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番外,未婚妻和兄弟選一個

第107章番外,未婚妻和兄弟選一個

「怎麼樣?求饒不?」洛謹楓壞笑著問柳星雲。

柳星雲說:「如果……這就是你全部的懲罰報復的話……我下次還會繼續欺負你的。」

洛謹楓:「……」

洛謹楓:「你不怕難受嗎?」

柳星云:「難受。不過也很享受。」

洛謹楓注意到了柳星雲曖昧的視線正看著某些地方,她彎著腰拿羽毛欺負他的時候,風景一覽無餘,倒是讓某人看了個盡興。

「不過下面更難受。」柳星雲補充說。

洛謹楓捶了他胸口一拳,明明是她說了晚上欺負他來著,特地連壓箱底的癢粉都拿出來使了,結果倒好,沒見他有半點被她整到的意思,還一臉嘚瑟樣,這「報復」真是一點都不成功啊!

洛謹楓再見到上官禦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上官禦寒一個人坐在亭子裡面發獃,也不知道想什麼事情想得如此出神。

洛謹楓走過去和他說話:「見過你爹娘和你的未婚妻了?」

上官禦寒沒有轉頭去看洛謹楓,而是木訥地「嗯」了一聲,甚是不走心。

洛謹楓:「怎麼一臉憂愁的表情?」

上官禦寒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然後沉沉地問洛謹楓:「你說我為什麼會有未婚妻呢?」

這個問題問得有點搞笑了,什麼叫做他為什麼會有未婚妻?

「雖然你過去的二十多年人生裡頭並沒有過未婚妻,可是這不代表你以後不會有未婚妻。」

上官禦寒說:「我也知道,可是我總覺得哪裡怪怪的,我一點兒也不想要和那個女人成親。」

洛謹楓嗤笑一聲,「那就把婚事退了,你不是小孩子了,這種事情不需要我教你怎麼做了吧?」

上官禦寒說:「可是……這些年都是她在照顧我的爹娘的,雖然我對我的爹娘沒什麼印象也沒什麼感情,可他們到底是我的爹娘,他們這些年一直在找我,我也不能太不孝了……」

洛謹楓說:「所以你在煩惱如何能夠做到孝順又不用娶了你不喜歡的女人?」

上官禦寒重重地點了點頭。

洛謹楓說:「其實那個陳凡悠也沒什麼不好的,以一個女人的標準來說,她已經做得夠好的了,既能替你照顧二老,又能將毒王谷打理得井井有條的。」

「這我知道。」上官禦寒說,「可是……我不喜歡她,如果我不喜歡她卻娶了她,是不是反而對不起她?」

「所以呢?」洛謹楓說。

上官禦寒繼續說:「更何況我這個人等於是個廢物,對毒王谷沒有半點用,也幫不上忙,就算成親了,搞不好還是她來照顧我,我堂堂一個男人,若是還要一個女人來保護我,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洛謹楓說:「可是以你這副身子骨來說,註定是要別人保護你的,陳凡悠不行,要不,還是繼續讓澤諾保護你?」

「你就不能說兩句讓我高興的么,為什麼一定要重申這血淋淋的事情呢!」上官禦寒鬱悶道。

「不管是否血淋淋,事實就是事實。」洛謹楓說,「反正你也讓澤諾保護了這麼多年了。」

「要不,你收我為徒吧!」上官禦寒興起道。

「你這徒弟我可不敢收,平白無故大了澤諾一個輩分,太過危險了。」洛謹楓說,「更何況,學醫使毒,沒個幾年出不了成績的,你雖有一雙巧手,但在醫藥方面還缺些悟性,終究不太適合。」

