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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還真是有活力呢。」看著瞬間恢復體力的鳴人興奮地抓住我愛羅絮絮叨叨的樣子,白不由笑了。寂默然半晌,冷冷地道:「不過是個傻瓜罷了。」
拉著我愛羅扯了一堆沒營養的話后,鳴人似乎終於想起了旁邊有人,忙拉著我愛羅走到白跟前,興緻勃勃地道:「我愛羅,這是我哥哥,你應該認識吧,就是他救了你哦。」言語間竟直接無視了白身邊的寂。
白無奈地搖了搖頭,拍了拍寂的肩膀,道:「這是寂,我的表妹,多虧了她我才有機會從迪達拉手中救出你。」我愛羅點了點頭表示感謝,隨後目光落在了寂的雙色瞳孔之上,半晌,略微遲疑地開了口:「炎之國的天叢寂?」寂微微一愣,淡淡道:「沒錯,和你們一樣的人柱力。」
「什麼!?」鳴人驚訝地叫出聲來,「你也是……」冷冷地掃了一眼鳴人,寂續道:「你沒有聽錯,我也是人柱力,是八岐的宿主。」鳴人終於明白初見寂時那種莫名的熟悉感是什麼了,那雙奇異的雙色瞳孔中,附帶著他最熟悉的冰冷——那種被人稱之為「怪物」的冰冷,這樣的色彩,在曾經的我愛羅和他身上清晰可見。知道了一切后,鳴人心底對於寂莫名的敵視霎時減弱了不少。
看著面前突然陷入沉默的三人,白的雙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頭。
「呼,終於擠進來了……」病房門打開,進來的是滿頭冷汗的卡卡西和井野。
「卡卡西,你來了?小櫻呢?」白有些明知故問了。「她啊,配藥去了,」卡卡西答道,「勘九郎已經沒有大礙了,小櫻說只要三天她就能把葯配出,有了葯就可以根治了。」
我愛羅表情微微一松,突然輕聲道:「謝謝。」卡卡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要謝等小櫻來了再說吧,這也是我們份內之事,畢竟,我們現在可是盟友呢。」
白微微一笑,真是彆扭的小鬼,對出手救了他的人始終不肯道謝,對於救了自己兄長的小櫻卻是毫不吝惜,我愛羅,真是不一樣了呢……
五天後,砂忍村大門。
「那麼,你們要保重了!」鳴人緊緊地握著我愛羅的手,半晌才道,「我要回去了,給你這小子當上了風影,我也得加把勁才行!」我愛羅沒有答話,但雙眼罕有地流露出深刻的情感。
白走了上去,道:「最後提醒一句,『曉』對於尾獸可是志在必得,你們要多小心,如果我沒猜錯,下一次來的必定還是迪達拉。」我愛羅冷然道:「他要再來,我必定讓他有來無回。」
迪達拉肯定對這次的失敗耿耿於懷,我愛羅也不是個軟柿子,在沒有內奸的情況下,鹿死誰手還真的很難說呢。白微微一笑,事情變得有趣了,現在唯一的問題是,被他擺了一道的迪達拉到底會不會被「曉」重新接納呢,還有身為俘虜的蠍,「曉」會不會冒險潛入砂忍村滅口呢,這個黑鍋,砂忍村是背定了,念及此,白的思緒不由移到了自己的忍具包中,已經兩個到手了,接下來,該輪到誰了?角都和飛段似乎快要登場了呢……
一旁的寂清楚地看到白嘴角隱秘的弧度,不由撇了撇嘴:這傢伙,又在算計什麼了?這個笑容的含義寂清楚得很,這三年裡,每次動手前,白面上的表情都是如此……
「那麼,走吧。」招呼著戀戀不捨的鳴人,卡卡西一行人偕同白和寂就上路了,目標是白已三年未歸的木葉村。
「哥哥,」行了好一陣子,終於忍受不住沉默氣氛的鳴人開了口,「這三年……你都在幹什麼?我一直得不到你的消息。」最後一句大有怨憤之意,聽得寂雙眉微挑。隊伍前方的卡卡西、井野和小櫻不由放慢了腳步,顯然是對這個問題也很感興趣。
白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寵溺地揉著鳴人金色的頭髮,道:「我也不想這樣,只是,我攤上了一個大飯桶,每天都不得不為生計奔波,哪有時間去看你?要不是機緣巧合,估計我連你的生日禮物都拿不出來……」
寂面無表情地聽著白在胡扯,這三年雖說是忙了些,卻也不至於連點時間都抽不出來。況且,對於旋渦鳴人的消息,白是掌握得一清二楚,如果真的想見鳴人,對於白而言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了。
只是,不知道她這個奇怪的表哥是怎麼想的,始終不肯和他的弟弟碰頭,甚至要刻意去迴避,寂很清楚,白絕對是很在乎鳴人的,只看他連鳴人的修鍊日常都了解得清清楚楚就知道了,甚至……寂腦中突然浮現出她和白第一次「大範圍」的肢體接觸:似乎是一次無奈的夜宿樹林,原本相隔五米之遠的兩人因為白的兩個滾身而靠在了一起,睡得很淺的寂在瞬間被驚醒,卻發現自己已陷入了白的懷中,雙腮的微紅卻在白的一句痛苦的夢囈之後褪去:「鳴人……對不起……我不該抓得太緊的,只是……」接下來的話她再沒聽進去,心底湧起的不舒服感覺代替了原來的羞赧,鳴人的名字亦是在那一刻冰冷地烙入了她的心裡,直到此時她仍然記得,夢囈中白痛苦的表情,那是她從未在白臉上見過的,縱是面臨再危險的境地,白也從未放棄過嘴角的笑意,唯有那一次,不知道是怎樣的夢,竟可以讓這個看似什麼都不在意的表兄心痛至斯。可是啊,既然是這麼著緊,為什麼又不想相見呢?
