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6000+】我曾是你的男人
寧語昕回頭看去,看見梁一鳴yi絲不gua地站在門邊。
「啊!」寧語昕再次捂著眼睛大聲尖叫,她一整晚都待在客廳,哪裡知道梁一鳴昨晚因為喝酒覺得太熱,早已脫光光。剛才聽到外面有聲音,沒弄清楚情況,以為自己在學校宿舍里,很自然地就這樣走出來了。
大清早,從寧語昕的房間里走出一個luo男,程梓楊目光漸漸變冷,摟著寧語昕的手,開始收緊。
齊有行也傻眼了,雖說他在學校讀書的時候,宿舍的男生在炎炎夏日也經常luo身上陣,整棟樓里到處都是白花花、黑乎乎和黃不拉嘰的身體在晃蕩,但那是在學生宿舍里。
幸虧梁一鳴是從寧語昕的卧室里走出來,否則齊有行肯定要衝過去跟他打架。
齊有行後知後覺地扭頭看程梓楊,見他雙手捧著寧語昕的頭,將她死死的按向自己胸膛,寧語昕也捂著眼睛大叫,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看樣子,她也不知道房間里的梁一鳴是光著身子的。
「喂,你快進去!」齊有行在程梓楊出手之後,把梁一鳴推進了卧室。他從地上撿起他的衣服,扔給他要他穿上。
不過,齊有行也發現了*底下陶知凡的上衣,正在猶豫要不要拿給程梓楊看,背脊樑傳來一股寒氣,程梓楊如鬼魅般站在他的身後。
「哥……」齊有行嚇得脫口而出,梁一鳴聽見了,好奇地看著他們兩個。
齊有行嚇出一身冷汗,他見程梓楊的注意力全在陶知凡的衣服上,沒有注意到他的口誤,立刻改口:「程總……我在chuang底下發現的……」
程梓楊一把扯過這些衣服,怒氣沖沖地走到客廳,站在驚魂未定的寧語昕面前,將那些衣服扔到了她的面前:「寧丫頭!你打算怎麼解釋?」
他的稱呼,從「語昕」變成了「寧丫頭」,這是個不好的兆頭。
寧語昕打了個哆嗦,被梁棟看到這些已經讓她羞愧不已,現在又被程梓楊看到了,還多了個yi絲不gua的梁一鳴,寧語昕真想上天台,直接跳下去得了。
「說!」程梓楊沒有打算放過她,他可以等她一輩子,但他忍受不了她跟別的男人發生關係。
確切的說,他不能忍受讓他發現了她已經不屬於他的事實。如果不看到這些,他可以裝傻一輩子,但看見了,他就不可能放過寧語昕。
程梓楊坐到寧語昕的身邊,把她的臉從她的臂彎里捧起,逼著她與自己對視:「寧丫頭,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去找陶知凡對質。」
「哥,我們什麼都沒有做……那衣服……衣服……」寧語昕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就在這時,梁一鳴沖了出來,他得意洋洋地說:「哼,什麼都沒做?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怕是做了好多回吧!」
「一鳴!」寧語昕氣得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扔向他,梁一鳴利索的躲開,瀟洒的將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痞痞地笑道:「姐!你要不要這麼凶啊!都睡到一起去了,關係也公開了,憑什麼不認?是不是在程哥面前不敢認啊?」
「他什麼時候成了你哥了?」寧語昕沖著他啐了口,她孤立無援,只能假裝兇狠,從氣勢上壓制他們。
梁一鳴指著跟在自己身後的齊有行,說:「他可以叫他哥,我為什麼不可以!」然後他一臉冷傲地坐在他們對面,玩弄著從地上撿起來的水果刀,一點也沒有昨晚的瘋樣。
程梓楊第一次正視這個少年,是他把寧語昕騙到了京城,也是他發現了寧語昕和陶知凡睡在一起,現在又是他,luo著身體從寧語昕的卧室里走出來。
他一直忽視的少年,就像一個鬼魂般,總是在關鍵又敏感的時刻,出現在他們中間。
