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京城四少
兩會順利召開完畢后，部委多次組織集中學習討論領導講話精神，為下一步工作定好目標，並要求年輕幹部做關於我是如何領會講話的論文，汪寒查資料，找文件，前前後後忙了兩天，又請秘書處的幾位高手吃了頓飯，請他們幫著給改了改，汪寒這才滿意的把論文交上。
幾天後，中央黨校舉辦全國中青年後備幹部黨性教育短期培訓班，在職培訓三個月，F委里五個人赫然有汪寒的大名，其餘幾人都是已經組織通過，馬上要提乾的，大家也就都來恭賀汪寒，說他少年有為怎麼的，汪寒都客氣的笑著不解釋，也沒法解釋，汪寒心底暗嘆這是姜老爺子在攆驢上磨，加了鞭子趕自己呢。
曾處長讓他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這幾天在家準備一下去學習的東西，就不用上班了，汪寒和處里較好的都告了別，才抱著自己滿滿一紙箱資料和各種證件下了樓，半道手機一直振動著，汪寒一隻手托著箱子一隻手接了電話，號碼有點陌生，裡面一個小子尖著嗓子學女人聲，「汪寒哥哥，有時間嗎，我好寂寞的，到天上人間來聚聚吧，我好像你啊！」汪寒正尋思著是哪位認識的在噁心自己，那邊自己倒憋不住了：「大哥，我劉學謙啊，你有空沒，我這剛回來京城，學你咱也轉業了，我現在在天上人間和幾個朋友在，你有空的話就來吧，兄弟想死你了，如果沒時間，晚上我找你。」
汪寒聽他在電話里自己嘚吧嘚吧的說也不給人說話的機會，瞅他大喘氣的功夫，汪寒對著話筒叫道：「憋不死你，有空，沒工夫聽你瞎白話，到了我就打這手機。」說完就關了接聽。話機那頭那位一時沒回過神來，尷尬的看著身邊幾個，嘿嘿的傻笑；「這傢伙，還老樣子，老是欺負我，連說話機會都不給，嗯？……不是的！是那個和我關係最鐵了，就和你們一樣……」幾個人看傻B樣的眼神瞅了他一陣，一起哈哈大笑，「你小子，越混越倒退，看來部隊那地方確實鍛煉人，就你那脾氣，沒想到也成了這樣，你爺爺當年做的不知到底對錯，把個社會新青年整成了個啥？哈哈…...」
「別笑了，誰再笑我和誰急！「劉學謙大怒揪起一個面孔白皙，相貌清奇的瘦高個，「胡秀才，你要再笑我就閹扒了你！」
「行了，算我倒霉，秀才遇著兵，我這有理也說不清了。「胡玉坤好不容易扒拉開他的手，憋不住笑抽身去了洗手間。
汪寒在路上轉了半天，好不容易按著地圖找到地，電話中問了包廂號，在引領小姐的帶領下敲門進去。
劉學謙上來和他來了個虎撲，汪寒也抱住他，互相頂了幾下拳頭，眼裡都含了許多的淚水，兩年的苦難兄弟，多次的生死相依，一個是阻擊手，一個是狙擊守護觀察員，一起訓練一起歡樂。當年汪寒是本科畢業參的軍，新兵作訓一完就享了排長級，因為小時沒少跟著三叔到Q市武裝部去打到期需要銷毀的子彈，槍法和武術比這些新兵高了不是一個檔次，所以自然而然的成了領導們的香餑餑，就比他們一起的成長的快了許多。
劉學謙介紹了下，汪寒先和嚴啟明握了手，感謝他上次援手之恩，嚴啟明客氣的說是件小事，不要掛在心裡，在坐的都自己兄弟。
汪寒這才發現原來真有劉學謙說的四公子，老大嚴啟明，現在是新東方投資總裁，涉獵融資借貸投資等多種領域。老二左建強，在家族企業里任副總，老三胡玉坤，這人性情乖張，自己經營著一家奇珍異石展覽館，愛好考古和收藏，他們的共同點就是家裡都有老人在顧問委員會裡。
「汪哥，你怎麼個打算？」劉學謙在他面前倒是顯不出彪悍來。
