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惹大律師——所謂陰謀
凌柏凡完全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喝了多久,直到酒吧都要打烊了,在服務員的催促下,他才留下一沓紅票子,踉踉蹌蹌地走出酒吧。
「計程車…計程車…」凌柏凡站在馬路邊醉醺醺地對著路過的車輛招手,夜風吹起他襯衣的下擺,在夜色中,讓他顯得格外的單薄農。
「嗤一一」
一輛黑色的轎車在凌柏凡面前停下,隨即車窗被搖開,「這位先生去哪裡?」
要是凌柏凡清醒著,就絕對會發現這是一輛高級的汽車,而不是大街上隨處可見的計程車,可惜的是他現在已經喝醉了,酒精趕走了他的理性睿智,他搖搖晃晃地走到車子面前,用醉意無比的語氣道:「嗝…去…隨便去哪裡,我很有錢的,我給你錢,你帶我走……」
「好好好,那你先上車。」轎車司機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但是在轉頭之間,眼睛里瞬間劃過一抹陰狠的光芒,被夜色完美的掩飾遏。
凌柏凡爬上副駕駛,一上車就開始呼呼大睡,根本就沒發現這兩車子一直在往偏僻的地方開,而當車子開了一段路程后,突然一個急剎車,凌柏凡只是睜了一下眼皮,又沉沉睡去,並沒有注意到自己什麼時候已經換了位置,坐到駕駛位置上面去了。
時間過了很久,也許也只是一小會兒,警車嗡嗡地襲來,將凌柏凡以及這輛轎車圍了個水泄不通,道路上瀰漫著血腥氣,在車子的不遠處,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躺在那裡,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活著。
又過了幾分鐘,救護車也來了,本來安靜的夜變得嘈雜無比,睡夢中的凌柏凡終於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不安地皺了皺眉頭,而後睜開了眼皮。
這是怎麼回事?
酒精讓他的腦袋發矇,看著外面一大串的警車救護車還有圍觀的人群,他的心裡十分的迷茫,但是本能地就感覺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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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這時候有個警察過來敲了敲他的車窗。
凌柏凡將車窗滑開,:「警察同志,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發生什麼事了?你撞死人了,趕緊下車,和我們回去接受調查。」那警察不耐煩地說著,本來大晚上大家都回家休息了,接到群眾報案,不得不從溫暖的被窩裡面爬起來,換了誰誰也不樂意啊。
凌柏凡的酒還沒完全的醒,所以他還並不能完全理解警察話里的意思,他歪了歪腦袋,嘴裡念念有詞:「撞死人了…哈,真不幸……」
「你這是喝了多少啊哥們,趕緊下車,再磨磨唧唧我可就來硬的了啊!」那警察煩躁地沖著凌柏凡嚷嚷,看著凌柏凡的表情裡面充滿了鄙視。
凌柏凡就聽懂了警察讓他下車,於是摸索著去開車門,剛踉踉蹌蹌地下了車,一副冰冷的手銬就拷住了他的雙手,隨後他被推上了警車。
被帶到警局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以後的事情,凌柏凡的酒終於醒得差不多了,醒來發現自己在警局,而且雙手還被烤著,頓時心裡一抖,不好的感覺縈繞心頭。
「警…警察同志,這是發生什麼事了?」凌柏凡看到自己的對面坐著一個警察,開口疑惑地問道。
「酒醒了?」警察一臉冰冷的表情,隨後拿起了紙筆,「醒了我們就開始錄口供吧。」
「錄口供?」凌柏凡就更加的疑惑了,他只是心情不好去酒吧買個醉,怎麼就搞到警局裡面來了?
