛才高了:「我想吃這個很久了,家裡不準」

「你可真不自由」,他撇撇嘴,往她辦公室里走,「都快奔三了,吃什麼還由別人做主」

她尾隨其後,像個誰有糖就跟誰走的小朋友。

「九哥說這些東西衛生條件有限,讀高中的時候我偷偷背著他買了一次,可身上都是那種味道。我一回家他就聞出來了,他好生氣,幾天都不理我」,她坐在沙發上,叉了個魚丸放進嘴裡,很享受地動著腮幫。

裴意初坐在她對面,把辦公室里的空調打開。不把自己當外人地泡了一杯咖啡,她不愛喝咖啡,柜子里的那些還是他從國外拍戲時帶回來。

他慢悠悠地喝著,表情很愜意。

室內溫度高了起來,她邊吃臉上邊浮起一層紅暈。嫣紅的兩片嘴唇,被辣椒刺激過後,有顫巍巍的顏色;以她嚼東西的速度和動作,不難看出她良好的教養。

「常聽你提起你九哥,你們家有那麼多兄弟姐妹嗎?」

許涼愣了一下,「啊」了一聲:「差點兒被你害慘了!」

九哥馬上就到了,看見自己吃這東西,還不火上澆油?

她真是沒救了,死之前也不忘做個飽死鬼,一看見神往已久的麻辣燙連命也不要了!

裴意初抬頭看她一下子站起來,將身體距離那碗麻辣燙兩米遠,似乎在躲它,不解道:「怎麼了?」

怎麼了?你帶來的東西興許就是我的最後一頓飯。

許涼來不及和他說什麼,把麻辣燙端出去扔了,剛回來就碰見冷臉而來的吳敏川。

「怎麼了?」,許涼問。

吳敏川似乎氣得話都不想說,徑直打開辦公室的門,抱著手臂,目光直達裴意初。

裴意初倒氣定神閑,手裡翻著一本雜誌,另一隻端著咖啡的手沖敏川揚了揚,一副慷慨語氣:「要喝嗎?從國外帶回來的頂級藍山,再不喝全都便宜我了」

敏川臉色更加不好看了:「別跟我說上次你差點兒錯過飛機,就是去買這玩意兒?」

「別生氣啊,對皮膚不好。一氣老十年,多少護膚品才救得回十年?」

許涼在一旁看他們一來一回,奇怪道:「這是怎麼了?」

吳敏川面沉如水:「你自己問他!」

裴意初仍沒有起身的意思,似乎誓要把花腔耍到底:「別問我,我是良民,我什麼也不知道」

「你什麼也不知道!」,吳敏川加重語氣,每個字都像從齒縫裡蹦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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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隱婚之葉少難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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