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導演的義妹(五)
徐帆覺得全身癢的不行,前一天還是一點點,然後越來越癢,解開衣服一看,全身都起了一個一個周圍泛紅,中間有膿的水泡,而且一抓就破,然後流出一些膿水來,噁心的他滿臉嫌棄。
而且是越抓發癢,就連下面那地方也癢的要命,隱約也長了,鑽心的癢,難以忍受。
徐帆起先以為是因為吃了什麼海鮮或者其他導致身體過敏的食物導致的,沒太注意。
直到臉上的那兩顆痘痘,破了之後到現在就沒有好過,一直流膿。
才讓徐帆覺得不太對勁。
徐母是最先發現了不對勁,因為白彼岸小時候生過水痘,所以大致能夠確定徐帆是長水痘了。
徐帆不明白為什麼好端端待在家裡會出水痘。
直到他收到周樂飛的簡訊,說長了水痘,才自認為的以為是周樂飛傳染給了他。
頓時一窩子的氣。
這他先瘸了一條腿,現在又生老么子水痘,真是氣死他了,看著眼前一大疊的劇本,頓時怒氣衝天,想都不想,雙手在桌子上一抹,桌子上所有的東西都被摔在地上,地面是一片狼藉。
徐帆對於周樂飛現在是生出了很多不滿,要知道徐帆這個人很自私,心情好起來,對你千般萬般好,心情不好的話,就是你怎麼討好他,人家都不會鳥你一下。
白彼岸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現在徐帆對於白彼岸的厭惡去了大半,又不自覺的總會拿周樂飛與白彼岸比較,這一個在自己身邊,天天伺候著他,一個一個星期也見不到一面的。
兩者一比,自然是白彼岸勝過周樂飛了。
有了更好的,一般的那個就變得不再是那麼重要,不滿也就產生了。
周樂飛不知道徐帆也生了水痘,也不知道白彼岸以前生過水痘。
所以特地約了白彼岸,壞心的希望白彼岸也傳染上水痘,最好是因為她,徐帆哥也被傳染了,那樣,徐帆哥一定會更加討厭白彼岸的。
這樣她就可以徹底的把白彼岸從徐帆哥身邊攆走。
號碼是周樂飛從徐帆嘴巴里套出來的。
知道怨靈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她,白彼岸自然不能讓她失望,約了晚上七點,西餐廳見面。
「該死的,癢死我了。」徐帆陰著臉道。
醫生來家裡給徐帆掛了點滴,徐帆身體稍微好了點,連熱度了消退了不少,在屋子裡又開始生龍活虎的咒罵,只是滿臉的痘痘,又塗了白色的藥水,已經沒有了當日的英俊,像唱戲的,整張臉有點喜感。
被徐帆這一把抓,又是幾個破了。
見徐帆如此德行,白彼岸自然是開心的,那讓徐帆生水痘的東西還是她送給徐帆的吶。
所以千萬別得罪女人,特別是白彼岸。
「哥哥,不要抓了,水痘破了會留疤的。」白彼岸故作緊張,一雙清澈的眼眸看著徐帆有著幾縷擔憂。
那樣,周樂飛要是不喜歡了,她會很難過的。
看著徐帆那滿臉包的模樣,黑無常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
比白無常臉上還要花。
不過這些徐帆都不知道。
白彼岸這樣不顧一切的進來,讓徐帆已經有些動容,他生了水痘,大家都遠遠的閉著他,只有白彼岸還像往日一般的照料他,那微微動怒的模樣,徐帆沒有覺得不妥,反而有些樂意被白彼岸罵,心裡還有些甜甜的,徐帆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里好像被灌入了一種叫做白彼岸的溫暖,一直盯著白彼岸發獃。
越來越覺得白彼岸漂亮,一張一合的嘴巴,就像是隨時等待著別人一親芳澤,永遠都是翹著的。
直到白彼岸把手上的桂圓蛋花湯送到徐帆手中,徐帆才收回視線,而心中原本的怒火被一下子澆滅了。
「謝謝,還有對不起。」最後的幾個字,徐帆是邊吃邊說的,說的很含糊,但白彼岸聽清楚了,抬頭驚訝的看著徐帆,只見徐帆的耳朵有些微紅。
然後用勺子快速的把湯放進嘴裡,掩飾自己的不自然。
不過還是忍不住往白彼岸的方向偷看,像看到她聽到這句話的表情。
徐帆知道,以前是他沒有扶起責任,不過他保證以後不會了。
他現在才發現,所有人,都沒有白彼岸對他好。
看著徐帆對自己不斷上升的愛意,白彼岸又怎麼會讓他失望呢,這生病的人最脆弱這句話果然不假。
這水痘用的也算是值了。
就這樣一步步乖乖的照著她規劃好的棋局往下走,直到萬劫不復。
於是徐帆看到的白彼岸,是暖暖的微笑,並搖頭替徐帆辯解道:
「沒關係的,我不會介意的。」如果說出憎恨的話,不符合她現在的身份吶。
如聖母一般的回答,白彼岸感覺自己頭上已經有一個閃閃發亮的圓圈了,眉一挑,臉上越發的溫柔了。
她本來演技就好,扮演起這樣的角色得心應手,讓徐帆心中愧疚又深了些,目光炙熱的要命。
想要伸手抓住白彼岸,卻見自己受傷的水痘,還是縮了回去,椅子還特地離白彼岸遠了些,有些不舍道:「我生了水痘,你別靠近我。」
只聽白彼岸低著頭輕輕道:
「沒事,我小時候生過,不會有事的。」
徐帆看不到白彼岸的表情,以為她是害羞,在聽到白彼岸生過水痘,再沒有顧及,抓住了白彼岸的手,激動道:
「彼岸,對不起,我們可不可以像以前那樣!」
「以前?」
是像以前那樣被你耍嗎?