「過幾天去黨校培訓，現在還沒打算，我是立了志要做官的，說句不怕笑話的，就是想做人民公僕。」
「是直接在部委里混還是下去鍍鍍金再上來？」嚴啟明是個直脾氣，有啥說啥。
「看來是要下去的，不過顯得年輕了些，怕到了地方讓人有想法。」汪寒拿起桌上的黃鶴樓點了根，狠吸了一口，才吐著煙說。
「有個屁的想法，你做你的官，他做他的人，有啥子聯繫，誰有想法咱兄弟們去弄他個滿臉花，現在這社會，誰有本事誰使，哪來那麼多事。」劉學謙不大服氣。
「你當兵當傻子了，幾位哥哥是不是先找幾個漂亮雛給他開了。讓他泄泄傻氣。」胡玉坤捏著茶杯慢慢品著笑著說。
嚴啟明招招手，一邊站著的服務生趕緊過去，嚴啟明和他耳語幾句，這人就走了。過了很久的樣子，幾個人正在閑談，門一開，先閃進來一位二十七八，一身QL裝扮的成熟美麗女子，身後跟著十幾個打扮新潮略顯暴露的十七八歲女孩，一個個清新亮麗，算是百里挑一都不止的了。
「幾位公子，實在對不起，現在是白天，所以你們喜歡的這種姑娘湊不起很多來，你們都過來，看看公子們是不是有中意的。」OL裝美女閃著靈動的大眼觀察著幾位的神情，臉上露著一股子媚氣，嬌聲的說道。
小姑娘們排了一溜，露出各種自認為最美的表情來讓面前的人挑，劉學謙倒不客氣，先點了兩個學生裝美女坐到自己兩邊，汪寒觀察了下，挑了個略顯羞澀的過來坐了，幾個挑了人，又讓上了些吃的喝的。
眾人說說鬧鬧，幾個小姐在那動手動腳的撩撥著，汪寒看眼前的這個不大講話，就笑著安慰她，自己是不會讓她難堪的，又問她姓什麼？邊上個穿了短袖旗袍，鼓著一對**露著雪白大腿的搶著回答介紹：「這是方婷婷，幾位大哥先說好了，就她不出台的，不像我們都是慣了的，她今天第一天來就讓你們選上，也不知是運氣……」
「你不上學了？」汪寒漫不經心的問。
「還上，在一所中專。」叫方婷婷的低著頭不敢看汪寒。
「以前還做過什麼？」
「在酒店兼過酒類促銷員。」方婷婷看著周圍幾個男人都逗弄開了身邊的姐妹，更加窘迫。
「現在的酒類回扣是怎麼個行情啊？」汪寒有打無打的問她。
「按照回收的瓶蓋數量，根據酒價的高低，拿瓶蓋到經銷商那兌換。低檔的一到五元，中檔拾到二十，高檔的幾十不等的。」方婷婷看著四周越來越慌張，臉色開始變白。
汪寒忽然笑了起來，「我和你說，你看那傢伙了嗎?你知道他為什麼選兩個穿校服的嗎？因為他一直有個心愿，那就是把以前在學校里丟的面子在她兩個身上找回來，這傢伙絕對是這個心思，你信不信？」
方婷婷似乎沒聽見，只是茫然的搖頭。
「劉大公子，說說你為什麼選他們兩個啊？」汪寒看張學謙現在的樣子，差點沒把才喝的水噴出口。
劉學謙把手從一個小姐的裙子里拿出來，捏了她的臉一下，才回頭問：「大哥，怎麼問這個，我這不是想找回少年時代感覺嗎，查德了？對了，我說你怎麼和哥幾個裝正經人啊，趕緊的，等會我先開房了。」
「沒什麼，你繼續找。」汪寒不再理他，「小方，不管是不是真名，我姑且先這樣叫著，你來這地方不做的話，你自己尋思有可能嗎，今天碰上是我，換了個性子急的，上來先把你咔嚓了，你也有苦沒地說去，我也不是什麼好人，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什麼？我沒聽明白？」方婷婷抬起頭，一臉的淚痕。
「我只是想問，你要個什麼價才肯。」汪寒有點心軟。
「我不知道，什麼也不知道。」方婷婷低下臉，哽咽的聲音略顯嘶啞。