「你涉嫌酒後駕駛,並且造成嚴重車禍,受害者經搶救無效死亡,按照相關法律規定,你需要擔負刑事責任,現在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請支持一下我們的工作。」警察的表情仍舊是一片冰冷,他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人,有點小錢就胡作非為,枉費凌柏凡自己還是律師,居然知法犯法,簡直罪加一等。
「等等…」凌柏凡打斷警察的話:「酒後駕駛?警察同志,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確實是喝了酒,但是我並沒有開車,我是乘的計程車,怎麼可能會撞死人,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是不是有誤會,等做完筆錄再說,現在請你配合我的工作。」警察拿著鋼筆點了點桌面,語氣裡帶上了不悅。
「…好吧。」凌柏凡這個時候雖然疑惑,但是還並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很配合地做了筆錄。
「姓名?」
「凌
柏凡。」
「年齡?」
「.....」
「身份證號碼?」
「xxxxxxx。」
跳過身份確認這個環節以後,警察的問題越來越犀利起來。
「請問車牌號xxxxx的黑色賓士轎車是不是你的?」
「是。」凌柏凡老實回答。
「請問你是不是開著車去了xx酒吧?幾點去的,又是幾點離開的?」
「我確實是開車去酒吧的,因為一些私事,我心情不太好,就去酒吧買醉,去的時候大概是晚上8點半左右,離開的時候我喝醉了,不記得確切的時間了。」凌柏凡努力回想著昨晚上的事情,態度十分的配合。
「因為什麼私事去的酒吧?」警察繼續問道。
「這個問題我拒絕回答。」凌柏凡想也不想地就拒絕道,想到鄧溪的時候,心裡忍不住又是一痛,頭也跟著痛了起來。
「請配合我的工作。」警察瞪了他一眼,拔高了音量。
「這個問題與本案無關,我有不回答的權利和自由。」畢竟是律師,凌柏凡簡單的一句話就讓警察閉了嘴,開始問下個問題:「既然你喝了酒,酒後不開車是常識,你為什麼又會駕車,你打算開去什麼地方?」
凌柏凡的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根據我的記憶,我從酒吧出來的時候並沒有開車,而是叫的計程車,我想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什麼事?」
「你叫的計程車?誰能證明?那你自己的車又怎麼會出現在西郊,案發當時你又怎麼會出現在自己的車裡?」警察的音量繼續拔高,顯然是認為凌柏凡在說謊。
「……」凌柏凡頓時就沉默了,因為他也不知道這中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他的記憶不會錯的,他分明是叫了一輛計程車,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警察問的那些問題。
這個時候的他才漸漸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今天晚上這件事,並不是誤會兩個字就能解釋得通的,分明就是有人刻意搞他!
說起來他做律師這一行,得罪的人肯定不在少數,但是這樣心思縝密地布下這麼大的一個局來搞他的人,他確實不知道有誰會做的出來,但現在可以肯定的是,他遇上麻煩了,遇上大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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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錄還在繼續,警察同志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個問題,凌柏凡明明如實回答了,卻得不到任何的信任,錄到最後已經天光大亮了,警察換班,又換了另外一名女警進來繼續詢問,凌柏凡疲憊不堪,卻沒有任何休息的權利。
當天中午逮捕令就下來了,凌柏凡被正式收押,這件事在全國上下引起了軒然大波,畢竟凌柏凡多少算是一個名人,律師酒駕撞死了人,這個新聞足以被各大媒體炒作好幾天的了。
受害者的家人態度十分的激動,在媒體的採訪中稱不要任何的錢財賠償,要求法院從重量刑,將凌柏凡槍斃償命,一時間不管是網路還是社交場所,都在議論著這件事情,凌柏凡成了眾矢之的,偌大的一個事務所,竟然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出面為他辯護,提到他的名字都是一副諱莫如深的表情。
鄧溪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是在當天中午,她剛剛將徐一楓送走,回到家裡小哲鬧著要看動畫片,在換台的時候不經意間看到這條新聞,當時心裡就一顫,裝作不在意地將台轉到幼兒頻道,實際心裡已經又開始亂了。
凌柏凡出事了,他撞死了人,即將面臨的將是牢獄之災,說不定還會被槍斃,鄧溪一邊告訴自己凌柏凡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了,強迫自己不要去想,可是人心是這世上最難掌控的玩意,就算是提醒自己不要去想,但是她還是忍不住要去想,去擔心。
她真的很擔心,可是她知道自己並沒有立場去擔心。
「小溪,你知道不,那個凌柏凡,就是六年前冤枉你姐姐的凌柏凡,撞死了人被抓了,真是老天有眼,你姐姐泉下有知一定會高興的!」這個時候舅媽拿著一份報紙興沖沖地走進屋子,臉上掩飾不住的歡喜。
鄧溪也跟著勉強地笑:「是啊,這真是太好了。」
是吧?明明自己應該高興的吧?雖然不是自己做的,但是凌柏凡確確實實是落網了,這本該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吧
?