「你說這麼多不就是說我太笨不適合學嘛……」上官禦寒悶悶地說。

「所以你還是好好地想一想,這後半輩子,是打算靠妻子呢還是靠兄弟呢,這婚你要不要結,這媳婦兒你到底要不要娶。」洛謹楓說。

雖然不該太過於打擊人,但終身大事,還是需要好好地想清楚的,要不然耽誤的不僅僅是自己,還有別人。

洛謹楓說完,上官禦寒又一次陷入了苦悶當中。

洛謹楓看了看他,沒再多說什麼,這是上官禦寒自己的人生,她作為一個旁人插手不了。

於是洛謹楓離開了,洛謹楓走後沒多久,陳凡悠來了。

「你在想什麼?」陳凡悠問上官禦寒,「與我成親的事情讓你很為難嗎?」

看著眼前的女人,上官禦寒不忍心去傷害她,「不是……只是我……還不適應……」

「你會不適應很正常,你不見那會兒我六歲,稍有些懂事了,只是你還不怎麼記事。」陳凡悠說道。

「這麼多年,你為什麼不婚嫁?」上官禦寒問陳凡悠,「雖說我們有婚約在,可是我已經不見了這麼多年了,而且很有可能已經死了。」

「和你的婚約是一方面,另外,這毒王谷……」陳凡悠看著空蕩蕩的庭院,「我哪裡有空去談婚論嫁啊。」

上官禦寒嘆息一聲,她將重振毒王谷的重擔挑在了自己的身上,而這,原本也有他的一份責任在的。

上官禦寒想,如果他從未離開過毒王谷,今時今日,他應該也會和陳凡悠一樣,想要重振毒王谷,可是……

可是他終究沒有在毒王谷長大,即便如何認祖歸宗了,對毒王谷也沒有那樣深刻的感情,說真心話,他並沒有打算要留在這裡,為毒王谷的未來鞠躬盡瘁……

可是……眼前的女人卻是為了毒王谷耽擱了半輩子了。

「對不起。」上官禦寒說。

「為什麼突然和我道歉?」陳凡悠問。

對不起,因為有些本該我承擔的東西一直以來都讓你承擔著,對不起,即便是將來,我也不想做出改變,這些話上官禦寒只敢在心裏面想,卻不敢說出口。

「沒什麼,只是想要這麼和你說。」上官禦寒說道。

陳凡悠笑笑,「沒什麼,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等晚飯的時候我們再聊。」

上官禦寒點點頭,然後目送她遠去。

「人已經走遠了,別再依依不捨了。」

突然,澤諾的聲音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

上官禦寒連忙站了起來,四下里尋找澤諾的身影。

「喂,你在哪裡?」上官禦寒喊道。

「上面。」澤諾說。

澤諾的聲音是從上頭傳來的。

澤諾趕緊跑到亭子外面,然後從遠一點的地方看亭子的上方,就見澤諾正悠閑地躺在亭子的頂上,頭枕著雙臂,悠閑地曬著太陽。

「你在上面多久了?」上官禦寒急忙問道,不是吧,該不會他連他和洛謹楓的對話都聽見了吧?

「午飯過後我就在這裡了。」澤諾說。

午飯過後!

那豈不是他一開始就在那裡了?別說他和洛謹楓的對話了,就是他一開始自言自語的話他也都聽見了!

「你個混蛋,你居然一直在那上面偷聽我和其他人講話,你還要不要臉啊?」上官禦寒氣紅了臉。

「我在上面睡覺,是你自己在我下面嘀嘀咕咕的。」澤諾回答說。

「誰他娘的自己跑你下面去的!」上官禦寒暴怒道,「你偷聽別人說話還有理了,你既然在上面,早點出個聲不就完了嗎!」

「我說了我是在上面睡覺。」澤諾回答說。

意思是他在睡覺,睡覺的人沒事怎麼會開口說話呢?

「澤諾你大爺的!你給老子滾下來,老子剁了你!」上官禦寒咆哮道,一想到自己剛才的那些話都已經讓澤諾聽了去,他就恨不能挖個地道鑽進去,或者將澤諾爆揍一頓,直接揍到失憶最好!

澤諾側過身,淡淡地瞄了上官禦寒一眼,然後一個翻身,輕飄飄地從亭子頂上落了下來,站到了上官禦寒的跟前。

「你……你怎麼真的下來了?」他居然這麼聽話?