「她家裡出了點事，爸爸失去了勞動能力，偏癱在家，老媽受了打擊，也精神不好，家裡還個弟弟上學，大哥你就放過她吧。她是因為做促銷員掙錢太少，有時客人也動手動腳的不老實，我們認為反正都差不多，就把她介紹到這了，我們這些人你們怎麼都行，可是她要不樂意，這位公子，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她吧！」旗袍女在邊上又回頭祈求的說道，被胡玉坤在大腿內側捏了下，尖叫了聲，趴在胡玉坤的肩膀上吸冷氣。「少管閑事，你想做什麼？」胡玉坤有點不樂意。
劉學謙拉著兩個女孩去了裡面的卧室，剩下幾個人一邊調笑，一邊讓小姐拿了話筒唱起了歌。
汪寒打心裡是有把面前的方婷婷上了的想法的，一看就是個未經人事的雛，長的也水靈，男人嗎，哪有碰著機會不做的，可良心實在是過不去，也就沒再說話，陰著個臉點上煙，一把把方婷婷摟過來，歪在沙發上看人唱歌，方婷婷沒敢反抗，任由他抱著，時間久了和抱根木頭樣的，汪寒覺得沒什麼意思，就又放了她。
汪寒寫了個號碼要遞給她，「有事打這個電話，你也確實不容易，做這種事的誰也有本經，可在這種地方要想守身如玉確實也不容易。我也沒有看低你的意思，怕是今天我們一走，以後見不見面還說不上，還是算了吧。」把號碼團了團扔在煙灰缸里。
方婷婷看汪寒確實沒再搭理她，就探起僵直的身子，把紙條撿回來攤開，號碼反覆的背了幾遍，才拿火機點上燒了。
大家正在唱歌，外面走廊上傳來一陣大聲的叫囂聲，「媽了個B的，是那群王八蛋把這的水靈姑娘都弄去了，你他媽的趕緊給我們叫回來，不然的話，拆了你的店，砸了你的招牌，沒漂亮小姐你們開的哪門子的娛樂城，趕緊的，爺們們在那邊都等急了。」
「於先生，我們這今天在這守台的就她們幾個還和你們的要求，其餘的您要不嫌棄，漂亮姑娘有的是，我再去找。」似乎是那個領班的聲音。
「是誰把小姐都弄走了，我去要過來。」然後就是一陣敲門聲。
嚴啟明示意一個小姐去開門。
門開后，一個三十左右的高大男人站在門口看著一屋子的人，沒認識的，就又來了勁，「幾位，今天我們老大請貴客，希望你們能把在座的幾位小姐先讓到我們那，今天你們在這的消費算我的了，怎麼樣？」
包房裡的幾個男人沒一個和他搭腔，只是冷漠的看著他。
見沒人理他，這人有點惱羞成怒，「媽拉個八字的，別給臉不要臉，趕緊的讓人，別不識抬舉。
他這一鬧，走廊上從一些包廂里出來些看熱鬧的圍了過來，這人覺得更下不來台，從包里拿出扎錢扔在桌上，「姑娘們，趕緊的，我們老大還等著呢。」
「二十萬，人你可以從這帶走，沒二十萬，免談。」劉學謙提溜著褲子一邊扎腰帶一邊說。
「怎麼著，想敲詐大爺？」
「去你個死大爺！」劉學謙悠起腳照他臉上就蹬去，這人退開幾步躲開了，「趕緊滾蛋，別在這礙眼，你們這的保安呢，都哪去了？我們是來消費的不是來受氣的。」
一群身穿白襯衣的小夥子手拿警棍跑了過來，一個經理模樣的也趕了來。
「幾位，都消消火氣，大家都是出來混的，都不容易。你們看。不如打個商量，我馬上打電話聯繫，小姐們一會就到，這位於先生請你先等下吧。
「我還就看這的好了，怎麼了，你仗著人多就說話橫了。「揚手就打了那經理一巴掌。
那個經理看來認識這個姓於的，捂著腮幫子沒敢在說話，保安們見值班經理挨了揍，就想著表現一下，從不遠處有過來幾個彪形大漢站在姓於的一邊，幾個保安就沒再敢動。
「二十萬，別叨叨，趕緊的拿了領人走，我們也還有事，沒空陪你玩，今天我心情不錯，不和你們計較。」劉學謙理了理衣服。
「你們老大誰啊？這麼大氣派？把他請來認識下，說不定你還省了。」嚴啟明插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