可是自己的心為什麼會那麼的痛呢?
「舅媽我去看看姐姐,你把小哲帶著一下。」鄧溪實在是無法去看舅媽那張高興的臉,找了個借口就落荒而逃了。
來到姐姐的墓前,看著墓碑上那張美麗的少女的照片,鄧溪生硬地扯了扯嘴角,就是沒能成功地扯出一個笑來。
「姐,他終於落馬了,我們的願望終於實現了,可是為什麼我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呢?」
「姐姐,你一定會怪我吧,怪我愛上了仇人,忘了你的仇恨,可是姐姐啊,如果能夠控制住自己的心,我早就控制了,你告訴我,我現在該怎麼辦才好呢?」
「小哲一天一天長大了,問我為什麼幼兒園的小朋友都有爸爸,而他卻沒有爸爸,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姐,我真的好累…」
鄧溪對著姐姐的墳墓低聲地說著,憂傷的情緒像是感染了周圍的天氣一般,突然吹來一陣大風,接著電閃雷鳴,眼看暴風雨就要來臨了。
鄧溪抬眼看了看天氣,站在墓碑前沒有動,她想,或許自己需要這樣一場暴雨,來將自己淋清醒,讓自己看清自己的身份與立場,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粗大的雨點毫不留情地砸了下來,鄧溪久久沒有動彈,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聽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轉頭一看,原來是舅媽打著傘來接她來了。
「小溪,下這麼大的雨,你怎麼還在這裡啊,快跟我回去,小心等下感冒了。」舅媽將傘舉到鄧溪的頭頂,關切而又焦急地對她說道。
鄧溪的全身早就濕透了,貼在身上十分的不舒服,但是心裡卻是爽快的,她不想讓舅媽跟著擔心,只好跟著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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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吹乾了頭髮,舅媽才猶猶豫豫地問道:「小溪,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這次回來就感覺你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
「沒有的事,舅媽你別擔心了,我很好。」鄧溪揮了揮手道,她不敢告訴舅舅舅媽自己已經愛上凌柏凡了,要是被二位長輩知道,該有多傷心啊。
「小溪啊,舅媽從小看著你長大,對你還是算了解的,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去看你姐姐,是不是在外面受欺負了呀?」舅媽顯然不相信鄧溪的說辭,繼續關切地追問道。
鄧溪嘆了一口氣,不敢和舅媽對視:「舅媽我真的沒事,就算有事幾天也就過去了,我已經是大人了,你別擔心我了。」
「好吧,那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吧,不過記得,舅舅舅媽永遠關心著你的,要是扛不住了,一定要和我們說。」
「我知道了。」聽著舅媽的話,鄧溪心裡劃過一絲溫暖,家人就是這樣的,或許在你長大獨立以後,家人在你心裡的存在感就會越來越弱,但是在發生什麼事的時候,站在你的身邊關心你支持你的,還是家人,這就是親情的力量。
鄧溪微微嘆了一口氣,還是決定不和舅舅舅媽說自己和凌柏凡的事情,他們因為姐姐當年的事一直很怨恨凌柏凡,要是讓他們知道自己卻不爭氣的愛上了凌柏凡,不知道該多失望多傷心呢。
另一邊,凌柏凡被法院批准正式逮捕以後,當天就只有一直默默無聞的助手王聰前來看他,也帶來了外面的一些消息,總之目前的形式對凌柏凡十分的不利。
現在他唯一慶幸的,就是凌菲和葉於琛已經去了法國,沒有留在雲城。
不然.....叫她看到自己如此,不知會急成什麼樣子?