「你說要剁了我,我等著看。」澤諾說。

「……」上官禦寒直跺腳,他丫的,知道他剁不了他,故意氣他的是吧!可惡!「你說,你都聽到什麼了!」

「沒仔細聽。」澤諾說。

「沒仔細聽是幾個意思!我問你都聽到什麼了!」上官禦寒炸毛道,他說他在睡覺,可誰知道他具體什麼時間點醒著的,具體什麼話又聽仔細了,什麼話又沒注意聽。

「你未婚妻來的時候我醒著。」澤諾說。

也就是說上官禦寒和陳凡悠的對話他是完完全全地聽見了的。

「那是我的未婚妻,你聽那麼仔細幹嘛啊!」上官禦寒不是很爽,反正被澤諾聽見了,他就是覺得不太舒服。

「嗯,是你的未婚妻。」澤諾重複了一句。

「你幹嘛重複我的話啊!」上官禦寒說,「那之前的呢?」澤諾只是說他這個時間是醒著的,可是沒有說那之前就是睡著了的。

「你說你想要拜洛謹楓為師。」澤諾說,「但是被她嫌棄了。」

這個就不用強調了!上官禦寒說:「還有其他的嗎?」

重點不是在他想要拜洛謹楓為師,他想要拜師也不是今天頭一回了,所以被澤諾聽見了也沒有什麼,關鍵是之前洛謹楓跟他說的關於……

哎呀,反正就是前面的對話才是重點,重點!

澤諾可千萬別聽見了啊!

「其他的什麼?你想要聽我說哪方面的?」澤諾淡淡地問。

「這是我想聽哪方面的問題嗎?我要聽你的真實回答!你別想敷衍我!」上官禦寒氣呼呼地說道。

「那大概是都聽見了的。」澤諾回答說。

都……都聽見了!

上官禦寒雙手抱頭,「我的天,你居然都聽見了,你居然說你都聽見了!你為什麼要告訴我,你就不能假裝什麼都沒有聽見嘛!」

上官禦寒心裏面那叫一個嘔啊!

「是你讓我如實回答的。」澤諾說。

「你丫的,我讓你如實回答你就如實回答啊,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了!你就不會說個謊安慰我一下啊!」上官禦寒鬱悶道。

「可以。」澤諾說,「我剛才什麼都沒有聽見。」

上官禦寒:「……」

如此一本正經地說謊,他當他是三歲小孩嘛?

哎,算了算了,聽到了就聽到了,反正說話的是洛謹楓,他可沒表態,哼。

接下來事情的進展要比上官禦寒想象的還要快,由於他也沒有明確地表態反對這門婚事,他的父母就默認他是同意的,於是就開始張羅起上官禦寒和陳凡悠的婚事來了。

等到上官禦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了,二老完全沉浸在了操辦婚事的喜悅之中,根本停不下來,此時上官禦寒想要再打退堂鼓就更難了。

與此同時,洛謹楓提出了要去已經被燒毀了百餘年的藏書塔看一看的要求。

於是在陳凡悠的帶領下,洛謹楓,柳星雲,以及上官禦寒和澤諾都一起去了。

本來是洛謹楓的事情,可是上官禦寒偏要跟過去,結果弄得四個人都一起跟著去了。

「你沒事不好好準備做你的新郎官,跟著我們一起來看廢墟幹嘛?」洛謹楓白了上官禦寒一眼,「怕我們把你媳婦兒拐跑了?」

「誰是我媳婦兒了?別瞎說!」上官禦寒鬱悶道。

「都到這份上了你還不承認自己和陳凡悠的關係,送你兩個字。」洛謹楓說道。

「哪兩個字?」上官禦寒問道。

「禽獸。」洛謹楓說。

上官禦寒:「……」

能不奚落他了嗎?他已經夠傷心的了……

「謹楓,你倒是別光顧著消遣我了呀,你主意多,給我出出主意唄,這親,我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成的!」上官禦寒小聲地對洛謹楓說道,同時眼睛瞄了瞄同行的其他人,生怕自己和洛謹楓之間的對話被第三個人給聽了去。