寧語昕忽然不敢罵梁一鳴了,她知道,昨晚梁一鳴是喝醉了才會變成另一個人。現在他清醒了,他的孤傲冷清,他的叛逆衝動,他不符合年齡的深沉冷靜,都是寧語昕最為擔心的定時炸彈。
齊有行也不敢惹事,儘管他很想問清楚夏小沫在哪裡,但這個時候,程梓楊優先。
「寧丫頭,再給你一分鐘時間考慮。」程梓楊看著手錶,開始默數。
一分鐘后,寧語昕保持沉默。程梓楊也不急,把她固定在自己的懷抱里,扭頭跟梁一鳴說:「既然你叫我哥,我就收了你這個弟弟。梁小弟,麻煩你告訴我,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情敵的情敵就是朋友,梁一鳴早就決定了,這個時候要先跟程梓楊聯手,趕走陶知凡。
他不顧寧語昕的眼神威脅,把自己腦海里能記起的事,一一說了出來。雖說昨晚他喝醉,人也斷片了,但重要的事情,他還是記得清清楚楚。
陶知凡意圖見縫插針,先下手為強,他為了能見寧語昕逃課躲在樓下吹冷風喝白酒,終於成功地破壞了他們的好事。這些事,梁一鳴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特別是掀被子的那一霎那他看到的所有,都細緻的如同剛剛才發生的。
梁一鳴的彙報極大地討好了程梓楊,當然,也得罪了寧語昕。
程梓楊越聽,臉色越難看,梁一鳴說完,他突然抱起寧語昕徑直進了卧室。
梁一鳴和齊有行都聽到了卧室門反鎖的聲音,他們對視兩眼,最後決定當空氣。
這個時候,程梓楊是發怒的獅子,寧語昕是受驚的小白兔。他和齊有行,不過是路過的斑馬,吃管吃草,不管rou食動物的世界。
寧語昕被扔到了chuang上,程梓楊太用力,寧語昕在上面彈了兩下才穩住。
寧語昕猜到程梓楊想要做什麼,她手腳並用地想爬下來,剛坐起身,程梓楊已經脫去了外套,整個人壓下來。
陶知凡能壓,他程梓楊就一定能壓。寧語昕是他的,不管陶知凡耍了什麼手段,他都不會放過他。
「哥……哥,你別這樣……」寧語昕連聲告饒,陶知凡摔斷了胳膊在醫院裡還不知道打了石膏沒有,夏小沫被梁棟帶走也沒有音訊,惹事的梁一鳴就在客廳里等著看笑話,齊有行怎麼說是個外人,程梓楊不可以在這種情況下,對她無禮。
「怎麼?怕了?」程梓楊挑眉,他開始動手脫寧語昕的衣服。
這種事,他做了無數百遍。從寧語昕是嬰兒開始,就是他幫她穿衣脫衣,後來大了,次數減少了,但他也總能找到機會偶爾使壞做這事。再後來,寧語昕懂得男女之情后,在寧老太太的默許之下,他儼然成為了她的男人,除了最後那道底限,他什麼事沒有做。
脫她的衣服,易如反常。
「哥,不要……」寧語昕不敢大聲喊叫,只好低聲嗚咽。她就知道,讓程梓楊知道了這件事,他會發瘋。可她沒想到陶知凡會進醫院,否則有他在,他會幫忙抵擋,「哥,我和知凡真的什麼都沒有做……哥,你聽我解釋……我們只是……只是太累了,所以睡在一起,只是單純的睡覺……」
寧語昕也不知為何要去解釋,男女朋友睡在一起是天經地義的事,可在她的腦海里,在她還只是個孩子的時候,寧老太太和程梓楊就已經給她灌輸了一個特別的信念——她只屬於程梓楊。
如今,她早已偏離了這個信念,於是,她不知不覺地將其改變,就像身體里的血是紅色一樣,理所當然的認為,假如自己不再屬於程梓楊,也要得到他的認可才可以成為別的男人的女人。
這也是她遲遲沒有公開關係,也不肯讓陶知凡得到她的原因。
程梓楊停下手來,房間很暖和,但寧語昕衣不蔽體,身上起了一片片地雞皮疙瘩,整個人蜷縮在他的身上,淚眼婆娑,胸口隨著她的抽泣一顫一顫,誘/人,且讓人心疼。
程梓楊嘆氣,他再憤怒,也是捨不得傷害寧語昕的。他側身躺在她的身邊,用被子裹住他和她,感受著懷裡逐漸柔軟的身體,慢慢的暖和。
「別哭了……你知道我最怕你哭……」程梓楊撫摸著她的烏髮,讓她的髮絲勾纏著他的手指。
他喜歡這種感覺,很像他和她之間的關係,就連生命都無法拆散他們的關聯,更何況是其它男人。
只是,他們的關聯,也一如這頭髮絲般纖弱,只要一不小心就會綳斷。
寧語昕吃軟不吃硬,陶知凡又是個風度翩翩懂得進退知道討好女人的男人。程梓楊一味的強,只會嚇得寧語昕投入陶知凡的懷抱。
