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她怎麼可以死?!

110:她怎麼可以死?!

許晴在廚房裡忙活了大半個小時,還不容易終於弄好了一頓晚餐了,不想,客廳里早已空無一人。

幾乎看直了她的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在屋子裡尋了一圈。喊著兩個人的名字,「安淺?一南……」

然而,回答她的,只有一片寂靜,此時的蘇一南早就已經帶著白安淺出了門了。

兩個人回來時,已經是十點多了。原以為許晴有可能事先離開了,結果,那人仍然坐在沙發上等著。

臉色在聽到開門的時候,瞬間變了顏色,強撐氣一抹笑,「你們回來了?這是去哪兒了,我把飯都做好了,結果你們都不在了。」

蘇一南並不著急答話,替她解下身上的外套放好后才在她的面前坐下。「自然是出去吃飯了,既然許女士要用廚房,蘇某不能用了,只好出去了。」

許晴臉上有些掛不住,這樣子,倒是說得他喧賓奪主一樣,擺了擺手,捂唇笑了笑,「這話說的,我還不是看你在廚房,怕你忙不來,所以才幫你啊。」

「呵……如何都是蘇家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

「……」

許晴尷尬的扯了扯嘴角。不再將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轉移到了白安淺那邊,「安淺,你也真是的。怎麼能讓一南下廚呢?怎麼著你也要學著些啊……」

白安淺嘴角抽動了一下,不想要和她繼續廢話,徑直站起了身,對蘇一南說道,「我先回房間洗澡睡覺了。」

「嗯,去吧,我待會兒就上去。」

蘇一南點了點頭,目送著她上了二樓的房間才收回視線。繼而斜視了她一眼,「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

話語中的暗示讓許晴瞬間就明白了,臉紅脖子粗的,不知道應該作何回答。

重新坐回到位置上,「一南,你怎麼說的呢,我們是一家人啊,非得有事才能來找你嗎?」

「難道不是嗎?」

蘇一南勾唇一笑,眼中帶著譏諷之意,也不想跟她繞彎子了,徑直的說道,「現在蘇一宇的處境恐怕很難吧,恰在這個關頭,你來尋我,難道不是為了他嗎?」

一家人這一張親情牌早就被她用爛了,每次見面都要搬出來,當真以為他會輕信了她的話嗎?

許晴雙手互相搓了搓,陪著笑了笑,「一南,所以才說你懂事呢,連這件事都猜到了,既然這樣,我就不瞞著你了,有話就直說吧。」

她頓了頓,繼續說,「你也知道,現在一宇真的快要在豐城站不住腳了,我們娘倆好不容易才在豐城找到一處容身之處,若是連成瑞都倒了,這要我們怎麼辦啊?」

「許女士這句話真是好笑。」蘇一宇冷笑著,「成瑞倒了與我何干?為何來找我?」

「一南,這次就當是媽媽求你了,就幫幫你弟弟這一次吧,好歹你們也是同一個父親的啊,既然現在他有難了……」

「所以說……」

他凌厲的雙眸斜視了她一眼,「這與我何干?」

「和你有什麼關係?」許晴呢喃著說道,苦笑著臉,「一南,難道你要看著我們去死嗎?」

「許女士這句話言重了,我們非親帶故的,憑什麼要幫你?還有,我應該同樣說過很多次,我們蘇家並沒有承認過你們,所以,我也不會承認你是我所謂的母親,還有那位所謂的弟弟,請回吧。」

蘇一南不理會她的話語,一點沒有挽回的餘地,直接拒絕道。

許晴咬了咬牙,突地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一南,這一次真的求求你了,你不喜歡我們,我們都知道,所以,這一次我答應你,只要你幫了一宇,我們絕對不會再和你們有半點的聯繫或是其他的見面!」

「愛莫能助!」

他沉下臉,眉骨間的擰成一道凌厲的褶痕。

許晴卻不依不饒的,「一南,一南!」

她抱住了他的褲腿,「你不能這麼狠心,我們好歹是家人啊!」

「家人?」蘇一南輕嘁了一聲,彷彿是聽到了什麼好笑到了極點的話一樣,「在我這裡,從未承認過你們是蘇家人。」

「除了你,還有誰能夠救一宇?一南,你就幫幫我們這一次吧!」

她死皮賴臉的拽住他不放,樓上一陣動靜,似乎是聽到了樓下的爭吵,蘇一南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

「若是你們真心想要求我,何必讓你來呢?蘇一宇人呢?這樣,是不是太沒有誠意了?」

許晴的哭喊瞬間安靜了下來,臉上的糾結越發的明顯,她倒是想啊,可是,蘇一宇一聽是要找蘇一南幫忙,別提多膈應了。

這回,她還是瞞著他過來找的蘇一南,哪裡敢讓他知道啊?!