「告訴陳凡悠,你不想娶她也不想留在毒王谷。」洛謹楓說。

「要是能說我不早說了啊……這樣是不義不孝的表現啊!」上官禦寒一臉吃了翔的表情,「你這算個什麼鬼主意嘛!」

洛謹楓說:「沒成親就跑路和成了親再跑路哪個更好一點?」

上官禦寒回答:「自然是沒成親,成了親再跑那和碧淵有什麼區別。」

很好,準確回答問題的同時還不忘黑碧淵一把。

洛謹楓說:「那你是喜歡陳凡悠多一點還是愧疚她多一點?」

上官禦寒回答:「當然是愧疚多一點。」

洛謹楓說:「為感情成親是為心,為愧疚成親是賣肉。」

上官禦寒說:「我才沒有賣肉!」

洛謹楓說:「那靠兄弟吃飯和靠女人吃軟飯哪個更好一點?」

上官禦寒回答:「那還是前面那個稍微好一點。」

洛謹楓淡淡地回了句:「所以,你深思熟慮的結果和我的鬼主意有什麼區別?」

是沒有區別……

可是總覺得還是有些不妥。

「算了,我再想想吧。」上官禦寒垂下頭。

這是用想能解決得了的問題嗎?

幾人走到了那座被燒毀了很多年藏書塔的廢墟前。

因為過去了很多年,早已被一些植被所覆蓋,那綠色的藤蔓將遍布四周,幾乎都要看不見殘骸的影子了。

洛謹楓蹲了下來,伸手撥開了地面上足以沒過她鞋子的雜草,「看樣子,這裡是真的荒廢了很多年了。」

陳凡悠嘆息道:「那場大火之後,這裡就變成了一片廢墟,便再也沒有人造訪過這裡。這裡頭原本擺放的竹簡書籍全部被燒的一乾二淨。」

陳凡悠說完,發現洛謹楓一直盯著這荒廢的地方看。

「你說要來看這裡,我帶你來了,不過我真的不明白這個地方有什麼值得你看的。」陳凡悠說。

這個地方有什麼值得她看的嗎?洛謹楓看著四周,的確沒什麼可以看的,該燒毀的都燒毀了。

可是……有些事情不能用表象來解釋。

「的確沒什麼特別的。」洛謹楓說,「不過我覺得這裡風景不錯,你可否允許我在這裡座小樓?」

陳凡悠很是納悶,「你要在這裡蓋小樓做什麼?」

洛謹楓說,「這不是小寒以後要留在這裡了么,我們作為他的朋友,偶爾回來看他一次,還能小住幾日。」

「就為了偶爾的小住幾日,你要特地花這麼大的力氣在這片廢墟上面建樓?」陳凡悠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這未免也太……亂來了吧!

洛謹楓燦然一笑,走到了柳星雲的身邊,揚起小臉,「星雲,你說好不好?」

「好。」柳星雲這頭是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也不管洛謹楓這提議是不是胡扯,是不是有這必要。

陳凡悠聽到這話幾乎傻眼,她身在毒王谷,卻也是聽說這夜王寵溺夜王妃的,只不過到底只是聽說而已,今天親眼所見,才算是真的見識到了。

夜王妃胡來,夜王就由著她胡來。

陳凡悠嘆息一聲,「算了,不過是塊荒地,你們想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雖說這地方是他們毒王谷的,可這夜王和夜王妃要在這裡胡來,她也是攔不住的,反正也沒什麼事情,由著他們胡來好了。

柳星雲說:「我這就讓人過來,按照你的意思在這裡修一座漂漂亮亮的小樓。」

洛謹楓蹭了蹭柳星雲的胸口說:「爺,我就知道你疼我……」

上官禦寒看著嘴角抽搐,這夫妻兩是鬧哪樣,他還以為他們跑來這裡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要做,敢情是來胡鬧的!