「哥……我決定了,不會公開跟他的關係,我跟他……還欠些火候……哥,你知道我,我……我不是隨便的女孩……」寧語昕越說越傷心,雖然不再哭泣,但還是控制不住的抽泣,瘦瘦的肩膀在程梓楊的胳膊下,就像易碎的玻璃,害得程梓楊不敢使力,輕輕摩挲。
「是我錯了,我不該懷疑你,只是那衣服……」
「昨晚他是想……我沒答應。」
程梓楊聽得心裡特別舒坦,他一點都不覺得,自己這個時候抱著「別人的女朋友」有什麼不妥,還有意逼問:「為什麼不答應他,你不是承認了他是你男朋友嗎?」
「媽媽在世的時候就說過,得不到家人祝福的愛情和婚姻,都是罪孽……我經常會想,如果媽媽在世,知道我和知凡,她會不會被我氣死。」寧語昕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低得聽不見,但身體卻在不停地顫抖,程梓楊雙手上的溫暖,只能夠讓她的心跳勉強達到正常水平。
許久,她才緩過勁來,繼續說:「媽媽過世的時候,我曾暗自下決心,每周都要去墓地里看她,陪她,不讓她寂寞。可是……我沒有做到……媽媽最重視的老宅,我沒有保住,媽媽要我嫁給你希望我們幸福,我也沒有做到……我一事無成,我不想讓媽媽知道我落到這個地步。爸爸和弟弟雖然是我的親人,可他們從不管我,也不照顧我,你才是我的親人……我不想的後半生,都要與你為敵……如果你不願意,我不會嫁給知凡的……」
程梓楊呼吸一滯,幾乎也要落淚。
「寧丫頭,你真傻!」程梓楊將她往上拉,讓她的臉與他在同一個水平線上。
他們都側躺著,面對面,彼此呼出的氣息,都噴洒在對方的臉上。只是這點暖意,就足以撫慰彼此的心。
寧語昕滿臉淚痕,程梓楊一臉悔恨,他們明明都深愛著對方,卻又被命運耍弄得失去了對方。
寧語昕想放開他,重新一段生活,卻無法如此洒脫。程梓楊不依不饒,緊緊跟隨,卻總狠不下手把她搶走。
兩個人有愛時,情投意合時,相互膠著是情趣。兩個人有愛時,卻總不能在一起時,相互膠著就是折磨。
「哥,知凡不只一次想要我……我怕我會抵擋不了,最終還是會答應他的。」寧語昕喃喃道:「哥……你不會成全我們的,是不是?如果我堅持要和他在一起,你會答應嗎?」
「不會!」程梓楊在心裡吶喊,但他不忍心說出來。
他憑什麼不答應!他就不應該在離婚書上簽字!可是他已經失去了她,再想搶回,竟然這樣的難。
程梓楊想了很久很久,時間長得彷彿過了一個世紀,終於,他讓步了:「寧丫頭,你只管跟隨你的心,如果你真的只愛陶知凡,要嫁給他,我不會反對。」程梓楊說到這裡,忽然改口:「不過你要記住,我也永遠愛你!我不敢保證,哪天我瘋狂起來,會在他面前,要了你!」
「哥……」
「叫我的名字!」
「哥……」寧語昕剛開口,程梓楊就不耐煩的在她的腰間狠狠地掐了一把。寧語昕喊痛,還是不得不喊了他的名字:「梓楊……痛!」
程梓楊這才滿意的點頭。
寧語昕卻在這個時候提醒了他:「哥,你已經有郭副主編了……不應該跟我說這種話。」
「呵呵,我有郭副主編又怎樣,我現在還不是一樣躺在你的身邊抱著你?我的事,你少管!」程梓楊說到後面,咬牙切齒,「你要記住,你別做錯事就行!」
寧語昕嘆氣,她就知道,跟程梓楊講道理是講通的。程梓楊如果會講道理,他們之間也不至於弄成這樣。
程梓楊大概是覺得自己剛才太凶了,見寧語昕蹙眉不語,軟下嗓音,真誠說道:「傻丫頭,你需要時間去了解陶知凡,等你了解清楚了,還堅持要嫁,我絕對不再攔你……」
「哥,如果你知道什麼,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
程梓楊挑眉,「我知道,和你知道是兩碼事。我告訴你,和他告訴你,你自己發現,是三碼事。你現在求我告訴你,如果我真說了,你又會恨我!」程梓楊見寧語昕聽得雲里霧裡,忽然笑了:「你不是總想離開我去看看別的男人是什麼樣兒嗎?我現在給你自由,只要你堅持底限,我會給你足夠的時間去了解別的男人!」
到最後,你會發現,最好的男人是我!這是程梓楊的話外音,他不會說出來,因為這是他的小九九。