許晴的反應全都寫在了臉上,蘇一南冷哼了一聲,「許女士,請回吧,恕我無能為力。」

說著,扳開她的雙手,大步走上了樓梯,只留著她在樓下目瞪口呆。

癱坐在地上,卻絲毫無能為力,許久,她才撐起已經發麻的雙腿離開清苑。

胡平的進展似乎很快,很快就找到了Masma相關的資料,儘管有大部分都被銷毀了。

但要是花些錢和門路,還是能夠多多少少找出一些的,與此同時,蘇一宇也聯繫上了白安諾。

電話里,兩人之間,誰也沒有率先開口,空氣里安靜的只有他們彼此的呼吸聲。

有些略急,又有些緩慢。

「一宇,你都知道了嗎?」

白安諾的聲音很低,也很輕,似乎是非常的憔悴,蘇一宇握著手機的手陡然收緊。

青筋暴突,想起了今天才拿到的檢查報告,上面的結果,讓他當場將那份報告給撕碎了!

他竟然真的換上了艾滋病!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番思量后,只有一個可能性,那就是這段日子與他有瓜葛的女人,白安諾……

她怪異的舉止,和讓人聽的不明不白的話語,實在是讓人忍不住的懷疑。

白安諾即使沒有聽到他的回答,但也還是敏感的捕捉到了他在那一瞬間倒吸了一口冷氣。

自然也猜測的幾乎無差了,下意識的,眼淚就溢出眼眶,滑過她的眼角。

此時的她躺在床上,雙眼凹陷了進去,骨瘦如柴,她已經忘記自己躲在這裡到底有多久了。

更不記得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才開始不進食了,雙唇泛白的厲害,就連說一個字都有些吃力。

忍不住全身顫抖了一下,「對不起,一宇,對不起……」

這樣的結果,她是真的沒有想到的,她一次一次的拒絕了他,就連往日里兩個人相處都刻意保持著距離,沒有半點的親密舉止,就連喝一杯茶都格外的注意自己的杯子,不要讓他的對換了。

可是,她沒想到,竟然到了最後,還是發生了她最不想要看到的事。

蘇一宇手骨節握得咯咯作響,一口銀牙幾乎咬碎了,憤恨的同時,無數的話想要脫口而出。

話到了嘴邊,才匯成一句,「你這個賤人!」

白安諾一愣,突地就笑了,電話筒中傳出她的笑聲,帶著悲涼和凄慘,又彷彿是要將一切都看透了一樣。

笑著笑著,眼淚不知為何再一次落了下來,「對不起。」

說完最後三個字,她就徑直的掛斷了電話,話筒里傳出嘟嘟嘟的忙音。

蘇一宇目光渙散了一下,很快定住神,憤憤的將電話掛斷了,事到如今,她的對不起來的太晚了!

若是早告訴他,他又怎麼可能會與她有半點聯繫?!這個賤人!

「蘇總。」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胡平走了進來,懷裡抱著一沓資料,「這是剛剛將所有能夠取到的資料做出來的整理,你看一下。」