覺得無聊的上官禦寒,澤諾以及陳凡悠陸續離開。

那什麼,其實澤諾從頭到尾就沒感興趣過,也不知道他是為啥來的,為啥走的,大概是睡夠了,出來打個醬油……

等其他人都走沒影了。

柳星雲笑著問洛謹楓:「對這裡有什麼看法?」

柳星雲的笑容是寵溺的,同時眼神中透著瞭然。

洛謹楓也笑了,不似剛才故意擺弄出來的嬌笑,這回是真真切切的笑,「你怎知道我不是真的想要蓋座小樓呢?也許我就是這麼無理取鬧任性的女人呢?」

柳星雲說:「橫豎這樓我是給你蓋定了,出於什麼原因都無所謂了。」

洛謹楓說:「好吧,你說對了,我確實不是想要蓋座小樓,只是剛才陳凡悠他們在這裡我不是很方便說。星雲,我有個想法,沒什麼根據,還可能有點瘋狂,但是我想要確定,我覺得當年那場大火也許並沒有把那些書籍都燒毀。」

「哦?說來我聽聽。」柳星雲說。

洛謹楓說:「當年雖然外有強敵進攻,內有叛徒引路,毒王選擇了玉石俱焚,免得毒王谷落入了叛徒的手裡。這種想法我很能理解,可是也許,我是說也許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呢?」

「另外一種可能?」

「也許燒毀藏書樓只是一個煙霧彈,也許毒王還抱有一絲希望,畢竟藏書樓燒毀的時候他人還活著,最後的結果還沒有出來,萬一他活下來了呢?這並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的,如果當時他能逃出去,以他的本事,他日重回毒王谷,東山再起也不是沒有可能,在這一切都還沒有出定論之前就把這麼一個集聚了毒王谷無數代人心血彙集了天下各種醫書毒書的藏書之地給毀了,這毒王真下得去手?」

「未必。」柳星雲說。

「這兩天我觀察過毒宮的建設,設計精良,想必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從這麼多年這毒宮缺乏修繕卻依舊完好這一點上就能看出一二。而這藏書塔又是毒王谷的重中之重,更是應該謹慎對待。」

「不排除藏書之塔另有玄機的可能性,而且這個玄機可能只有毒王自己知道,其他人未必知道。」

洛謹楓說:「如果那些書籍還可能存在的話……」

洛謹楓的視線落到了地下的這片荒草地上面。

雖然她剛才說的那個假設也只是一個可能而已,但是她心裡頭是認定毒王谷的那些醫書是還存在於世的。

有這個念頭在,她覺得她剛才的猜測是事實的可能性要大得多了。

柳星雲說:「來人,掘開這個地方。」

柳星雲讓影衛動手挖開地面。

是不是真的另有玄機,掘地三尺一定會有所發現的。

「這件事情先瞞著陳凡悠他們,如果沒有,也就免去了他們白高興一場,如果有,我興許還可以利用這裡來做點什麼。」洛謹楓說道。

這就是剛才她在陳凡悠他們的面前的時候沒有明說的原因。

當天晚上,洛謹楓正在房中,柳星雲回來了,沖著洛謹楓微微一笑,然後拉著她往外去。

這麼晚了還要去哪裡?

摸著黑往白天來過的那廢墟走,洛謹楓便猜測:「是不是找到什麼了?」

柳星雲沒回答,乾脆直接將洛謹楓抱了起來,使上輕功,幾個起落,便到了上面。

夜路不好走,比起讓洛謹楓自己走,還不如他抱著來得快捷安全。

看來是真的的了。

等雙腳落了地,洛謹楓看到這裡已經和她白天所見大為不同了,影衛們的動作很快,原本的殘害和雜草亂木都已經被清理乾淨了。

地皮已經被揭開,當真就如他白天說的那樣,掘地三尺。

令人驚訝的不僅是影衛們的速度,更有這是這地下的畫面。

柳星雲走過來,跟洛謹楓解釋眼前的情況,「原有的塔下是一坐石室,具體有多大暫時不清楚,石室建於塔下,原本應該是可以從塔內的機關通往下面的,塔已燒毀,石室也被封閉,一會兒會有人撬開石門,我們就可以下去看一看這下面到底藏了什麼了。」

