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魚的逃婚夜(十七)
哎?哎哎哎哎哎哎?!!!!
白朮睜大眼睛,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對方壓倒在身下。
「等等等等等!」白朮驚魂未定的叫到,「怎怎怎麼回事!」
支撐著雙臂,上方的人依舊眼神冷清,尾巴在他的尾巴上滑動,鱗片與鱗片的觸感詭異極了,他把他困住一個小小的空間,只能看見他一個人的臉。「交尾吧。」休伯萊說,「速戰速決!」
白朮被氣樂了。
你知道『速戰速決』對一個男人來說是什麼意思嗎你就速戰速決!
白朮好氣又好笑,倒是沒那麼緊張了:「別啊,別衝動!不是還有幾天嗎!今天就個睡個的,怎麼樣?」
「不怎麼樣。」休伯萊冷冷的看著他。
白朮跟他對視幾秒,瘋狂的掙紮起來。
休伯萊雙手按住白朮的手臂,尾巴強硬的壓住白朮亂彈的尾巴,白朮動彈不得。休伯萊不知從哪裡拿出一瓶淡藍色的藥水,趁白朮氣息不穩的掙扎,一把灌了下去。
「咳咳咳!!!」白朮嗆到了,「你給我喝的什麼?!!!」
「生子魔葯。」
「你放開我!」白朮憤怒的叫道,眼睛都氣的紅了。
休伯萊壓了他一會兒,冷眼看著他掙扎,情形特別喪心病狂。白朮漸漸沒了力氣,休伯萊的臉越靠越近,俊秀的臉龐,輕啟的薄唇,白朮瞪紅著眼看著他,休伯萊的臉頰和他擦面而過,靠在了他的頸側。
休伯萊大山似得壓住了他,然後不動了。
......
白朮有些搞不清事情的走向,半半晌問:「...你幹嘛?」
「交尾——噓。別說話。小心孩子生不出來。」
...
......
白朮看了看纏在一起的尾巴...
一道天雷劈中了他,白朮的三觀又一次被刷新了——噢!天吶!是我的問題嗎?是我的問題嗎?!難道人魚的所謂的交尾就是把尾巴纏在一起?!這樣就能生出寶寶嗎?!噢買尬!是我太不純潔了還是這個世界太玄幻!對哦,這好像就是個神奇的世界哦!或者說,這本來就是個夢...呵呵呵。呵呵呵呵。
白朮就這樣被壓了一夜,第二天起床,渾身難受,酸痛難忍。
休伯萊立在床邊,看著捂著腰的白朮,不帶什麼感情的開口,一副很博學的樣子:「這很正常。交尾之後的妻子都會出現這樣的反應。你今天就待在家裡休息吧,上午準備婚禮你就不要去了,下午婚禮進行的時候我會叫你的。」
「!今天就婚禮嗎!」
「是的。我沒告訴過你?」
...你告訴個屁。白朮的眼神這樣說。
休伯萊看了他一眼,轉身游向門口,「我走了,好好休息。」說著,打開門,轉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帶上門遊走了。
白朮揉著腰坐起來,獃獃的望著前方任由思維飄忽了一會兒,又低頭,手拿到前面摸了摸自己平滑的小肚子。「我這算是...」他也鬧不清這算個什麼,難道這個世界的結合就是這樣的?上帝啊,我這算是破/處了嗎?
不會真的生出孩子吧!嗚嗚,我未來的老婆,我已經不純潔了——額,不過按照地球人的思維,他們昨天晚上又好像什麼都沒幹。
那我還到底還純潔不純潔啊摔!!!
......其實真要說起來,是處男也不是一件值得宣揚的事情額,這樣看來,破/處也不是一件壞事嘛!
不不不!白朮黑線。被男人破/處和被女人破/處這完全就是兩個概念好不好!
果然還是按照地球的標準來吧!我要把我的第一次留給一個美麗溫柔的妹子,這次的不算,不算!
白朮揉著腰,如是的安慰著自己。
都說婚禮是最混亂的最容易跑掉的,白朮也不管是從哪裡聽來的,反正是打算拼了!
