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古堡對峙
韓嬌直覺地這樣安靜乖順的韓笑肯定在打什麼鬼主意,可是這種焦灼沒辦法和文森解釋。當然,文森從一開始認識韓嬌就決定了他是絕對的妻奴,而且絕對是盲目且無原則的。好不容易將韓嬌哄睡著后,文森下樓去找哥哥卡爾。
這段時間卡爾公報私仇,指使著他們東奔西走替他收集有用的物資,他倒沒那麼任性說不去,要不然也不會來巴黎會和了。
「哥哥,嬌嬌不喜歡韓笑。」這句話是陳述句,他希望哥哥在權衡利弊的時候,起碼不要將韓笑帶回去噁心他的嬌嬌。還真別說,如果不是文森特意來說一遍,卡爾對韓笑還不會有這麼大的注意,甚至可能真的看在她是韓嬌姐姐的份上,睜隻眼閉隻眼。
卡爾眯著眼,想著能找過來的高雲翔,的確是個厲害的人物。與之相比,他曾交付勢力的付淮安是不是不夠看了一點?他聽弟弟提過,關於喪屍的那份報告,他也給了高雲翔,高雲翔肯定是看完報告才追過來。這會兒可是末世,他竟然有這個膽色來毛線,還真是挺不容易的。
「高是個很有野心的人。」而他,最喜歡有野心的人了,尤其是高雲翔這種有野心還有點膽色和手段的人。至於下場如何,就看這人有沒有反咬一口的心了。卡爾拍了拍弟弟的肩,哎,怎麼辦,雖然說是親弟弟,但看著弟弟這麼被個女人吃得死死的,他這心裡還是很不好受的啊。
要不然還是找點麻煩給她?唔,也不是不可以。
末世后的夜晚,是徹底的夜晚,沒有了滿是霓虹的喧囂,如果沒有喪屍的話,絕對會有個很甜美的夢。
高雲翔他們作為不速之客,根本不可能得到很好的招待,於是他們連最初的莊園內都不能滯留。韓笑一直跟著高雲翔,不說風吹日晒,但這日子也過得不算太滋潤,可是韓嬌就不同了,且不說她有個物資充裕的隨身空間,就說從義大利遇上文森開始,她是真沒有過過半天的苦日子,再加上愛情的滋潤,那臉色粉嫩嫩的,絕對比末世前還要招人喜歡。
韓嬌過得好了,韓笑就不痛快了。她盯著不遠處的古堡,再看看自己只能在帳篷里休息,心底的不平衡如同野獸般瘋狂啃噬起來。不行,她不服!偏偏這個時候高雲翔回到帳篷來,捏了捏韓笑的手,「費曼家的這處古堡完全可以成為一個基地,可是他們並不住在這裡,我想知道他們的據點到底在哪裡。」能夠捨棄老宅作為自己的據點,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有一個地方比這兒更好,所以才成為他們的選擇。
韓笑沒有挪開自己的手,偏過頭看向高雲翔,「你想我去打聽消息?」別說這會兒她還跟高雲翔一起留在外頭,就以韓嬌與自己的關係,她去問了也是白問。想到自己需要帶韓嬌面前卑躬屈膝,韓笑便覺得心底膈應。
「你和韓嬌總歸是姐妹。」高雲翔漆黑的眼眸直直盯著韓笑,他要的女人如果連這點委屈都受不了,還有什麼資格做自己的女人?韓笑嘴角的笑不由得透出一絲涼意來。男人啊,男人。冷凝翠
韓笑起身,手也順勢從高雲翔掌心滑落,「我不去。」這不止是面子的問題,而是付出面子也不會得到答案。
「他們兄弟倆帶的人還不如上次在南城時身邊跟的人多,這樣子你還沒把握?」這話說里的輕視意味不容忽略,高雲翔也不急著抓回韓笑的手,反而是放鬆了身子,整個人仰靠,「如果我動手了,不說你會不會和我一起死在這裡,起碼你這輩子別想回國了。」
韓笑直接跨腿坐到高雲翔腿上,將小蠻腰送到對方手心裡,然後曖昧地磨蹭幾下,「玩一局大的吧。」與其將一切都寄托在費曼家身上,不如徹底展現出自己的實力讓對方忌憚三分,到時候結局總不會是最壞的。
「那你說,什麼時候動手?」高雲翔只有兩個打算,一個是讓韓笑過去,只不過他也不認為憑一個韓笑就有用了。另一個打算就是直接動手,增加一點談判的底氣。韓笑說的話,其實是高雲翔心底最想的一個打算,只是這會兒對著韓笑,他不想多說什麼,倒是好奇她會用什麼方法說服自己。
當然,如果只是用身體來迷惑他的話,那高雲翔還真是看不起她了。
韓笑倒不這樣覺得,女人完全可以用天賜的身段去達成目的,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摟住高雲翔的脖頸,韓笑俯身貼著高雲翔的耳,「你是高雲翔啊,我挑中的男人,怎麼可能只會被動接受?」如果不是這樣的脾性,他怎麼會佔領機場后帶著人直接飛義大利來了?
