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41章 大長老

記憶自然是被他吞噬掉的墨菲的，在得到記憶后，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那萊斯特的言行與他的想要捉住艾法爾的行為完全不對稱，在梵淵通過記憶看到的情況來說，似乎萊斯特是很想直接與那弗雷德幹上一架的，而不是猥瑣的通過綁架誰來獲取勝利。

所以在聽到萊斯特是伊格納茲家族族長的時候，他就已經想通了一切，萊斯特背後一定是有人指使，而且那人的命令還是萊斯特無法反對，只能違背本性去執行的。

「哈哈哈，你猜得沒錯，萊斯特的行動確實是受我指示。」老者聞言哈哈大笑起來，站起身向著微微彎了彎腰：「先做個自我介紹，我的名字是哈維斯，伊格納茲家族的大長老。」

「我的盟友，你不自我介紹一下嗎？」介紹完自己之後，老者看梵淵並無動靜，自得再次說道。

「我們何時成了盟友？」梵淵揉了揉額頭，其實他真的不喜歡這樣拐彎抹角的說話，他更喜歡直接用暴力解決問題，然而現在他需要通過這些高等魔族獲得想要的情報，如果直接大開殺戒只能適得其反。

「哈哈，大人真是說笑了，如果不是想要與我等結為同盟，共討魔王，大人又何必來此與我等浪費時間，聽老頭子在這裡廢話。」哈維斯狡黠的笑了笑。

「結盟嗎？可是我並沒有看到你們有結盟的誠意。難道你們真的以為召集一群低等魔族就能與魔王相抗？」梵淵手指在椅柄上有節奏的敲擊著，冷眼掃向哈維斯。

「哼，他算什麼魔王！」哈維斯還沒說話，萊斯特就冷哼了一聲，好似對於弗雷德的身份很是不屑。

「成王敗寇，我記得你並不是他的對手。」梵淵再次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示意萊斯特自己腦子裡還有他被弗雷德打敗的那一份記憶存在。

看到那張熟悉的臉上帶著輕蔑的笑容，萊斯特的臉瞬間漲紅，彷彿被人狠狠的扇了一巴掌，他忍不住怒吼一聲，抬起拳頭就往梵淵身上轟去。

「住手！」萊斯特的速度太快，一開始哈維斯還沒反應過來，等到他回過神來想要阻止卻是來不及了。

拳頭燃燒著火焰，摩擦著空氣爆發出噼啪的響聲，瞬息間就來到了梵淵面前，眼看就要落在他的身上。

梵淵卻是毫無懼色，冷眼看著即將臨身的拳頭，沒有半點躲避的意思。

而萊斯特的這一拳無論如何都落不下去了。

不是因為哈維斯的阻止，也不是因為面前之人的樣貌，而且因為在梵淵的身周居然有一道看不見的護罩，將萊斯特的拳頭給擋在了外面，不管他怎麼用力，也轟不穿那道透明護罩。

「萊斯特，你退下。」哈維斯這時才匆匆趕至兩人身邊，一把握住了萊斯特的拳頭，將他拉開。

「爺爺！」萊斯特面有不甘，低聲喚道，但是哈維斯沒有給他機會，指了指大門就不再理會他，也只能無奈的帶著怒氣摔門而去。

梵淵看了看被摔上的大門，又玩味的看著哈維斯。

「嘿嘿，我這個不成器的孫子給大人添了不少麻煩，還望大人多多包涵。」哈維斯訕訕的笑道，承認了他和萊斯特之間的關係。

其實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在這些魔族的家族中，老一輩退居幕後，讓兒孫站出來主持家業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別說那些廢話，你知道我想聽什麼。」梵淵其實並不知道這個老傢伙為何對自己如此禮遇，只是隱約的感覺到應該和他的母族有關，而這也正是他想要打聽的事情。

「好，那老頭子就直說了。」哈維斯面色一正，整個人的氣勢為之一變。

「在魔界向來是以強者為尊，弗雷德生為魔王，他的實力在魔界必定是數一數二的，本該追隨者無數，一呼萬應，大人可知為何弗雷德會被所有魔族厭棄？為何我等要不顧其魔王之尊，與其為敵？」

哈維斯說到這裡稍微停頓了一下，目光直直的落在梵淵的臉上，見他依然面不變色，眼中帶著一絲玩味，並沒有回答的意思，心裡微微一突，轉開目光，又繼續開始他的解說。

「因為……」哈維斯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彷彿想要說出這句話，用了他不少的力氣：「弗雷德他曾經是個人類。」

弗雷德是人類？梵淵眼裡閃過一陣錯愕，這個消息可是他絕對沒有想到的，不過……「就算你們這些高等魔族有著門戶之見，不想被一個曾經的人類所統治，但是那些下等魔族和魔物可不會在乎這些。」那又為何，那些下等魔族也如此反對弗雷德，甚至看起來比這些高等的傢伙更盛？

「哈哈哈，這就是為何我們都要討伐弗雷德的最根本原因了。」哈維斯冷冷的笑了幾聲，聲音裡帶著一股咬牙切齒的味道：「那個混蛋身為魔王卻心繫人類，竟然在登上魔王之位后，封閉了通往人界的通道，嚴令禁止任何魔界生物前往人界，而他自己卻偷偷跑去人界尋找他的老情人。」

也難怪這群魔族會如此厭惡弗雷德了。

這就好比是一頭豬當上了人類國家的國王，還禁制百姓吃豬肉，這不引得百姓造反才怪了。

聽完哈維斯的解說，梵淵敲著椅柄的手停了下來，靜靜的注視著哈維斯的表情，片刻才收回目光，淡淡的問道：「既然如此，你們大可以聚集高等魔族，一起發難，就算弗雷德實力再高，也是雙拳難敵四手，必然隕落，又何必弄到現今如此麻煩。更何況……」說到這兒，梵淵唇角勾起一個輕蔑的弧度：「你們這整個魔界中居然找不出一個人類的對手？呵，真是可笑。」

「大人，難道您不知道，在弗雷德的身邊有你們聖族之人？」哈維斯對於梵淵的嘲諷並不介意，搖了搖頭，看向梵淵。

「……」聖族？梵淵沉默了。他根本就不知道什麼聖族，如果冒然詢必然會暴露自己。

「敢問大人是哪個聖族中哪個家族的成員？」哈維斯卻不知道梵淵根本不是從聖地出來的，見他不語，便趁機詢問道。

其實他從在得知梵淵是吞噬了一個人類的靈魂，並附身其身體就隱約猜測出了梵淵的身份，只是現在他想要一個更加肯定的答案。

「他是誰？」多說多錯，為了不暴露自己的無知，梵淵沒有回答，反而問起了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