「好,放著吧。」

蘇一宇點了點頭,說道,「還有,Masma那邊如何了?」

「做出的整理同樣也在裡面了,在最上面一層。」

「嗯。」

***

Masma在凌晨收到了成瑞的新一波緋聞,在賀瑞的推動下,立刻去收購了一部分的股份。

賀瑞正好進來,「Masma,成瑞那邊已經處理好了,還有相關的手續也已經辦了下來。」

Masma眉眼彎了彎,「好,還有,蘇一宇那邊現在是什麼情況?」

「蘇一宇那邊,已經將他撤下了總經理的位置,現在,也只是一位普通的大股東而已,跟您相比,算不上什麼角色。」

「嗯。」

他點了點頭,「手續下午做了整理交上來給我。

賀瑞一口應下,「那是自然的,您不必擔心。」

賀瑞說完,退出了辦公室,將手機換了一張電話卡,設定了防火牆,讓人根本無法追蹤。圍在叨扛。

撥通了對方的電話,「他已經相信了,下一步應該怎麼辦?」

***

豐城的夏季不算炎熱,每每都能讓人感受到一種心曠神怡,蘇一南這日並沒有什麼事。

索性都是跟著她到了白氏一起上班的,過往的員工看到蘇一南出現的那一瞬間,不由得多投放去了幾分目光。

「怎麼回事?」

白安淺莫名其妙的看著身後人的議論,幾個人注意到白安淺突然的轉頭,立刻做鳥獸散狀。

蘇一南不答話,攬過她的肩頭,徑直的大步走進辦公室。

剛走進辦公室里,許晴的身影立刻就冒了出來,看到他說不出的喜悅,立刻就迎了上去。

「一南。」

蘇一南一從始至終,一個眉眼都沒掃過她一眼,兩步就邁進去了,甚至還順手帶上了門。

讓她剩餘想要開口的話都沒有再開口,就被那哐當一聲的關門聲給打斷了。

許晴眼底閃過一抹慍色,氣的跺了跺腳,可也無能為力,只能再次離開,她就不相信了,她見天都在這蹲點等著他。

還能讓他給跑了?以前或許是顧及面子,可是現在,名聲和溫飽都要沒有了,哪裡還顧得上面子啊?

「這樣真的好嗎?」

白安淺看了一眼那堵關上的門,又看了一眼蘇一南。

蘇一南只是微微一笑,「你不必想太多了,現在只需要管理好白氏就可以了。」

他已經這樣說了,白安淺只是聳了聳肩,「好吧。」

既然如此,她也不好說什麼了,「對了,公司剛剛上交了季度報表,你給我順一下。」

「好。」

蘇一南聽此,就此打斷了話題,湊過身去給她整理著,一遍一遍耐心的教著她。

***

廖茹已經許久沒有看到白安諾回家了,甚至還聽到傳言白安諾將她手上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給了一個男人。

每日都是擔驚受怕的,說不出的心慌。

白從文一樣就坐在她的面前,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憔悴和擔憂,「再叫幾個人去找找,多打幾遍電話。」

「這找也找了!能聯繫得上她早就接電話了!」

廖茹無力的坐在沙發上,說道,「這些日子,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把電話給拉黑名單了,不管什麼時候打過去都是佔線,都是關機,我能有什麼辦法?!」

話雖是如此,可無論如何也還是無法壓制下內心的那股擔心。

一封郵件悄無聲息的鑽了進來,「爸爸媽媽,謝謝你們。」

這樣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兩個人徹底的慌了手腳,「老白,你看看這……」

白從文陰沉著臉,低喝了一聲,「我長眼睛了!」

廖茹顫著手立刻將電話回撥了過去,可那邊的顯示仍舊是關機,根本沒有半點辦法接通。

簡直是讓他們急的要跳牆了,「安淺,對,安淺!」

廖茹這次是真的著急的慌不擇路了,只要能夠有半點的希望,她都要找到白安諾。

白安淺正在簽署著文件,手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緊皺著眉頭,慢悠悠的接通了,「安淺,你知道安諾的消息嗎?」

「安諾?」

白安淺對於她的問話感覺到莫名其妙,她難道不知道她和白安諾現在勢同水火嗎?

又怎麼可能會聯繫她呢?

「叮咚!」

一聲清脆的信息提醒聲讓她移開了電話,「稍等一下。」

說著,在後台點開了信息,入目的話讓她全身打了一個冷顫,只覺得有一瞬間的天地翻覆。

腦袋暈了暈,就連唇都忍不住的顫抖了,在廖茹焦急的催促下,許久才找回到自己的聲音,「媽……」

「安諾有可能出事了。」

說著,快速的將電話給掐斷了,衝出了辦公室,蘇一南在自己的桌子上處理著事務。

突然衝到面前的人影讓他有些回不過神來,直到定睛才看清了來人,看著她焦急的模樣,出聲詢問,「怎麼了?」

「安諾……安諾她……」

她的呼吸彷彿都在那一瞬間給奪去了,無論想要如何敘訴,都無法說出口,末了。

只將剛才的簡訊翻出來放置在他的面前,蘇一南看完,心中也是咯噔了一聲。

隨手抓起身旁的車鑰匙就拉上了她,「走!」

白安淺茫茫然然的,不明白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可現在也沒有半點選擇的辦法了,只能跟著他一塊走。