「你用異能腐蝕掉城堡的防禦系統的,其他的,交給我。」
凌晨是一個人最疲勞,也是最容易放鬆的時候。
就像之前監獄做過的一樣,韓笑打先鋒,然後用自己的腐蝕液滲透,徹底摧毀古堡的安保系統。這一手腐蝕液倒是比想象中的好用許多,高雲翔等韓笑收回手對自己點點頭,便帶著人開始潛伏進去。
之前不動裡頭的系統,那是因為裡頭沒人,費了力氣也沒用,而這個時候動手就不一樣了。高雲翔沒有進去很多,見到古堡上荷槍實彈的幾個守衛后,他也不掩飾了,去了消音器,直接朝那方向開槍。
寂靜的夜裡,這一聲槍響會引發很多的麻煩事。
卡爾穿著睡袍,站在落地窗邊,盯著外頭漆黑的夜,等聽到槍響后便優雅地喝完最後一口葡萄酒,「讓咱們的人都退到直升機那邊。」
韓嬌也被那聲槍響給驚醒,才要開燈就被人按住,文森將衣服遞給韓嬌,「我先送你上直升機,剩下的交給我。」
按文森的意思是根本不用理會外頭那些人,可是哥哥卡爾顯然很有興趣,遇上這樣一個哥哥,他有什麼辦法?韓嬌有些莫名其妙,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我也要去。」文森想了想,也沒拒絕,便帶上韓嬌去頂樓找哥哥卡爾。[人魚]未來人的重生
到頂樓的時候,卡爾正坐在躺椅上,見到文森把韓嬌帶過來,他也半點不好奇,就知道這對小夫妻膩歪得要死。
韓嬌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巴黎會和后,卡爾就對自己吹鬍子瞪眼,總之怎麼看怎麼不順眼,所以這會兒看卡爾冷冷挑眉的樣子,韓嬌很自覺地站到丈夫文森身後。等了大約半小時,高雲翔他們才找到頂樓來。
「不請自來叫什麼?」卡爾斜眼問韓嬌,韓嬌不吭聲,只當沒看到對面的韓笑一群人。
高雲翔除了最開始放了幾槍,之後進入古堡后才發現,再怎麼小心翼翼都沒用,因為裡面根本沒有人也沒有什麼系統。
「文森先生之前給了我一個u盤,不過裡頭還有些問題不是很明白。」高雲翔將u盤丟回去,被站在文森身邊的人接了過去。卡爾連眼都沒有眨一下,他早就知道優盤裡的東西的,本來就沒有徹底研究透,不早說高雲翔看完有不明白的,就是研究所里的專家也有不少不明白的。高雲翔用這個借口來解釋他們闖進費曼家老宅的理由可不成立呢。
「無可奉告。」文森既然被點名,也就回了一句,而韓嬌則不舒服地皺眉,只覺得自己被什麼給盯住,那種感覺很詭異。下意識朝韓笑那邊看去,韓嬌就看到韓笑沖自己笑得格外甜美。
她又想打什麼主意?
韓笑本來的確不想就這麼對上韓嬌,畢竟情勢不如人,可是怎麼辦呢?空間里的乾坤卦都熱得發燙啊!這說明什麼?說明乾坤卦會收拾她韓嬌!韓笑不知道方墨去哪兒了,但這並不重要,只要乾坤卦有反應就是了。
韓笑甚至覺得自己心底有股了剋制不住的嗜血**,只想著看到韓嬌怎麼痛苦的死去。
韓嬌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她抓緊了文森的手,就察覺到空氣中散出一股淡淡的煙火味道,然後文森神情一變,眼睛轉到某個角落,「出來!」
不是方墨又是誰?
