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末世女配修仙記(二)
白水蘭靜靜的站在一旁,收拾好東西,將拉鏈拉好,右手挎著一條背帶,隨手往後一甩,背在身上。倏然,她頓了頓,一動不動的站在原處,面色沉重。
就在此刻,一股大力從身側襲來,白水蘭手急速捏決,向襲來的通紅的殘影砸去。
白水蘭站在倆個貨架之間,身前堵著不明情況的原女主,身後站著防著倆人勾搭上的女配。這樣一來,逃脫的通道都被阻斷。白水蘭腦中一個念頭閃過,便像原女主撲去。
女配已經開了空間,依她現在才開始修鍊的水平,定然會躲到空間中去。若是她倒向女配一方,女配為了防止自己發現她的秘密,肯定不會在她面前躲進空間。這樣一來,按照女配冷血特工的性格定然將她推出去。
而原女主的空間已經被女配搶走,想活要麼逃,要麼和白水蘭一起殺了這東西。這種情況下,逃明顯不可能,只能拚死決戰。
劇烈的破壞揚起陣陣灰塵,同時引得哄搶的眾人的注意。就在這漫天塵埃之下,赫然出現一個高大的黑影,渾身無皮,有著長長的利爪,大腦直接暴露在外的拖著兩米長的舌頭的怪物。強壯龐大的身影慢悠悠走動,每一下都拖沓著沉重的步履,不覺連整棟食堂都在顫慄。
「舔食者……」
一片驚呼聲像是烏雲一般籠罩著整個食堂,絕望,後悔,無助瀰漫著眾人身周。
在火的時候,她們也曾跟風去看了一把,當然知道這異變了的東西是進化的喪屍。只是誰也不會想到中只能用來娛樂的電影竟然成了災難的預告,最後成了事實。
白水蘭眉頭緊蹙,手指微微收緊。一轉,眼尖的人便能瞧到她掌心隱隱發出瑩藍色光芒,只不過此刻誰也沒那個閒情逸緻盯著她罷了。這些光匯聚收攏,變換最後成了閃電型緊貼在白水蘭掌心之上,好似天生的胎記一般。
這是她最厲害的一招了,一旦被舔食者躲過,她真的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白水蘭眯了眯眼,尋找著它的破綻。她得在關鍵時候給它致命一擊。
舔食者碩大的舌頭懸挂著,隨著腳下的步伐晃蕩著。看到這麼多美食,舌頭上的粘液一灘灘墜落,嘩啦啦潑在地上。約莫是覺得小耗子們已經失去了娛樂自己的價值,匍匐趴在地上的上身稍稍抬起,粗壯的大腿有成人腰圍粗細,雙臂化為利爪,掠過地板上留下十道深深地抓痕。
便是白水蘭見慣了生死,在舔食者陰冷殘酷的目光中,心也忍不住砰砰直跳。只要一步走錯錯,代價便是自己的命。
李小冉沒能得到空間項鏈,她畢竟是原女主的身份,她出場的目的就是先前各種狂霸拽,陰險狡詐,最後完完全全輸給女配。失了項鏈,得到了一個黑玉手鐲。手鐲中沒有活泉,沒有修仙法寶,卻有著無數黑氣。
這些黑氣,腐蝕能力極強,連靈魂都能腐蝕。哪怕李小冉是手鐲的主人,除卻第一次有著法軸護著,法軸破碎后她也不敢進入空間。
白水蘭準備著最後一擊,性命關頭,李小冉自然也不敢大意。見識了白水蘭的雷系異能,可她沒見過舔食者的威力啊。
不出聲色的引著這些黑氣纏繞在黑玉手鐲上,不消一會,本就黑如暗夜的手鐲此刻變成了墨汁一樣的顏色。
白水蘭與李小冉對視一眼,竟然產生了默契。
白水蘭和李小冉立馬轉身,一個箭步沖了出去。沒出幾步便到了岔路口,白水蘭往左,李小冉往右。
一躍而起剎車不住的舔食者像癩蛤蟆一樣雙腿拖在地上減少慣性。隨後巨大的身軀砰然砸在散稱零食的小塑料盒子區。
肖易茜躲在空間中,有些心有餘悸。想到那個女人竟然毫不猶豫的撲向張小冉,冷哼一聲:沒想到女主光環還真厲害。這才一見面便成了她的死粉,怪不得原身鬥不過她死的那麼慘。
外面那群人,可都是害死原身的元兇之一,她可沒有必要冒險去救她們。肖易茜走到小竹屋裡,拿出五行決。不知為何腦中突然閃現出那個女人發射雷箭時的手型……
相比較流水潺潺,鳥語花香,竹屋輕紗的空間,外面則是戰火硝煙連連。
舔食者撞在塑料盒子上,不由得慍怒起來。巨大的舌頭隨意一卷,一甩。一般人都撞不倒的架子便騰空而起,向白水蘭砸去。隨後它縱身一躍,向逃出校園餐廳的李小冉追了過去。
白水蘭靈活的跳躍著躲開空中的阻礙物,向後看去。瞅著遠去的舔食者的身影有些疑惑。這麼多人都在這裡,為什麼它偏偏去追已經逃出去的李小冉。難道她又得了什麼引得舔食者這種無大腦的東西垂涎的契機?