凌柏凡仔細認真地回想了一遍當晚的所有經過,腦袋裡面就是完全想不起來自己上了自己的車的經歷,無論他怎麼回想,都只能回想到自己上了一輛計程車,現在想起來,那車分明就是自己的車,只是自己喝醉了沒認出來,還以為是計程車,到底是誰步下了這麼大的一盤棋呢?
而且最讓他無法抵賴的是,在他的車裡就只提取到了他一個人的指紋,車子也沒有任何被動過手腳的痕迹,而車鑰匙也好好的在自己這裡,對方是如何偷到自己的車,撞人過後再嫁禍給自己的呢?
凌柏凡從出道到現在,打了無數的官司,勝率至少保持在百分之九十八以上,思維自然縝密嚴謹,可是在面對這件事情的時候,他的邏輯像是陷入了一個泥沼,根本就無法準確地推斷。
「凌律師,你在裡面還好吧?」王聰的話拉回了凌柏凡的思緒。
凌柏凡點了點頭:「嗯。」
事實上一點都不好,和他關在一起的都是因為聚眾鬥毆進來的,個個兇悍得很,言語挑釁、故意為難這樣的事在牢里是很常見的,只要不鬧大,獄警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他在裡面的日子相當的不好過,但是現在也只有能忍則忍了。
「我會儘快幫您找一個辯護律師,您也別想太多了,至少我相信您是清白的,肯定是有人在陷害你。」王聰輕聲安慰著凌柏凡,看著昔日意氣風發的老闆如今深陷牢獄,也不能說不感嘆,但是他跟了凌柏凡這麼多年了,了解凌柏凡的為人,知道凌柏凡就算是喝醉了,也不會去犯下這樣的錯誤的。
凌柏凡垂著頭,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突然他像是找到了一個關鍵點一樣,對王聰道:「你想辦法讓何芸嬌來一趟,我有些事情要問她,我總感覺這件事情她會知道一些線索。」
「沒問題。」王聰滿口答應,現在能找出一點線索是一點,時間已經容不得他們再耽擱了。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探監時間就到了,王聰被禮貌地請了出去,凌柏凡坐在小小的四面是牆的空間里,嘴唇緊緊地抿成一條線,他的腦子正在飛快地運轉著,讓他看起來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冰冷而禁慾的氣息。
之所以懷疑這件事何芸嬌會知道一些線索,是因為在這件事發前一天,自己和何芸嬌莫名其妙躺到了一張床上,凌柏凡敢肯定那件事是何芸嬌設計的自己,但是以何芸嬌的為人和智商,應該想不出這樣的辦法才對,她的背後,一定有一個人在指點。
而那件事才剛剛發生,自己就又陷入了酒駕門,前後時間不過相差一天而已,所以他認為這件事也有可能是何芸嬌背後那個人做的,目的,就是為了搞垮自己。
先讓自己失去心愛之人,又讓自己深陷牢獄之災,對方還真是好手段啊。
凌柏凡勾起嘴角冷笑一聲,就算你的計劃成功了,你就認為我完全不能翻身了嗎?我凌柏凡這麼多年能混到現在,靠的絕對不是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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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律師快要完結了。大家有沒有不捨得三婚完結?哈哈。爭取把祈妙配給印梵啊。大叔VS男神,兩個強大的男人做親家,一定很火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