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瀟湘去致富 006 不裹腳沒前途
的話讓木優魚恍然大悟,轉而驚喜,但當年她娘重病,老爺不來看,身邊沒有銀子花,當了不少東西,但這屋裡還是剩了不少值錢東西。
想來女兒家多首飾、珠寶,木優魚的娘肯定是會給自己的女兒留下一兩件的,但木優魚翻箱倒櫃找了半天,也沒找著什麼值錢首飾,甚至連一個像樣的首飾都沒有,都讓她娘給當完了,木優魚自己用的首飾也就幾根木簪和銅質假金鐲子,還是回木府的時候才捨得戴。
小件東西沒有,那便大件的吧。
首先便看見了那床,床倒是值錢,是有錢人家才用得起的富貴花開拔步床,木質上乘,床梁之上雕工精緻,一點點都是精雕細琢,雕刻出了栩栩如生富貴花開圖,這床成本起碼都是數十兩,更別說這是京城著名工匠打造,五十兩肯定能賣得出來。
「好,就當床了,等明天我先讓人給我做一間新床,什麼床不是睡,條件艱苦,享受什麼的就先放一邊了,等以後有錢了再贖回來……」
木優魚似乎自言自語,又想是對說,可是心中極其捨不得這床,都睡了好幾天了,還是有感情了。
未料,又猝不及防地挨了一巴掌。
「這床這麼大,你要怎麼運進城去?就算運進了城,目標太大,保不準立馬被人認出來,你想過幾天全城人都知道木府庶女窮得當床換錢嗎?這般的話若是傳入了你那親爹耳朵里,他面子受損,你以為你還能活命嗎?」
是啊,若是讓外人知道她木府的庶女竟然過得落魄,就是給他親爹臉面上拍屎,他親爹不殺了她才怪!
「那……」木優魚目光一轉,看見了那一邊的落日凌雲翹頭案,那也是好東西,大喜道:「我當了這案翹頭案,這做工一看就是好東西,五十兩銀子肯定有。」
怒不可遏,再一次甩了她一巴掌,「二逼,當琴!當琴!那把古琴至少值三百兩銀子!」
木優魚挨了兩巴掌,話也不敢說,默默地捂臉去衣櫃里拿琴。
那琴的確是好琴,材料是可遇不可求的沉香木,琴質上品,音色優美,聲音圓潤,十分動聽,雖然木優魚不懂這古琴,但也能看出,這玩意非同一般。
木優魚的母親是瘦馬出生,自小就被調教琴棋書畫,對於彈琴更是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天賦,琴聲曾經讓整個顛城傾倒,木府老爺也是十分喜歡看她彈琴,記憶之中,母親愛琴,時常對窗獨自彈奏,雖是歡樂無比的樂聲,可是混合著母親的淚水,一滴滴的珠淚落在琴弦之上,彷彿為那琴聲加了幾分悲痛之感。
木優魚當時不懂,現在算是懂了,她或許是在感嘆自己命運的悲苦和男人的薄情。
這個時代窮人多,窮人家不養賠錢貨,長得好看的女孩兒七八歲就被賣出去,被人買去做瘦馬,學習琴棋書畫,習得一身技藝,長大了被賣給青樓,或者是有錢人家做妾。
木優魚的娘十五歲便已經有了一手超凡脫俗的琴技,又出落得國色天香,被木府老爺看中,高價買了過去,養在別苑宅子里,也得寵了幾日。
淪為『瘦馬』的女子當真如名字,瘦弱了得,十六歲生下木優魚之後便一直疾病纏身,木府老爺也來看過了幾次,但是一個病得面黃肌肉,連彈琴都無力的女子,怎麼也不會得寵。
她漸漸失寵,到最後木府老爺再也不來了,曾經的郎情妾意紅袖添香,就如秋天的一片枯葉,落入地面便逐漸腐爛,直至消失的,那般一個美麗的女子就這麼消失得無聲無息,無人問津,更何況,一個其貌不揚的木優魚呢?
坐在那把古琴面前,木優魚看著琴弦,腦海之中全都是母親那落寞、痛苦的神情,奈何她只是一個無名無分的外室,而且還是瘦馬出生,就是個浮萍,無依無靠,命運如此殘酷,一股腦壓下來,她根本沒有反抗和改變的權利。
感嘆罷了自家母親的悲痛命運,木優魚更是堅定了當了這把古琴的決心,她心中暗暗發誓,自己的命運一定要自己掌握,絕對不能交給那些個負心薄情的男人手中,首先,得有錢。
第二天,木優魚就收拾了琴背著準備出門了,臨出門時候,看見陳伯家的小女兒二丫裹著小腳搖搖晃晃地走著,小腳被裹了一層又一層,生生地將趾骨裹得變形,慢慢壓製成長,就成了所謂的三寸金蓮。
她低頭看看自己的腳,蕙娘平日里管教得嚴格,裹腳是必須的,不可避免地有些畸形了,重生之後木優魚才給自己放了腳,蕙娘提了幾次,木優魚就是不裹腳,便也沒有再提了。
「二丫,腳疼的話就放了。」
二丫裹腳才不久,正是疼的時候,裹得眼淚汪汪的,走路也走不得,小臉蒼白著,聽見木優魚的話,她似乎笑了笑,但馬上道:「不裹腳娘要打我。」
這個時代里,讓女兒裹腳是為了女兒好,但凡有些條件的家庭都會讓女兒裹腳,小腳的女兒才能嫁好人家,想起這點,木優魚還有些感嘆,蕙娘雖然對自己兇狠,但是裹腳之事從來不放鬆。
不裹腳沒前途。
木優魚看二丫想放腳,又不敢,便道:「你看,現在你爹娘都不在,我馬上要進城去玩,你就偷偷放了腳,跟我進城去玩玩,回來了再裹起來,蕙娘就不會知道了。」
二丫笑了笑,高興地放了腳,跟著木優魚一道走了,陳永生套了新牛車,趕著車往城裡去了。
牛車上,木優魚和二丫高興地晃悠著腳丫子,享受著放腳的快樂,木優魚高興地道:「等會進城了,咱們去吃好吃的。」
二丫也笑了,紅撲撲的小臉笑得出了一個酒窩,忽然便看見後面大道,來了一群人,定睛一瞧,又是那熟悉的兩乘土豪大馬車,一色兒黑衣黑褲的冷麵侍衛,趕馬車的還是那個砸了木優魚一錠銀子的黑面小哥。
不正是木優魚的大生意嗎?怎麼到處都是他?
他住附近?可是記憶之中,附近可沒住過這樣的人物。
可木優魚這一次沒敢上前,在命和大生意之間,她果斷地選擇了保命。
她忙退讓到大道旁邊,假裝自己沒看見,可是對方卻將她看得清清楚楚。
一雙烏溜溜的眼,一片奇怪的『面紗』橫面,一身素色衣裳,想不認識都難,當下,那領頭的一個手勢起,一群人將木優魚給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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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昨晚我在廚房看見一隻超級大耗子,果斷地把它追到了廁所活捉,然後我想著,新開文,得積德,免得撲了,所以把它放生了,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