洛謹楓點點頭,心中有些按捺不住的興奮和激動。

這個時候,一個影衛過來稟報說是石門撬開了。

於是洛謹楓跟了過去。

在正中央的位置,撬開了一道石門,露出了一截通往地下的階梯,下面黑漆漆的一片,如果不下去,是看不清裡頭的情況的。

掌了燈,柳星雲和洛謹楓一道從階梯往下去,才走一半,柳星雲便讓人把燈給熄了。

「將燈熄了,去取夜明珠來。」柳星雲說道。

「怎麼了?」洛謹楓問。

「這石室百餘年未有人開啟,我們對裡頭的構造不是很清楚,藏的又都是竹簡書籍之類,以防萬一,不要隨意動用明火。」柳星雲道。

洛謹楓暗道他的細心,她倒是急著想要看一看這下面的藏書,沒去注意其他的。

在洛謹楓柳星雲夜談石室的時候,上官禦寒還在自己的房間里。

聽到有人敲門,上官禦寒便去開了門,只見門外站著的人是秦路,這個秦路自然就是真的秦路了,誤會解開之後,秦路就被放回來了。

「公子,可否讓我進去說話?」秦路笑著對上官禦寒說。

上官禦寒看了他兩眼,然後點了點頭。

上官禦寒給他倒了杯茶,然後說:「上次的時候多少該和你道個歉。」

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扣押了秦路好些天,當然,秦路自己說謊在先也有一定的問題。

「哪裡的話,是屬下有錯在先,少主責罰是理所應當的。」秦路忙道,「不知道主子回來這兩日,住得可習慣?」

上官禦寒心不在焉地回答說:「也沒什麼習慣不習慣的,毒王谷的一切都挺好的。」

好是挺好的,只是這裡不是他的家,以前不是,以後這種觀念也很難改變……

「這樣啊……那就好,那就好啊!」秦路笑盈盈地說道,「屬下還怕少主您住不習慣呢,還特地給少主帶來了天啟國的美酒。」

秦路將他帶過來的酒放到了桌前。

上官禦寒不是貪杯之人,至少和澤諾比起來,他對美酒算不上有什麼喜好的。

不過出於某種習慣,他還是將酒拿過來聞了聞,以他僅有的對美酒的認知來說,這應該是一壇好酒。

上官禦寒是不會跟人客氣的,既然酒都拿到他面前了,他就很大方地收下好了。

「正好,有個人很喜歡喝酒,回頭讓他嘗嘗。」上官禦寒說道。

聽上官禦寒這麼說,秦路便好奇道:「少主您不自己先嘗一嘗嗎?」

「我倒是無所謂。」上官禦寒說,「我又不是那個混蛋,有美酒就跑得比誰都快。」

秦路尷尬地笑笑,「哈哈,看來樣子少主您與您的那位朋友感情很好啊。」

「好你個鬼!」上官禦寒白了秦路一眼,「你哪隻眼睛看出來我和那混蛋感情好來著?」

秦路很是無辜地賠笑,其實他也不知道上官禦寒在說誰,只是覺著會這麼說又還惦記著對方喜歡喝酒的,應該是好友無疑了。

「來來來,我給你倒上,你先嘗嘗,興許你會喜歡。」秦路主動給上官禦寒倒上了酒。

上官禦寒接過來悶頭就喝了下去,想想也是鬱悶得很。

秦路看著上官禦寒將酒喝下,臉上竟露出了得逞的笑。

上官禦寒對此並無察覺,放下酒杯,只覺得這酒有點上頭。

「這什麼酒,喝的時候沒覺得有多烈,怎麼喝完后這麼上頭啊?」

「酒本就不烈,」秦路說,「只是在這毒王谷裡頭,怎麼可以隨便吃東西呢?」

「什麼……」上官禦寒已經來不及再問什麼了,失去意識后趴在了桌上。

上官禦寒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手腳都被捆上了。

「該死,這是什麼情況?」上官禦寒還未來得及想起來什麼,就看到秦路出現在他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醒了?」

「是你?你對老子做了什麼?」上官禦寒惡狠狠地看著秦路,「你不是凡悠的屬下嗎,為什麼要綁我?」

「陳凡悠那個小丫頭片子命令得了我?笑話,我為什麼要聽那小丫頭的話?」秦路對陳凡悠嗤之以鼻。

「你不是毒王谷的人嗎?她既然是現任的毒王,你當然應該聽她的話!」上官禦寒氣憤道。

「她有什麼本事?她不過是從她已故的父親那裡接過來的位置罷了,要論本事,能輪得到她來嗎?」秦路道,「她這位置也是她祖上欺師滅祖從別人那裡搶來的,名不正言不順的,既然他們家能從別人那裡搶來毒王的位置,我為什麼就搶不得?」