在這之前白朮倒是見識到了人魚的正餐——一些綠色的藻類和清理好的生魚肉——簡直是黑暗料理!只是他實在是餓的不行,好在吃起來味道還不錯,可能是因為他現在的舌頭是人魚的舌頭的原因。
婚禮準備時間一到,幾個女性人魚敲了門游進來給他的頭髮綴上珍珠——他看到給他戴珍珠的這幾位,感嘆這才是真正的美人魚,巧笑嫣兮、美目盼兮。如果和他結婚的是她們該有多好呀!正想著,一偏頭,休伯萊跟個木頭冰塊一樣立在旁邊。忒煞風景!
「哈哈哈~大哥~我來這看看嫂子~」白朮聞聲看過去,來人果然是那個銀髮的討厭鬼,一來就沒個正經,沒骨頭一樣搭著休伯萊的肩,尾巴翹起,不經意的拂過他身後的一個人魚女性的尾鰭,然後對白朮勾起嘴角笑了笑,仗著休伯萊看不見,明晃晃的眨眼,放電。
白朮一頭黑線。
休伯萊說:「來了就認識一下吧。這是我的弟弟,修爾斯·庫卡;這是柯爾·斯萊,我即將結婚的人。」
修爾斯哥倆好的撞撞休伯萊的肩,調笑的開口:「怎麼樣?昨晚有沒有爽到?」
休伯萊疑惑的看著他。
「不是吧!你昨晚沒做?」修爾斯誇張的叫到,休伯萊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了,看了白朮一眼,罕見的有些尷尬,「閉嘴!」
「你們都出去。」
人魚們鞠躬示意,禮貌的出去了,這裡只剩下休伯萊、修爾斯、和白朮。
「...所以你做沒做?」看見人都走了,修爾斯又湊上去問。
「做了。」休伯萊淡淡的說,不想理他。甩甩尾巴慢慢的游到白朮身邊。白朮的頭上帶了一圈珍珠和奇形的海珊瑚構成的頭飾,圍成一圈像個花環。休伯萊的頭上也有一個,只是顏色沒有他的艷麗,倒像是個王冠。
修爾斯又跟著游過來,賤兮兮的問:「有爽到嗎?」
「交尾就是交尾,爽什麼。」休伯萊頗有些不喜這個話題,皺起眉不耐煩的說。
得到這個答案的修爾斯也有些無語,進而看著白朮,白朮翻著一雙死魚眼回看他。
「新婚問這個不是很正常嗎...」修爾斯說。
「...問這個的一般都是八婆。」少年面無表情。
「八婆?什麼意思?」
於是白朮心地很好的給他普及知識:「就是話很多的、喜歡挖掘追問和傳播別人隱私的、沒有半點禮貌和修養的中老年婦女。」
修爾斯不說話了。
「哈。」休伯萊突然笑出來聲,「形容的真是貼切。」
白朮這還是第一次看見他笑,這個男人給他的印象好像一直是冷冰冰無機質的樣子,現在看見他笑竟然也一點都不覺得違和。
修爾斯習以為常的湊上去,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來:「大哥你還笑。他不是在欺負我嗎?如果一個月後你們生不出孩子,他就是我的妻子,以後天天欺負我怎麼辦?」
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修爾斯像是沒有覺察到一樣,依舊用那種帶著委屈的孩子般的眼光看著休伯萊,卻掩飾不住他暗暗挑釁的意味。
「不會。」休伯萊冷淡的開口,冰冷的眼光看過去。
「等等等等!...」白朮打亂兩人的對視,「誰給我解釋一下......這個『一個月後生不出孩子,就是他的妻子』,是怎麼回事?」
「哎?你忘記了嗎親愛的。守護和騎士的結合誕生祭祀。你是最後一個守護,騎士可是有三個啊。如果你們在一個月只能沒有新生兒誕下,你必須改嫁給我,由我負責讓你生下嬰孩~」說著又有些蕩漾,「我相信我的能力讓你一標即中~不會輪到我們的父親的~」
白朮:......
呵呵。
劈著劈著就習慣了。
這是個何等卧槽的世界啊。
不逃跑還有出路嗎。
有嗎?!!!!!!白朮心中的小人口噴一股碩大的火球,吼!!!!!!!!!!逃!立馬就逃!!!決定了!!!婚禮上一定要找機會逃出去!!!!!!
卧槽你麻個神經病的世界!玩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