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有驚無險

年輕而俊俏的服務生把他們引到一間包廂門前打開門，汪寒剛要進去，隱約的聽到幾聲似乎熟悉的聲音夾雜在一群爭吵聲里從隔壁房裡傳出來。

汪寒推開攔著自己的服務生，打開門看到一群十六七歲的孩子坐在穿著性感的小姐堆里，對著面前的桌子上擺的東西大聲的爭論著。

桌子上擺著幾小包白色的小包裝袋裝物，還有十幾粒包裝印刷精美的小丸。

「汪哥？你怎麼在這兒，您這是？」劉子謙從幾個小姐的生拉硬拽下好不容易才爬起身來，眼巴巴的望著汪寒尷尬的問道。

汪寒拿起桌上的白色袋子，戳破包裝，取出一點放在嘴裡舔了舔，味道不苦，不是海洛因，「這個你們可以用，這個是靜脈麻醉劑的一種，現在外科手術中可能用過，有一定的精神依賴性，毒性不大，但效果比不上搖頭丸。」從一個小姐手裡奪過一支卷好的香煙，放在鼻子上一聞，「這哪弄的，這裡面摻的大麻和冰毒等的毒素太多，吃了會出事的，你們這麼小，想做什麼？」

「汪哥，今天是小剛剛的生日，我們在外面才慶祝完，一個朋友介紹說，這裡有好東西，朋友們非要來嘗試下，我也就跟著來了，您可千萬別和我哥說，他經常在電話里囑咐我，不讓動這些東西，要是我真的動了，他是要砍斷我的手的。」劉子謙小臉干黃，高度近視鏡片裡面的雙眼希翼的望著汪寒指著邊上一個短髮小子解釋著。

「這種非巴比妥類麻醉劑可以吸點，沒什麼傷害，別的就退了吧，另外，你們早點回家，看看你這麼小，現在像什麼樣子。我在你們隔壁，有事找我，這兒太亂了不適合你們這些血氣方剛的小傢伙。」

「汪哥，你的女朋友很漂亮！」

「大嫂，您好啊！」子謙狡猾的躲過汪寒拍過來的巴掌大聲的喊道。

溫子菏紅著臉跟著汪寒回到自己的包廂，服務生早就上了幾個果盤和幾瓶飲料，汪寒對他點點頭，服務生出去站在門外把門帶上。

「張月薇，你們幾個什麼時間到啊？什麼？馬上到了，我們在2019，快點啊！等著呢，別瞎說，哪有帥哥，是普通朋友好不。」溫子菏拿著手機一邊坐下偷偷望了眼對面的汪寒一邊問著。

「你怎麼對那種東西那麼熟悉？」溫子菏拿起插了幾根牙籤的小片西瓜，一邊吃一邊質問道。

「我以前在某省邊境線上呆了一年，另外還跨境辦過幾個案子，跟這些打過交道，那個小子是跟我一年參軍的戰友的弟弟，現在他還在服役，我因為一些原因提前退伍了。」汪寒神情有些落寞。

「什麼原因？能說嗎？是犯錯誤或殺過人了吧？」溫子菏狡黠的眯著眼問道。

「殺沒殺過人很重要嗎？至於退伍的原因是因為我的皮膚問題，我的皮膚在雪域高原上時挨了幾天的凍，後來雖然治好了，但是再也不能在惡劣環境里執行任務了，你可以想象一下，一個人在幾天的潛伏蹲守時，皮膚突然乾裂，猶如萬蟻鑽心，而手不能碰，身不能動，以防暴露目標，那得需要多大的毅力啊，反正我是再也做不到了，有一次就終身難忘，另外，有次任務時一個戰士誤傷了夾在犯罪分子里的普通人質，給一些有心人檢舉了，我把這事扛了，雖然沒受處分，退伍是必然的。」汪寒一臉的沉思。

溫子菏紅著小臉，很突然的握住汪寒放在桌面上的右手拍了拍，「是我不好，讓你想起不開心的事了，那現在你得皮膚好了嗎？」

汪寒反手拿住溫子菏的小手，雙手握住，開心的說，「好了，但是一生跟一些食品無緣了。」

溫子菏抽了抽手沒抽動，就低著頭任由他握著，一時氣氛有些微妙。

「你什麼兵？我很奇怪，現在不是和平年代了嗎，你是武警邊防部隊的嗎？」溫子菏還是非常想了解面前這個沒想到讓自己有些心酸的傢伙。

「應該叫什麼呢，不在編製，掛靠在總參下面，解釋為應急中心特別行動大隊也行，呵呵，屬於秘密，有紀律，不能亂說的。」汪寒拿手指颳了下溫子菏精巧的小鼻子，笑著說。

一下閃光把兩個人從小甜蜜里驚醒，汪寒趕緊放了手，回頭一看，一個胖嘟嘟的粉臉調皮的從門外探進頭來，推門領著幾個俊男靚女進來。

「你這死丫頭，還說沒有帥哥，這才幾天啊，就有個親親我我了，趕緊的老實交代，帥哥，笑一下。」然後拿著手機又是卡卡幾下。「還不錯，圖象清晰，這下有的玩了，看我怎麼整你，小樣，終於落我手心了。」