「你真是豈有此理!」上官禦寒被秦路氣得不輕。

「我豈有此理?真是好笑,也不想想你自己是個什麼身份,明明應該是世仇的,居然還能訂下姻親,結束這段百年來的爭端,也是笑話!」秦路嘲諷道。

「那都是太祖輩的事情了,我們這些後人去執著百餘年前的事情做什麼?凡悠以大局為重,不再讓毒王谷有無辜的犧牲和損耗了,這有什麼不對的?」上官禦寒雖然不喜歡陳凡悠,但是對陳凡悠的決定是大為讚賞的。

「她以大局為重?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能把『無能』說得這麼冠冕堂皇的!」秦路說,「毒王谷,百餘年前那也是震驚天下的,別說什麼大梁國高和國了,就是天啟國聽到毒王谷的大名那也是聞風喪膽!雖說發生過劫難,可底子還在,至於這麼隱姓埋名偷竊度日嗎?說什麼元氣尚未恢復,不想毒王谷剛有起色就再遭重創什麼的,都他娘的是屁話!」

「啊呸!」上官禦寒吐了秦路一口唾沫,「我之前怎麼就沒看出來你是這種噁心的人?凡悠想的是為毒王谷好,而你想的是怎麼能再讓江湖人怕你們毒王谷,怎麼讓你在江湖上威風凜凜!」

「哼!」秦路冷哼一聲,「那又如何?我並沒有什麼錯,錯的是陳凡悠那個沒什麼本事卻要霸佔著毒王位置的女人!」

「那你綁我來幹嘛?」這廝到底想要幹嘛?

「你這條還算值錢,你要是出了點事情,陳凡悠和你爹娘都會亂了陣腳。」秦路的算盤打得響亮,「本來我去找你的時候就打算著直接將你綁了來要挾陳凡悠的,不過現在這樣也沒一樣。」

難怪這人剛見著上官禦寒的時候會說謊,沒有直接表明自己的來意,原來他早有自己的謀划。

該死的!上官禦寒在心裏面嘀咕,要早知道,就不該再放他回來!直接讓謹楓的毒藥給他毒死算了!

現在可好,他落這人手裡了。

也不知道其他人發現了沒有,要是這人將他綁這裡,然後在陳凡悠他們面前又繼續裝好人,那不就糟了?

雖然心裡頭鬱悶得緊,可上官禦寒嘴上還是很囂張的,「哼,你綁架小爺簡直是最不明智的選擇,你忘了你是怎麼在夜王和夜王妃的手上吃虧的嗎?他們知道我不見了,一定會在第一時間來找我的,你很快就會被抓到的!」

「夜王和夜王妃?呵呵,我承認那夜王妃確實有點本事,不過可惜,就是個被寵壞了的女人,如今夜王正為了她,大興土木,在我毒王谷原先廢棄了的藏書塔那裡建造小樓呢,就連所有的影衛也都被調過去建樓去了。不然你以為我是怎麼把你給綁架到這裡來的?」秦路冷笑道。

上官禦寒心中哀嚎,謹楓啊謹楓,你什麼時候要造小樓不好,偏要在這個時候,小爺可全被你的任性給害慘了啊!

「就算沒有夜王和夜王妃,也有其他人會來救我的!」上官禦寒說。

「其他人?你說誰?陳凡悠和你爹娘嗎?我已經以你的名義送了一份信給陳凡悠了,之後就會輪到你爹娘了。」這幾人本就是秦路要對付的人。

「除了他們還有別人!」上官禦寒說。

「還有別人?」秦路仔細地想了想,然後嘲笑道,「如果你說的是那個和你一道的背著一把大刀的男人的話,他下午的時候就去了酒窖,在酒窖里喝醉后直接睡著了,一時半會是醒不過來的。」

「……」

靠!澤諾那個混蛋!居然跑去酒窖喝酒,而且還喝醉了!太可惡了!

那個男人靠不住!一點都靠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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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醫妃之爺你別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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