蘇一南上了車,立刻發動車子,車子瞬間就像是離弦之箭一樣迅速的竄了出去。

廖茹本處於焦躁的情緒里,冷不丁的聽到白安淺的最後一句話,整個心都跟著提了起來。

急的都快要掉眼淚了,將電話重撥了過去,可如論如何都無法聯繫,都顯示無人接聽。

此時此刻,白安淺的手機,因為上車的時候太過匆忙,不小心在手中滑落,掉落在車座的縫隙里。

即便正歡快的唱著歌,可不想,此時的蘇一南和白安諾的情緒根本一心都放在白安諾身上。

無暇去顧及那不停作響的電話,「我們到底是要去哪裡?難道你知道白安諾在哪裡嗎?」

白安淺確認著,看著他剛毅的面龐,說不出的著急。蘇一南握著方向盤的雙手收緊。

目光直視著前方,輕聲應了一聲,「嗯。」

一個回答,在她的腦海里炸出無數的可能性,但是,現在卻不是確認的時候。

「這件事解決之後,我會給你一個解釋的。」

蘇一南眼角的餘光瞥到她此時的神情,說道。

白安淺的粉唇抿成一條直線,不語,只是雙手交握著,同樣用著力,貝齒咬著唇瓣,才不讓自己的情緒傾瀉而出。

車子行駛了很久,又加上正逢高峰期,在路上堵住了,白安淺的雙手握得泛白。

感覺到自己的力氣正在慢慢的流逝著,恐慌在心底蔓延,讓她有種像是要永遠失去了某樣東西一樣。

那是只要離開了就再也尋不回來的東西,隱隱間,彷彿能夠捕捉到了什麼,她的手才剛剛伸出去。

立刻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幾近兩個小時的車程,車子才拐入了一個衚衕里,穩穩的停在一棟公寓面前。

這邊的屋子全部都翻修過了,而承包了這一片工程的正是蘇一南……

白安淺自然是知道的,只因為,這是和白氏合作的其中一個項目,他們兩人還一同到過這裡來考察過。

卻沒有注意到,在翻修的身側會有一棟獨立的公寓。

兩人都沒有開口打破這其中的沉默,蘇一南則熟門熟路的刷了門卡走了進去。

大門才剛剛打開,就能夠清晰的聽到了潺潺的流水聲,是從浴室里流出來的。

白安淺心中一驚!腦海中的預想彷彿都像是在這一刻兌現了一樣,臉上彷彿是塌了天一樣的反應。

她衝進了浴室,而此時,浴室里……

濃重的血腥味和熱氣突然襲來,讓她在那一瞬間幾乎無法抑制住眩暈和噁心。

她的腳邊,是水混合著鮮血的液體,而她,就像是站在血池裡,看著面前躺在浴缸里的女人。

她面色蒼白,周身散發著熱氣,淋浴的噴頭不停地冒著水打在她的身上,濕了她的全身。

水中,她白色的衣服格外的明顯,順著水流的方向不停的飄動著,「安……安……諾?」

她捂著唇,眼淚不自覺的留了出來,語不成句。

誰能夠告訴她,這一幕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那個讓她恨之入骨的白安諾居然就躺在這一片血池之中。

「安諾,你不要死!你怎麼可以死?!」

白安淺癱坐在地上,抓著她的衣領,不停地搖著她,怒吼著!

蘇一南跟進來時,同樣被面前的一幕驚訝住了,閉著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輕輕的撥開白安淺的手,輕哄著,「安淺,別怕,我們先帶她去醫院。」

說話的同時,他的話音里也難得的帶上了顫意,因為,就連他自己都無法相信,此時的白安諾是不是還活著。

食指探在她的鼻子下方,那裡,已經沒有了半點的呼吸,白安淺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在那一瞬間沉了下來。

一顆心也跟著突地下沉了下來,「一南……」

她幾乎喊不出他的名字,揪著他胳膊的手緊了又緊,指甲深深地嵌入了衣服里。

陷入他的骨肉里,然而,得到的,始終是一片沉默。

「不會的……」

白安淺搖著頭,雙手捂著耳朵,無法相信面前的一切,「我還沒有報復她呢,她殺了我的孩子啊,我還沒對她做什麼呢,她怎麼可以死?!」

她怎麼可以死?

蘇一南眼底同樣帶著幾分傷痛,將她抱在懷裡,無聲的安慰著,白安淺靠在他的懷裡。

大聲的哭泣著,「她怎麼可以死?我還沒找她算賬呢?她怎麼可以死?!」

即便她恨著她,可是,下意識里,她還是將她當成自己的姐姐的,那是血濃於水的親情,無論她如何想要磨滅都無法磨滅掉的。

說到底,是不是她真的太過於單純了,所以才會天真的以為自己可以將這一切都斬斷了。

她從來不知道,老天要讓她明白的太晚了,這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白安諾……

她死了,掉在浴缸里的那把刀格外的鮮明,在水中泛著陰寒的冷光,讓她無法忽視。

彷彿是要將她的心給剝開了來看一樣,看看她的心到底是黑色的還是紅色的。

「一南,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眼淚模糊了她的視線,無論蘇一南如何幫她抹去都無法擦凈,她的面前,只有一個模糊的影子。

那個躺在浴缸里,滿身的鮮血,蒼白的臉色,都在彰顯著她此時早已經逝去了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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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你良辰,與我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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