溫子菏站起來搶她的手機，被她擋住，把手機藏了起來。

「死月薇，不帶這樣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真的沒什麼的。」

「沒什麼握著手做什麼，看手相嗎？切！」

汪寒微笑著和幾個打了招呼，幾個女孩都很漂亮，除了張月薇，一個叫王愛玲，一個叫蘇艷雪，男孩子都文質彬彬的，自我介紹，一個是路仁東，是王愛玲的朋友，一個是王君亮，是蘇艷雪的朋友，現在還都在不同的學校讀書。

「我和她打小的朋友，你交代一下，是怎麼把我們這出了名的冰清玉女弄到手的，你太厲害了，這麼快就把她搞定了，英雄救美還是？」張月薇把身子靠在溫子菏的懷裡，雙眼眨巴著看著汪寒。

「真的沒什麼，是在看手相……」汪寒一陣汗顏。

「去你的，先唱歌，我最拿手的唱給大家聽怎麼樣？」張月薇看來是個直脾氣，惹得大家一起捂耳朵反對。

……

「沒想到汪寒大哥哥的嗓子剛好來，有機會還聽你唱歌，我不介意做你們兩個的電燈泡，這才幾天啊，就把我最要好的朋友勾搭走了，你讓我哪玩去？好了，我們下去蹦迪吧？下面很熱鬧。？張月薇提議道。

舞池裡還是那麼亂，汪寒保護著兩個扭著僵硬的步子隨著音樂晃動著。

「幹什麼呢，拿開你的爪子，不然老娘剁了他！」張月薇突然對著一個把手伸向她的青年喊道。

「你他媽的罵誰呢？」那傢伙揚手就打。

汪寒把張月薇伸手一帶給了溫子菏，自己背對那人就是一手肘砸在那人的鼻子上。

那個人捂著鼻子，鮮血從手指縫裡涌了出來，嘴裡嗚咽著跑下場。

音樂突然停下，全場的人都一下子停了下來，幾個檯子上的舞女慌張的跑進後台，汪寒領著幾個人從人群里擠出來，一個鼻子上堵著餐巾紙的傢伙，領著一群人指著汪寒大叫，「給我打死他，就是他打得我！」

看場子的保安上來勸阻，被那幫人一頓暴揍，保安們只是抱頭躲避，看來這群人勢力很大。

汪寒一看，趕緊的拉著她們想二樓跑，到了樓梯口，汪寒自己留下，溫子菏小臉發白，關切的看著他，「我沒事，你們先到包廂等著，有我在，他們上不去，讓張月薇找這的老闆，不是親戚嗎？」溫子菏下來摟了他一下，含著淚隨著其他人上了二樓，張月薇正在那打手機。

汪寒站在樓梯口和那群人對峙著，樓下躺著幾個要強攻上來的傢伙，

「都住手，你他媽的黃即才，你想做什麼，反了天了。」一個胖胖的西裝革履的富態中年人推開人群，從二樓走下來，汪寒側開身子給他讓了路。中年人詫異的看了一眼他，對他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給你們幾分鐘，趕緊滾蛋，不然不要怪我黑三翻臉不認人，大家都是混的，該明白在這玩的都些什麼人，我希望今天這些損壞的東西，明天就讓你爸送過來，完了別怪我心黑。」

眾人似乎對這人很熟悉，一起躬身施禮灰溜溜的太這幾個受了傷的走出大廳。

「小夥子，謝謝了，今天差點出大事，呵呵我姜大剛，人都叫我三哥，你小夥子叫什麼啊？」

「汪寒，你這老闆吧？」

溫子菏隨著張月薇她們下了樓，上前捉住汪寒的手就再也沒放開，張月薇向三哥點點頭，帶領著大家一言不發的走了。

三哥送到她們門外，看著一個個上了車，長出了一口氣，這時才感覺後背不知什麼時間早已濕的透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