想要輕而易舉地弄死方墨可沒那麼容易。之前為了以防萬一,文森他們沒有立即將人殺了,卻沒想到他沒有了那些東西,居然還可以跟著卡爾跟到義大利來。混淆可是最容易的一手,他有什麼不可以做到?等看到韓笑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祖傳寶貝竟然被韓笑帶來了。也好,這次,他要拿到全部的。
卡爾覺得戲碼太精彩了,之前總覺得有股不對勁,卻沒想到自己人里竟然潛藏著這麼個人物,不但騙過自己,而且還瞞過了弟弟文森。
很快,空氣中多了另外一股力量,陰沉如墨的天空變得更加詭異,然後就有人發現自己的異能不能使用了,包括手中的槍支一併失靈了。[主家教]公主,請小心!
卡爾沖自己弟弟眨了眨眼,這就是他的異能,沒有半點殺傷力,但卻可以讓範圍內的所有人物失去殺傷力。這古怪的異能讓生性殘酷的卡爾一直沒好意思說出來,這會兒倒是能用了。
方墨盯著韓嬌,一動不動,一垂眸,所有人就看到韓笑悶哼一聲整個人倒了下來。高雲翔不敢輕舉妄動,才想讓身邊的人過去扶一下,就看到方墨直直地朝韓笑過來,蹲□,「我的東西呢?」語氣格外平和,只是眼神分外篤定,尤其眼角挑起的那一抹殺氣,直凍得韓笑整個人止不住哆嗦起來。
就如同之前昏迷的那一次,她這次清楚地察覺到空間的暴動,究其原因就是自己放到空地上的乾坤卦。不行,乾坤卦如果拿出來,那自己偷偷收集的物資就沒了!如果這個時候爆出自己私藏物資,韓笑肯定高雲翔會對自己起疑心的。
「什麼你的東西?我不知道!」咬著牙,韓笑試圖負隅頑抗,畢竟這是屬於她的空間,只要她不同意,乾坤卦是絕對不會飛出空間的。方墨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然後叫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是,一直被文森護著的韓嬌身子忽然晃動了一下,然後整個人往後一仰倒了下去,與此同時死咬著牙不鬆口的韓笑也忽然靜了下來。
文森沒有急著去扶韓嬌,而是目光死死鎖定站起身的方墨。這人比起在光明之島上時氣色要好上許多,這讓文森後悔極了,早知道當初嬌嬌能動的時候,他就直接將人殺了。
方墨怎麼可能沒感受到文森對自己的仇恨?只是他要的東西,從來就沒失手過,包括乾坤卦,包括韓嬌身上的介子空間。
卡爾拍了拍手掌,周圍的人便散開圍成一圈,他上前一步,按了按弟弟卡爾的肩,示意他先去照看一下韓嬌,然後上前,目光從高雲翔身上滑到方墨身上,這兩個人不是一派的,但似乎每次對上都會莫名其妙因為與費曼家對立而站在一起。
「高先生,你成功引起了我的興趣。」而能引起卡爾興趣的人,下場多半不怎麼好就是了。費曼家的人從來就很護短,偏偏方墨三番兩次對韓嬌動手,招惹了文森可不就等於招惹了他卡爾么?
高雲翔皺眉,先是看了一眼方墨,目光自然掃過躺在地上的韓笑,然後對上卡爾,只是輕笑一聲。這個時候他覺得還是保持沉默得好。
卡爾也不在意高雲翔這會兒的反應,修長的指尖旋轉著一把手槍,然後扣動扳機,所有人只聽見嗒嗒兩聲,卻沒有聽到槍響。卡爾誇張地聳肩,將槍對上方墨的額頭,然後慢慢地移動,停到高雲翔面前。黑漆漆的槍管彷彿透出一種幽冷來,雖然其他人都試過,槍里射不齣子彈,可這會兒對著卡爾手中的槍,每個人心底都咯噔了一下,人也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
方墨嘴角剛剛輕抿一下,結果就聽到嘭的一下,扶著韓笑的那個人腦門心上被穿了一個洞,然後倒了下去。
「我忘記說了,你們就能忘了這裡是我的地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