舔食者一走,白水蘭引著眾人從食堂後門逃了出去,囑咐了眾人小心之後。白水蘭秀眉顰顰,又轉身折了回去。
她不是聖母,對於原著中黑的徹底的心狠手辣的原女主也沒有什麼同情心。只要想著去救她面臨的危險,她閉著眼睛不去想也就放棄這念頭。但是她想知道一件事,或許知道了答案這次的任務也就有了點眉目了。
白水蘭右手提著從校園超市裡拿的菜刀,左手從包里抽出一瓶礦泉水。幾乎是腳不著地的向張小冉消失的地方跑去。
可當她面色沉重的看到原女主時,看到眼前的情景,停下腳步忍不住眯了眯眼。
張小冉面前只有一灘黑色的污水,哪裡能瞧見舔食者的身影。掉在一旁隱隱能看出是舌頭的東西一大半化成水,只剩下拳頭大小的硬塊也染的漆黑。上面鼓起一個個膿皰,隨後又憋了下去,又從其他地方鼓起。
張小冉聽到聲音,往後一看,看到靜靜瞧著這一切的白水蘭。眼中閃過一絲陰霾,帶有黑玉手鐲的手動了動,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又放了下去。面上揚起燦爛的笑容:「剛剛真的嚇死我了,要不是最後突然激發了腐蝕異能,恐怕今天我估計死無全屍了。」
白水蘭扯了扯嘴角,表示並不在意演化成這樣的緣由。
「你強大了,我們活下去的機會也會變大,你不用擔心我會說出去。我知道這末世留著一手到底有多重要。」
張小冉眼中欣賞之意遮擋不住,明明白白映在白水蘭眼中。
「果真強者是有這麼強的理由。你是個強者,同樣也是個明白人,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在末世搭個伴。你應該知道末世同伴有多重要。」她沒有看到白水蘭知道她「覺醒了這麼強大的異能」後有一點點的妒忌,也沒有害怕自己會威脅到她。心胸開闊,腦袋靈活。張小冉就這樣定位了自己心目中的手下。
本以為這事只要一說,那人便會同意,沒想到她竟然搖了搖頭:「不了,謝謝,我有其他的事,不能助你一臂之力。我來此便是為了完成這件事。不過,若是有緣再相見,能幫忙的我儘力會幫,好歹也共患難過。」
雖然有些失望,張小冉沒有再說什麼:「既然如此,那好吧。交個朋友好了,我叫張小冉,你吶?」
「白水蘭」白水蘭用的是真名,系統這次為了避免麻煩,抽都懶得抽,直接給了她一個認識原身的人要麼死光光要麼變成喪屍的身份。她根本不擔心會被揭穿什麼的。
隨口聊了幾句,最後張小冉和白水蘭還是決定和大家匯合。走了一小半,她有些支支吾吾像是不知該如何開口:「那個……」
本來打算當做沒看到她欲言又止的表情的白水蘭不好再裝沒聽到這句話:「怎麼了?」
「你來我們學校的任務是什麼?難道是特工?看你的樣子也蠻年輕的。」說完她吐了吐舌頭,一副嬌俏樣。「我倒是忘了,特工的任務怎麼能說出來。不過我從小到大還沒見過特工吶。」
「……」
黑蓮花這樣賣萌她真心受不了~
白水蘭眉眼一挑,隨手一個雷訣劈死晃晃悠悠走過來的喪屍,有些意味深長的說到:「我可不是特工。」又掐了一個決,解決了突然從灌木中伸出來的一隻手。對著明顯被嚇了一跳,花容有些失色的張小冉說道:「在這末世,平和永遠只是表面。誰也不知道風平浪靜之下存在著怎樣的暗流洶湧。」
白水蘭雖然是深言,卻只看著前方,像是感慨一般。看不到張小冉沉思的面容,只能看到紅似血一樣的太陽立在當空。四周晴空萬里,一片白雲都瞧不見。鮮紅的太陽嵌在灰色詭異的天空中,頗有種詭譎的意味。