鳴人卻沒寂想得這麼多,他只是有些疑惑:「飯桶?」接著,就用古怪的眼光掃了一眼陷入思緒中的寂,露出瞭然的表情,沉思的寂倒沒發現只這麼一走神,鳴人就給自己冠上了一個莫須有的綽號。
白腦後出現了幾根黑線,卻也沒解釋,只是瞥了眼寂,發現後者明顯的心不在焉,也就任得鳴人把本屬於懷中熟睡雪狸的稱呼讓給了寂,同時不由暗想:鳴人這麼快的知機,該不會是因為寂同樣的人柱力身份,從而推想對方的食量和自己一樣吧……
井野關心的卻是另外的事:「『為生計奔波』是什麼意思呢?白,你們這三年是靠什麼來賺錢的?」聳了聳肩,白坦然答道:「其實,也就四個字:坑蒙拐騙。」
「什麼!?」行走中的諸人除了白和寂都不約而同地倒在地上,巨大的聲響將寂拉回了現實。
「什麼……意思?」首先站起來的鳴人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道。
「如同字面一樣。」白淡淡道,「除了殺意外,我們運用所有可以運用的手段去奪取僱主想要的東西。」
「這麼說來,」卡卡西倒抽了口寒氣,難以置信地道,「你們是……『閃靈』?」白點了點頭,諸人卻還是一臉的迷糊。「聽起來很酷的名字,」鳴人疑道,「這是哥哥的外號?」
卡卡西搖了搖頭,向諸人解釋后,轉向白:「你們的這個身份,有多少人知道?」白道:「直接見過我們真面目的人幾乎不存在,但熟知我的人應該能從『閃靈』的『作案』手法中猜出是我。」
卡卡西鬆了口氣,隨即苦笑道:「你知不知道現在不論在浪忍界還是五大忍者村中,你們的腦袋價值都已經成了天文數字?」「這個我倒沒有留意,」白若無其事地道,「或許,哪天真的沒錢花了還可以賣腦袋?」
卡卡西無奈地搖頭,轉向眾人:「今天我們的對話絕對不可以傳出去,知道嗎?」鳴人有些莫名其妙:「為什麼?哥哥出名不是好事嗎?」小櫻忍不住給了他一個爆栗:「傻瓜,通緝犯有什麼好的?」「通緝犯?為什麼?」鳴人終於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
白解釋道:「因為我們奪取的東西都是價值連城的寶物,有些甚至是國寶級的東西,就比如你身上的披風,那些丟了東西的人能不找我們麻煩嗎?」「這麼說,」鳴人皺了皺眉,「哥哥是小偷了?」「不對,」白搖了搖食指,「我們不僅僅是小偷,而是小偷、強盜加山賊的結合體,哦,不對,應該比這些要再有技術含量一點,畢竟我們從來不殺人,若真要找一個詞來形容我們的話,也只有『俠盜』最合適了。」
井野有些無語地看著侃侃而言一臉得意相的白,不由有點鬱悶,自己看上的人,居然有這樣的惡趣味?
「總之,」卡卡西強調道,「『閃靈』的身份絕不能泄露,否則會讓火影大人很難做的。」白表示理解地點頭,心底卻在暗笑:閃靈的名號可以不要,但一些該偷的東西還是得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