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決戰前夕
五天時間,一晃而過。
其間,秦驚羽起早摸黑,忙得像陀螺一般,到了最後一日,直接累癱在床,請假停課。
懶洋洋躺在榻上,一動不動,連手指都不想抬。
「羽兒,你這是怎麼了?」
秦驚羽睜開眼,勉力一笑:「母妃。」
穆雲風覺察出她的不對勁,號脈之後,又說不出病症來。
「羽兒,你這幾日到底在做什麼?娘就沒見你好好吃過一頓飯……」
「母妃放心,我沒事,只是天熱,胃口不太好。」
日日混跡於御膳房,那些珍饈佳肴,南北菜式,經過她眼見耳聽,記了個十之*,每天吃吃嘗嘗的,腹中飽脹過余,連路都走不動,回宮哪裡還吃得下飯?
「別急,娘給你開個清熱去火的藥方,吃上幾日就好——」穆雲風想想又問,「對了,最近上課可有專心聽講,沒受老師處罰吧?」
「呃,那是當然,老師還誇我勤奮刻苦來著……」
秦驚羽回答得面不改色心不跳,實際情況卻是,她上半夜擲骰子研習賭術,下半夜跟燕兒偷進御酒窖,將所有大夏皇宮珍藏的美酒,包括那些連皇帝老子秦毅都捨不得喝的瓊漿玉液,通通嘗了個遍,一到白天就犯困,睡著睡著就被韓易擰著耳朵拖出門去,人家上課完畢,她坐地抱膝,酒還沒醒。
如此不分晝夜,顛倒晨昏,原本光潔玉潤的臉上一下子冒出好幾顆痘痘,氣死個人!
好在,這受苦受難的日子即將過去,明天就出宮,與周卓然一決高下。
穆雲風哪知道她的心思,絮絮叨叨念了一大通愛惜身體的話,方才離開。
秦驚羽喝下琥珀端來的清火藥湯,補眠一會,又生龍活虎起來,從被褥里翻出燕兒找來的春宮圖,孜孜不倦,認真學習。
嫖,是這一次比試的重中之重,也是她的最大弱點……
「呃……好睏……」
夜深人靜,明月高懸。
明華宮一片沉寂,寢殿里帷幔低垂,燈架上燭光點點,透出團團黃暈。
秦驚羽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瞟了一眼外間側榻上已經夢會周公的琥珀,羨慕得不行。
「殿下,實在困了就去睡吧,明早路上再繼續看。」
燕兒跪坐在書案對面,給她喝空的杯里斟滿茶水。
秦驚羽端起茶杯,咕嚕飲下一大口:「不行啊,明早還有明早的事情,那個擲骰子我還沒練熟……」
目光落在手中的書頁上,看著那各式各樣交疊結合的姿態動作,雙眸迷離,神智浮遊——
天底下大概沒人像她這樣吧,抱著本春宮圖看得哈欠連天,直打瞌睡。
定了下神,又開始朝後翻頁,努力聚攏焦距,去瞅那圖樣,聽著燕兒細說文字註釋,做足功課。
「老牛推車?」
「信口吹簫?」
「夾竹鮮桃?」
用詞倒是新鮮,但是平面的圖畫,遠不如立體影像來得直觀,真後悔,前世一心打工賺錢,都沒好好看幾部A片!
秦驚羽心裡懊悔,卻又無可奈何,眼角餘光瞥見燕兒悄然退後的動作,腦袋昏昏,想也不想就是一個箭步衝過去,將他衣袖扯住:「今晚不做完就不準走!」
原本就安靜的室內,此時更是靜默得詭異,兩人的身體幾乎貼在一起,燕兒眸光流動,眼中的笑意一閃而過:「殿下,我不走,但是茶壺空了……」
「呃,去吧去吧。」
自己對他也太依賴了些,秦驚羽自嘲笑笑,鬆開手指,低頭繼續奮戰。
乳燕學飛,上樹偷梨,單刀直入……
一炷香的功夫過去,等燕兒捧著茶壺,端著點心進屋,秦驚羽已經是單手支頤,星眸微張,另一隻手在圖上比來劃去,戳戳點點。
「燕兒你看,這個姿勢好奇怪,不會把腰擰斷嗎?這春宮圖到底是寫實還是寫意啊?噢……」倦意襲來,忍不住又打一個哈欠,眼皮開始打架。
燕兒悶笑兩聲,咬唇道:「殿下忙碌一天,定是累了,還是早些歇著吧。」
「我不困。」秦驚羽迷糊搖頭,身體卻比神智更為誠實,順勢歪倒,由他扶著自己朝裡間的床榻走去,腦袋一挨上枕頭,睡蟲撲面而來。
迷糊中感覺他給自己脫掉鞋襪,除去外衣,仔細掖好被角,似乎是為了讓她睡得更舒服,就連裹胸的布帶都扯了個乾淨。
這感覺,有點怪……
秦驚羽迷迷濛蒙地想,不過,他是太監啊,不算是真的男人,就當是琥珀在做好了。
翻了個身,沉沉睡去。
燕兒輕輕抽去她手中捏著的圖冊,凝望著那柔美的睡顏,唇角扯動,低笑出聲。
「這些姿勢我也覺得奇怪,要不我們以後好好實踐一番?」
看了眼書頁上女子未著寸縷的渾圓峰巒,腦中勾勒出另一處淺淺的起伏,又不禁搖頭輕嘆:「不過,我似乎還要等上好幾年……」
(央央家寶貝生病,更新字數不多,見諒,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