「今晚又要不寧靜了。」
天漸漸黑了,此時的夜晚竟折射著深藍色的光芒,血月在空中掛著。白日消失不見的白雲,此刻驟然出現。這樣分明的色彩,莫名的讓人有些心慌。
白水蘭最後還是編了一個緣由跟在了女配身旁。說她是她父親派來保護她安全的保鏢。為了防止身為女特工的女配看出什麼破綻,於是又編出她從小在山中修習武術,今日發現山中鳥獸有些異樣,下山尋找緣由。沒過倆日便被她父親拜託來保護她,她為了報恩便來到這個大學。
女配見過她的能力,老早就想把她納入自己麾下。她自己送來門來,豈有不收之理?至於相不相信她,還得看她日後的表現了。
接下來,自然而言的,白水蘭與肖易茜睡在同一個寢室。
夜色越來越重,肖易茜莫名的有些心慌,此刻的她當然不知道這是修道之人的對自然的感應。
「睡不著?」
窗帘緩緩被拉開,出現在肖易茜眼前的是一個坐在陽台上穿著睡袍的人影,一隻腳彎著同樣擱在陽台上。那人一隻手拉著鐫花紗簾,另一隻手隨意擱在膝蓋之上。暗紅色的月光灑下。在她周身暈出了淡紅色的光暈。她轉頭看著自己,眉目如畫,皮膚被月光襯得更加白皙,頭髮隨意的披散著。沒了白日里有些不易近人的冷淡,反而讓孤獨了多年的肖易茜有了一些暖意。
「不知怎麼的有些心慌,你怎麼也沒睡?」
「天象大凶。」
肖易茜沒有問為何她會懂周易八卦,畢竟她都能穿越修仙了,她這樣的強者會一點周易也沒什麼吧。
她坐了起來,拿起床頭另一個枕頭,墊在身後。倆人都沉默下來,倆人間涌動著詭異的氛圍。
冷風帶著絲絲寒意吹了進來,揚起白水蘭放下的窗帘,像是柳絮一般。紅月透過無色的窗戶悄悄落在地上,氤氳了地上一團人形陰影。
就在此時,又是一陣陣尖叫聲響徹天空。
白水蘭拿出紅外線望遠鏡,她能觀天象不錯,卻不能推測出到底會發生什麼事。而且此刻的劇情,書上並沒有詳細的描述,甚至沒有寫。
七區地勢呈上漲之勢,樓層越新,地勢越高。所以白水蘭所在的十八棟正好可以俯瞰全局。
像是為了應景是的,那些樓里時不時驚醒一片人,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脖子,另一隻手掙扎著摳著撕咬自己脖子的「人」,指甲縫裡嵌著的肉順帶著撕下整片腐爛的臉頰。
白水蘭默默的收回瞭望遠鏡,倒是肖易茜也聽到這個聲音,有些緊張的發生了什麼事。
慘叫聲此起彼伏,不消一會便歸於平靜,好似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整個學校寂靜的只有不為人聽到的戰慄的恐懼的抽泣聲。白水蘭一躍而下,拿起放在桌上的砍刀,眼中有什麼情緒一閃而過。
風再次吹了進來,還沒來得及調皮的將窗帘吹到頂端,便被關上的窗戶阻斷在外。窗帘緩緩垂下,那隻關窗的白嫩的手也慢慢落在了末端系著紅緞的砍刀之上。
將窗子反鎖好,白水蘭爬上床。
「別亂想,早點睡吧。情況再差也不會比今天更危險。」說了這句,白水蘭便躺在床上,蓋上薄被。
再次醒來,是被一陣陣撞門聲和利爪摩擦木門的聲音弄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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