好呢,不知道這次是誰耍誰了。
徐帆以為白彼岸不知道自己的意思,解釋道:
「你不是想要與我重新開始嗎?那我們就重新開始好不好。」
「嗯!」白彼岸甜甜一笑,點頭答應。
好呢,這次,可不能讓我失望了。
————
晚上起點,西餐廳。
周樂飛姍姍來遲,白彼岸看了下時間,剛好半個小時。
只見周樂飛帶著口罩,往自己這邊過來。
「彼岸,不好意思,因為堵車,所以遲到了。」
雖然半張臉遮住了,但白彼岸不難猜出,周樂飛此刻定是如上次一般可愛的模樣,那雙露出來的眼睛也是極其無辜的,再加上甜美的聲音,讓人真的覺得是因為堵車才會遲到的。
其實不過是周樂飛想要給白彼岸一個下馬威罷了。
果然見白彼岸說了一聲沒有關係。
周樂飛心中覺得白彼岸是個傻子,爛好人,越發的鄙視白彼岸,原先還擔憂的心情也鬆了不少,這樣的女人,她隨隨便便就可以對付。
可是,當白彼岸看到周樂飛眼中的得意及鄙視,不禁想問,難道不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嗎?
「彼岸,聽說你是徐家的養女,以前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對嗎?」
周樂飛故意揭開白彼岸的傷疤。
「嗯。」
「你別誤會,我只是好奇,沒有惡意,何況徐帆哥把你當作妹妹,視你為一家人,我自然也會把你當作家人。」
你算什麼人!
「彼岸,最近徐帆哥腿不好,所以還請你替我多多照顧徐帆哥,等徐帆哥身體好了,我和他請你吃飯,我知道徐帆哥對於態度不好,你放心,我以後會讓他對你好的,吃點菜,這家店這個菜不錯的。」
周樂飛拍拍胸脯,對白彼岸保證。
周樂飛把自己剛剛用過的筷子夾菜給白彼岸,表面上沒說什麼,只是用無辜的眼神看著白彼岸,心中期待的她吃下去。
「喲,這位美女,來跟我喝一杯,喝一杯。」
一個爛醉如泥的男子突然走向自己這一桌,因為周樂飛戴著口罩,醉漢有些好奇,突然拿著一杯紅酒,圈住周樂飛。
「我不是美女,美女,我對面的才是美女。」遇到事情,周樂飛毫不猶豫的把白彼岸給推了出去。
不過眼前的醉漢對周樂飛更有興趣。
放下酒杯,伸手準備扯開周樂飛的口罩:
「咦,你幹嘛帶著口罩啊,來來來,讓我看看你是不是美女,嗝。」
一個酒嗝把周樂飛噴的滿臉酒味,那原本還無辜天真的眼神變得有些厭惡。
不過馬上就恢復了原樣,祈求一般的看著白彼岸,希望她幫忙。
可白彼岸就是不動。
周樂飛對於白彼岸的態度,一下子把白彼岸歸類為了歹毒的女人。
忘了剛剛還在心中鄙視這個歹毒女人是個爛好人。
女子力氣不如男子,口罩被揭開,看到周樂飛滿臉的痘痘,醉漢不知道是水痘,借著醉意大叫道:「好醜,果然不是美女。」
一句話,全餐廳的人都聽到了。
不少人回過頭看好戲,有幾個人看出周樂飛臉上的是水痘。
其中離得近的一桌女生開始竊竊私語:
「哇,這女人臉上是不是生了水痘啊!」
「好像是的呢,哇,生了水痘還來餐廳,也不怕把人傳染。」
「說不定就是有著傳染別人的想法,你看她對面的那個女孩長的那麼美,嫉妒也說不定呢。」
「好歹度的女孩,果然是醜人多作怪。」
雖說是竊竊私語,但是西餐廳,說話的人本來就少,這一桌子女生的談話,自然被其他桌的給聽進去了。
被當面辱罵,周樂飛哪裡受過這樣子的氣,看了一眼周圍,突然眼淚汪汪的盯著白彼岸哭泣道:「彼岸,我就說不要出來,不要出來,嗚嗚。」把責任推給了白彼岸后,當著眾人的面開始大哭,讓別人認為是對面的白彼岸非讓她出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我記得我生水痘的那段時間是去年還是前年秋末,現在回想也的確煎熬,全身都長,關鍵就連舌頭裡也長,我還是幾天後才發現的,當初還以為是皮膚過敏,不知道這是水痘,因為我的水痘是吃出來的,我去了一趟美食街,然後生水痘了,那幾天吃什麼都不吃香。
我基友說我早晚會死在這張嘴巴上面。
昨天看了一篇很老很老的小說,才發現,現在的文風和當年的文風真的不一樣,有點小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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