寧語昕覺得程梓楊說得有點道理,很多事,都需要自己去了解去處理。程梓楊不可能時刻守著她,她的戀情,需要她自己去把握。
「不過呢……」程梓楊的臉忽然笑得邪氣,他伸出手指輕輕地刮弄著她的臉頰,陰陽怪氣地說道:「我是你哥,也曾經是你男人!今天一定要給你點懲罰,這樣你才會乖乖地跟陶知凡戀愛……」
程梓楊翻身,低頭,用唇,丈量著寧語昕的身體。他不會侵/犯她,也不會做出令她感覺羞辱的動作,他視她為最神聖的愛人,頂禮膜拜,沒有男女之間最原始的rou-yu,只有最深最痛最無奈的愛,用唇,帶著深達心底的悔意,烙進了她的肌膚,她的心裡。
這一刻,寧語昕是獻祭給神明的聖女,無力地躺在神壇之上。程梓楊是她的祭師,只有他才能升華她的感情,洗滌她的身體,純潔她的心靈。
他憎恨陶知凡觸摸過他的寧語昕,他討厭她的身上有著他的氣息,他要用他的吻,洗去她身上別的男人的味道,他要她永遠記住他,哪怕現在不能成為夫妻,她的身體她的心靈,都必須要有他的一席之地。
寧語昕身體在輕顫,她沒有推開程梓楊。
這樣的洗禮,從前也有過,但都很狂熱,這次,程梓楊表現得異常冷靜,他的唇,甚至是冷的,他的雙手,一直很有分寸地放在她身體兩側,根本不碰她。
程梓楊細細的吻完了前面,用眼神命令她翻身,又細細地吻了她的後面。寧語昕將臉埋在枕頭裡,她想哭,可沒有眼淚,她害怕,又無力抗拒,她甚至想到,假如讓陶知凡知道了這些,他會如何。
她越發後悔自己沒有在陶知凡的面前堅定立場,以至於刺激了程梓楊,令她自己也陷入了兩難境地。
程梓楊的身體,重重地壓了下來。他吻著她的髮絲,一根根一絲絲,從髮根吻到發尾,雙手捧著,放在鼻下,若有若無的嗅著。
寧語昕是香的,不是昂貴香水的味道,也不是沐浴后化學藥劑調和出來香味。她長年吃素,過得清心寡yu,身體使然,自帶清香。昨晚的煎熬,令她身體疲憊,卻令體香濃郁。
程梓楊聞不夠,將頭埋在她的頸窩,悶悶地,保持著這個動作,足足五分鐘也沒有動靜。
直到梁一鳴在敲門:「程哥!你別太過分了!寧語昕可不是你一個人的!再不濟我們三個人也要公平競爭,沒道理你把她關在房間里一天不出來,萬一做錯了事怎麼辦!」
梁一鳴就是這樣,口無遮攔,他才不管這房子的隔音好不好,在門外吼著,就像是菜販子怕菜賣不掉似的,吼得整個房間都在震動。
寧語昕的身體隨著他的吼叫動了動,程梓楊這才想起外面還有一個毛頭小子。他笑笑的直起身來,先穿好自己的衣服,再從地上撿起寧語昕的衣褲,一件件地替她穿上。
寧語昕羞愧的低下頭,她在陶知凡的面前,連換衣服都要躲到衛生間去。可是現在她身無寸縷,程梓楊拿著她的小內內和小褲褲要給她穿,她竟然也不敢反抗。
「這是我們的秘密。」程梓楊安撫她,「誰也不會知道,包括陶知凡。」
「嗯。」寧語昕紅著臉應著。這事如果讓陶知凡知道了,只怕他要從醫院跑回來,戴著石膏把她就地正法。到時候她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倒霉的還不是自己。
「下次跟他溫存,就想想今天我做的事。」程梓楊勾起她的下巴,見她水汪汪的眸子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情愫,心一顫,險些又要把她壓回身下。他費了好大勁才控制住這股衝動,接著說:「有本事,偷偷摸摸地別讓我知道,只要讓我聞到了他的味道,我就會每天用這種方法去除他的味道。」
「哥……我……我們……」寧語昕抓著他的手,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你不要這樣,我害怕。」
程梓楊把她重新摟到懷裡,淡淡地說:「還是那句話,等你徹底了解了他,決定要嫁給他了,我會放手。在此之前,你的男人只能是我!你如果不信,我會用我的身體來證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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